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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神秘古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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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看起來沒有什么壞心思?

  至少比其他罪大惡極的罪犯看起來面善很多。

  “你在使用一種神奇的窺探手段,以代替眼球的作用?”伊恩能感覺到,一股極其隱晦、精妙的精神力波動正從這盲眼男人身上散發出來,如同無形的聲吶,構建著周圍環境的輪廓,模擬著某種獨特的“視覺”。

  “是的。”

  對方清楚,直接的進行了承認。能夠在監獄里還使用魔法,確實算得上是有些本事,畢竟這里的監獄也有抑制魔力的作用。

  就跟海賊王里那些吃了果實的海賊戴上海軍的海樓石手銬一樣,巫師也有屬于自己的海樓石,至少在非洲這片大地上,類似的物質比較充足,被開采出來,鋪成了囚禁這些罪犯的監牢里面的地板。

  對于伊恩來說。

  這種抑制力當然沒有什么作用,不過對于大多數普通的巫師而言就是毫無反抗之力,而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使用一些魔法的人自然不簡單。

  伊恩對這個瞎子產生了興趣。

  “什么情況?”

  伊恩沒有立刻回應對方的話,而是反問道。他的直覺在告訴他,這個被關押在如此深層的囚犯,絕不簡單。對方身上沒有那種窮兇極惡的氣息,反而有種沉淀了歲月與智慧的沉靜,以及一種……被深深掩藏起來。

  如同休眠火山般的力量感。盲眼男人“看”著伊恩,嘴角似乎泛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某種自嘲。

  “下面的‘鄰居’,不太友好。而且……‘看守’也換了。”說著,他也是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仿佛有過什么故事。

  此人的話語依舊簡潔,但信息量卻不小。

  “不太友好”可以理解,更深層的囚犯自然更危險。但“看守也換了”是什么意思?攝魂怪不是唯一的看守嗎?

  伊恩微微瞇起眼睛,精神力如同最精細的探針,開始更加仔細地掃描下方更深處的區域。之前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尋找紐特和規避防御上,并未刻意去感知更深層的情況。此刻,在盲眼男人的提醒下,他集中了精神。

  果然,在下方大約再深入幾十米的區域內,他感知到了一些與攝魂怪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動。那是一種更加……原始、暴戾、充滿了野性與混亂氣息的魔力反應。它們像是活著的、蠕動的黑暗,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氣和對血肉靈魂的貪婪渴望。

  數量不多,但每一個都給人極強的威脅感。

  “那是什么?”伊恩直接問道。他能感覺到,這個盲眼男人似乎知道些什么,而且有意提醒他。

  盲眼男人沉默了片刻,空洞的眼眶依舊“注視”著伊恩,仿佛在評估著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了幾分:“部落的‘古靈’……或者說,被各部落供奉、后來又因為太過危險或難以控制而被‘寄存’或‘流放’到這里的東西。”

  “它們比攝魂怪……更麻煩。”這就是涉及到歐洲那邊知識盲區的事物了,這個盲眼男人也不知道為什么了解的那么清楚。

  “古靈么。”

  伊恩瞬間明白了。非洲魔法界與歐洲不同,這里保留了更多古老的部落傳統和信仰。所謂的“古靈”,很可能就是那些被原始部落崇拜的圖騰之靈、自然之精,或者是在漫長歲月中吸收了信仰和魔力而誕生的某種強大魔法實體。

  它們形態各異,能力千奇百怪,但共同點是往往擁有極高的智慧和強大的力量,同時也伴隨著不可預測的危險性。

  這樣的東西在歐洲,其實早期的時候還有,不過隨著歐洲人的發展,自大和膨脹,圖騰崇拜這種事情就漸漸的淡出了歐洲。

  自然也就沒有什么自然之靈生活的土壤了。

  不過。

  非洲這邊原始崇拜比印度還味大,再加上未開化的部落也有不少,所以時至今日也有和自然之靈相關的部落。

  當然,古靈肯定更不一樣。

  它們更強。

  非洲魔法部將這些“古靈”囚禁在此,一方面可能是為了控制風險,另一方面……或許也是一種另類的“資源”利用?比如。

  用它們來看守最危險的囚犯?不過,古靈很容易失控也是真的,連歐洲阿茲卡班也不敢用,也不知道非洲這邊為什么敢。

  “其實想一想,這群人連外人都敢放進魔法部,能爛到這個樣子,腦子壞掉了搞一些膽大包天的操作也不是不可能。”

