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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劍斬群魔在九幽,燕殊破關去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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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初神玉果然神妙至極,昔年師尊要有此寶,就不需要感悟五德,辛苦提煉五行之精了!”

  崔啖運功半月,以五色神光如輪消磨,才將自己那枚指甲蓋大小的太初神玉煉化掉。

  煉化了太初神玉之后,五色神光運轉之間,似乎開辟了一口洞天!

  諸天神魔輪轉動,似乎能將人收攝到這個洞天之中,徹底鎮壓。

  隨著五帝輪轉慢慢煉化,十分霸道。

  藍玖聞言卻搖頭道:“師尊參悟《天衍五德玄經》,領悟五德始終,重要的并非是結果,而是過程。”

  “太初神玉雖然能替代五德,成為五行天遁丹的金丹外藥,由此推動金丹一轉,堪比陰神,但‘順天為功,應運為德’,五德的道理乃是天地運轉的大道,并非什么天材地寶可以比擬的。”

  “我等煉化太初神玉越過這一關,算是取了巧,比起師尊從天地運轉中煉化五德,差了無數。”

  他說著還笑話了崔啖兩句:“就像你,推動五帝輪之后,道行一舉堪比陽神,如今煉化太初神玉,更大大杵實了根基。但你敢和少清的燕師叔,或是寧師叔相比嗎?”

  崔啖默然無語。

  旁邊的姜尚更是感嘆道:“燕師叔乃是煉成不死神藥的人,地仙界的萬古丹王,我的見識連不死藥的邊都沒摸到呢!”

  “更別提燕師叔主修的乃是劍道,就連師尊都是向燕師叔學的劍……縱然崔師兄將五色神光修至小成,但只怕也擋不得燕師叔的一劍吧!”

  建木之上,燕殊橫劍膝前。

  劍氣隨著他心念化為一道道無形的飛劍在天地之間流轉。

  在建木之上,沛然的劍氣無形流過!

  在建木之下的九幽裂隙,亦有無形劍氣斬斷虛空之中降臨的種種魔念。

  無數魔頭驟然匯聚成洶涌的黑暗,在建木之根的禁錮之下,雖然不斷向上沖刷,卻始終難以突破建木宛若龍脈一般的根系的封鎖。

  甚至就連如潮的黑暗,都被那無形劍氣斬出幾道裂痕……

  伴隨著黑暗蠕動,那劍痕轉眼就愈合了!

  無數魔念交織道:“又是他,又是他,拿我們九幽群魔來練劍,氣焰如此囂張,真當我魔道無人嗎?”

  “這廝已經斬了我等好幾位元神天魔的魔念了!”

  “以陽神之身,逆斬元神之念,在少清也是千年難遇的殺才……”

  “殺吧!就讓他殺吧!等什么時候殺到了魔君身上,有他的好看!”

  “建木在這里,什么魔君敢下來,而且元屠這廝非說那是他老叔,不許任何魔君出手。”

  一尊天魔不忿道:“那就讓他這么駁我魔道的面子嗎?”

  “此人以道心為劍,神念為劍,元炁為劍,御天地之六氣為劍,通過九幽裂隙,透空越界,與我等堂堂正正的斗劍搏殺,斬除我等降下的魔念,此乃修心之舉,有一絲昔年太白劍宗的味道了!”

  “唔!他的劍法之中,也有太白劍宗《天地六御劍法》的痕跡。”

  “尤其是斬情御劍術這一劍,簡直讓我感覺好像看到了昔年太白劍宗那六位道君,三百元神上入天界,下入九幽,開辟劍道的場面……”

  “昔年太白劍宗有九大靈寶級飛劍,六御劍就占了其中六柄,后來聽說其中蒼冥劍流入少清,莫非此人就是預訂的蒼冥劍主嗎?”

  “你個老魔多久沒有出世了?”

  之前的那尊天魔笑道:“少清的蒼冥劍剛剛才趕赴中土,去往始皇陵一行,被我魔道的墮落魔君一網打盡,全數陷落在始皇陵中,這才是近期僅次于黑帝隕落的大事,九幽消息靈通一點的魔,有誰不知?”

  “可見少清蒼冥劍主已定!”

  “不應該啊!”那尊老魔喃喃道:“蒼冥劍乃是太白萬鬼御劍術一脈的靈寶,是最適合他的一脈飛劍了。”

  “剩下太淵之劍乃是用龍骨煉成的水道法劍……”

  “洞玄又是掌門佩劍!”

