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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城的城門樓前,白色的日月戰旗早已換成了明黃色。
第一鎮先鋒部隊提前抵達,接管了陰山城防務。
城樓下,第三鎮都統李東山身穿白色甲胄,身后跟著第三鎮的主要將領,個個身姿挺拔,目光灼灼地望著遠方,等候第一鎮主力的到來。
不多時,遠處的地平線上揚起一陣濃密的沙塵,伴隨著“轟隆隆”的馬蹄聲。
明黃色的旗幟率先刺破沙塵,宛若一道金色的洪流,緩緩地朝著陰山城涌來。
那股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讓城樓下的第三鎮將領們都暗自驚嘆。
隊伍之中,李驍身穿暗金龍紋甲胄,頭盔上的黃色纓絡隨風飄動,胯下的黑色戰馬神駿非凡。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比起十年前那個初出茅廬的金州少年,如今的他早已褪去青澀,渾身透著一股掌控全局的威嚴,僅僅是端坐馬上,便讓人不敢直視。
“末將李東山,率第三鎮全體將領,恭迎大王!”
“恭迎大王!”
李東山率先撫胸行禮,身后的將領們也紛紛跟著行禮,聲音整齊劃一。
李驍勒住馬韁,翻身下馬,快步走上前,扶起李東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叔,多年未見,你倒是比從前更沉穩了。”
李東山站起身,看著李驍,眼中滿是敬佩。
“大王如今已是大秦之主,末將不過是守著陰山一隅,怎比得上大王的雄才大略。”
他頓了頓,話鋒轉向戰事:“大王,第三鎮已按照命令,完成了糧草儲備與防線加固,只待大軍匯合,便可向西進發。”
“好!”
李驍點頭,目光掃過第三鎮將領:“此次西征,第三鎮作為左路大軍,進攻伊犁河前線。”
“末將領命!”第三鎮將領們齊聲應道,聲音鏗鏘有力。
遠處,舒律烏瑾正牽著蕭玄策的手,靜靜看著這一幕。
四年多未見,李驍的變化讓她有些恍惚。
當年那個青澀的少年,如今已成了能統帥數十萬大軍的秦王,眉宇間的沉穩與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娘親,那些穿黃衣服的士兵好厲害啊!”蕭玄策睜著大眼睛,好奇地說道。
舒律烏瑾蹲下身,指著下方的李驍,輕聲解釋:“那些是你姑父的親衛大軍,叫武衛軍,是咱們北疆最精銳的部隊。”
“那個穿著龍紋甲胄、戴著黃纓頭盔的,就是你姑父,秦王李驍。”
“姑父……”
蕭玄策小聲念叨著,目光緊緊盯著李驍,眼中多了幾分崇拜。
他終于見到了府里人常說的“比草原雄鷹還厲害”的姑父。
就在這時,李驍也注意到了兩人的目光,抬頭望了過來。
當他看到舒律烏瑾時,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又落在她身旁的蕭玄策身上,眼眸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波動。
那孩子眉眼間,隱隱有幾分自己當年的影子。
隨后,舒律烏瑾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容,牽著蕭玄策的手,緩緩了過來。
“嫂嫂。”
李驍率先開口,語氣比面對將領時溫和了幾分,“多年未見,嫂嫂一向可好?”
“托大王的福,一切安好。”舒律烏瑾微微躬身行禮,目光落在李驍身上,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李驍擺了擺手,看向蕭玄策,笑著問道:“這就是玄策吧?都長這么大了。”
蕭玄策躲在舒律烏瑾身后,偷偷探出頭,看著李驍,小聲喊了句:“姑父。”
“好孩子。”
李驍摸了摸他的頭,眼神柔和了幾分:“以后要好好讀書、好好練騎射,長大了做個守護北疆的勇士。”
蕭玄策用力點頭,眼中滿是堅定:“嗯!我一定會的!”
