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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橫掃中亞第一戰,兇悍的秦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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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思斡耳朵向南,便是巍峨的西天山北麓,高大的山脈如一道屏障橫亙天地間。

  想要前往拔汗那,需沿著天山邊緣向西南蜿蜒,待抵達天山最西端,再折向東南。

  這條蜿蜒的古道上,此刻正擠滿了逃亡的人群,塵土飛揚中,既有撤退的遼軍殘部,也有拖家帶口的游牧部族。

  一支葛邏祿部落便夾雜在其中,緩慢地向著西南挪動。

  “呸。”

  “北疆人這群豺狼,毀了咱們的草場,逼得咱們背井離鄉。”

  “偉大的安拉一定會降下神雷、降下烈火,用世間最殘酷的刑罰,將那些可惡的北疆人挫骨揚灰。”

  一個葛邏祿族老騎在馬上,望著北方虎思斡耳朵的方向,憤怒的罵道,語氣中滿是憤懣。

  他們世代生活在楚河流域的草場,卻因北疆軍的劫掠與遼軍的撤退,不得不放棄祖祖輩輩的家園,跟著遼軍逃亡。

  可憤懣之下,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懼。

  族老身邊的少年攥著馬刀,聲音發顫:“阿爺,咱們真能逃到拔汗那嗎?北疆人要是追上來……”

  “閉嘴。”

  族老厲聲打斷,卻掩不住眼底的慌亂:“咱們是葛邏祿人,逃也得逃,不逃就是死。”

  他太清楚葛邏祿人與北疆的仇怨。

  大唐時期,葛邏祿人因背叛唐軍而留下“叛徒”罵名,在漢人文化中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部族。

  如今北疆秦王李驍的七大恨第一條,便是其父李東海因鎮壓葛邏祿叛亂,被遼國將領出賣,最終死于葛邏祿人之手。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而且北疆各族,以漢人為主,囊括了契丹人、突厥人、回鶻人、黨項人等等。但偌大的北疆萬里疆域,卻是連一個葛邏祿人都沒有,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早年生活在北疆的葛邏祿人,早就被殺絕了,要么隱姓埋名改了族群。

  葛邏祿人在北疆,絕無活路。

  北疆雖有疆域萬里,卻無葛邏祿人的一片立錐之地。

  而如今,北疆人又開始西征,已經深入了遼國腹地,攻破了虎思斡耳朵。

  所以,他們這些葛邏祿部落只能撤退,暫時離開世代生活的草場。

  而就在撤退途中,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從后方傳來。

  一支遼軍正沿著古道撤退,隊伍中大多是穿著破爛盔甲的古爾人與波斯人,只有少數契丹和突厥士兵壓陣。

  這支遼軍是南方戰爭結束后,遼國收編的古爾王國降兵,此前一直駐守伊犁河防線。

  如今跟著巴忽沙地一起撤退,一路上被北疆軍追得丟盔棄甲,早已憋了一肚子火。

  “前面的部落,給老子讓開。”

  一名古爾將領騎馬沖到葛邏祿部落前,揮舞著馬鞭,態度囂張。

  葛邏祿族老本就心煩,見對方如此無禮,頓時怒了,指著對方怒罵。

  “你們這群廢物,巴忽沙地那懦夫,一仗不打就丟了虎思斡耳朵,害得我們跟著逃亡,還有臉在這兒耀武揚威?”

  “不過是些卑賤的古爾奴隸,也敢對我們葛邏祿人指手畫腳?”

  這話像一根火柴,瞬間點燃了古爾將領的怒火。

  臉色鐵青地問身邊的翻譯:“這老東西在罵什么?”

  得知族老罵他們是“卑賤奴隸”,將領瞬間炸了。

  “你找死。”

  他們本就對撤退不滿,覺得北疆軍不過是比遼國人兇悍些,自己這么多人沒必要怕。

  更別提不少古爾士兵的親人,都死在當年與遼軍的戰爭中,而葛邏祿人在那場戰爭中立下的功勞不小。

  這些古爾降兵對葛邏祿人自然也有不滿。

  如今被一個落難的葛邏祿老頭辱罵,哪里還忍得住?

