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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5章 老大哥的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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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戰。

  本身就是一種極其特殊的戰爭狀態,雖然在表面上大家是在用一種非正常的方式進行著這場特殊的戰爭。

  所有的戰爭,最終目標都是為了贏,而為了贏得戰爭,大家往往會不擇手段,會無所不用其極。

  這也就意味著,冷戰也會以相似的狀態進行。

  但事實上,這場戰爭同樣也是并不僅僅只是局限于的冷,它同樣也會以熱戰的方式爆發,就像越戰一樣。

  而已經結束兩年的越戰,只是這場冷戰的一個表現區域,在安哥拉、剛果、莫桑比克等很多區域,戰爭都在以他們的方式上演著。

  在新的一年到來之后,埃塞俄比亞又成了新的熱點,伴隨著自由軍的進攻,在軍隊接連遭受損失之后,亞的斯亞貝巴的門格圖斯終于坐不住了。

  他再一次向莫斯科求援了,沒辦法,保命要緊。

  面對埃塞俄比亞的岌岌可危的局勢,再加上門格圖斯許諾會進一步擴大友誼農場的規模,為了保住自己的糧倉,蘇聯出動了至少225架運輸飛機,搭建成一座“空中通道”,給埃塞俄比亞送去了大批軍事專家、戰士,還有坦克、大炮、裝甲車等眾多武器。因為整架固定翼飛機和直升機運輸起來太費勁,所以蘇軍選擇把它們拆成零件,運到埃塞俄比亞后再重新組裝起來。

  空運行動實施的過程中,蘇軍每天派出的飛機少則70架,多則上百架。埃塞俄比亞的首都,基本上每隔15到20分鐘,就有一架飛機降落。為了讓這些運輸任務順順利利的,蘇聯特意發射了顆叫“宇宙964”的通訊衛星來幫忙協調。

  “在國際主義精神的召喚下,我們來到埃塞俄比亞幫助這里的同志抵抗帝國主義威脅!”

  彼得羅夫如此說道,事實,這也是蘇軍官兵們被告知的,他們是來這抵抗帝國主義入侵的。

  在短短的三個星期之中,蘇聯在埃塞俄比亞的軍隊安排大體搞定了:他們空運來了六百輛坦克、三百輛履帶式步兵戰車和裝甲車、四百門大炮和火箭發射器,這些裝備足夠武裝三個師。

  不光這些,還有一千五百名軍事專家,一萬七千名古巴戰士,1500名越南戰士,外加數不清的輕便武器、糧食和燃油。

  再加上蘇聯駐軍和緊急調派的第76空降師,蘇軍和其盟軍在埃塞俄比亞的兵力超過了五萬人,再加上10萬埃塞俄比亞軍隊。

  現在的蘇軍在非洲可以說得上是兵強馬壯。要是沒人插手,蘇聯那幫軍隊,拿下撒哈拉以南的整個非洲,簡直易如反掌。

  當然,東非除外。蘇軍的大規模調動,讓埃及、以色列、土耳其、伊朗、巴基斯坦這些國家緊張到了極點,也都讓他們的空軍進入了全面警戒狀態。至于東非,則直接進入了全面警戒狀態。

  就在各方注視著蘇軍的動態時,在亞的斯亞貝巴郊外,在蘇軍司令部彼得羅夫大將盯著地圖,神情變得越發的嚴肅起來。

  通過大規模的軍事調動,自由軍的攻勢被遏制了,他們甚至主動進行了回撤。

  “自由軍目前已經撤到了哥巴,他們試圖利用謝貝利河作為天然屏障阻擋我們的進攻,現在已經進入了濕季,謝貝利河的水流變得日益湍急,加之其河道兩側都是深窄的峽谷,所以他們只需要守住橋梁,就可以阻擋我軍的進攻……”

  對于謝貝利河,蘇聯并不陌生,畢竟,改善水利是建設友誼農場的必須,為此蘇聯上游河段上修建了梅爾卡瓦卡納水電站,工程主要是調節徑流用于發電,不僅如此,他們還修建了大量的灌溉工程以及分洪渠道,從而將雨季里的洪水變成寶貴的灌溉用水。

  聽著參謀軍官的介紹,彼得羅夫大將只是默默的抽著煙,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位來自古巴的同志,阿納爾多·塔馬約·梅西亞將軍。他是古巴軍隊的司令,也是他這次戰役最重要的依靠。

  雖然表面上蘇軍在埃塞俄比亞的駐軍多達25000人,可是實際上,除了第76空降師,他的機動部隊并沒有多少,因為剩下的一萬多人,僅僅只是空軍和運輸機部隊,就多達一萬人了,還有超過6000名軍事顧問分散在埃塞俄比亞軍隊之中。

  換句話來說,就是,他手中可以調動的作戰部隊,只有古巴軍隊和第76空降師,頂多再加上越南的1500人。

  “梅西亞將軍,現在的形勢就是這樣,我們需要擊敗自由軍,幫助埃塞俄比亞恢復和平。”他的話語最后變成了嚴肅的命令。

  面對彼得羅夫的命令,梅西亞將軍的回答非常直接:

  “將軍同志,我和我的部隊將會百分之百的服從你的命令。”

  點了點頭,彼得羅夫又說道:

  “同志,我們的計劃是速戰速決,目標是:兩周之內結束這場戰役,這確實比我們計劃要晚得多。而且叛亂分子和那些雇傭兵已經加強了它們的準備,尤其是地形的限制,也制約了我們對裝甲部隊的使用,我要說的是:三個星期是比較有彈性的,要看奇襲戰略的成功程度與戰爭中可能出現的無可預測的狀況而定。”

  “這么說,關鍵在于奇襲?”