舒律烏瑾看著這一幕,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李驍率領將領們入城后,并未直奔將軍府,而是對李東山吩咐:“軍營諸事你先統籌,本王需先去蕭王府,祭拜兄長。”
蕭王府祠堂內,燭火跳動,蕭思摩的畫像懸掛于正堂,眉眼間仍是當年鎮守北疆時的英武。
李驍卸下頭盔,身著暗金龍紋甲胄,手持三炷香緩步上前,恭敬躬身,將香插入香爐。
青煙裊裊中,他凝視著畫像,聲音低沉卻堅定:“兄長,當年你信我、助我,我卻未能護住你。”
“今日我率大軍西征,定要取下耶律直魯古的頭顱,既為你報仇,也兌現當年求娶阿蠻的聘禮之諾。”
“北疆的天,絕不會再讓遼國豺狼踐踏。”
舒律烏瑾站在一旁,聽著這番話,眼眶微微泛紅。
“大王有心了,夫君若泉下有知,定會安心。”
李驍轉頭看向她,目光柔和了幾分:“嫂嫂這些年不易,玄策有你照料,很好。”
接下來兩日,大軍在陰山城休整,補充糧草與軍械。
李驍特意抽出半天時間,讓人將蕭玄策接到城外軍營。
草原上,他親手為玄策牽來一匹溫順的小馬,耐心教他握韁繩、夾馬腹:“玄策,騎馬要穩,目光看向前方,別怕,姑父在你身后護著。”
隨后李驍又教他射箭,一直練到很晚。
入夜后,帳篷內靜極了。
蕭玄策累了一天,倒在榻上沒多久便睡得香甜。
舒律烏瑾卻輾轉難眠,腦海中反復閃過白日里的畫面。
李驍教玄策騎馬時的耐心,身著甲胄時的威嚴與卸下防備后的溫和,這些身影交織在一起,讓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就在這時,帳篷門簾被輕輕掀開,一道高大的人影逆光而立。
舒律烏瑾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指尖攥緊了錦被,卻沒有半分害怕。
那熟悉的身形、沉穩的氣息,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她故意裝作驚醒的模樣,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誰在外面?”
“是我。”
李驍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剛處理完軍務,過來看看玄策睡得安不安穩。”
他邁步走進帳篷,昏黃的油燈下,舒律烏瑾的側臉泛著柔和的光澤,比起四年前,更多了幾分成熟風韻。
舒律烏瑾抬眸望他,眼神中帶著幾分慌亂,卻沒有躲閃,反而輕輕咬了咬下唇,身體微微前傾。
李驍心中一動,緩步走到榻邊,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有些涼,卻沒有掙脫,反而微微收緊了指尖。
“這些年,辛苦了。”李驍的聲音更柔了些。
舒律烏瑾垂眸,睫毛輕顫:“大王征戰四方,才是真的辛苦。”
不知何時,帳篷內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舒律烏瑾張大了嘴巴,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能任由急促的呼吸在喉間打轉。
她眼神迷離地望向帳篷外,月光透過縫隙灑進來,落在玄策的臉上。
孩子睡得正香,小眉頭還輕輕皺著,像是在做什么美夢。
而在伊犁河南岸的一處遼軍營地中,近兩萬遼軍雖擺出嚴陣以待的架勢,營內卻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氛圍。
營地東側,幾名契丹族士兵正蹲在篝火旁,手里攥著羊皮酒袋,卻沒心思喝,臉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其中一個的老兵,左腿上還留著七河之戰時北疆軍彎刀砍出的深疤,此刻正摩挲著傷疤,聲音壓得極低:“北疆軍……這是要動真格的了,李驍都親自帶兵了……”
“當年咱們三萬皮室軍,在七河被他們打得連骨頭都快碎了,我這條腿差點就被砍斷……”
旁邊的突厥族老兵也跟著點頭,眼中滿是恐懼:“可不是嘛!北疆軍的甲胄硬得很,咱們的刀砍上去都只能留個白印子。”
“還有他們的神威大炮,一響起來,咱們的人就跟割麥子似的倒……”
“這次他們是全面西征,李驍親自帶兵,咱們這兩萬人,怕是不夠看啊!”
老兵們的話讓周圍的士兵都沉默下來,人心惶惶的情緒像瘟疫一樣蔓延。
但這些契丹士兵也并非完全悲觀,也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現在北疆軍里,蕭大王的妹妹是秦王后,契丹將領一抓一大把,聽說在北疆,契丹人是僅次于漢人的大族,日子過得比咱們在這兒強多了。”
“能租草場自己養牛羊,繳點稅就能當小貴族,不用天天跟著打仗賣命。”
這話一出,幾個契丹老兵都沉默了,眼底閃過一絲向往。
一個年輕些的契丹士兵忍不住插了嘴:“我堂哥六年前投降了北疆,去年還托人帶信回來。”
“說在金州蓋了氈房,養了兩百多只羊,還娶了乃蠻的姑娘,日子美得很!要不……”
“咱們要是打不過,也投了北疆?總比在這兒送命強啊!”
“閉嘴!”
老兵趕緊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這話要是被巴忽沙地將軍聽見,你小命就沒了。”
“不過……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投北疆也不是不行,畢竟都是契丹人,總不至于為難咱們……”
老兵們的竊竊私語,像一顆石子投進水里,讓周圍的契丹士兵都動了心思,人心惶惶的情緒悄悄蔓延。
而在營地西側,一群剛加入遼軍不久的古爾人、波斯人卻滿臉疑惑,圍著一個葛邏祿族小頭目議論起來。
“北疆軍真有那么厲害?”