  “老東西,敢罵我們?”古爾將領拔出彎刀,怒喝著就要沖上去。

  族老卻絲毫不懼,挺著胸膛道:“我兒子是鷹揚大將軍麾下副將,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兒子定要你們償命。”

  說著,他竟拿起弓箭,對準了古爾將領。

  “咻。”

  箭矢破空而出,雖沒射中將領,卻擦著他的戰馬掠過。

  這一下,徹底點燃了戰火。

  “殺了這老東西。”

  “搶了他們的牛羊和女人。”

  古爾將領怒吼,根本不管什么狗屁的副將,率先沖了上去,一刀將老頭砍死,然后又沖著牛羊和女人的方向撲去。

  身后的古爾與波斯士兵早已按捺不住,紛紛拔出武器,跟隨在身后。

  葛邏祿人也紅了眼,男人們拿起馬刀、弓箭反擊,大喊著“為阿叔報仇”,老弱婦孺同樣騎上戰馬,準備戰斗。

  葛邏祿人雖然驍勇善戰,但畢竟這只是一支部落,而且部落中的很多男丁都被王廷征召進了軍隊。

  剩下的男丁數量不足一半,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

  隨著越來越多的古爾士兵群情激奮,加入進來,葛邏祿部落很快便撐不住了。

  混亂中,負責壓陣的契丹將領拔古禿剌匆匆趕來,看到眼前的廝殺場面,氣得臉色發白。

  他厲聲喝止:“住手,都給我住手。”

  “現在是國難當頭,你們還自相殘殺?”

  可沒人聽他的,古爾士兵殺紅了眼,葛邏祿人也抱著必死的決心抵抗。

  拔古禿剌很快弄清楚了緣由,心中暗罵:“這葛邏祿老頭真是找死,明知這些古爾人憋著怒火,還敢主動挑釁。”

  他看著越來越多的古爾士兵加入廝殺,知道已經攔不住了。

  如今遼國正是用人之際,不能為了一支落難的葛邏祿部落,逼反這些古爾降兵。

  遼國沒有了這個部族便還是遼國,但若是沒有了這支軍隊,形勢可就萬分危險了。

  咬了咬牙,他做出了決定:“別攔了,讓他們殺,等發泄夠了,自然就停了。”

  廝殺聲、慘叫聲、女人的哭喊聲交織在一起,牛羊受驚亂跑,古道上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古爾與波斯士兵則像瘋了一樣,搶奪著部落的牛羊與女人,嬉笑聲與慘叫聲形成刺耳的對比。

  可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像是悶雷滾過,又像是無數馬蹄踏地。

  這聲音越來越近,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顫抖,正在廝殺的雙方都愣住了,停下動作。

  拔古禿剌臉色驟變,瞳孔猛地收縮,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糟了,是北疆軍。”

  “他們怎么來得這么快。”

  他也不得不強行阻止古爾士兵的劫掠,厲聲嘶吼:“都給我住手。”

  “北疆軍殺來了,立刻整頓隊伍,準備迎敵。”

  “誰再敢搶東西,老子先砍了他。”

  正在搶奪牛羊與女人的古爾士兵們,聽到翻譯說起的“北疆軍”三個字,動作瞬間僵住。

  他們雖自大,卻也知道北疆軍的威名,此刻若是不整軍,只會被當成散兵游勇砍殺。

  只能依依不舍地松開手中的財物,罵罵咧咧地歸隊,不少人還回頭望著葛邏祿部落的女人,眼中滿是不甘。

  隊伍迅速集結,參加過七河之戰的契丹與突厥老兵們,臉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他們太清楚北疆軍的恐怖,當年三萬皮室軍都擋不住,如今這支以異族為主的隊伍,更是兇多吉少。

  可旁邊的古爾人與波斯人,卻沒那么緊張,反而交頭接耳,語氣中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不就是北疆軍嗎?咱們有兩千人,他們頂多幾百人,怕什么?”

