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教親自帶領一大群人,來到了那大倉庫相助張諶將大倉庫修修補補清理出來,而張諶和白梓玲也將行李搬來,在新的屋子中安置好。
二人選了一個對屋,所謂的對屋就是共用一個門、一個灶膛,但卻分為東屋和西屋。
劉管教又親自送來了一小車柴火,幫二人將漏風的門窗修好,方才又指揮著圍場中的眾人將各種生活物資運輸過來,以及各種破損的農具、械具送來。
“你看看,還需要什么?”劉管教看著清理好的院子,搞了一個農機站的簡易牌子掛上后,開口詢問了一聲張諶。
張諶聞言笑了笑:“如果能搭建一座小高爐用來熔煉廢棄的鐵料,那簡直再好不過了,不過此事我親自來就成,只是審批的手續還需要管教批下來。”
“你還會煉鋼?”劉管教聞言滿臉震驚的看著張諶,很想將張諶的腦子給刨開,問問這小子還有什么是不會的。
張諶聞言笑了笑:“煉鋼不難,難的是批文手續。”
“在咱們這里批文手續反倒是最簡單,咱們這深山老林封閉之地,與外界徹底隔絕,平日里根本就不會有人來,你想要置辦什么,權當是在自己家里,我只要給你批辦一個手續,此事就算成了。”劉管教道。
聽聞劉管教的話,張諶笑了:“那就要有勞劉管教多費心了。”
對于張諶來說,他掌握五行權柄,所謂的煉鋼還不是他心頭念動之間的事情嗎?但他總要找一個掩護才是。
況且他還想要立功,將白梓玲從北地這苦寒之所救出去。
張諶想要救贖白梓玲,對于他來說并不是很難,伴隨著他開始練氣,元神已經重新凝聚,其腦力運算可以說遠超愛因斯坦數十倍、上百倍,在憑借他前世掌握的機械知識,以及眼下這個時代尚且處于蒸汽文明的初期,對于張諶來說隨意推演出一些前世的機械革命產物,都會為這個世界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堪稱是為整個蒸汽時代文明帶來了新的變革。
打發走了劉管教一行人,白梓玲躺在熱乎乎的炕頭,好似猶如置身夢幻:“真是不敢相信,昨日還在擠小破屋,今日竟然可以一個人睡一間大屋子!”
然后其猛然翻身坐起,一雙眼睛打量著張諶:“張諶,你可真厲害,來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然還有這本事,叫劉管教都聽你的話,你真是厲害的邪乎,那劉管教和你兒子一樣聽話。”
張諶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不過是使用了一些小手段而已,我為了搞封建迷信,都被抓進來了,如果再沒有掌握一些超凡的力量,那這種罪豈不是白受了嗎?”
說到這里張諶一雙眼睛看向白梓玲:“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盡快想盡辦法幫你脫罪的,最多一年的時間,我會幫你重新回到魔都!”
“你有那個本事?”白梓玲聞言一愣,瞪大眼睛看著張諶,眸光中滿是不敢置信,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起來,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張諶聞言笑了笑:“你只管對我放一百個心,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
“我去挖黃土搭建一座高爐,先把煉鋼的事情解決掉,想要修建器械,沒有高爐怎么行?”張諶說完話,穿上了棉衣,戴上狗皮帽子就要往外走。
“我去幫你!”白梓玲聞言立即從炕上跳下來,對著張諶道了句,拿起自己的大衣披上,緊緊的追在張諶身后。
“你一個嬌嬌柔柔的大小姐,手無縛雞之力,哪里干得動那體力活。”張諶沒好氣的道了句。
“我就算干不動那體力活,但是幫你一些小忙總是可以的,就算只是陪你說說話也算我盡了一份力。”白梓玲道了句。
聽聞白梓玲的話,張諶對于大小姐刮目相看,其沒有拒絕白梓玲,而是拿起鐵鎬走了出去。
現在這天寒地凍的年月,地面猶如鐵石,尋常鐵锨是挖不動的,唯有鐵鎬才能刨得動:“你在屋子里燒一鍋熱水,一會用來和泥。”
張諶會去挖泥土嗎?
他只是做做樣子,他有五行權柄,挖什么泥土!
張諶一路邁步來到了自己昔年曾經的家,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看著已經完全被推平的屋子,就連昔年的小村莊也已經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化作了一片草地。
“真是滄海桑田歲月變遷,在時間的力量下,一切都將成為齏粉,一切都將化作塵埃。”張諶嘆了一聲,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家屋子當年所用的泥土,就是耐火土,這也是他敢篤定的在小村莊內修建高爐的主要緣由。
張諶站在原地看了許久,好半響后其才拉著小板車,來到了自家昔年的院子里,伴隨著其心頭念動,就見地上的凍土直接飛起,落在了板車上:高爐就此開工!
