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老李有些猶豫。
“劉正是個守規矩的人,不會讓你為難。”
4399突然開口道。
“好吧。我回去問問看,等有消息了再聯系你。”
見他幫腔,老李也只好說道。
“謝謝李哥,我的號碼是.”
劉正把自己的號碼告訴了他。
“這是買酒的錢,密碼是六個八。”
4399拿出一張卡交給他。
“保證完成任務。”
他接過銀行卡,笑嘻嘻地說道。
“嗯。走了。”
4399點了點頭,帶著老李離開了。
“安多,你是不是也有這個珍稀物種證明啊?”
劉正看著獅身人面獸隨口問道。
“廢話,不然我能這么堂而皇之地在診所門口趴著嗎?早就被生物管理局抓起來看管或者遣散回聚居地了。”
獅身人面獸翻了個白眼。
“難怪老李剛剛看你的時候,你竟然乖乖地點頭打了個招呼,果然是縣官不如現管啊。”
他揶揄道。
“人類,你的頭皮又松了是吧?”
獅身人面獸惱羞成怒地威脅道。
“錯了錯了。”
劉正一邊告饒,一邊帶著熊貓回到了診所里。
“雜人,我要打坐一會兒,你不用管我。”
熊貓打了個招呼,便自己找了個角落盤腿打坐。
“怎么了這是?”
尼羅河醫生見狀問道。
傻子都能看出來熊貓這會兒心情不佳了。
“它恐怕是找不到同類了。”
劉正把熊貓滅族的事情告訴了尼羅河醫生。
“唉,也是個可憐熊。”
尼羅河醫生嘆了口氣,看向熊貓的眼神里充滿了憐憫。
他是最能體會熊貓的心情的,畢竟拉之一族也被滅族了。
要說起來,熊貓比他還慘一點。
尼羅河醫生好歹還有個叛徒可以恨,有一個塞莎可以愛。
而熊貓找不到幕后黑手就無人可恨,一個同族沒有了也無熊可愛。
只要是有情眾生,無恨無愛都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這會兒先不用安慰,讓它一只熊冷靜一會兒吧。”
劉正說道。
“嗯。說起來,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孤兒是吧?”
尼羅河醫生想起來問道。
“對啊。”
“這還真是命運的巧合啊。”
尼羅河醫生感慨道。
“也不算巧合吧。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王牌打了電話。
“牌哥,珍稀物種證明拿到了,怎么給你?”
劉正問道。
“不愧是正哥,效率就是高。”
王牌先拍了個馬屁,然后說道。
“你拍個照發我就行了,回頭我再來拿。”
“行,我手機像素太低了,我讓醫生拍了發給你。”
他讓尼羅河醫生拍了照發給王牌,后者回了個收到。
“你現在也算是有錢有勢了,真打算一直在血腥餐廳干下去嗎?”
尼羅河醫生問道。
就劉正這份人脈,不管干什么都會成功。
不說別的,就說開一家私人醫院,那是要人手有人手,要客源有客源,要關系有關系。
他當院長負責管理和看病,劉正就負責維護關系和數錢就行了。
“我越有錢有勢,就越是只能在餐廳干下去。”
劉正搖了搖頭說道。
越有用的人就越會被用,餐廳不會放他走,司雪更不會,甚至連餐廳的其他員工也不會想讓他走。
畢竟他走了,他們再想找這么一個能做成事又愿意幫他們做事的人那就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牛馬大事靠得住,收集食材、幫忙報仇、代購物資之類的雜事交給它那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除非劉正哪天的錢勢大到連餐廳都留不住的時候,真到那天司雪會不會放他走不好說,餐廳大概率是會卸磨殺驢的。
這么一想,傳奇外賣員是不是就是因此而死的呢?
“也是。下一盤?”