  “別說了,這些北疆人可是把遼國人都給打敗了呢。”

  而遼國人卻又打敗了古爾王國,正常思路來說,北疆軍肯定會比古爾人更厲害。

  但是這些古爾士兵不這么想。

  他們認為遼國人以少勝多,是靠著陰謀詭計才打敗了古爾軍隊,并不是古爾勇士戰斗力弱。

  而也正是遼國兵力少,才被北疆人給打敗了。

  所以,若是他們古爾勇士提起十分的精神,定然不會被北疆人鉆了空子。

  更何況,如今遼軍兵力更多,優勢在我。

  “北疆軍再厲害,還能比咱們古爾勇士們強?”

  “等會兒咱們沖上去,定要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古爾人的這份迷之自信,似乎是受到了一些他們鄰居三哥的影響。

  而這些話傳到拔古禿剌耳中,氣得他青筋直冒,猛地拔出彎刀,指著那些聒噪的古爾士兵怒吼:“閉嘴,都給我閉嘴。”

  “誰再敢多嘴,軍法處置。”

  “一切聽我命令,不許擅自行動。”

  他心中暗罵:這群蠢貨,簡直是世間最低劣的種族。

  “佛祖啊,為什么要讓這些蠢豬一樣的古爾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古爾王國的統治階層是突厥人,不可小覷,但被他們征服的當地土著,統稱為古爾人,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

  腦回路清奇,經常會做出一些正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如今還敢輕視北疆軍,簡直是自尋死路。

  當然,拔古禿剌不知道的是,古爾人還算是比較正常的,古爾王國南邊的鄰居更加的奇葩。

  就在遼軍倉促整隊時,遠處的塵土中,一面赤色日月戰旗率先沖出。

  緊接著,赤色甲胄的北疆軍士兵如潮水般涌來,馬蹄踐踏著大地,卷起數丈沙塵,鐵騎轟鳴,氣勢逼人。

  “吁吁”

  統兵的北疆千戶王大臨勒住馬韁,目光掃過前方的遼軍,臉龐上露出暢快的大笑:“終于抓住這支遼國軍隊的尾巴了。”

  “不過兩千人,也敢擋我北疆軍的路?”

  他估算著雙方兵力。

  對面只有區區不到兩千人,而自己手下卻有足足一千鐵騎。

  優勢在我。

  “傳我命令,黑甲軍,披甲。”

  命令下達之后,隊列中五十名重騎兵在輕騎兵的幫助下,迅速穿戴重甲。

  如今的“黑甲軍”早已不是昔日單一的部隊番號,而是北疆重騎兵的專屬代名詞。

  最近的一次軍制改革中,李驍將原有的重騎兵萬戶拆解,讓精銳的重騎兵分散編入各個千戶之中。

  平日里與其他兵種協同訓練,一旦遭遇大規模戰事,再按編制抽調組建臨時重騎兵軍團。

  如此一來,即便只是一個千戶,也擁有了足以扭轉戰局的重騎兵力量。

  不僅如此,每個千戶作為獨立作戰單位,配置堪稱奢華。

  五十名重騎兵沖鋒陷陣,五十具神臂弩遠程破防,更有十門虎尊炮鎮住陣腳。

  這般火力,空前強大。

  而這一切的緣由,則是秦國軍工體系的飛速崛起。

  上次東征之后,李驍將西夏與關中的能工巧匠盡數遷至金州。

  讓秦國兵器的生產效率和創新能力都實現了質的飛躍。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五十名重騎兵已整裝待發。

但遼軍首先迎來的卻是北疆軍的火炮洗禮  這也是北疆軍的傳統了,開戰之前先開炮。

  “開炮。”

  伴隨著王大臨的一聲令下,兩翼各五門虎尊炮齊齊怒吼,炮彈呼嘯著落入遼軍前陣。

  經過秦國工匠數年精心改良,虎尊炮已遠非歷史上那種笨重的舊式火器。

  它如今成為輕便靈巧、威力可觀的小型野戰火炮總稱,射程達到了驚人的六百米。

  “咻咻咻”

