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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戒律巧設避雷訣,云梯暗授攀龍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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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定了那份“功德福祿靈膳”(又名“分豬肉方案”)的玄妙章程,洞府內的仙霧仿佛都凝滯了幾分——接下來這尊“跨界商佛”印老板夫婦該如何供奉,才是真正考驗諸位游俠坊主道行的硬茬子!

  百花谷主趙天宇率先捻著虛擬胡須,眉頭蹙成個“川”字符印:“欣怡堂主,容貧道直言。吾等過往在‘大話真’道場點化的,皆是逍遙自在的游戲散仙玩家。陪他們論道搞沙龍、共參影像玄機拍短片,全憑一個‘緣’字,圖的是天地共鳴的‘逍遙樂’!無契無約,大道自然。”他話鋒陡然一沉,袖袍無風自動,“可眼前這位印老板仙侶,分明是紅塵金主、財神爺座下童子的商家!舍得灑下靈石香火,卻也最擅布下‘萬般要求符篆’!這兩套心法,一為‘無為逍遙’,一為‘執契履約’,經脈逆轉,丹田異位——這仙凡兩界的道法壁壘,吾等該如何熔鑄貫通?”

  話音剛落,醬爆坊主韓一飛忙不迭激動地虛空一拍,濺起點點像素星輝:“天宇道兄高見啊!”他那身招牌的花哨仙袍都因激動晃出殘影,“陪玩家道友們‘耍子’(玩),那叫一個快活似神仙!天地為爐,創意為薪,只管點火煉丹(創作),何須在意煉出個啥?高興便是無上菩提!可一旦接了這位印金主的‘功德單’……”他五官瞬間皺成個苦瓜仙君,“那便如同簽了‘緊箍咒文書’!‘此處仙氣不足’、‘彼處符箓色彩需調’、‘申時三刻必須開爐’……端的是勞神費力,動輒道心受損哇!”他哀嘆一聲,險些擠出兩滴“996辛酸淚”,“除非他那‘靈石乾坤袋’(預算)深不見底,能把吾等的仙根都滋養得胖三圈!可您瞧這凡塵商賈的做派……”他撇嘴,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萬魔墟坊主郭子豪捋了捋并不存在的山羊須,聲如洪鐘嗡鳴:“正是!廖師姐,吾等當初齊聚這‘大話真’修羅道場,圖的便是那‘顛倒紅塵、戲謔乾坤’的本初道心——好玩!如今您這妙手一引,牽來了‘銅錢眼里的因果線’搞商業化,香火是旺了,可那‘嬉笑怒罵皆成文章’的逍遙真意,會不會……反倒被這‘阿堵物’給障了法眼?”他銅鈴大的眼睛里滿是問號符,仿佛擔心仙家道場變成功德批發市場。

  一時間,諸位坊主你一言我一語,“嗡嗡”聲此起彼伏,如同仙家蜜蜂炸了窩。這個憂心“道心蒙塵”,那個怕“符箓失靈”,還有人擔心“玩火不慎燒了功德簿”——各式妙論奇談,核心不外乎:這從伺候“逍遙仙”到伺候“財神爺”的筋斗云,該怎么翻才不摔個嘴啃泥?

  眼看眾修火力集中,炮口直指己身,怡然仙子饒是道心通明,此刻額角也沁出一層細密汗珠,仿佛剛被“三昧真火”烘烤過。

  正此微妙關頭,紫微仙子盈盈起身,素手輕抬,掌心似有清心玉露光華流轉。她眸光掃過全場,喧囂頓如潮水退去幾分:“諸位師兄洞若觀火,句句直指命門。”待場面稍寂,她聲如清泉擊玉,字字清晰:

  “是以,當日那印老板仙侶傳音入密,欲與我‘思夢堂’共簽‘因果契’時,吾姐妹幾人已在‘聚星閣’(內部會議)內掐算良久,合計出一條‘保道行’的萬全之策!”她唇角微揚,露出一絲狡黠仙光,“咱們直接與印老板定下一條‘天道禁律’——莫要你畫符、吾念咒地限定‘必須如何’,反倒要他掏出‘禁忌天條’(負面清單),明明白白告知‘萬萬不可觸犯’之事!”

