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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六章 都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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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湖別院的廣場地帶,為了保障計劃的順利進行,別墅區內的富豪已經被官方人員以保密施工的要求疏散到小區外圍。

  這幫富豪都是非富即貴的主,也都不是只有這么一兩套房子,單單在大夏市內部,這幫人的房產就數不勝數,根本不用擔心他們離了這里沒有去處。

  不同于平民遇到類似事情時候的焦慮和考量,他們在面對官方人員上門協商撤離和補償時,眼睛都沒眨一下。

  換了地方睡覺而已,又不是什么傷筋動骨的事。

  相比這種事,和官方打好關系于他們而言重要得多。

  沈林和王察靈各自對視一眼,又齊刷刷的看向處于關閉狀態下的安全屋。

  “你可以開始了。”沈林看著王察靈的方向淡淡開口。

  “嗯。”王察靈點了點頭,然后開始伸手向背后摸索什么東西。

  這當然不是在掏口袋,在王察靈伸手的那一刻,沈林明顯感覺到了對方背后現實的剎那扭曲,對方的手就像是探入了另一個世界去尋找物品一樣。

  鬼域!屬于王察靈的鬼域!

  “可以開啟安全屋了。”王察靈摸索不過幾秒,就開口出聲。

  恐怖放映機的規律觸發必須滿足事發地點或事發厲鬼兩個條件之一,龍湖別院明顯不符合地點的要求,那就只能符合厲鬼這一條件。

  他們必須讓恐怖放映機照射疫鬼,滿足發動條件,并在這片廣場地帶開始完整的放映一切。

  沈林也沒多話,直接推動了安全屋的操縱桿。

  伴隨著安全屋開啟的隆隆巨響,屬于這起事件尾聲的大幕被正式拉開。

  安河小區1802,正在和李長青享用晚飯的“沈林”突然回頭,在察覺到發生了什么時候,三兩口吃干凈了碗里的湯飯。

  “我得走了。”

  那兩個人在內部行動,他在外面策應,這是一開始就商量好的計劃。

  恐怖電影所構建的事件本身就不穩固,再加上大夏市如今就是多事之秋,雖然那位革新會的當代天道把最麻煩的事給攔住了。

  可在黃泉路爆發初期以及惡鬼李常明襲擊期間逃脫而出的厲鬼不在少數,再加上陸方背后那幫人的反復阻撓,想也知道事情肯定不會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順利發展。

  所以肯定,也必須要有一個能力足夠的人在外圍策應一切并借此追查陸海遠勢力還剩下的那些人,避免在未來掀起更多的風浪。

  李長青聽到這話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但到最后也沒有多說什么。

  “林哥,注意安全。”

  “知道了。”沈林點頭,望著外界那灰蒙蒙的天,那就像是大夏市散不去的陰霾,然后又轉頭看向李長青。

  “你和琳琳待在家里,我給你的特制槍支拿好,有意外可以動用,也不用太過擔心,有問題我會第一時間趕回來的。”

  說完,沈林就出了門。關門的那一剎那,他一步踏出墜入深湖,在幽暗的記憶之湖中,以獨特的視角俯瞰著大夏市的一切。

  大夏市官方大樓。

  陳作手里啃著漢堡,喘著粗氣,眼睛里滿是血絲卻仍不放棄盯著眼前的監控屏幕,生怕錯漏太多細節。

  自從張銘來到大夏市之后,他的權力就受到了很多掣肘,主動性和權力真空被無限壓縮,到最后基本職能淪落到監控室觀看監控提供線索的地步。

  前不久就連這個功效都險些失去,因為大夏市一而再,再而三的疑似恐怖復蘇事件出現,在張銘的指揮下,陳作不得不帶人奔赴“火場”,調查情況并向上匯報,一旦查實事件與厲鬼有關,那城市負責人張銘會在總部的指派下適當行動。

  這原本是再平常不過的工作調配和協調,可麻煩就麻煩在發生的時間不對。

  大夏市現在表面上看上去風平浪靜,可陳作通過和黑爵酒吧的溝通,知道這座城市事實上已經是內憂外患。

  陸方背后組織的襲擊外加部分恐怖事件的爆發讓他們疲于奔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陳作的權利被壓縮,他調不動官方的太多人馬,致使黑爵酒吧孤立無援。

  張銘又剛剛來到大夏市,關于他的人品、喜好、性格等多方面陳作都沒有定論,他對這個人完全不熟悉,還沒到掏心掏肺交底的地步。

  要知道,馭鬼者基本都是神經病,厲鬼的折磨和馭鬼者生涯的高壓讓這幫人的心理或多或少都有問題。

  他們為了一個解決厲鬼復蘇的機會基本上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黑爵酒吧曾經遭遇的事情就是典型。

  趙金元面向陳作基本上是三令五申,不能把計劃輕易泄露,否則一旦出現問題,就會功虧一簣。

  在這種情況下,想讓陳作對剛剛就任沒多久的張銘全盤托底是不可能的,可偏偏又是在這個時候問題最大,這讓陳作難免焦頭爛額。

  陳作又低著頭啃了兩口漢堡,目光始終沒移開監控畫面,在此時監控大廳的門卻被打開了,張銘直接走了進來。

  “上面問話了。”張銘上來第一句就把陳作干懵了。

  “問話?什么話?”