張諶的日子安穩了下來,而那些入山的囚犯、知青,此時卻是一個個頂著寒風在山中伐木,而王老與張軍組隊,此時二人站在那大樹前,不斷的拉著木頭。
冰天雪地挖掘泥土很難,但拉木頭卻不是一般的簡單。
被冰雪凍住的大樹,拉起來更簡單。
“張諶那小子現在可是舒坦著呢。”一旁的李柏開口道了句。
李柏和一個女知青組隊,那女知青與李柏眉來眼去,也不知在什么時候湊合在了一起。
“我聽說劉管教要在農場單獨修建一個農機站,白梓玲必然也被他拉入農機站了,在農機站內不用經受跋山涉水、刺骨的冷風,還真是神仙日子,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趁機混進農機站內。”女知青在一旁道了句。
女知青叫牛愛花,也不知什么時候與李柏勾搭在了一起。
“哼,他不過是僥幸修好了大卡車而已,要不了多久就要露餡了,被人發現是草包一個,我看他那農機站是開不下去的。”李柏在旁邊有些吃醋,沒好氣的嘟囔了一聲。
聽聞李柏的話,一旁的張軍接過話:“大卡車可不是一般人能修好的,張諶是有真本事的。”
“呵呵,狗屁個真本事,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當時要是我上,我肯定也行。”一旁的王鐵軍也接過話。
張諶和白梓玲走在一起,在列車上的時候,李柏和王鐵軍想要和白梓玲搭話,被白梓玲毫不猶豫的拒絕,頓時叫二人鬧了個沒臉,二人早就對張諶和白梓玲懷恨在心。
“尤其是那個白梓玲,看著白白嫩嫩斯斯文文的,才坐上車就和野男人搞在一起,怕是一個破鞋爛貨,早就被人玩爛了,看著文文靜靜的,趕明個咱們多賺一點錢,說不得也能玩上一玩。”王鐵軍話語中滿是淫笑。
聽聞王鐵軍的話,那邊王公搖了搖頭,對著張軍使了個眼色,示意張軍不必再多說了,張軍聞言果然住口不再多言。
王公低聲道:“此二人心術不正,還要遠離一些。”
搭建高爐對于張諶來說不難,耐火材料對于他來說也不難,他掌握土行權柄,只要他在山中走過,哪里有耐火土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到了晚上,山上的眾人回來后,看到屋子里張諶的行李已經空了下來,然后眾人之間不斷開口打聽,你來我往之間,很快就知道農機站已經新建起來,張諶和白梓玲已經搬入了農機站,頓時叫擠大屋的眾人眼睛都紅了,只縱使是眾人眼紅,卻也依舊無可奈何。
張諶的日子安靜如流水,白天他游走圍場,尋找耐火泥等材料,用小板車拉回來燒制磚頭,晚上的時候修補壞掉的機動車和鐵器。
在這寒冷的冬季,整個圍場都冰冷刺骨,唯有張諶所在的機修廠,因為其點燃了炭火打鐵,不但使得溫度沒有下降,反而在整個圍場內溫度最高。
甚至于因為其用打鐵的鍋灶連接了屋子里的土炕,導致屋子里的土炕燒得干燥無比,溫度高的嚇人,晚上睡覺的時候必須要敞開一絲絲窗子縫隙睡,否則怕是要把人燒著了。
張諶的日子歲月靜好,在其努力之下,不過是十日的時間,就見一座小小的高爐已經在院子里矗立了起來,那高爐只有兩米高一點,是一個小型的爐子,但是熔煉鋼鐵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今日寒冬放晴 劉管教等十幾個管教,圍繞著高爐不斷轉悠,劉管教滿臉詫異的打量著眼前高爐:“有你的啊!這可是稀罕玩意,你竟然當真將其修成了?”
“高爐里面已經放了一些平日里廢棄的鐵器,您不妨點火試試?”張諶笑吟吟的看著劉管教。
修建高爐當然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造出一些這個世界不曾有的東西,然后叫白梓玲立功離開北地。
“我張諶今日就要手搓發動機,搓出一個老農柴,叫這個世界的人開開眼界!”張諶眼睛里露出一抹趣味。
“想要熬過這個特殊的時代,還真是要搞點事情,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張諶暗自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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