  她指尖一點,虛空中仿佛展開一卷金光灼灼的“負面清單”:

  “凡不在此‘天條’所列禁區內——無論是潑墨揮毫拍成‘顛鸞倒鳳’的荒誕劇,還是祭出‘萬魔噬心’級的擺爛大法,皆由吾等執印的道友(服務方),任憑靈臺造化、天馬行空!”丁紫薇鳳目含威,掃視全場,“若無這份‘隨心御火’(自主權)的通天道旨,諸位師兄弟那洞悉幽冥、貫通三界的‘腦洞奇點’(創意)……如何能燒得起來?又怎能煉出讓那渣渣宇宙癲狂的‘九轉毒丹’(爆款)?”

  話音甫落,明晃坊主李明遠雙眼“唰”地爆出兩道悟道精光,腦袋瓜里仿佛有仙鶴清唳炸響!“妙啊!紫薇師妹此計大善!”他激動地差點捏碎手中把玩的玉簡(虛擬),“照此說來,吾等以往點化(拍攝)給那些游戲散仙(玩家)的滄海遺珠(庫存短片),只需掐訣稍作‘乾坤挪移’(魔改)——把那主角的面皮,唰地換上印老板夫婦的仙風道骨——豈非立時就能化作砸向‘大話真’道場的又一顆‘劇毒隕星’(新項目)?省時!省力!功德無量啊!”他撫掌大笑,仿佛已瞧見庫存視頻化作金山銀海的盛景。

  待廖欣怡將自個兒那攤子事兒與眾坊主議定乾坤,目光順勢一滑,落在旁邊那位笑吟吟作壁上觀的施夢琪身上(大堂主嘛,講究一個穩坐釣魚臺)。她當下捏了個俏皮的揖:“大堂主,弟子這廂已功德圓滿,您老是不是該降下那道萬眾矚目的法旨了?”

  施夢琪廣袖輕搖,仙姿飄逸:“此乃宗門秘辛,本座開口,忒也失了仙家矜持。紫微仙子何在?勞煩你代為宣諭,布告諸位道友知曉。”

  “謹遵法旨!”廖欣怡識趣地將那主持法壇的C位蓮臺讓渡給丁紫薇。丁紫薇端立云臺之上,纖指虛壓,整個議事廳的“賽博仙霧”霎時凝結了幾分。她櫻唇輕啟,那調門卻壓得像在傳遞凌霄寶殿的墻根秘聞:“諸位道友——耳朵豎穩嘍!據天道盟(公司內網)九成八可靠線報:公司在舉國同慶的‘仙凡聯歡節’(國慶)之前,便會大開仙門,重啟那‘功德金榜’——正式弟子的遴選!”

  轟隆!丁紫薇話音落地不啻于一道九霄神雷劈進了清水殿!十二坊主的元神瞬間炸開了鍋:“真否?真否?仙門納賢何時啟壇?”“有何仙緣門檻?可需本命法寶認證?”“招募何方神圣?煉丹閣?符箓房?……”諸位坊主的追問,活似賽博蜜蜂集體暴走,嗡嗡作響。

  施夢琪端坐主位,蓮臺下的手指卻在無人處悄悄掐了個點贊訣——妙極!紫薇這丫頭深諳話術精髓,懂得以半卷天書釣盡人心,待眾修道心搖曳、急不可耐時,再圖徐徐圖之。這份火候,嘖嘖,已然追平欣怡那“電銷仙姑”的忽悠大道了!

  丁紫薇見眾修元神已如沸油烹蟹,看準時機,又悄然補上一刀更刁鉆的:“此次開壇納新嘛……據小道消息——‘陰盛陽衰’,只納純陽道體(男生),不收太陰靈秀(女生)!”

  嗡——!諸位男性坊主的神庭識海,剎那綻放出萬丈金光!仙緣!天大的仙緣就在眼前!議事廳里的空氣驟然升溫,仙家們眼底的神光,熾熱得能點著虛擬玉簡!

  眼見眾人道心幾乎沸騰成三昧真火,丁紫薇這才慢悠悠揭開下一層封印:“招募的崗位呢,與諸位仙兄一樣,‘清水殿’掛單!倘若哪位氣運之子能躋身其中,日后與我‘誅仙四美’,便是同殿參修、共沐道澤的同門手足嘍!”——這消息雖在意料之內,卻也讓在座諸人眸中精光又是一閃:這意味什么?意味著公司要找的,全是跟他們這幫人一個路數、甚至更野的“混沌材料”!

