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看著不對勁兒,可到底哪里不對,羅浩也說不出來。
陳勇一搭眼就知道羅浩心里有疑問,他做了個手勢,一股子妖嬈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艸!
羅浩驚呆了,陳勇怎么看起來像是個女人?
這貨還真是什么都敢玩啊。
“你是要假扮小曹的閨蜜?”羅浩問道。
“閨蜜?這可是相親!”陳勇一臉戲謔。
羅浩的腦子一時間沒轉過來,疑惑的看著陳勇,不知道他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嗐,你瞎琢磨什么,看著就行。”
過了會,曹國華的父母進來,羅浩起身客客氣氣的打招呼。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看羅浩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尤其是老太太,看羅浩的眼神帶著一股子的喜悅,不加掩飾。
可曹國華介紹的時候提到了陳勇,沒說名字,就叫小陳。
陳勇也行啊,看著陰柔一點點,但總歸不是七老八十、年紀比自己還大,竟然要叫自己爸媽的那種人。
老兩口也能接受。
眾人簡單閑聊著,馬壯的表弟把菜上來,客氣了幾句便退下去。
陳勇湊到柳依依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什么。
柳依依貝齒咬著下唇,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但又不是完全不好意思的那種,表情復雜,情緒里摻雜了很多特殊的信息。
羅浩看的有趣,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很快,陳勇自己把柳依依的包拿過來,在里面翻找了起來。
一袋蘇菲拿在手里,陳勇起身道歉,隨后離開。
曹國華的父母一下子怔住,她父親低聲問道,“小陳這是干什么去?”
“她生理期忽然到了。”柳依依說著,低下頭,生怕表情管理出現問題。
生理期?!
還忽然到了?!
曹國華的父母愣愣的看著曹國華。
“她是女生。”柳依依低著頭,小聲說道,“大熱天的,趕上生理期……抱歉啊。”
雖然她下意識的替陳勇抱歉已經算是一個破綻,但曹國華的父母哪里能注意到這點。
他們怔怔的看著陳勇離去的方向,全都傻了眼,眼睛直勾勾的,心如死灰。
曹國華的父親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整個人陷進座位里,連呼吸都變得輕飄飄的。
他干裂的嘴唇微微發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膝蓋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皺,指節泛著青白。
桌子上的茶水漸漸涼了,表面凝起一層薄膜,倒映出他空洞的眼神——那雙眼像是被掏空的核桃殼,連光都透不進去。
他幾次想開口,喉嚨里卻只發出“嗬嗬“的氣音,像是臺年久失修的老風箱。
曹國華的媽媽手里還捏著準備給“未來女婿“削蘋果的水果刀,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冷光。她的嘴角保持著剛才歡愉時的弧度,可那笑容像是被凍僵在臉上,比哭還難看。
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也越來越佝僂,仿佛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縮成一團,直至消失。
單間里的掛鐘“嗒嗒“走著,秒針每跳一下,他們的肩膀就跟著顫一下,仿佛在數著某種殘酷的倒計時。
窗外的蟬鳴突然變得刺耳起來,夕陽透過紗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曹爸爸終于動了動,伸手去夠茶杯,可手指抖得太厲害,杯底在玻璃茶幾上磕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像是某種瀕臨崩潰的摩斯密碼。
羅浩心里嘆了口氣,他好不懷疑接二連三的“整活”下,曹國華的父母已經崩潰,甚至都不是瀕臨崩潰。
陳勇也太有活了吧!