  炮彈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精準地砸向遼軍前軍密集之處。

  “那是什么聲音?”一名古爾士兵剛抬起頭,驚恐的喊聲便被爆炸聲吞沒。

  “轟轟轟~”

  炮彈凌空爆炸或觸地即炸,瞬間化作無數致命的碎片。

  預置在彈體內的鐵釘、鐵片、碎鐵,如同來自地獄的金屬風暴,呈扇形向四周瘋狂濺射。

  “啊啊啊啊”

  “我的腿”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救命,救命啊”

  戰馬的悲鳴與士兵的慘叫同時響起,混雜成一片。

  剛才還耀武揚揚的古爾士兵,此刻仿佛置身于修羅場。

  有人被飛旋的鐵片削去了半邊臉頰,血肉模糊。

  有人被密集的鐵釘打成篩子,一聲不吭地栽倒。

  鮮血瞬間染紅了草地,空氣中彌漫開濃重的硝煙和血腥味。

  “真主啊,是北疆人的妖法。”

  一名波斯士兵看著身旁同伴被一枚鐵釘直接貫穿眼眶,嚇得魂飛魄散,丟下武器抱頭鼠竄。

  盡管這一輪炮擊造成的實際傷亡有限,但對遼軍士氣的打擊卻是致命的。

  許多戰馬受驚失控,陣形開始動搖。

  契丹將領拔古禿剌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又是這一套。”

  六年前七河之戰的慘痛記憶再度浮現,那時遼軍就是被北疆軍的神威大炮打得潰不成軍。

  六年過去了,他們依然沒能找到有效對抗火炮的辦法,更別提仿制了。

  他強壓怒火,高聲呵斥,努力穩住陣腳,指揮部隊緩緩后撤:“別亂,保持距離,遠了他們就打不著。”

  北疆軍的神機營卻在騎兵掩護下始終保持安全距離,步步緊逼。

  一輪接一輪的轟擊讓遼軍陣形大亂,不少士兵心理崩潰,開始偷偷后退。

  直到炮管發燙、瀕臨炸膛風險,王大臨才下令停火。

  緊接著,他拔出戰刀,向前一指:“黑甲軍,碾碎他們。”

  拔古禿剌見北疆軍火炮停止,便立馬猜到對方接下來的意圖了。

  立即大喊:“北疆重騎要來了。弓弩手準備。”

  作為與北疆軍交手多年的老將,他太熟悉這套戰術了:先炮火覆蓋,再重騎破陣,最后輕騎掃蕩。

  雖然套路老舊,卻總是屢試不爽。

  而他明知北疆軍強大且恐怖,卻還敢主動對戰,倚仗的是兩倍于敵的兵力。

  不說將這支北疆軍全殲,就算是只殲滅三四百人,就足以讓他在王庭名聲大噪,連升三級也未可知。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問題出在了部隊組成上。

  若是兩千精銳契丹軍,自然能與北疆軍一較高下,可他麾下大多是古爾人和波斯人。

  這些士兵平日里夸夸其談,真到戰場上卻一個比一個怯懦,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簡直是將又慫且猖狂演繹的淋漓盡致。

  難怪王廷都已經被北疆軍打得元氣大傷了,卻依舊能重創了古爾王國。

  “秦國的勇士們,殺。”

  當黑壓壓的重騎兵如山崩海嘯般沖來時,弓弩手們雙手發抖,射出的箭矢稀稀拉拉。

  前排的盾牌手更是兩腿發軟,冷汗直流。

  “擋……擋不住的,快跑啊。”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嗓子,求生的本能壓過了軍令。

  弓弩手們率先崩潰,轉身就向陣后逃去。

  這一跑,立刻引發了雪崩效應。

  “混蛋,不許跑,頂住。”

  契丹將領拔古禿剌揮刀砍翻一個從他身邊跑過的古爾逃兵,怒目圓睜,嘶聲大吼:“不要亂,結陣,結陣。”

  但一切都晚了。

  前排的盾牌手看著同伴潰散,又看著越來越近、面目猙獰的重騎兵,最后一點勇氣也消失了。

  “哐當”一聲,有人扔下了笨重的盾牌,加入了逃亡的隊伍。

  他們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只要跑得比旁邊的人快就行。”