  “莫非少清還想圖我太白人欲一脈的劍?”

  “人欲一脈的靈寶飛劍,乃是干將莫邪的雙股劍,昔年我攜眉間赤的頭去見楚王,為其報仇而得劍,雖有圖劍干將莫邪雌雄雙劍之意,但也用我那一世之命,為其復仇了!”

  “楚王尋干將鑄劍,乃是為了寄托道果,做一柄抗衡秦國霸道之劍泰阿的神劍。”

  “他尋到體質特異的莫邪,知道以其祭劍,必能鑄出絕世之劍,于是又請來歐冶子之徒干將,但沒想到莫邪乃是那一代的廣寒仙子,干將在鑄劍的過程中,與其相愛,不忍用她來鑄劍。”

  “干將枯坐百年,心死神疲,都不知應該如何鑄就神劍。”

  “楚王催逼越急,其妻莫邪生下一子后,以身祭劍,而得以讓神劍出世,但干將心碎之下,卻將神劍分作陰陽,以寄托其和妻子的道種。”

  “萬古情劫之下,魔劍干將莫邪出世!”

  “干將以神御雌劍,差一點斬了楚王,但在那一代成就道君的楚王面前,還是神形俱滅。”

  “而他留下的雄劍,寄托莫邪之劍靈,撫育其子成人……”

  “萬古情劫實在邪門!”

  “干將有太陽之體,莫邪有太陰之相,太陰太陽以身祭劍,引動萬古情劫,居然真引來了昔年后羿和恒娥的道果寄托劍上,成就了兩柄寄托道果的神劍。”

  “這便是世人所知的那一場情劫!”

  “但其中內情嗎?嘿嘿,還真就只有我等極少數人知道。”

  “只是干將莫邪的太陰太陽之體,我便知道是天庭在布局,謀劃干將的太陽神體,以兩人之血祭,加上天庭化為廣寒仙子命格的太陰道果,勾引來天夏神朝傳承億萬載的太陽道果。”

  “準備為玉皇鑄就一柄,把握日月的神劍……”

  “嘿嘿……若是其他也就罷了!”

  “但他謀劃算死了天底下第二位鑄劍之神匠,卻是我太白劍宗所不能忍的,而且干將莫邪這雌雄雙劍,亦是我太白勢在必得之物。”

  “天庭暗算血祭,從九幽吊出太陽道果,卻是得罪死了九幽,惹得血海魔祖大怒。”

  “于是我就尋到干將莫邪之子眉間赤,助其報仇!”

  “眉間赤果然也是狠人,其為太陽太陰之子,身懷混元道體,以血祭劍,為干將莫邪雙劍合璧成為了可能。”

  “我攜劍去尋楚,言說獻劍。”

  “楚王當然不信,但我那時候卻只是一位成就道花的元神,而他卻是天庭兵部十大神王之一,威劍神王的轉世,專為阻止秦統一六國而來。”

  “其執兵道果是為萬兵之王,萬劍之主,當然不會把我放在眼里。”

  “可什么劍主兵王,什么執掌兵器的道果?”

  “我太白劍宗從來不信這些……”

  “以我之無上劍道,加上混元道體的血祭,還有干將莫邪這一錨定了太陽太陰道果的靈寶,刺出至情一劍,非但有干將莫邪的劍靈相助,更有天地六御劍訣讓三界為之失色。”

  “那一劍,猶如彗星凌日月,斬滅威劍神王!”

  “讓天庭兵部十王,變成了九王!”

  “然后我更以其性命頭顱為祭,讓我肉身雖然死,卻在鼎中撕咬其頭顱,啃噬其道果,生生成就了我逆劍魔君之道果!”

  “當然,還有干將之師歐冶子和血海魔祖的一點小小幫助……”

  “那一劍之后,玉皇震怒,強行拘回了太陰道果,執兵道果的破滅之時更是駭然反噬,打碎了干將莫邪。”

  “我以頭顱銜著破碎的神劍,墮入九幽。”

  “成就魔君之后,才辛苦將它重新祭煉,化為我太白劍宗人欲一脈的傳承靈寶——血河紅袖。”

  “雄劍為血河,乃是得血海魔祖相助,在九幽魔日之中打造而成的滅欲之劍。”

  “雌劍為紅袖,乃是歐冶子出手,為我鑄成的一柄融匯了干將莫邪之至情道種的至情之劍!”