  旋即,丁紫薇朱唇輕啟,投下那枚真正炸裂的“因果核彈”:“另有一條不成文的玄奧規矩——‘論道不論器’,不看仙門出處(學歷),更不避‘學渣’根腳。乃至……專好招納在‘文山題海渡劫’失敗過的道兄!”

  唰啦!——幾乎是道法共鳴,廳內十二道裹挾著驚訝、戲謔、幸災樂禍的神識光束,齊刷刷聚焦在角落那位試圖用仙袍寬袖遮住半邊臉的韓一飛身上!

  論學渣?論在“學海浮屠”里沉得比九幽還深的主兒?在場的諸位仙兄之中,誰!能!比!韓!一!飛!更!渣!

  韓一飛這學渣根腳,堪稱混沌修真界的一朵奇葩:

  學海苦舟沉了底:中學時代,他在那“功德金榜(成績單)”上的排名,常年穩踞北斗魁首(注:倒數)之位,仙家稱頌其“穩如老龜馱碑,千年不動如山”。

  考場渡劫臉著地:到了那決定命運飛升與否的“筑基大典”(高考),他引動九天驚雷(答題),最后算來算去,總分剛滿一百出頭!要知道,趙不瓊那等“學渣仙苗”,尚且在民辦仙域邊緣線上掙扎一番(民辦大專線),只要道心堅定愿去參悟,好歹能躋身末流仙門混個外門弟子(大專文憑)。而韓一飛?距離那“最次仙域的入門法陣”,還隔著一整條銀河星沙的寬度!

  被父道祖揍上山:他老爹眼見兒子仙途渺茫,氣得道袍無風自動,施展了一場“愛之深責之切”的棍棒大法,生生把韓一飛抽到了九霄云外!隨即動用多年積累的市井人脈,打聽來一個傳說中藏在山溝溝深處、仿佛自帶云霧特效的“專修仙技秘境”(野雞大專技校),不由分說便把這不成器的兒子塞了過去。

  塞進農校認了命:韓一飛倒也心寬似海,絲毫不見沮喪。顛簸到那傳說中云霧縹緲的所在一看——嚯!阡陌縱橫,雞犬相聞,靈氣充沛……可不就是傳說中的“仙家農場”嗎?!韓一飛頓覺天地遼闊,心曠神怡:“妙極妙極!此乃天賜吾輩‘修仙耍帥’的絕佳道場!山清水秀,靈氣逼人,簡直是量身定做的耍帥圣地!”

  修仙主業在自拍:接下來兩年農校生涯,“主修煉丹”于韓一飛而言純屬浮云。專業課成績?那簡直是混沌道果,連那“天命四選一”的選擇題簽筒在他手中,都能精準無比地避開所有正確答案,考出個位數的“仙劫分”!但他另辟蹊徑,將“耍帥修真”推向極致——成為校園內赫赫有名的“造型道尊”!每日研究仙袍(校服)改制、琢磨云鬢發式(發型)、研發各種吸睛靈紋(裝飾),然后用一部品階不凡的法器(手機),咔嚓咔嚓將自己凹出的百變仙姿輯錄成厚厚的耍帥修真秘錄寫真集(自拍照),心滿意足道:“嗯,這修為,扎實!”

  畢業證書煉魔功:待到“渡劫”期滿(畢業),望著那薄如蟬翼、寫著“肄業寶箓”的紙片,韓一飛眉頭緊鎖:“此物著實配不上貧道通體閃耀的光輝!”當下果斷舍棄正道,祭出了他壓箱底的“丹青易容大法”(PS技能)。只見他聚精會神,眼波流轉間指尖在法器屏幕上涂抹勾連——將那礙眼的“肄業”二字徹底抹去,如同煉化廢丹雜質;再調天地靈氣為墨,幻化出金光流溢的“成績優異”燙金仙文覆蓋其上!一番移花接木、點石成金的操作下來,一張金光燦燦、仙氣繚繞的“優秀畢業寶箓”(畢業證)橫空出世!

  瞞天過海哄爹娘:最終,他氣定神閑,將此證恭敬奉于雙親座前。爹娘定睛一瞧——只見寶箓之上仙光繚繞,瑞氣千條,“優秀畢業”四字仿佛有梵音唱誦!二老頓覺祖墳冒了青煙,眼眶含淚,對自家這位“逆天改命、前途無量”的“道門新星”兒子……那是……大!加!贊!賞!

