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結婚,倒也是很獨特,只需要公社開一個證明,然后再去民政局登記一番,民政局發一張證明,事情就成了。
沒有禁止犯人結婚的律令,尤其是在圍場這種偏僻之地,劉管教親自開車接著張諶前往鎮上結婚登記,自從張諶的機車站建立好后,整個機車可是發揮了大作用,尤其張諶還能親自澆注零件,整個圍場大小機械壞了后,全都是短時間內就被張諶修補上,可是幫了圍場大忙。
有劉管教親自帶領,張諶辦理結婚登記的手續很簡單,到了城中蓋了個章,張諶看著陌生的城市,倒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類似前世的洛陽古城罷了,對于張諶來說,他上一世在北地古城生活了數百年,早就已經看的厭煩。
眼前的古城乃是戰火后重新仿造的,許多細節在張諶看來,早就改的似是而非,就像是這城中的人一樣,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小張,恭喜你啊,娶了一個這么漂亮的新娘子。”從民政局走出來后,劉管教看著嬌媚明艷的少女,再想想自家的母老虎,眼神中露出一抹羨慕:“什么時候舉辦婚禮,大家伙給你熱鬧熱鬧?”
張諶聞言扭頭看了一眼白梓玲:“我現在還是罪籍的身份,自然不能草草的舉辦婚禮,我一定要解除罪籍之后,為她風風光光的大辦一場。”
劉管教聞言點了點頭,一行人走出民政局,正要上車的時候,忽然就聽遠處有報童手中持著報紙,高聲呼喊道:
“號外號外,王彪從妖都一路北上挑戰各大武館,連戰七十二場從無敗績,后來其約戰神見神境界的神龍館主,與神龍館主交手三十回合,在其壓制下強勢晉級見神不壞,與神龍館主打了個平手。其欲要在京都擺下擂臺,邀請各方高手登臺論道,挑戰天下群豪。”
報童的聲音在張諶耳邊回蕩,一旁的劉管教聞言頓時大驚:“這王彪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與神龍館主交手?要知道神龍館主可是我大漢絕頂高手之一,威名響徹天下,其武館開到了全國各地,乃是天下間最大的五個武館之一,王彪竟然能在神龍館主的壓制下打平?”
劉管教的眼神里充滿了不敢置信,眸光中全都是震撼,他也是武道中人,自然關注江湖中的事情,對于那威震江湖的神龍館主如雷貫耳。
“那神龍館主是何等人物?很有名嗎?”張諶察覺到了王彪的激動,面色詫異的開口詢問了句。
“你不是武道中人,自然不知道神龍館主的強大,但我若換一個詞你就知道了,神龍館主乃是我大夏三千萬禁軍的總教頭,你就知道其分量了。”劉管教解釋了句,然后對著遠處報童招了招手:“給我來一份今日的報紙。”
張諶聽聞劉管教的解釋,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他自然知道全國禁軍總教頭的含金量。
劉管教買了一份報紙之后,拿在手低頭研讀,過了好一會才道:“大漢大地物華天寶人杰地靈,竟然出現了如此人物,真是不可思議。京都王無敵,壯哉壯哉,恨不能一見!”
