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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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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劉管教的招呼,張諶也不搞特殊化,隨著大部隊走入了人群中。只是此時張諶看著眼前的村落,眼神中露出一抹莫名之色,說不出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其只能感慨一聲緣分真是巧妙。

  你道是為何?

  因為眼前的村莊,就是張諶昔年生活過的村莊,其開局差點被狐貍精給榨干之地。

  “現在天地間的靈機復蘇,應該可以召喚出狐仙囡囡了吧?”張諶心中想著,目光掃過遠處黑夜中村莊的輪廓,可惜在大雪中白茫茫一片,就算是他也看不真切。

  此時人群中的男男女女混合在了一起,張諶看見了大小姐白梓玲,其此時整個人裹成一團,站在人群中瑟瑟發抖,就算是身上有提前準備好的棉衣,也依舊無法抵抗這寒冷的北風。

  張諶穿過人群,來到了白梓玲身旁,看著臉上掛滿了白霜的白梓玲,伸出手去插入對方衣兜,握住了對方的手掌,下一刻一股火熱之氣傳入了白梓玲的體內,活動其血液,催動其全身的陽氣,其修煉出的法力一絲絲灌注于對方的身軀中。

  “張諶……”白梓玲被張諶的動作嚇了一跳,然后接著感受到身軀中那股驅散了寒氣的熱流,其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諶。

  “噓”張諶做出一個保密的手勢。

  接下來二人靜靜地聽著劉管教安排眾人的衣食住行:

  “看到前面的村莊了嗎?那是圍場的村莊,所有犯人和知青都同住在那個村子里,你們所有人都一起住,那里面有早就蓋好的房子,每十人一間屋子,男女分開住。第一個月,圍場會給你們發放基本口糧,然后你們你需要干活去賺取工分,從第二個月開始,所有人憑借工分換取生活物資。”

  “接下來圍場會給你們打開鐐銬,當然了你們中的某些人不要想著逃跑,這方圓百里內荒無人煙,還時常有猛獸巡山,你們如果離開了圍場,手中沒有槍械,想要活下去的可能性近乎為零。”劉管教說到這里,對著手下的小管教揮揮手,下一刻就見一群小管教上前,不斷的將所有囚犯鐐銬打開,劉管教眼神中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昔年不是沒有犯人趁機逃走過,不過根本就無法跨越這百里的荒野,真當這大興山嶺的外圍是善地嗎?

  如果是善地,怎么會叫犯人來到此地服刑呢?

  然后劉管教開始吩咐手下的管教,拿著名冊開始分人,而此時村莊中也有燈火亮起,照耀了黑夜中的前路,開始迎接一群人向著村莊中走去。

  張諶被一位管教隨機指派到了一間民房內,那民房乃是土胚建造,其內有東西兩個屋子,兩個屋子有兩張大炕,大炕有五米,睡十個人肯定是擠吧的,灶中有火焰尚且在燃燒,只是燒得不旺,大炕用草席子編織,草席子已經破舊,露出下面的泥土。

  大炕溫度很低,并不熱,只是摸起來剛剛有體感罷了。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走上前,開始占據地方,將自家行李在炕上鋪開。

  張諶見到這一幕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可沒有和人擠大通鋪的習慣。

  周圍人身上的那股子酸臭味,叫其心中隱隱作嘔,他就算是練氣士,此時尚且不能胎息,依舊被那氣味沖的腦殼疼。

  就在張諶心中無數思緒流轉的時候,那邊眾人已經麻溜的鉆進被窩,倒在大炕中糊糊大睡了起來。

  這個時代的人哪里有那么講究?

  尤其是那腳丫子的酸臭味,更是叫人飄飄欲仙,有一種難以言述的爽感。

  “也不知道大小姐現在怎么樣了,以白梓玲往日里養尊處優的性格來看,必定是受不了這種苦的。”張諶暗自道了句。

  張諶終究是沒有上炕,而是默默的來到了灶膛處,靜靜的坐在灶膛前烤火,對于他來說可以用打坐來代替睡眠,對于他來說睡不睡覺其實并不重要。

  張諶這一夜沒有睡眠,女生屋子里的大小姐也同樣沒有睡眠,一個人縮在屋子里,眼睛里有瑩瑩淚光在閃爍。

而更遠處  王公也坐在灶膛前,一雙眼睛看著灶膛中暗淡的火焰,眸光中露出一抹思緒,在其身后張軍拿來一件大衣為王公披上:

  “王公,委屈您了。”

  “委屈什么?人家能適應,過這種日子,我為何不行?”王公滿不在乎的道了句,又對著張軍道:“你快去休息吧,這一日奔波,也辛苦你了。”

  “我從小習武,扛得住的!”