  下一秒,鋼鐵洪流狠狠地撞入了潰散的軍陣之中。

  “咔嚓。”

  “噗”

  那是長槍刺穿身體、馬刀砍斷骨骼、重甲戰馬撞飛血肉之軀的混合聲響。

  “啊啊啊啊”

  黑甲軍所過之處,遼軍士兵像風吹麥浪一般接連倒下,戰場一片狼藉。

  被長矛挑飛的士兵,被馬蹄踐踏成肉泥的軀體,被馬刀劈開半個身子的慘狀……

  戰場瞬間變成了屠宰場,鮮血四處噴濺,內臟流淌一地,殘破的旗幟倒在血泊中。

  緊接著,北疆輕騎兵如同展開的巨扇般,從兩翼包抄而來,開始無情地追殺那些四散逃竄的潰兵。

  草原之上,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就此展開……

  夕陽將草原染成一片血色,與日間戰場的慘烈遙相呼應。

  王大臨踏過狼藉的戰場,馬蹄沾滿暗紅的泥濘。

  他喚來親兵,口授戰報,臉龐上滿是志得意滿的笑容:“啊哈哈哈”

  “派人速去稟報萬戶,此役,我部擊潰遼軍后部兩千人,斬首五百人、俘獲甚眾。”

  “我軍兵鋒正盛,士氣可用。”

  “遵命。”

  親兵領命而去。

  秦軍并不是漫無目的的清掃草原,而是有組織有紀律,所有千戶之間都相隔一定的距離,隨時相互支援。

  所以,王大臨所在的萬戶軍主力,也就在周圍百里范圍之內。

  接下來,秦軍士兵開始打掃戰場,對己方傷員全力救治。

  而對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遼軍重傷俘,則異常干脆,手起刀落,給他們一個“痛快”,算是另一種形式的“仁慈”。

  至于輕傷和完好的俘虜,則被用繩索串聯起來,由兵士看押。

  等待他們的,將是遠赴北疆礦場的命運,在暗無天日的坑道里耗盡余生,用血肉為秦國的重工業奠基。

  “啟稟千戶。”

  一名探騎快速來報:“在追殺遼軍殘兵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一支正在逃跑的葛邏祿部落,規模不大,大都是老弱婦孺。”

  “據戰俘交代,遼軍在與我軍接戰前,曾與他們發生過沖突,殺了不少葛邏祿人。”

  “葛邏祿人?”

  王大臨眼眸驟然一挑,嘴角撇過一絲極深的厭惡與不屑,聲音陡然提高。

  “他娘的,你不知道咱們大王,最痛恨的就是這些反復無常的葛邏祿雜種嗎?”

  “別說大王了,就算把這幫人整個部落往都統面前一送,都純屬是給都統心里添堵,自找不痛快。”

  他略一沉吟,便下達了冷酷的命令,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聽著,葛邏祿部落里,所有帶把的人,全部視同戰俘,與遼軍戰俘一并打入礦奴行列。”

  而在押送路上,每日只許供給五分飽的麩糠,餓了讓他們自己啃草去。

  這千里路途,疾病、勞累、內斗,自然會把里面的老弱病殘都給淘汰干凈。

  最后能走到礦上的,都是能下力氣干活的青壯。

  “至于部落里的女人……全部帶走,賞給弟兄們,今晚樂一樂,算是犒勞今日搏殺的辛苦。”王大臨哈哈大笑說道。

  是夜,王大臨的千戶部與另一支奉命前來匯合的秦國千戶軍合營。

  篝火熊熊燃燒,秦軍士卒們分食著繳獲的牛羊,喧囂聲中充滿了勝利者的放縱。

  而在營地邊緣的帳篷和角落里,則傳來葛邏祿女人們斷斷續續的哭泣與絕望的哀鳴,夾雜著士兵粗野的調笑。

  一直持續到深夜才漸漸平息,只剩下篝火燃燒的噼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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