一個古爾族士兵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咱們這一年來,不也常打退他們的劫掠嗎?”
葛邏祿族小頭目也皺著眉,附和道:“是啊!我看那些北疆兵也沒什么特別的,咱們拿著彎刀沖上去,他們也會跑!”
“那些契丹人和突厥人是不是太膽小了,把北疆軍吹得跟鬼神似的?”
“你們懂什么?”
一個契丹族老兵聽到他們的議論,忍不住站起來怒斥:“上次你們打退的,不過是北疆軍的小股劫掠部隊。”
“真正的北疆主力,那是能踏平草原、讓伊犁河倒流的狠角色。”
“當年咱們大遼的皮室軍,算是草原上最能打的了,結果呢?”
古爾族士兵被懟得滿臉通紅,卻還是不服氣:“就算他們厲害,咱們也有兩萬多人,還有陛下派來的巴忽沙地將軍坐鎮,怕什么!”
“怕什么?”
老兵苦笑著搖頭,“巴忽沙地將軍?他當年也參加過七河之戰,他比咱們更清楚北疆軍的厲害。”
“你們等著看吧,這仗,不好打啊!”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匆匆跑來,聲音帶著幾分急促:“將軍有令!北疆軍開始渡河了,是第五鎮的第一批部隊!全體將士,準備迎敵!”
老兵們聽到消息,身體瞬間繃緊,下意識地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而古爾人、波斯人等新兵雖也起身,眼中卻多是茫然,還有幾分躍躍欲試。
他們從未真正見識過北疆軍的恐怖,還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邊境沖突。
營地中央的帥帳內,巴忽沙地正站在地圖前,臉色難看的很。
他早就從探子口中得知,李驍頒布七大恨,要率軍西征,更收到陰山傳來的消息,李驍主力正向七河趕來。
如今李二虎竟不等主力匯合,率先率軍渡河,顯然是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北疆人真是詭計多端!”
巴忽沙地忍不住怒罵出聲,眼中滿是憤懣:“我巴忽沙地何時越過伊犁河北?”
“何時去東喀喇汗國劫掠?”
“李驍那狗賊竟將這些罪名按在我頭上,還要陛下將我交給北疆處置,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越想越氣,當即對著將領們下令:“傳令下去,左翼部隊守住渡口,右翼部隊繞到北疆軍側后方,中路軍正面迎敵,務必將北疆軍擋在伊犁河南岸。”
將領們剛要領命,營帳外突然傳來傳令兵的聲音:“大將軍,陛下有令!”
巴忽沙地一愣,接過命令展開:“朕令,即刻放棄伊犁河防線,全軍南撤,與主力匯合于拔汗那以西,不得有誤。”
巴忽沙地面露驚訝,耶律直魯古竟要放棄整個遼國北部地區,將兵力集中在南部與北疆軍決一死戰?
他很快反應過來,陛下這是想拉長北疆軍的戰線,再尋找機會斷絕北疆軍的后路。
畢竟如今遼國北部部落稀少,北疆五萬多大軍無法靠劫掠補充糧草,只能依賴后勤與隨軍羊群,一旦后路被斷,北疆軍便會不戰自潰。
“好,陛下英明。”
巴忽沙地沒有猶豫,當即下令全軍拔營撤退。
實際上,他手中只有兩萬人,本就沒打算與北疆軍死拼,只想做做樣子抵擋一陣,等李驍主力抵達前便撤軍。
若是真等到李驍大軍到來,他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不久后,北疆第五鎮的第一批部隊已踏過伊犁河,士兵們四散開來,搜尋遼軍與遼國部落的蹤跡。
待二虎率領主力趕到時,收到的匯報卻是:“將軍,遼軍撤了,沿岸的部落也都在向南逃跑。”
二虎勒住馬韁,望著遼軍撤退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撤?哪有那么容易。”
他當即下令,“全速追擊,務必咬住遼軍的尾巴,不能讓他們順利與王廷主力匯合。”
而在伊犁河以南數百里的虎思斡耳朵,這座曾經的遼國都城,正被一片恐慌籠罩。
城墻上的磚石布滿裂痕,不少地段的城墻甚至塌陷了缺口,露出里面的黃土。
八年前,李驍跟隨蕭思摩第一次西征,攻破這里,將皇宮洗劫一空。
后來耶律兀思禿又帶著康里騎兵來此劫掠,兩次戰火讓這座曾經繁華的都城元氣大傷。
如今耶律直魯古將都城遷去拔汗那,虎思斡耳朵更顯蕭條,街道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商鋪大多關門,只有偶爾幾聲孩童的哭鬧,還能讓人感受到一絲生機。
可當“北疆軍即將殺來”的消息傳遍全城時,這點生機也被恐慌徹底吞噬。
百姓們紛紛涌上街頭,打探消息,不少人背著包裹,神色慌張地朝著南門涌去。
那里是通往拔汗那的方向,他們想跟著貴族一起南下逃難。
“聽說了嗎?巴忽沙地將軍的兩萬大軍,連伊犁河防線都沒守,直接跑了。”
“北疆軍都快到楚河了,咱們這虎思斡耳朵,怕是守不住了。”
“貴族們都帶著家眷和錢財跑了,咱們怎么辦啊?”
