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司馬懿的陰謀論 管家聽從周明的指示在帶著大夫去傷者家里前,從府里的庫房里翻出了兩匹中等刺繡碎花布,然后又翻出了一套張員外新做的衣裳,以及10兩銀子,讓仆婦打包好后,便上路了。
繞過縣城的富裕地區,穿過中等之家待的地方,最終來到了目的地,一個滿是泥濘、大便,充滿尿騷味的小街,時不時的還有幾只野貓組隊跑過。
有些年老的乞丐便靠在街邊土胚房的墻角,不遠處便可以看到些許野狗,在虎視眈眈的注視這些乞丐,仿佛只要乞丐們一咽氣,立馬就會遭受到分尸的命運。
大夫掩著鼻子,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個香包遞給了管家,管家見大夫已經用上了香包,便接受了,對著大夫指了指他們的目的地---幾條野狗蹲著的那座土胚房。
大夫本來還有點小期待,穿過這條街,便是另一條街了,那里的環境比這里好上一些,好歹看個病,他不至于一直這么捂著鼻子,這中醫看病不就講究個望聞問切嘛,這里的味道太沖了,這聞算是廢了。
管家看了看幾條野狗蹲著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站著的地方,估摸了一會。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塊干肉,這是他給兒子準備的小禮物,這下子便宜這幫子畜///生了。
大夫一看管家往野狗方向丟出了一塊干肉,因為用勁大,這塊干肉嗖嗖嗖的飛了很遠,野狗聞著味,看了看兩人,便追著干肉走了,許是以前也有人這么干過,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總管兩人是順利到傷者他家了。
總管看著眼前臟兮兮的門,無奈了,總得叫人吧,于是伸出了手,往門上的銅扣一握,就著銅扣使勁敲著門,嘴里大聲喊著。
“虎子他媽,我是張府的,找了個大夫過來看看虎子的情況,孩子們不懂事,不知怎么的傷到了虎子,我這就賠不是來啦,快出來開開門,我找了大夫,別耽誤了虎子!這要是時間拖久了,對虎子可不好!”
果真,沒一會就聽到了屋內有人跑動的聲響,叮叮咚咚的,似乎絆倒了什么物件后,門‘吱呀’的一聲開了,是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婦人開的門,門后面還跟著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估計那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便是虎子他娘,至于那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是誰,總管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裝扮,似乎是個神婆?
總管一見虎子他娘,便把大夫從身后拉了出來,表示自己沒說假話,他真拉大夫來了!
之后虎子娘便把總管請了進去,至于那個神婆,似乎被虎子娘送走了。
總管把他懷里的兩匹布塞給了虎子娘,又拿出了兩個包裹,一個大一個小,一起給了虎子娘,虎子娘掂量了一下重量,小的沉了些。
之后虎子娘便和總管一起進了虎子的房間,大夫正在給虎子診脈,虎子娘在一邊著急上火的,總管只得當會主人,從桌子上倒了一碗涼開水,遞給了虎子娘。
“虎子娘,你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這不是大夫都沒發話吶,你別自己嚇到自己了,來壓壓驚,至于那些什么神婆的,聽哥哥聲勸,最是害人,虎子娘,還是實際點,日后有病看大夫去。”
虎子娘這會子像是回過了神,‘哐當’一聲把總管遞過來的碗重重的放到了桌上,嘴里開始罵道。
“你個潑皮,欺負我家虎子爹出門去了是吧,竟然敢這么揍我家虎子,我,我今天非得宰了你不可!”
虎子娘本來還打算說點其他的,但說著說著便發現沒啥好說的,反正不管咋滴,虎子要是有個啥事,她也不活了!
只見虎子娘操起了桌子上放著的剪刀,準備給眼前說風涼話的家伙戳幾個洞在說,至于其他的額,哼,老子才不管!
總管一看虎子娘這架勢,怕是有人煽風點火了,不然這據說通情達理的虎子娘是不會這摸樣的!
