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刀被激怒,喝道:“口出狂言!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我奪命一刀的厲害。”
他伸手到腰間拔出彎刀,用十分的內力猛然砍向鬼面人喉頭。
鬼面人身形一閃,輕松避開了柳一刀的進攻,冷聲道:“聞名江湖的奪命一刀,不過爾爾。”
柳一刀大慌,“不可能,你不可能躲得過我這一刀。”他接著又砍了第二刀第三刀,可都被鬼面人輕松的避開。
鬼面人沒了耐心,一個旋身,劍尖已經插進柳一刀心口幾分,“你輸了。”
柳一刀錯愕,鬼面人的動作太快,他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鬼面人刺中了要害。柳一刀用彎刀揮開了胸前的長劍,一把拉過床上的薛玉凝擋在身前,刀架在薛玉凝脖子上,狂笑著對鬼面人道:“不,我還沒輸,放我走,不然我殺了這女人。”
薛玉凝脖子被刀刃劃破,她雙目睜大,把最后一絲生還的希望放在眼前的鬼面人身上。
鬼面人睨了眼薛玉凝,隨后對柳一刀道:“做不到,你必須死。”
言下之意,他不可能放過柳一刀。
突然,鬼面人吐出了兩個字:“低頭。”
鬼面人手中長劍猛然劃過,薛玉凝眼前飄過幾縷斷發,架在脖子上的彎刀滕然掉落在地,發出悶響。接著又有東西滾落的聲音。
薛玉凝低頭的一剎那,“啊…”的一聲尖叫出聲,倒退了數步,癱軟在地上。原來柳一刀已經頭顱滾地,斃了命。多么諷刺,奪命一刀被人取了首級。
鬼面人走到薛玉凝身前,道:“你很聰明。”
剛才他那句‘低頭’是說給薛玉凝的,而她也意會了。
薛玉凝想一想心里直后怕,“如果,我沒有意會你的意思,你那一劍還會不會揮出?”
如果她沒有低頭,那么她斷掉的就不僅僅是幾縷頭發了。
“我從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鬼面人上前,抬起薛玉凝被柳一刀打傷的左臂,上下活動。
“痛…”薛玉凝痛呼出聲。
“忍一忍,骨頭錯位了,不及時接骨,手臂就廢了。”鬼面人道。
薛玉凝點點頭。
鬼面人雙手一捏一按,熟稔的幫薛玉凝接了骨。薛玉凝試著抬起左臂,雖然還有些痛,可是卻可以活動自如了。
“謝謝公子救命之恩,不知該怎么稱呼公子,我好讓家父略備薄禮…”
鬼面人打斷薛玉凝的話,冷聲道:“不必,我并非要救你,只是你現在還不能死。”
“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你不必懂,有人不想讓你進宮,而我卻偏要把你送到皇帝身邊去。”鬼面人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已經派人給薛府送了消息,不久就會有人來這里接你。”
鬼面人說罷,朝門邊踱去。
薛玉凝急急道:“公子,…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對嗎?”
她心里有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他們一定還會再見面。
鬼面人停下腳步,丟下一句:“下次見面,我會親手殺了你。”
鬼面人走后,薛晟帶人將薛玉凝從客棧接回了薛府,薛玉凝終是趕上了宮里迎親的隊伍。
而被選入宮的女子除了薛玉凝之外,還有另外四人。
這四人分別是:禮部侍郎之次女,尤憐之,芳齡十五,在五人中年齡最小,容貌最美。
太后的兩個侄女,陳念柔和陳念巧,這二人是一對雙生姐妹,芳齡十八,樣貌極美,排在尤憐之后面。
還有,則是尚書之獨女,劉丹蝶,芳齡十八,樣貌出眾,但比起其他三人,稍顯遜色。
而薛玉凝,當朝丞相的九女兒,十七歲年紀,臉容清麗。一雙眸子,波光流轉。身形稍顯瘦削。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進了宮。
進宮之后,薛玉凝并沒有直接面見圣駕,而是轉了小轎子,被人抬到了一個叫做‘新秀閣’的院子。
門兩旁侍衛伸出手中的長劍,阻止轎子進入‘新秀閣’,一名侍衛道:“請轎子里的小主下轎。”
冬兒把薛玉凝攙出轎子,朝院落里走去 守門侍衛道:“請小主一人進去,丫鬟不能隨同。”
冬兒不解:“為什么不讓隨同?”
侍衛道:“上面交代了,除了幾位小主,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內。”
“冬兒,沒事的。我一個人可以。你且在這里等我。”薛玉凝道。
冬兒把薛玉凝拉到一邊,小聲道:“小姐,你身上受了傷,我擔心你一個人會應付不來。”
“沒事的,你還不是一樣,也受了傷,我才更加擔心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薛玉凝道。
冬兒點點頭。
這時,侍衛打開院門,薛玉凝只身一人走入院中,門在身后關起。
進了院子,才發現,原來院子里已經站了四名女子。想必,這幾位就是一起被選入宮的高官之女吧。當朝天子不長情,這不是秘密。想必,皇上早已經忘了還有薛玉凝這等人物了。
五人在院子里等了許久,都沒有人出來告訴她們下一步該做什么。
尚書之女劉丹蝶不耐道:“讓我們來這里做什么?連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難道不知道我們將來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