  “我們動用大量官方人員折騰光纜的事兒被上面不知道哪些人捅出來了,責怪我們在大夏市可能爆發恐怖復蘇的當口不僅不去調查事件,反而越權做一些沒用的事。”張銘直接說明了情況,他也剛接完電話不久,感覺煩透了。

  陳作眼睛都快充血了:“這是什么意思?我們的所有舉措都是王察靈王警官授意的,王警官在大夏市當地有重要行動,我們輕度配合這也叫越權或消極怠工嗎?”

  陳作本以為王察靈的大旗很好用,可現在來看完全不是這樣。

  張銘皺眉搖了搖頭:“朋友圈最近鬧得很兇,現在總部有太多聲音嚷嚷著要打擊馭鬼者的囂張氣焰,節制地方權力等等,我接到的電話明確說明了總部那邊沒有得到王察靈警官的報告,他們懷疑這是王警官的私下行為,也就是在懷疑他在動用總部的力量做自己的私事。”

  “這都是他媽的什么狗屁邏輯。”陳作忍不住罵了一聲,話聊到這里他哪能沒聽明白言外之意。

  或許是陸海遠扎根在總部的人發力了,又或許是因為朋友圈的事真的讓總部太多官僚人心浮動,總之這幫人現在開始動用以往名為“打壓”、“震懾”、“節制”等多方面政治手段,想通過這種方式敲打馭鬼者們,奪回屬于他們的話語權。

  這簡直是幼稚,世界都他媽在被厲鬼蠶食,時代都變了,你們還在玩爭權奪利的過家家游戲。

  陳作的拳頭攥的太緊,可又無可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就是現實。

  事實就是在世界秩序還沒崩塌的現在,這幫人玩的這一套把戲就是永遠有效。

  “那總部那邊現在是什么意思?”陳作沙啞著聲音問。

  “沒什么明確表示,但話里話外基本上就是讓我們撤回官方人員,光纜的事讓電信局去做,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不能把官方精英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張銘言道。

  陳作沒吭聲,只感覺到煩悶,叮囑了兩聲在屋內的官方人員讓他們一定得注意之后,出了監控室的門點了一根煙。

  他的決定和現在他的行為一樣,沒打算回應。

  這些光纜建造陳作不知道在這次計劃中有多大的作用,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不能讓這些東西撤掉。

  哪怕事后他的職位被擼掉,哪怕他現在明白著就是跟總部的官僚玩兒火,陳作也不打算按對方的命令來。

  大夏市的某個精裝辦公室內,烏南手持電話面無表情的聽著那邊的敘說。

  “壓力已經通過總部那邊給下去了,可大夏市官方方面遲遲沒有動靜。”

  “看來他們是打算硬撐到底。”烏南的目光閃了閃,他意識到自己或許判斷錯誤黑爵酒吧和大夏市官方的交情,這兩方的合作和信任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堅韌的多。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暴露在明面上的人基本都沒了,對方有一個很可怕的馭鬼者尋人能力也很強,一直在獵殺我們,就這么耗到最后于我們而言肯定是不利的。”電話那頭說道。

  “我知道。”烏南回應了一聲,從太爺陸海遠藏的那么深卻被揪出來他就很清楚的明白對方有一個尋人能力很不可思議的馭鬼者,這人的恐怖絕對不是他手下這些阿貓阿狗可以比擬的。

  對方在大夏市諸多地方故布疑陣,明顯已經開始行動,這起行動或許是針對那條路的修補行動,一旦他們功成,鬼當鋪用來牽制這幫人最大的籌碼就沒了,烏南這幫人的結局基本只剩下等死這一條路。

  無論對方在做什么,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能讓他們成功,最起碼不能那么順利的成功。

  烏南的目光閃了閃,對著電話那頭回應:“你在總部那邊繼續盯著,有問題及時溝通,最好能折騰折騰大夏市官方,給他們鬧出點動靜。”

  “行,你自己小心。”

  雙方溝通完畢電話就掛了,只剩烏南透過落地窗看著已經度過傍晚,臨近夜晚的大夏市。

  大夏市官方大樓。

  當陳作抽完煙回到監控室,張銘對此也沒說什么,只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后低聲言語了一句:“就當我什么都不知道吧,不過也脫不了太久,上面人最近盯得很死。”

  “謝謝了,張警官。”陳作抬眼露出感激的表情。

  “以后是搭檔了,也不用這么客氣,說不定....”

  張銘還沒說完,雙方就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驚擾,離得最近的官方人員第一時間接聽。

  “事件?什么事件?有大概范圍嗎?疑似地點有哪些?”

  “海天家園,第五大道,安河小區?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起地點同時發生疑似事件?有更進一步的情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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