“他……她……”曹國華媽媽的嘴里喃喃的說著什么,只是哪怕羅浩的五官六識經過數字化強化,也聽不清楚。
其他人都沒說話,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只有掛鐘噠噠噠的響著,有些呱噪。
幾分鐘后,陳勇回來。
“你,是女生?”曹國華的父親低聲問道。
可以看出來他似乎還抱著一絲希望。
但羅浩清楚,只要陳勇愿意,完全可以把曹國華父親的所有希冀都化作泡影。
“叔,我是女生。”陳勇笑了,百媚橫生。
都不用什么多余的言語,一個笑容,就證明了他的說法是對的。
男人哪有笑的這么嫵媚的道理。
羅浩甚至懷疑陳勇也有個系統,他的演技點到了頂級。
“你……你……不可能啊……”曹國華的父親無法接受,看著陳勇,自言自語的說道。
“男女都一樣,我和國華是真心相愛的。”陳勇很嚴肅的說道,“而且我會負責……”
他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甚至聲音都在逐漸的發生著變化。
這是心理學的手段,潛移默化的暗示著陳勇的確是個女人。
羅浩默默的看著,看著曹國華父母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死灰一般。
他想起自己在帝都上學時候那對父女之間的對話,那個父親相對開明,認可蕾絲之間的愛情,但沒有戶口是絕對不可以的。
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難說是對是錯。
就像是陳勇給曹國華父母的二連擊,接受接連的爆炸性傷害后,老兩口肯定覺得曹國華現在的男朋友是個正常人,欣然接受。
正想著,曹國華的父親憤然起身,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勇。
“小曹喜歡我短發,從前我是長發。”陳勇微笑,對曹國華父親眼神中的惡意根本不在意。
他伸開包,拿出假發戴上。
陳勇修長的手指穿過假發發絲,輕輕一甩頭,柔順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在肩頭蕩起一道優雅的弧線。
狼尾鯔魚頭的發尾恰到好處地掃過肩部,在燈光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
他微微偏頭,幾縷發絲垂落在眼角,襯得那雙桃花眼越發勾人。
發尾挑染的幾綹銀紫色在動作間若隱若現,像是藏著什么危險的秘密。當他轉身時,長發在肩頭輕輕擺動,帶著幾分慵懶的野性。
最要命的是他隨手將一側頭發別到耳后的動作——小拇指無意識地在耳垂上停留半秒,有意無意之中帶著無數的暗示。
羅浩看得眼皮子直跳。
陳勇這貨有女人緣,的確不是扯淡的。就這,不說男女通吃,至少在女生內部,什么癖好都可以來。
發絲間若隱若現的銀色耳釘閃著冷光,和陳勇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一樣晃眼。
此刻的他就像一把出鞘的唐刀,美得鋒利,連投在墻上的剪影都帶著攻擊性的優雅。
柳依依看得分明——這哪是什么假發,分明是這妖孽狩獵時的戰旗。
“哼!”曹國華的父親憤然離去,甚至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寶貝女兒。
“砰”
門被摔上。
馬壯的表弟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看著羅浩。
“沒事,你去忙你的。”羅浩笑了笑。
“誒,好的好的羅教授,有什么事兒您直接說話。”馬壯的表弟連忙關上門。
“陳勇,會不會把老人給氣病了?”柳依依有些擔心。
“不會,沒事。”陳勇道,“過幾天,小曹回家道個歉,說自己找了個男朋友,然后帶著回家就好了。”
柳依依嘆了口氣。
她是無法接受的,主要是陳勇這貨戴上長發狼尾鯔魚頭假發的時候讓她有些不好的猜想。
“行,那就這樣,吃飯吧。”羅浩擺擺手,幾人開始吃飯。
陳勇看出來柳依依的情緒有些不對,把所有東西都收起來,坐到柳依依身邊開始吃東西。
這貨還真是什么都敢來,就這,怕是曹國華父母的心里不知道留下多少心理陰影。
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現在除了王國華那種老主任還有國華這種名字出現,類似的名字出現的概率極低。
羅浩一邊吃飯一邊想著。
沒多久,吃完飯,柳依依要送小曹回家。
臨走的時候,她拒絕了陳勇跟著,并深深的看了陳勇一眼。
等她們離開,羅浩才問道,“沒事吧。”
“怎么會有問題。”陳勇笑道,“老柳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
“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那小曹呢?”