總管好險的架住了虎子娘的手,把剪刀奪了下來,虎子娘正準備換個兇器的時候,一旁給虎子看病的大夫發話了。
“虎子娘!總管,你兩別打了,停停手,總管你一大老爺們跟虎子娘動手合適嘛!虎子娘,虎子沒什么大事!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好了!”
總管一看大夫摸著胡子教育他對女的客氣點,心里立馬不好意思了,又聽到虎子沒事,心里一松,這下子就只剩下善后的事了!
虎子娘一聽兒子沒事,哪里還管什么總管大夫的,直接撲到床上摟著昏睡的兒子,一陣陣的喊著‘心呀’‘肝呀’的叫著。
倒是鬧得到現在還沒有后的大夫吃醋不已,暗自肺腑家里那婆娘真不給力!連個兒子都生不了!
總管招呼了大夫開藥,等打發了大夫去取藥后,便坐在一邊喝開水了,他還得等虎子娘發話吶,看看虎子娘準備怎么了結此事,張員外不在家,總不至于讓外面的破落戶欺了夫人去。
虎子娘是個精明的,今天胡府的總管過來跟她說了情況,說她兒子被張府的孩童踢到了小鳥,心里又慌又急,自然是胡總管說啥就是啥的。
最后一聽胡總管說找個神婆來看看,虎子娘就知道了胡府這是想虎子死了好收拾張府,虎子娘雖然沒啥見識,但是也知道不少神婆害人的事,知道大夫怎么也比神婆靠譜,只是家里窮,請不起大夫,只好任胡府折騰。
虎子娘勢單力薄自然不好胡亂搭話,只是急的掉眼淚,不過好歹跟著看熱鬧的鄰居聽明白了,提醒了虎子娘一句,‘等張府的人來了再說’,于是虎子娘便和胡府的神婆一直在屋里呆著,神婆讓做什么,虎子娘就做什么。
剛才一聽張府總管來了,于是虎子娘便招呼了神婆,告訴她她會按著胡府的要求做的,等張總管帶著的大夫確定虎子沒事的時候,虎子娘松了一口氣,兒子沒事!一切都好說!什么胡府的神婆,都見鬼去吧!
虎子娘仔細看了看虎子確定沒大事,臉色比之前好看很多之后,便收拾了心情,準備像向張府要點好處便算了,自己小門小戶的,哪里是胡府張府的對手,他們的事咱不攙和!
等虎子娘提出她的要求后,總管立馬給予了反擊!買賣買賣,有買才有賣!總管聽著虎子娘的說法,似乎虎子娘不知道是小姐踢的!于是便安心了,這小姐干壞事和仆役的子女干壞事是不一樣的!
“虎子娘呀,我知道你們家苦,但我張家也不富裕,平時就靠莊子過活,也沒什么其他收入,你提的那50兩的賠償金,我們確實拿不出來。
而且又是張府的小孩踢的,又不是主子們干的壞事,你說你要這么高的價,好意思嘛你。
張府沒虧待你呀,你聽聽,剛送了兩匹上好的繡花布,又給虎子爹送了一套上等的新衣服,還有十兩銀子當做賠償,虎子養傷期間的藥費我張府也管了,你還要咋的,做人呀,別這么不知足!”
虎子娘看著張總管的那副做派,心里不樂意極了,但是沒法,虎子沒事就萬幸了,那兩匹布應該能賣個十來兩銀子,加上另外十兩,夠自己家花兩三年了,但是讓虎子娘就這么著認了,她還是有幾分不甘心的。
總管看著虎子娘似乎準備說什么,本著息事寧人的想法,于是便又承諾一會給虎子娘在送二十兩銀子過來,算作湯藥費,虎子娘知道這藥費估計花不了幾兩銀子!便點頭認了。
這件事算是這么過去了!只是因為胡府在外面散播謠言,這件事傳的有點離譜了,什么虎子成太監的事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