  “可惜,我雖然為太白劍宗留下這雌雄兩把傳承靈寶,欲光大我人欲——斬情、六欲兩脈,畢竟我這一脈乃是昔年宗主見太上揮劍斬情而創出的劍法,乃是真正的太上正統!”

  “但也得罪了玉皇。”

  “他好生算計,趁著宗主他老人家借助昆侖鏡橫跨時空的時機,再次借助萬古情劫,撕裂了我太白劍宗那一代,由此造成劍陣一脈和劍道一脈分裂。”

  “我等太白五老,困在九幽的困在九幽,飛升上清天的飛升上清天的,還有的隱居輪回天,亦或是跑到宇宙邊荒,去尋找劍道極致!”

  “太白劍宗因此名存實亡……”

  旁邊幾個魔頭瑟瑟發抖,血圣小聲道:“您,您是逆劍魔君?”

  老魔幽幽道:“劍者,兇器也!臣以誅君,子以弒父,人以伐天,此為逆也!劍紋駁逆不順,心常懷兇意,昔年我和玉皇小小的對了一劍,加上我入太白劍宗之前,也小有兇名,故而魔門同道就叫我逆劍魔君了!”

  “小子!”

  逆劍魔君對著充塞九幽裂隙的劍意道:“你是我之后,唯一真正煉成斬情御劍術的人。”

  “我這個人無情無性,即便把握了斬情御劍術之下那至情而無情的劍意,也斬不出那一劍,還得借助干將莫邪兩人之至情,但你不同。”

  “你沒有我那么無情,說不定真能光大我這一脈。”

  “你若肯破門而出,拜入我太白劍宗門下,這血河紅袖兩劍,我都傳給你,甚至連太白劍宗的門庭,都傳給你,如何?”

  建木之上,燕殊陡然睜開眼睛:“原來是太白劍宗的劍魔前輩,不過前輩卻是說錯了!這斬情劍道,我師弟比我要強……”

  “你那師弟?”

  劍魔嗤之以鼻:“他和本座一樣,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的空虛,曾經我也以為我至情至性,否則怎么修的成這門劍術?”

  “但空虛就是空虛,懦弱終究是懦弱……”

  “我等始終是在畏懼,因為畏懼失去,畏懼真情,故而我選擇將一切系于劍上,而他,也因此傾慕起了一切事物終將走向的毀滅!”

  “我等都只是不敢面對感情,害怕失去,故而始終不去擁有的凡人而已。”

  “這樣的人,如何揮得出至情至性的那一劍?”

  “所以,就如我那彗星凌日的一劍一樣,他所揮出的一劍,依舊是別人的情。”

  燕殊搖頭道:“師弟縱有畏懼,但也……”

  劍魔大笑道:“你看看,他現在還有愛別人的能力嗎?我也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最懂,他本質就是不夠強大,真正強大的人,不會傾慕毀滅而墮入魔道,更不會因為畏懼別離和失去而不敢去獲得,去挽留。”

  “他的本質,是弱小的!”

  “越是用極端去掩飾,就越是說明他的弱小,他心中若真有堅定強大的真情,又豈會被魔道如此輕易的就給污染了?被毀滅如此輕易的就給占據了?”

  “他若真的強大,就不會這么多年,依舊只有你們三個朋友了!”

  劍魔徐徐嘆息道:“就如我一般……”

  燕殊眉頭微皺,收回了透空越界大神念術!

  此前他便是依靠這門掌教傳授的大神通,借助貫通三界的建木,以神念越界透空。

  在九幽斬盡群魔磨礪劍意。

  在天界劍化元炁,借助天界大道磨礪劍道。

  如今就在劍意,劍道,劍氣,劍心漸成,距離元神只差一步的情況下,驟然破關而出!

  天界九幽的劍氣和神念回歸體內,一縷凌厲到幾乎要斬破生死,凝聚成劍種的劍氣赫然在腳下的建木之上,劃下一道道劍痕。

  燕殊驟然收斂劍氣,建木老祖徐徐道:“怎么現在就破關了?你不是說要閉死關,不成元神不出關嗎?”

  燕殊道:“太白劍宗的劍魔找到了我,暗示了我一些東西。”

  建木錯愕:“逆劍魔君?刺客之祖,彗星襲月,白虹貫日,刺客之道的兩門絕世劍術俱出于他門下,其尤愛培養刺殺之劍客,聶政乃是其徒!昔年諸子百家之一的刺客道統,便是此人傳下的。”

  “他入魔之后,被困于九幽,怎么找上了你?”