“更沒問題了,這要是有事兒,我估計她以后就全日制單身了。”
“全日制單身?”羅浩大約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問了一句。
“現在所有單身狀態中最單身的一種描述,是一種規范化、系統化的單身。全天候,無死角生理心理上與外界無任何情感鏈接。”
“無曖昧,無睡眠關系,無相親,無暗戀,無任何前任瓜葛。”
“完全零來往,是情感市場上最純粹的單身狀態。這么說吧,六根清凈,沉浸式單身。”
“你是不是按照抑郁癥的患者來描述的。”羅浩問道。
“沒有,這種單身狀態其實挺好的。父母說什么都不同意一段感情,那就心灰意冷,讓自己陷入這種狀態,其實也挺好。”陳勇抻了個懶腰,“別瞎想了,小曹的父母肯定慫了。現在只要是一個正經人被小曹帶回家,他們就不挑。”
也是,先是五十多歲的,后是蕾絲邊,經過這兩場的洗禮,小曹現在的男朋友看起來眉清目秀的。
羅浩笑了笑,這玩意就像是陳勇說的一樣,要是出問題,幾乎不可能。
“走著。”陳勇并不是很在意。
“你的假發哪來的?”羅浩問道。
“讓老柳幫我買的,長發狼尾鯔魚頭么,只不過今天老柳第一次看見我戴,一時接受不了。”陳勇一撇嘴,伸手取出口罩,嘆了口氣。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羅浩的手機響起。
拿出來一看,是孟良人打來的。
“老孟,患者有問題?”羅浩的聲音迅速嚴肅了起來。
“不不不,羅教授,患者沒事。”老孟馬上說道,“我在孤兒院呢。”
“哦,去看那孩子去了。”
羅浩都不知道那個女孩叫什么,反正把事情都扔給老孟,讓他給自己打下手就可以。
處理收尾,大約是這個意思。
而且貍主任好像和孤兒院也有關系。
“羅教授,這面遇到點難題。”孟良人也沒猶豫,直接說道。
“你說。”
“馬院長想做點小本買賣,賣冷面什么的,對方一直在漲價。”
“你說的太簡單了。”羅浩道。
孟良人停頓了一下,重新組織語言。
原來馬院長想做點小本買賣,就在東蓮市那面買了一家冷面店的湯汁。
冷面么,湯汁很重要。而且東蓮市的大冷面相當有名,光是聽老孟說,羅浩嘴里就泛起一股子口水。
好久沒吃大冷面了,這周要不要回家?羅浩心里想到。
原本說好最開始給3萬的加盟費,湯料汁10年不漲價,可是看這面賣的好,借口原材料價格上漲,湯料汁不斷地漲價。
馬院長和老孟閑聊的時候說起這事兒,老孟想著羅浩應該能解決,就打了電話。
“行啊。”羅浩聽完后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帶著湯料汁來找我。”
“在哪見?”
羅浩說了一個地址后掛斷電話。
“你要帶著去做檢驗?”陳勇問道,“能化驗出來么?”
“當然能。”羅浩信心十足,“一個冷面的湯料汁,真以為有什么寶貝的。可口可樂也不是憑著一個配方活到現在的,人家是靠著供應鏈卷成本卷成的世界第一。”
“那倒是。”陳勇對羅浩的話表示認可。
羅浩和馬壯的表弟寒暄了幾句,開車離開。
來到檢驗所,老孟已經到了,他手里拎著一個密封的塑料袋,里面裝著暗褐色的液體。
這應該就是冷面的湯汁。
“羅教授,您來了。”老孟迎上來。
“老孟,辛苦辛苦。”
“羅教授您客氣了。”孟良人表情如常,隨即把話題岔開,“我去那面,長了見識。”
“哦?什么見識?”
“馬院長開了個小店,還賣一些熟食之類的。在我記憶里面,豬蹄之類的東西要用酒精噴燈烤好久,才能把豬毛都燒掉。”
“是啊,現在呢?”羅浩問道。
“啊!”陳勇啊了一聲,“老孟,倆月前你讓我幫著問的激光設備,是干這個用的?”
激光設備?!
羅浩微微一怔,但馬上明白他倆說的是什么意思。
印象中激光設備高大上,但現在無人醫院那面已經用激光來打蚊子。
除了打蚊子之外,還有更多用處。
這東西也不貴,難道用來除毛?激光除毛臨床倒是有應用……
“工大有個小組,和冀州那面的鄉村小作坊有聯系,專門生產激光設備。”
真特么的,不管什么高大上的東西從陳勇嘴里說出來都有點怪。
在羅浩的記憶里面,立陶宛的激光技術繼承于前蘇聯,自從立陶宛開始作之后,國內的無形禁令消失,激光設備開始進入工廠量產。
“有個設備,馬院長給我看怎么用。”老孟講解,“她找了個生銹的鐵疙瘩,激光上去走一遍,锃光瓦亮,跟新的似的。”
“嗯?還能除銹?”