尼羅河醫生也沒什么好辦法,于是提議道。
“好啊。”
劉正自無不可。
兩人下了幾盤塞尼特棋,獅身人面獸的吼叫又響了起來。
“不下了,這局算和局。”
劉正趁機起身打亂了棋子。
“不賭錢還耍賴,你小子比牛馬還沒品。”
尼羅河醫生吐槽道。
他充耳不聞,走出了診所。
“您請看,這是從深海帝國進口的輕奢深海火山蟹肉貓罐頭,我專門找同事要的。”
一出門他就看見王牌正拿著一個貓罐頭在朝獅身人面獸獻寶。
“我不喜歡吃螃蟹。”
獅身人面獸冷淡地說道,但眼睛卻不自覺地朝貓罐頭飄去。
“不喜歡也可以試試嘛,萬一現在口味變了呢?”
劉正走過去說道。
“哼,看在你的面子上,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獅身人面獸一把搶過貓罐頭,用爪尖輕松劃開了鐵皮,把里面的蟹肉連湯帶水地倒進了嘴里。
王牌看著它,若有所思。
“想啥呢?”
劉正好奇問道。
“正哥,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傲嬌屬性啊?”
王牌問道。
“沒錯。”
他點頭道。
“感覺挺麻煩的。難怪由美子那么難攻略,她應該也是傲嬌屬性。”
王牌撇了撇嘴道。
“習慣就好了。它這還算好的,我身邊比它傲嬌的多了去了。”
劉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法國梧桐、海女、鍋口湯子、緋式部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傲嬌,而且一個比一個傲。
“那你還能把她們都泡到手,正哥你太牛逼了!”
王牌崇拜地看著他。
“嗯你就當做是吧。給,這是阿寶的珍稀物種證明。”
劉正已經懶得澄清了。
“好的。這是它的公民身份證。”
王牌將一張神似現實里醫保卡的卡片遞給他。
劉正看了一眼,上面除了照片和編號以外都是亂碼,于是隨手揣進了兜里。
“正哥,您現在有時間嗎?”
談完正事,王牌興致勃勃地問道。
“大概還有兩個半小時。”
他看了眼手機說道。
離假期結束還有三個小時,他還要留出半個小時冗余時間。
“夠了夠了,至少能打出一個結局了。”
王牌連忙說道。
“那就打吧。先說好啊,我可不包通關,而且到了時間我就必須回餐廳。”
劉正把丑話說在了前面。
“沒問題。”
兩人進了診所,王牌和尼羅河醫生打了個招呼,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游戲機。
游戲機看著和現實里的psp差不多,但按鍵和標志都有一些變化。
“正哥,你會精神力外放嗎?”
王牌問道。
“不會。”
“那你會陰神出竅嗎?”
王牌又問道。
“牌哥,你就甭問了,我除了掄刀子砍人啥也不會。”
劉正聳了聳肩說道。
“沒事兒,其實我也不會,不過還有別的辦法。”
王牌打開游戲機后蓋,從里面扯出來兩條數據線。
“來,正哥,把頭低下來。待會兒可能會有點痛,但是正常現象,習慣了就好了。”
“你這語氣怎么聽都像什么變態科學家。”
他虛著眼道。
“嘿嘿,我頂多是變態宅學家。”
王牌奸笑道。
“你們這些二代真可怕,不是百合就是變態。給我,我自己插。”
劉正接過數據線,插進了自己的太陽穴里。
血肉被異物侵入的刺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精神也感到了隱隱的不適。
“一開始不適應是正常的,待會兒動起來就舒服了。”
王牌安慰道。
“你這個安慰一點也不能讓人舒服。行了,開始吧。”
劉正無奈地說道。
現實里當過代打,來了大都會還要當代打,而且代打的是還是galgame,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感覺他的地獄游戲就是純純的ARPG,而且是分支任務居多、難度巨高的那種神糞一體作品。
也不知道別的地獄游戲玩家玩的是什么,應該不會有那種玩到休閑養成游戲的天選之子吧?
大概不會,肯定不會,必須不會!