  燕殊道:“誘我破門而出,繼承太白劍宗!”

  建木大怒:“他敢,你是少清這一代的道子,還要靠你找回少清劍的!”

  燕殊淡淡道:“他還要把太白劍宗的人欲一脈的傳承靈寶,血河紅袖兩劍傳給我。”

  “那你大可暫時答應下來!”建木老祖馬上變臉道:“不就是傳下太白一脈嘛!你在我背上隨便找一個小世界,傳下去就是了。或者在海外找幾個記名弟子,有少清罩著,不愁不能發展壯大,也算還了一部分因果。”

  “若能得了干將莫邪留下的雙劍,對你證道道君大有好處。”

  “昔年少清祖師算過,這雌雄雙劍之上,至少藏著三枚劍道道果,逆劍魔君不過得其一而已,剩下兩條路,你若能走到最后,是不是少清也都不重要了。不要以為這是背叛了少清。”

  “祖師更希望,你們能走出自己的路來。”

  “到了道君這一步,宗門已無助力,但也不想成為你們的阻礙,只要還是我道門中人,有沒有一個少清的身份,又有什么大不了?”

  燕殊卻堅決的搖了搖頭:“我心念已定,祖師不必多說。”

  “而且,我感覺到,逆劍魔君未必是為我而來,他好像更是在提醒我一些東西,比如廣寒仙子的奇異命格,比如萬古情劫背后可能是天庭的種種算計。如果萬古情劫,真的是太陰道果,那么……”

  燕殊的眼神看向中土神州:“那么寧師妹就危險了!”

  “看來暗中注意著師弟的人,比我等想象的還要多,層次還要高,而且他們對師弟研究很深,似乎看穿了師弟的很多弱點。或者說,師弟所遭遇的許多事,都是他們布下的伏筆,為的就是創造出一個弱點來!”

  “師弟陷入始皇陵,抽不出手,我必須去中土一趟。”

  建木思忖片刻,道:“你考慮清楚,那位廣寒仙子固然是錢晨的弱點,你又何嘗不是?”

  “我又聽聞元始道內部亦有異動,關聯那位陶天師。”

  “廣寒情劫,天師異動,只怕就是找上她們兩人的劫數,本來你在少清,有我護著,不會出岔子,但你若為了這件事出去,說不得也會落在居中。”

  “錢晨在人間怕是只在乎你們三人,若是你們都出了問題,他本就薄弱的人性,說不得會徹底陷入虛無……”

  “以他的身份,悟性,一旦徹底拋棄人性,萬古魔劫只怕真的要來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必須入局。”燕殊道:“比起她們來說,我有師門庇佑,牽掛最少,同時被人算計的也越少。”

  “若是師弟抽不出手,我是她們唯一破局的可能。”

  “我少清向來是,任他萬般算計,我自一劍破之……”

  燕殊攜著劍匣,剛剛走下建木,就聽到建木底下一聲微弱的呼喊:“燕師侄兒!燕師侄兒!”

  燕殊低頭一看,卻見昔年歸墟舊人在呼喚自己。

  血圣諂媚一笑,搓了搓手道:“燕師……燕老弟,咱們也是舊相識,你看我根正苗紅,乃是地仙界出身的人,也不會危害故鄉,你就帶我一路唄!”

  燕殊微微皺眉,還沒開口,就看見一只白鹿踏海而來,口中銜著錢晨的舊劍。

  燕殊摸了摸白鹿的腦袋:“你怎么來了?”

  “給我送劍?”

  “有情劍!”

  “是不是我若不出門,你就不會過來?”燕殊沒好氣道:“究竟誰是你的主人?師弟也是,我若真不入元神不出關,他就眼睜睜看著兩位師妹被人算計嗎?”

  燕殊接過有情劍,看了一眼建木鎮壓的九幽裂隙,揮了揮手道:“有請老祖放他出來!”

  血圣化為一道血光,轉瞬間那昔年歸墟之時,桀驁不馴的老魔就落在燕殊身邊,笑問道:“你還欠我一枚長生仙丹呢!”

  “你問丹沉子要去!”燕殊沒好氣道。

  血圣嘿嘿一笑,也不接話,和他并肩向中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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