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3戰斗機的心臟病終于解決了!”
放下手里的報告,李毅安不由的長松一口氣,甚至就連同心情都變得輕松了一些。
只有天知道,F3戰斗機變成“機庫皇后”后,他的內心有多么焦慮。
雖然在一定程度上來說,F3戰斗機的難產,讓它的“天使投資人”伊朗無法得這款戰斗機,但是同樣也影響到了空軍的戰斗力。
尤其是去年美國的F15以及F16戰斗機服役之后,世界也隨之進入三代機的時代,對于信奉“大空軍戰略”的SEA來說,F3的停產,意味著SEAF真正意義成為了一支“二流空軍”,這無疑是軍方難以接受的。
甚至因為P135發動機的難產,軍方都考慮要不要更換發動機——采用兩臺發動機,甚至軍方都計劃引進美國的F404發動機,進行試驗,當然,這等于重新設計一架飛機,最終方案雖然被否決了,但是可見軍方的不滿。
但是現在,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哎呀,當初要是不死磕單發的話,沒準F3就是世界上第一架三代飛機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是李毅安并不后悔,畢竟,SEA的國情不同美蘇,不可能同時研制三架代三代飛機——雙發重型戰斗機、單發輕型戰斗機的高低搭配,再加上一款艦載機。
這樣的軍費只有美國才能負擔得了,其實,美國都負擔不了,后來美國搞的那個三軍通用戰斗機,就是為了降本增效。
最后F35肥電出來了。
無論外界如何評價,它確實達到了其要求的性能指標——廉價且先進。
而F3呢?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SEA的F35,既是一款海空軍的通用戰斗機,同時還可以像F16一樣裝備那些財力一般的盟友。
想到另一個世界F16的成功,李毅安的內心是羨慕的,F16從去年開始批量生產,在未來的三十多年里,共生產近4600架,銷售近30個國家和地區,其產量超過絕大多數國家空軍的飛機數量總和,那是一款性能優異的戰斗機。
如果不是因為它無法滿足SEA的需要,李毅安甚至都動過聯合研制的念頭,但是F16一開始是做為輕型機研制的,雖然后來不斷的進化,最終戰隼成了肥隼,最大起飛重量超過23噸。可是它骨子里還是輕型機。
而SEA需要的是一種航程遠、載彈能力強且三軍通用的戰斗機,在重型機成本太高,不適合未來盟友情況下,中型戰斗機就成了必然的選擇。
隨著發動機技術的進步,中型機未來也會不斷的改進,它的改進潛力更大!
而且它還適合SEA的這一群小兄弟。
想到那些小兄弟,李毅安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哪怕就是撣邦也可以裝備100架以上的三代戰斗機……”
何止是撣邦,就是其它的一眾小兄弟也都可以裝備一兩百架、甚至三四百架F3戰斗機,那也意味著未來的東約組織至少將裝備2500架三代機,甚至可能會突破3000架。
哪怕就是面對美帝,那也是不落下風的。畢竟,美帝自己也就只裝備幾百架F15戰斗機,而F3的性能可以達到F15的80以上,遠遠超過F16——它的機頭雷達罩直徑達到了800mm,遠遠超過F16的585毫米,稍遜于F15的900毫米。具備更佳的搜索速度與搜索范圍,并提升了信號處理能力。
擁有2500架性能只比F15稍遜一籌的龐大三代機群,這樣的力量……就是未來和美國對抗的關鍵所在。
想到未來的對抗,李毅安的嘴角輕輕上揚,得意道:
“好吧,也就是力量威懾而已……”
在國際社會沒有足夠的力量威懾,是會被端上餐桌,裝進餐盤的,雖然這個說法是一種非常社達的說法,但這就是赤果果的現實。
無論你心存任何美好的幻想,最終,都必須要面對這樣的現實問題。
因為國與國之間,永遠都是站在實力的角度上進行對話的,這是所有政客必須要要學會的第一堂國際關系基礎知識。
“實力……”
在前往太平造船廠的路上,李奕軒對身邊的余向東說道:
“在國與國的競賽之中,實力是至關重要的,我們只有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夠威懾所有的對手以及潛在的對手……”
坐在總裁的身邊,聽著總裁的言語,余向東有時候甚至有一種錯覺——像是閣下就在身旁。
在過去的兩年中,余向東一直盡心盡力的扮演著他的角色——做為大公子的在咨詢政院的引路人,他們在過去的兩年中,走遍了全國八個市279個選區,不僅與所有的民意代表進行會面,還與選區民眾進行了直接對話,這正是政客需要做的事情。
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大公子一點點的從一名職業官僚變成了成熟的政客。
官僚是事務性的,這是SEA大多數事務官員的特點,他們是職業性的事務官員,擅長處理各種事情,他們之中只有極少數一些人能夠成為成熟的政客。
余向東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與普通的政客不同,大公子所需要考慮的問題是方方面面的,不僅需要考慮咨政委員會以及立法會等方面的問題,軍事、外交等各個方面的問題,都需要加以考慮。
就像現在他們去太平造船公司,表面上是為了軍事,可實際上呢?