  “誰知道會不會是某個領導,拍了一下桌子,靈光一閃,不顧后果的結果。”伊恩在心中做了一下評斷。

  他表面上也是不動聲色。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伊恩看著盲眼男人,“我們素不相識。”

  盲眼男人微微仰頭,空洞的眼眶仿佛在“仰望”上方根本看不見的穹頂,語氣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淡然:“能驅使攝魂怪如仆從,能讓它們心甘情愿帶你深入至此……你身上有‘死亡’的眷顧,有‘彼岸’的氣息。”

  他還挺有知識儲備量。

  居然看出了很多巫師都看不出的東西。

  伊恩有些詫異。

  這個人的話語還在繼續。

  “你不是魔法部的人,你的目的,也絕非尋常。我只是不想看到……下面那些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老朋友們’,因為你的闖入而再次暴動。那對我們這些只想圖個清凈的囚犯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但伊恩覺得,這并非全部原因。這個盲眼男人身上有種神秘感,他的提醒,或許夾雜著更復雜的意圖。

  “那么,紐特·斯卡曼德,那個研究神奇動物的巫師,他被關在哪一層?下面那些‘古靈’看守的區域嗎?”伊恩直接問出了關鍵問題。

  盲眼男人點了點頭,這個動作在他做來顯得有些詭異:“是的,最下面三層。他被單獨關押在‘寂靜之間’,那里是專門用來囚禁……嗯,比較‘特殊’的犯人的地方。據說,他攜帶的某種‘小動物’,驚動了某位沉睡已久的大人物。”

  特殊犯人?驚動大人物?伊恩心中的疑云更重了。紐特到底帶了什么神奇動物來非洲,能惹出這么大的麻煩?甚至需要動用被囚禁的“古靈”來看守?這居然不只是一場簡單的迫害?伊恩一時之間也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真觸及了某種禁忌么……”

  伊恩若有所思。

  片刻后。

  “多謝告知。”

  伊恩對盲眼男人點了點頭,算是承了這份情。不管對方出于何種目的,這信息確實省去了他不少麻煩,也讓他對下面的情況有了心理準備。盲眼男人不再說話,重新低下頭,恢復了盤膝靜坐的姿態,仿佛剛才的一切對話都未曾發生。

  伊恩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投向下方那深不見底的黑暗甬道。看來,這最后一段路,不會像之前那么“平靜”了。他看了一眼身旁依舊在等待指令的攝魂怪,揮了揮手。

  “繼續帶路。”

  一會兒……忠誠的精神回應再次響起。

  “不是,我也沒問還需要多久啊。”無奈的伊恩忍不住拍了拍額頭,他知道攝魂怪的語言匱乏也沒想到會匱乏到這種程度。

  伊恩這次沒有持續吐槽,只是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他調整了一下自身的狀態,將魔力內斂到極致,同時精神高度集中,如同即將步入獵場的猛獸。他倒要看看,下面那些所謂的“部落古靈”,究竟是何方神圣,又能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

  而紐特·斯卡曼德,這位熱愛生命勝過一切的神奇動物學家,為何會被關押在如此深不見天日、充斥著原始與危險的地方。

  “沖!勇敢伊恩!無所畏懼!”