“那我開始了啊。”
王牌按下了開始鍵。
隨著一陣電流的刺激,劉正的眼前也出現了新的畫面。
有些凌亂的房間中,一個穿著吊帶裙的女孩兒正坐在床上,微笑著看著他。
無論是房間的畫風還是女孩兒的畫風都介乎于現實與動畫之間,比現實要夸張,又沒有動畫那么離譜,至少沒有出現瞳孔比鼻子還大這種事情。
女孩兒開口道。
“請對由美子的言行做出應對,回答不能超過一百個字,動作不能超過十秒鐘。”
一行發光的字出現在女孩兒的頭頂。
“如果由美子愿意的話,我還可以陪你去很多地方。”
想了想,劉正溫柔地說道。
“真惡心,比爾斯你說話怎么變得這么油膩了?”
由美子嫌棄地說道。
“由美子對你的回答感到不適,好感降低一顆心。”
隨著提示聲響起,由美子的頭上出現了一顆紅色的寶石愛心,然后碎裂粉碎。
“由美子好感度歸零,游戲失敗。”
提示聲無情地響起。
又是一陣電擊感后,劉正回到了現實中。
“正哥,你怎么就出來了?”
王牌疑惑地問道。
“游戲失敗了。”
“啊?不會吧。”
王牌瞪大了眼睛。
“好久沒玩了,有點手生,再開一把。”
劉正面無表情地說道。
很好,這個游戲成功激發他的勝負欲了。
“好嘞”
感受到他的斗志,王牌也非常高興。
他按下按鍵,由美子也再次出現在劉正的眼前。
由美子說道。
“你最好搞清楚了,女人。不是我陪你去駕校,是我督促你去駕校。以后你就是我的專職司機,我不允許任何人再進入你的后座,聽懂了嗎?”
劉正用一根手指托起了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比爾斯”
由美子的臉一下變得通紅。
正當劉正以為她要嬌羞告白的時候,由美子握住他的手指甩到了一邊。
“我最討厭別人用這種語氣說話了,難道你忘了嗎?看來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那我們的關系就到此為止吧。”
由美子瞪著他說道。
“由美子對你的回答感到不適,好感降低一顆心。”
愛心寶石再次碎裂。
“好好好,暖男也不行,霸總也不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喜歡什么類型的。王牌,再開一把。”
劉正不等王牌開口直接說道。
“好嘞。”
王牌當然求之不得。
按鍵一按,游戲重開。
由美子說道。
“不用謝,反正我也沒什么事。以后我學車的時候你也陪我就行了。”
劉正笑道。
“原來你是因為沒事做才陪我的,我知道了,以后你還是去找別的事情打發時間吧。”
由美子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由美子對你的回答感到不適,好感降低一顆心。”
“我甘霖娘!”
看著碎裂的愛心寶石,他直接破口大罵。
“正哥消消氣,來,喝杯啤酒。”
王牌殷勤地端過來一杯蜂蜜啤酒。
“這個由美子是哈基米附體了嗎?說什么都哈氣。”
劉正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要不是這么難,我也不會請正哥你出馬啊。”
王牌說道。
“那你算是請對馬了。再開!”
他冷冷地說道。
“好嘞!”
王牌再次啟動了游戲。
由美子說道。
“嗯。”
劉正盯著她看了兩秒鐘,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的回應為什么這么冷淡?其實你不想陪我去對嗎?好吧,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幫我做什么了。”
由美子抿著嘴說道。
“由美子對你的回答感到悲傷,好感降低一顆心。”
“我桑尼mud頭!”
他握緊了觸手。
要是現在由美子出現在劉正的面前,他一定會讓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悲傷。
“那個,正哥,還開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王牌看著他猙獰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
“開!今天我就是把請假條用掉也要把這個破游戲打通關。”
劉正惡狠狠地說道。
“好的。”
王牌按下了開始鍵。
由美子再次說道。
“你跟我謝尼瑪呢?”
他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