  張軍聞言露出憨厚的笑容。

第二日  伴隨著熟悉的哨子聲響,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走了出去,在那沒過膝蓋的大雪中,男男女女的分配成隊伍,就見那劉管教率領著一群抗槍的小管教自寒風中走出來,手中拿著名冊開始點名,伴隨著點名完畢后,其開始分配任務:“所有人聽著,接下來就是分配勞動任務,所有流放過來的罪犯、城中來的知青,負責去山中伐木。你們每個人每砍到一棵大樹,按照尺寸記錄工分。”

  “管教大人,我們是女人,也要干這種重活嗎?”有人一個女知青滿臉不情愿的開口詢問了句。

  女知青畢竟不是犯人,劉管教話語溫和了一些:“在這里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區別,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不過女人可以與男人組隊,男人也可以與男人組隊,沒有人管你們,只是你們如果到時候因為工分不夠吃不上飯,可千萬莫要來求我,到時候餓死在這深山老林,也沒有人替你們伸張正義。”

  那女知青聞言頓時面色難看了下來,而一旁的張諶下意識扭頭望向白梓玲,這位大小姐往日里連五谷都不分,叫她去砍樹,不是要她的命嗎?

  白梓玲果然也下意識向著張諶望來,張諶眉毛一挑,對著白梓玲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待到那管事吩咐完畢后,就開始發放器具,有早就準備好的雪橇,還有各種斧頭、大鋸,眾人三三兩兩開始抱團取暖。

  大家在火車上一起走了一個月有余,早就已經互相認識,此時組隊不過順理成章而已。

  張諶當然不想干活,而且也不想叫白梓玲干活,眼見著眾人已經各自組隊離去,張諶牽著白梓玲的手,周身磁場之力散發而出,向著場中眾人侵襲了過去,其一路來到了劉管教的身前:“劉管教,這是與我一起來的朋友,因為身體太過于嬌弱,干不得重活,不如給我打下手如何?”

  白梓玲聽聞張諶的問話,身軀緊繃滿臉緊張的握住了張諶的手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劉管教。

  張諶神魂的強度豈是普通人可以抵抗的?

  面對著張諶的詢問,劉管教頓時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句:“好,以后她就是你的助手了,與你在一起負責修理咱們這里的機器,每個月咱們都給你們最基礎保障工分,等到你們修好一次機器,咱們就給你們記一次工分。”

  白梓玲聽聞劉管教竟然應下,不由得大喜過望,連忙對著劉管教躬身行禮,劉管教扭頭對著一旁的小管教道:“記下來,以后張諶負責咱們圍場的機械修理,這位女士就是他的助手了。”

  那邊的小管教早就已經被張諶催眠,聞言連忙上前詢問白梓玲的姓名,安排其工作調度。

  張諶又對著劉管教道:“劉管教,那分配的宿舍我住不習慣,您看是否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劉管教聞言面帶為難之色:“你們如果是普通知青,倒也好解決,我直接給你們批一塊宅基地,叫你們重新蓋一個房子就是了,但你們是犯人的身份,必須要集中管理……”

  “劉管教,您多多費心,多幫幫忙。”張諶從袖子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入了劉管教的衣兜內。

  他雖然可以直接操控劉管教下令給自己解決住房問題,但未免太過于粗糙,萬一外面來人,看出不對勁的地方怎么辦?

  而且催眠也只能迷惑其一時,轉頭其蘇醒了,到時候一旦反悔怎么辦?

  倒不如此時花一點錢,再配合上自己的鈔能力,將此事完美的解決掉。

  劉管教看到那百元大鈔后頓時眼睛亮了,其眸光中滿是喜色,不動聲色的將大鈔收起來:“此事倒也并非沒有半分周旋的余地,我先以建造咱們圍場農機站的名義,給你們劃撥一個大院子,你們到時候搬進去,工作生活一起住,就不會有人說閑話了,等到你們以后立功了,或者是我慢慢想辦法幫你們減去罪孽,將你們罪人的身份脫去,到時候許多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那就多謝劉管教了。”張諶聞言頓時大喜過望,對著劉管教一禮,接下來就是劉管教親自為張諶挑撥了一間空置院子,那院子足有數百平,以前是一間大倉庫,現在直接劃撥給張諶做農機站了。

  張諶此時心中很是歡喜,接下來自己可以操作的空間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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