  “關鍵永遠是奇襲。”

  彼得羅夫毫不遲疑地回答,他完全正確地引用了蘇聯的軍事教條。

  “奇襲是戰爭中最最重要的因素,有兩種奇襲,戰術性的與戰略性的。戰術性的奇襲是作戰的藝術,利用戰術上性的奇襲,也就是如果我們的煙幕行動生效,是的,我們幾乎可以確定能在戰場上獲勝。”

  “如果不呢?”

  “那么戰爭就會變成意志力與后備力量的考驗。我們應該會贏的,增補軍力對我們來說是很容易的。但是我們就不得不面對更加長期的戰爭了!”

  彼得羅夫看著梅西亞將軍說道:

  “這絕對不是我們所愿意看到的,所以,我們必須要完成這個任務,同志,這就是我們必須完成的任務!”

  在兩位將軍說話的時候,南元將軍只是默默的抽著煙,他盯著地圖,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彼得羅夫大將口中的煙幕行動能夠生效嗎?

  3月7日,此時的東非大地已經進入了一年之中最怡人的濕季——也就是小雨季,它不像旱季那么干旱,也不像雨季那樣整天下著大雨。

  小雨季的到來讓謝貝利河的河水上漲了不少,而在上游的梅爾卡瓦卡納水電站的混凝土大壩在正午的烈日下泛著慘白的光,泄洪道里的水流轟鳴著砸進下游的謝貝利河,激起的水霧在河谷間凝成一道薄薄的彩虹。

  數萬埃塞軍隊正浩浩蕩蕩的沿著大壩頂部的公路緩緩蠕動——這座水電站一直都在埃塞軍隊的控制之中,只要越過水電站,也就越過了謝貝利河。

  此刻這條埃塞俄比亞少有的能承載重型裝備的跨河設施,被鋼鐵洪流塞得水泄不通。

  一輛T55坦克與另一輛裝甲車發生了碰撞,車長探出半個身子咒罵著。后面的BTR60裝甲車不耐煩地按著喇叭,整個大壩上都是亂哄哄的。

  蘇聯顧問別洛夫站在壩頂的觀測臺上,看著部隊折騰了足足十分鐘才恢復正常通行,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們的坦克兵連基本的行車都不會。”

  他身邊的同僚瓦西里吐出一口煙,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上周在訓練基地,有個家伙把一炮把炮彈打到了距離靶子二十幾米遠的地方,該死的,哪怕就是榴彈炮也不至于是這樣的精度。”

  別洛夫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隊埃塞炮兵正費力地推著D30榴彈炮,有門炮的炮輪卡在大壩排水溝里,三個士兵抱著炮身死命往前拽。

  混亂,幾乎從一開始就伴隨這支軍隊。

  河面上的風突然變了向,帶著謝貝利河下游的干燥氣息撲過來。別洛夫從望遠鏡里看到對岸的樹林——那些桉樹的陰影里,很可能就藏著叛亂分子的觀察員,甚至在他們的頭頂上,可能就有無人偵察機。

  雖然在大壩的另一邊,他們部署了防空導彈,這讓那些叛亂分子的飛機不敢飛臨這一區域進行轟炸,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派出無人機呢?

  在所謂的“自由軍”中,真正有威脅的并不是自由軍本身,而是其中的那些西方雇傭軍里,他們的很多人都是參加過越南戰爭的老兵,他們手里的不僅有“龍式”反坦克導彈,甚至還有“鬣狗”反坦克導彈,這種激光制導導彈能在兩公里外擊穿T72的前裝甲,至于摧毀T55,更是小菜一碟,而更麻煩的是那些“鐵拳3”火箭筒,隨便一個農民打扮的人都可能扛著它躲在灌木叢里。

  當最后一輛裝甲車碾過壩頂的伸縮縫時,太陽已經開始西斜。謝貝利河的水流在暮色中泛著暗金色,對岸那些干涸的高原已經在雨水的滋潤下轉綠。

  別洛夫看了看遠處,他就這樣緊鎖著眉頭。現在他們已經越過謝貝利河,已經位于哥巴叛亂分子守軍的左翼。

  雖然距離只有幾百公里,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們會在五天后,發起進攻。

  他們的進攻能夠取得成功嗎?

  他不知道。他知道,等到戰斗打響的時候,這些在大壩上蹣跚而過的鋼鐵和血肉,很可能會在叛亂分子的伏擊圈里變成一堆扭曲的殘骸。

  那些雇傭軍不會給他們糾正錯誤的機會,就像草原上的獅子從不會憐憫迷路的羚羊一樣。

  等待他們注定將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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