  當十二位坊主與四位仙子的目光如同聚靈陣般齊刷刷聚焦于身,韓一飛頓感通體十萬八千根汗毛集體渡劫飛升!這位賽博散修當即一個鷂子翻身躍離蒲團,雙掌合十行了個四不像的抱拳禮,嗓門亮得能震碎琉璃盞:“久仰!久仰!生當為一飛,死亦為渣雄,承蒙列位道兄厚愛,貧道這廂便當仁不讓了!“

  端坐主位的丁紫薇本是掐著清心訣主持仙會,乍聞“久仰“二字險些破了道心——識海里的小人兒捶地狂笑:“這憨貨在拜誰?莫不是把自家名號當仙山圣地來瞻仰?“待聽到“死亦為渣雄“的打油詩,紫微仙子頓悟此子臉皮已修煉至金剛不壞境界!那口憋著的三昧真火“噗嗤“從丹竅噴涌而出,化作實體化笑聲響徹議事廳。

  這一幕被施夢琪盡收眼底。大堂主指尖在袖中掐了個恨鐵不成鋼訣:“紫微這丫頭,破心魔劫的功力還是欠火候啊!此刻合該擺出神魂出竅狀,仿若遭了九天寂滅神雷轟頂,方顯我誅仙威儀!“

  霎時間,整座清水殿化作笑海汪洋:

  李明遠捂著丹田笑到腹肌抽搐,仿佛被三百只笑面蛛爬進法袍;

  眾坊主前俯后仰如同被攝魂傀儡術操控;

  唯有施夢琪唇角懸著三分佛陀式慈悲淺笑,眸中暗藏星海沉思,穩坐如鎮魔寶塔。

  丁紫薇驚覺失態,當即口誦清心咒強行鎮壓笑魔,玉手虛按降下靜音符陣:“肅靜!“

  目光掃向禍首——卻見韓一飛竟已切換成寒潭古鏡相:

  發梢每根卷翹弧度都透著精心打理的“凌亂仙韻“;

  環抱雙臂的姿勢仿若正在參悟天道碑文;

  連施夢琪那般淺笑都吝嗇施舍,活脫脫一尊剛從冰魄玄棺里挖出來的玉雕美男。

  豈料紫薇仙子朱唇輕啟,拋出的仙諭如五雷轟頂:

  “凡欲證道正式弟子者,需先在'游俠血條'試煉場熬過三劫九難。血條未盈及格線者——“她指尖凝出猩紅光符,“連叩門資格都欠奉!“

  十二坊主紛紛頷首捻須,此規則早在推演之中。

  可那廂的玉雕美男卻“咔嚓“裂出道縫:

  虛空凹造型的爪子驟然垂落,精心雕琢的表情如遭化骨綿掌,最終爆出穿云裂石的哀嚎:“無良他奶奶的天尊!這不明擺著要本少帥魂斷問道階嗎?!“

  十二坊主之中,十之八九皆已自開山門(小公司),若要他們舍棄洞府、投身滴水巖清修殿,無異于逼真龍盤踞淺灘!更何況眼下眾修皆以“游俠”之身承接宗門法旨,除卻少領一份“先天辟谷丹”(底薪)外,與正式弟子何異?故而諸坊主真正計較的,非自身去留,倒是座下門徒恐生異心,躍躍欲試欲叩仙門。提前摸清這“功德考評天規”(招聘規則),方是道中真諦——麾下道童該鎖入靜室閉關,抑或助其渡劫入職、暗埋因果線以圖后效?此間權衡,全賴這“內幕仙諭”的妙用!

  然韓一飛乃異數中之奇葩!他這醬爆坊主的金玉符印,原是從李明遠處“巧取豪奪”而來,實則整座洞府唯他一尊光桿元帥,便是十二洞天里最末流的坊主,麾下亦有七八護法助陣,豈是他這“一人即一軍”的草臺班子可比?更兼他如今丹鼎無煙、靈石耗盡(失業狀態),能入滴水巖領份“天祿供奉”(底薪),簡直是混沌海中撈著定海針!

  這小子滴溜溜轉著眼珠,四顧環伺,猛地瞧見施夢琪唇角噙著一絲佛陀拈花般的淺笑,剎那間魂魄歸位,恍若溺水者揪住浮木,“唰”地卷起袍角竄至她座前,“咚”地行了個九曲黃河式的深躬大禮:“大堂主!救我性命則個!”