議論聲中,滿是絕望。
尤其是城中的漢人,更是愁眉不展。
自從李驍在北疆崛起,遼國的漢人便成了“異類”,原本朝中近三分之一的漢官,如今只剩下寥寥幾個,還都被排擠在權力核心之外。
平日里,他們就飽受契丹貴族與異族士兵的欺壓,如今戰事將至,更是成了沒人管的“棄子”。
“逃?往哪逃啊?”
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漢人工匠蹲在墻角,手里攥著僅有的幾枚銅錢,滿臉愁苦。
“城外全是草原,不僅有野狼,還有零散的部落,說不定沒等到北疆軍,先被那些人殺了!”
旁邊的漢人老農也嘆了口氣:“留下來也是等死,北疆軍要是屠城,殺瘋了,哪里管得了咱們是不是漢人啊……”
恐慌在城中蔓延,直到第二日清晨,一陣震天的馬蹄聲從北方傳來,北疆軍的前鋒部隊到了。
赤色白邊的戰甲在陽光下連成一片,第五鎮的大軍浩浩蕩蕩地包圍了虎思斡耳朵。
騎兵們手持長槍,列成整齊的隊列,眼神銳利地盯著城墻,氣勢逼人。
“城上的人聽著!立刻開城投降,否則破城之后,雞犬不留。”
一名北疆軍將領高聲喊道,聲音傳遍了整個城池。
城墻上的遼軍士兵本就人心惶惶,聽到這話,更是嚇得渾身發抖,手中的弓箭都握不穩了。
在來之前,李驍已經告誡過二虎,此次西征,是準備將遼國的地盤納入北疆的疆域。
所以對于王廷地盤上的漢人、契丹人、突厥人、回鶻人,不要進行大規模的屠戮。
不過對于葛邏祿人、古爾人、波斯人這些南方族群,就不用在意了。
畢竟戰爭的本質就是掠奪,總歸是要犧牲一方的利益來填補北疆軍的胃口,自然是要針對南方的這些部族。
他們與北疆格格不入,沒有任何聯系,就算是全殺光了,李驍也不在乎。
二虎本打算若是虎思斡耳朵負隅頑抗,屠城大哥也不會責怪了。
但是沒想到,城墻上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
喊話的是城中一個漢人小吏,他們知道,繼續抵抗只會招來屠城,不如投降,或許還能有條活路。
隨著他的呼喊,越來越多的士兵放下了武器,城門口的守軍也緩緩拉開了沉重的城門。
正在軍陣中準備下令攻城的二虎,見此情景,不禁有些郁悶。
只能無奈道:“傳令下去,進城接管城池。”
“所有百姓全部驅逐到城外營地,不許私藏財物,城中的庫房、貴族府邸,全部封存,作為軍資沒收。”
“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二虎又對著身邊的將領下令:“留下一支千戶隊駐守,其他人跟我繼續南下,追擊巴忽沙地的殘軍!”
北疆軍士兵有序地進入城中,沒有出現預想中的屠戮,只是嚴格地將百姓驅趕到城外。
對契丹人、突厥人、回鶻人,他們還算克制。
但遇到葛邏祿人、古爾人,波斯人,便直接將其捆綁起來,當作俘虜看管。
百姓們雖流離失所,卻也松了口氣,至少保住了性命。
幾天后,李驍率領大軍抵達虎思斡耳朵。
望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池,眼中滿是感慨。
八年前,他還是蕭思摩麾下的左路軍統帥,率領大軍第一次攻破這里。
時光荏苒,這座城池也變得更加破敗,城墻的裂痕更深,街道上的雜草更高,連曾經繁華的皇宮,都能看到屋頂塌陷的痕跡。
“兄長,你看,咱們又回來了。”
李驍輕聲說道,仿佛在與九泉之下的蕭思摩對話:“當年你沒能完成的事,我會替你完成。”
“這遼國的江山,終將換個主人,北疆的百姓,也不會再受遼國的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