  伊恩告別了那位神秘的盲眼囚犯,繼續沿著螺旋向下的石階深入。越過了盲眼男人所在的層級后,環境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就像是換了一個承包商在做這邊的工程。

  原本粗糙、布滿苔蘚和水漬的巖石墻壁,逐漸被切割規整、表面打磨光滑的黑色石材取代,像是某種致密的玄武巖。甬道變得更加寬闊,不過,這些改變,也伴隨著光線也愈發稀薄,僅有的幾盞魔法燈散發著幽藍色的冷光。

  非但不能驅散黑暗,反而將周圍映照得更加詭譎。

  兩側的囚室不再是密集排列的鐵籠,而是變成了一扇扇獨立的、厚重堅實的金屬大門,門上銘刻著更加復雜、閃爍著不祥紅光的禁錮符文。每一扇門都像是一個孤立的堡壘,隔絕著內外。

  空氣幾乎凝滯,冰冷刺骨,魔力在這里的流動都變得粘稠而遲緩,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壓制著。這里關押的,顯然是真正意義上的重犯,是連非洲魔法部都不得不嚴加看管、甚至可能感到畏懼的存在。

  伊恩能感覺到,從這些緊閉的門扉后面,隱隱透出各種令人不適的氣息——有的如同萬年寒冰,散發著凍結靈魂的冷意;有的則像是沸騰的巖漿,充滿了毀滅性的狂暴;還有的則是一片虛無的空洞,仿佛連存在本身都被抹去。

  沒有嘶吼,沒有咒罵,只有死一般的沉寂,但這沉寂之下,隱藏的是足以讓尋常巫師發瘋的恐怖。

  當然。

  伊恩不同。

  他雖然驚訝于那些被囚禁者的實力。

  然而。

  “不入傳奇,皆為螻蟻。”伊恩有著作為傳奇巫師的自信,他能感受到,不管那些牢房里關押的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物。

  那些東西都沒有觸及到傳奇的領域。

  對他威脅不大。

  事實上,伊恩對于古靈帶來的那種壓迫也感知的不太情緒。而隨著他不斷向下,逼近盲眼男人所說的“古靈”看守區域,一直默默跟隨在他身后、如同最忠誠仆從的攝魂怪們,開始出現了異常。

  明顯是感知到了更深處的古靈。

  它們那原本就模糊不清的、如同破布般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飄行的速度明顯減慢,甚至開始彼此靠攏,仿佛在尋求某種安全感。它們散發出的冰冷絕望氣息中,摻雜進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恐懼。

  是的,恐懼。

  這些以吸食快樂和希望為生、被大多數巫師視為噩夢的魔法生物,此刻竟然在害怕。它們空洞的兜帽不斷轉向下方那更深沉的黑暗,精神波動中傳遞出強烈的不安和退縮之意。

  終于,在又轉過一個彎,前方出現一個更加巨大、仿佛通往地獄入口的拱形門廊時,那幾只攝魂怪徹底停了下來,懸浮在原地,瑟瑟發抖,再也不肯前進分毫。它們的精神波動混亂地傳遞著危險……古老……吞噬……之類的碎片信息。

  伊恩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這群擠作一團、幾乎要縮進墻壁陰影里的攝魂怪,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嘖,這就慫了?”他語氣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虧你們還是從迷離幻境里出來的‘精英’,就這點膽子?下面那些不過是些被部落圈養又拋棄的土鱉‘古靈’,就把你們嚇成這樣?真是丟盡了你們‘主人’的臉!”

  他罵罵咧咧,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不過,他倒也沒有強制命令這些攝魂怪繼續跟隨。它們的本能恐懼已經壓倒了對“鴉主”氣息的服從,強行驅使它們下去,恐怕會直接導致它們精神崩潰。

  甚至可能驚動下面的東西,打草驚蛇。

  “行了行了,沒用的東西,就在這里等著吧。”伊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等我辦完事上來,要是發現你們跑了……哼。”

  最后那一聲輕哼,帶著冰冷的威脅,讓幾只攝魂怪抖得更厲害了,但它們依舊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拼命地將自己縮得更小,表示絕對不敢逃跑。

  伊恩不再理會這群膽小的仆從,轉過身,獨自一人邁步,踏入了那巨大的拱形門廊。

  門廊之后,并非預想中更加龐大的監獄空間,而是一條相對短促、向下傾斜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門。

  一扇巨大到超乎想象的門。

  門扉似乎是由某種暗沉的、非金非木的材質整體鑄造而成,高度接近十米,寬度足以讓一輛馬車輕松通過。

  “嗯?”

  伊恩愣住了。

  他覺得這個門的款式有點像是讓他開始在時間里流浪的那個青銅門。

  不過小了不少。

  上面的銘文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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