  施夢琪面上那朵慈航笑意“咔嚓”凝成冰蓮,眸中迸出三寸驚雷:“奇哉?道友不是終日仙風道骨、氣朗神清么?擺個造型便引流量如潮,快活得賽過云中雀,倒比貧道這勞碌命逍遙百倍!哪處需要救?又救哪門子天劫?”

  韓一飛聞弦歌知雅意,聽出這分明是“反話誅心咒”,當即腰桿彎成滿月弓,“砰砰砰”連叩三記虛禮,聲淚俱下道:“大堂主明鑒!貧道這通身瀟灑,不過是黃連雕花、苦膽描金!且容弟子細稟這‘畫皮下的辛酸經’——”

  韓一飛喉頭哽咽,袖中掏出塊像素風的破舊玉簡(手機),指尖顫抖著劃開相冊:“您瞧!這便是醬爆坊的全部家當——”屏幕里空空如也,唯他孤身立于荒原,背景是PS合成的百人虛影,“什么‘麾下三千道兵’?連個掃地仙童都欠奉!日前從明遠師兄手里‘借’來這名號時,他正為青龍石造景愁禿了頭,弟子不過幫他在廢料堆里撿了三塊石頭,便被他當苦力塞了這燙手山芋!”他猛捶胸口,震得腰間流蘇亂顫,“失業半載,全靠著P圖接單、代凹造型混個溫飽!前日連‘仙糧鋪’(便利店)的泡面都賒欠三日,掌柜的險些祭出‘逐客令’!”忽又壓低聲音,湊近施夢琪耳畔:“更糟的是……上月用那‘丹青易容術’(PS)偽造的‘肄業寶箓’(畢業證),近日似被天機閣(學信網)盯上,若被揭穿……怕是連游俠身份都要化作飛灰啊!”

  韓一飛將那通“學海沉舟淚滿襟”的苦情戲碼演到元神出竅,可算在綺夢仙琪玉雕般的容顏上鑿開一絲慈航悲憫。她云袖輕攏,檀口微啟,吐出的仙音卻暗藏玄機:“一飛道友,聽聞你‘凌虛凹造型大法’威震番禺九鄉十八寨的賽博紅塵……可識得一位道號‘輝光真君’的況莊主?”

  “況輝?!”韓一飛眼珠“唰”地爆出兩簇悟道精光,腦袋點得如同磕了五石散的鶴首,“不就是仙廟燒雞那位灶君轉世嘛!他那‘靈禽豢養洞府’(農莊)不是早被天劫劈成飛灰了?難不成這尊財神爺也要來搶貧道的化緣缽盂,擠進滴水巖這間瓦灶繩床的破廟混香火?”

  施夢琪險些被這憨貨的腦回路逗得破功,貝齒輕咬才壓下唇邊漣漪,纖指虛點他眉心:“癡兒!人家縱使道場傾頹,乾坤袋里躺著千萬靈石!豈會瞧上咱這‘清水殿’瓦片大的功德池?”她話鋒如柳葉刀般轉折,眸底浮起算計星芒,“不過么……本座申時約了輝光真君論道,缺個捧劍提爐的隨行道童。”廣袖翻云間凝出一枚血色符印,“這趟差事若辦得漂亮,足可補你三成‘游俠血條’!湊足叩門仙緣的及格線,豈非易如反掌?”

  韓一飛聞言,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剎那綻放金光彩虹!當即五體投地行了個歪斜的參拜大禮,馬屁經文如黃河決堤:“謝大堂主垂憐!堂主圣德巍巍澤被蒼生,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弟子愿為您鞍前馬后……”

  施夢琪面上掛著拈花佛陀式的慈悲淺笑,識海里卻炸開修羅戰場的烽煙。元神在心底掐出九幽傳音入密訣:“哼!這憨貨若真借本座東風混進仙門,定要烙上‘思夢堂’的朱砂命契!絕不能讓風影堂那些豺狼嗅到腥味截了胡!”她虛握的玉拳在袖中緊攥,仿佛捏住命運線頭,“至于這榆木疙瘩的造化……且看他造化了!橫豎輝光真君認得他這張臉,午后論道時或能充作‘破冰玉符’——若助本座拿下這位金主加盟的潑天功德……”她元神深處那尊拈花法相,悄然裂開一絲奸商得逞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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