是為了外交。
“這種力量,并不僅僅只是我們的力量,還有我們的盟國的力量,東約組織并不是聾子的耳朵,它應該像北約一樣,充分發揮集體安全作用,這也意味著,他們必須要承擔防務責任,而想要發揮防務責任,就必須要擁有現代化且具備威懾力的軍事力量……”
李奕軒在提到“威懾力”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余向東立即點頭說道:
“是的總裁,閣下曾經說過,我們需要建立一支擁有足夠“威懾力”的軍事力量,只有如此才能夠充分保證我們的利益,這并并不是為了與美國或者蘇聯競爭,而是為了威懾對方,讓潛在對手投鼠忌器!”
這才是SEA的建軍思路,也正因如此,在過去的幾十年里,靠著這個“威懾力”在國際競爭中,不至于落入下風。
“現在,并不僅僅只是我們需要這個威懾力,東約也需要這個威脅力,只有所有的東約成員有了這種威脅力,東約才能夠成為真正的東約,而不只是一個提繩木偶。”
提繩木偶,這是外界對“東約”的評價,在美國主導東約的時代,東約組織是美國干涉東南亞的借口,是其操縱的提繩木偶,到了SEA主導的時代,同樣也沒有發生多少改變,甚至這種“操縱性”更強了。
而這種操縱性最大的問題就是——所有的防務威懾都建立在SEA的威懾上,小弟們僅僅只是靠SEA的保護傘生存。
“總裁,這只是外界的想法而已,東約組織又不是華約組織,我們是真正的兄弟國家,是互助互惠的,可不像東歐各國一樣,都是什么應聲蟲、衛星國……”
衛星國是二戰后,西方各國對東歐蘇聯扶持各國的看法,這倒也符合實際,比如說波蘭軍隊的司令就是蘇聯將軍,參謀長也是,至于政府高官,也都是長期在蘇聯生活的波蘭人,其它幾個國家大抵上也都是如此,而為了確保他們能夠掌握權力,在控制軍隊,由KGB操縱利用前政府的特務部門對反對派實施各種打擊,在鋼鐵時代,每到深夜都會有火車駛往西伯利亞,不知道多少人消失在無聲的黑夜之中,最后葬身于西伯利亞。
所以,西方世界從來沒有把東歐國家視為“獨立國家”,而是稱其為衛星國,其實,大抵上也是如此。他們的統治基礎在三十年前靠的是蘇軍,現在同樣也是如此。
而東約各國則是截然不同的,雖然他們流著相同的血脈,但是他們并不是長安的傀儡,當然在另一方面,他們與長安的合作又是親密無間的。
諷刺之余,余向東又說道:
“過去,一直是我們承擔防務責任,那是因為他們的經濟基礎差,所以要先發展經濟,現在經過多年的發展,從經濟上來說,他們確實可以負擔起相應的防務責任了。”
防務責任,說起來輕松,但是它是與經濟掛鉤的,在經濟不佳時一味的強調什么國防啦,安全啦,只會拖累自身的發展,這也為什么,在早期SEA會主動和美國合作的原因,說白了就是要白嫖美國的集體安全。
這一點,西歐各國也是如此,就是靠著白嫖美國的集體安全,西歐各國和SEA才能夠專心發展經濟,只維持基本的軍事開支。
哪怕是后來幫助暹羅復辟了,SEA也選擇邀請美國進入,而不是打腫臉充胖子,自己負擔起地區防務安全——在隨后的近二十年里,美國向暹羅、大馬以及撣邦提供了超過100億美元的經濟、軍事等方面援助和貸款。
美國對這些國家提供的援助,是冷戰地緣政治中最正常的“交易”,包括SEA也是受援方。美國用金錢和物資,換取了這些國家的支持,從而為越戰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支持。而對他們而言,美國提供了大量軍事裝備、培訓和資金,幫助其實現了軍隊現代化。而經濟方面的援助在短期內帶來了巨大的經濟利益和基礎設施建設。
如果沒有美國沖在前面,SEA就要拿出更多的資金幫助他們,這不僅會影響到SEA的經濟發展,也會影響到這些受援國的發展,畢竟,援助越多越有益于他們的發展。
正是靠著美國提供的防務保護傘,讓南洋各國撐過了最初的階段,等到美國撤出的時候,SEA也就直接接替了這一責任,這個時候的SEA已經是羽翼豐滿,自然可以接替這一責任。
但是伴隨著他們的經濟發展,自然也有必須一點點的承擔起相應該的防務責任,這也是東約組織成員國相應的責任與義務,也是寫入條約的,就是各國需要保持相應的軍費支出。
“所以……”
李奕軒往車窗外看去,看著規模宏大的太平船廠,說道:
“他們也是時候承擔防務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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