說完話將報紙遞給了張諶,張諶接過報紙,看著報紙上的內容,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從自己和王彪分開,大概也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吧,其竟然踢館七十二家,真真是不可思議,這小子踢館的速度很快啊。
王彪能有如此武道進度,倒也并不出乎張諶的預料,要知道王彪可是經過張諶親自指點,而且還在其體內留下了一縷法力本源,張諶乃是天仙境界的人物,對于武道的本質有著最為清楚的見解,只要王彪的路不走偏,再有大藥跟上,還有自己法力的加持,王彪不能快速突破才怪呢。
唯一出乎張諶預料的是,王彪這小子未免太過于飄了,行事未免太過于高調,竟然連續踢館七十二家,而且還在京都立下高臺,欲要論道天下。
“不知道王無敵這個名號他擔不擔得起!其如此出風頭,必定會招惹來天下武者的針對,他若能真的一路橫推無敵,要不了一個月必定可以破入武道氣血,得以明心見性有望凝聚魂魄之光。”張諶的心中默默推算了一下,按照他的推斷,如果不出預料的話,一個新時代很快就要到了。
路過公社,張諶又下車買了一條香煙,還有一包喜糖,以及各種喜慶的物品,雖然說暫時不舉辦婚禮,但家中總歸是增添了喜事,還是要熱鬧熱鬧的。
一路回歸圍場內,張諶將喜糖和喜煙散開,頓時惹得圍場內又是一陣熱鬧,張諶將白梓玲這朵金花攬入懷中,不知惹得多少男人羨慕。
張諶發喜煙的時候,發到了王公處,將一顆煙為王公點上,王公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口中抱怨著道:“你小子結婚這么大的事情也不早說,咱們提前準備也沒有。”
然后扭頭對著張軍道:“我包裹里倒是有一本書籍,你替我拿來,送給這小子做慶賀的賀禮。”
張軍聞言一愣,那本書籍他是知道的,其上有初祖的親自簽名,那可是非同尋常啊?這是自家老首長最喜歡的東西了。
不過作為一名警衛,張軍還是二話不說立即回到屋子里,將書籍拿過來遞給了張諶。
“王公,您太客氣了。”張諶看著對方送過來的書籍,卻也沒有在乎,而是笑呵呵的收了下來,然后繼續去散發喜糖喜煙。
“那書籍可是您的最愛,上面還有初祖昔年親自留下來的簽名,您平日里寶貝得很,給別人看一眼都不肯,怎么就送人了?”張家見到張諶走遠,低聲抱怨著自家老領導。
王公聞言輕輕一笑:“白梓玲的父親受我牽連,他們一家人被我害得妻離子散,白梓玲可是白山的掌上明珠,我這個做老領導的哪里能在一旁看著對方結婚什么都不做?我怕日后白山知道,會戳我脊梁骨。”
而走到遠處的張諶卻是腳步微微一頓,張軍也絕對想不到,自己的話語竟然隔著數十步傳入了張諶的耳中。
“初祖的親自簽名?原來王公就是那個倒塌的大領導?我還以為他的名字就叫王公。”張諶心頭一愣,眼神中露出一抹莫名之色,心中無數的思緒翻轉,心中逐漸有了主意。
一夜熱鬧過后,張諶懷中抱著白梓玲,躺在了被窩中,撫摸著佳人身上的汗漬。
“我本來以為來到了這苦寒之地,等候我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多虧我遇見了你,否則我怕是沒有在此地活下去的勇氣了!”白梓玲低聲在張諶耳畔道了句。
張諶拍了拍懷中佳人的腰肢,低聲道:“好好睡覺吧,我會給你一個大驚喜的。”
白梓玲聞言點了點頭,然后在張諶的身旁沉沉睡去,就見張諶心中無數的算計閃過,許久后慢慢閉上眼睛。
就在第二日 張諶修理一輛爬犁的時候,張軍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張大哥怎么來了?”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張軍一雙眼睛看著張諶,臉上掛滿了難為情,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有什么話您盡管說就是了。”張諶看到對方吞吞吐吐的樣子,開口催促了句。
“是這樣的,你不是結婚了嗎?屋子空閑出了一間,王公昔年上過戰場,身軀中留下了七顆子彈無法拔出來,一旦受到寒涼就會疼的生不如死,我是想能不能給你一些錢財,你將那屋子租給王公住?”張軍的聲音中滿是懇切。
張諶聞言面色豁然嚴肅下來,七顆子彈留在體內,那是何等的疼痛?天氣稍變就生不如死啊。
“說什么錢糧,你和王公搬過來住吧。”張諶正想要通過王公改變全局,聽聞張軍的話后,二話不說直接順水推舟答應了下來。
把發動機給自己也好,還是給白梓玲的父親也罷,都不如直接給王公,如果王公能重新啟用,到時候所有人都可以雞犬升天,甚至于自己也能尋找到一棵大樹。
一個能庇佑一方的大佬,可以想象王公的地位!
聽聞張諶這么好說話,張軍愣了愣神,張諶拍了拍發愣的張軍:“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去搬東西?”
“這不太好吧?會不會打擾你們新婚燕爾了?”張軍有些遲疑。
張諶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對方的腦袋:“別瞎想,趕快去辦吧。”
“多謝您了。”張軍聞言如蒙大赦,連忙對著張諶躬身一禮,然后轉身跑出了農機廠。
“他一大清早來找你做什么?”屋子里的白梓玲啃著包子走了出來,滿臉詫異的詢問了句。
張諶聞言笑了笑,他倒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的謀劃說了一遍,白梓玲聞言愣住:“竟然這么巧?我竟然和王公發配到一個圍場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么巧妙。”張諶笑著回了句:“緣分之事,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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