“是啊,能除銹,能除毛,和醫院不一樣,功率可以開的大一點。”孟良人道。
羅浩笑了笑。
各種新用處肯定會像雨后春筍一般冒頭。
羅浩拎著湯汁進了試驗室,把湯汁交給師兄,問了一下時間,轉身出來。
“要幾天?”陳勇問道。
“2個小時就可以。”
“呃,這么快么?”
“不復雜,我嘗了一口,很醇厚的發酵料。”羅浩微微一笑,拿出手機,找個地方隨便坐下,開始賽博抽煙。
“那也太快了。”
“還好,就是一袋子發酵料,湯汁而已,簡單分析一下里面的化學成分就行。”羅浩道。
陳勇微微皺眉,“怎么不管什么高大上的話在你嘴里說出來都覺得那么low呢。”
羅浩側頭看著陳勇,這貨怎么跟自己有一樣的感覺?
“老孟,你講講孤兒院的事兒。”羅浩沒理會陳勇,而是看向孟良人。
孟良人蹲在羅浩面前,開始講孤兒院的一些趣事。
馬院長之所以要自己掙點錢,是不想刻薄到孩子們。民政局的確會撥款,但撥款數已經很久都沒變化了,雖然餓不著,但也不會有多好。
平時做點小買賣,哪個孩子學業不緊就來看看。
至于賬目上,孟良人也說了,馬院長在這件事上比較認真,看那樣子絕對不會讓自己一世清白付諸東流。
羅浩卻不在意,只是隨口問問那女孩學習成績怎么樣,平時花銷夠不夠之類的。
老孟回答的很細致,看樣子對這件事上了心。
其實羅浩說過的所有事兒老孟都上心,不光是這一件事。
有老孟在,的確放心,羅浩對孟良人極其認可。這種人能流落在自己手里,的確是運氣好。
一個多小時后,羅浩的手機響起。
他站起身,“走,去看看。”
“出來了?這么快?”
“對啊,味覺圖譜庫一比對就出來,沒多麻煩。要相信科學么,你說是吧。”羅浩道。
“味覺還有圖譜庫呢?”陳勇一怔。
“當然。”
羅浩走到試驗室門口,師兄拿著一張紙交給羅浩,“是黃酒糟加蘋果泥的配方,老方子。”
“師兄,能復制么。”
“需要調試一下,成本大概一袋子2塊錢。”師兄笑道,“要23天的時間。”
“那行,麻煩師兄了。”羅浩回答道,“檢驗費一會我掃碼。”
“自己人,就別這么客氣了。”
“那怎么行,公事公辦。話說你們現在能出去吃喝么?”
“下班后來這面掙點錢,哪有時間吃喝。你不知道我兒子的補課費有多貴,就我那點工資,根本不夠花啊。”師兄有些苦惱。
“到叛逆期了么?”羅浩關心的問道。
“還沒,不過也快了,我有點擔心。所以多掙點錢,真要是以后叛逆,連高考都不參加,我這面還有點積蓄,也不至于餓死。”
“師兄,你大概有譜吧。”
“有,黃酒糟150g,蘋果泥80g,梨泥60g,白醋200g……”
師兄隨口說出配方。
一連串的東西他信手拈來。
“那就麻煩了。”羅浩客氣了幾句,掃碼付款。
師兄這回沒攔著,只是客氣了幾句把羅浩一行人送到門口。
“叛逆期?怎么回事?”陳勇好信兒的問道。
“群里有個師姐家的孩子,幾個月前突然不學了,據說連高考都沒參加,非要去打工掙錢。”
叛逆期的孩子的確不可理喻。
“成績還不錯,應該600分左右。”羅浩道,“忽然之間,就要去打工,師姐精神差點沒崩潰。”
“后來呢,后來呢?”陳勇好信兒的問道。
只是他的表情嚴肅,并沒有躍躍欲試的那股子勁兒。
羅浩感覺陳勇和老柳的婚期近了,他已經開始把自己代入到一個父親的位置,去琢磨要是以后自己的孩子叛逆該怎么辦。
“后來?師姐就消失了,沒說話,我問了問其他人,都說師姐有些抑郁。”羅浩嘆了口氣,“話說回來,其實倒還好,耽誤兩年么,等孩子打工,知道錢難掙,再回來高考也不晚。”
“要說孩子啊,叛逆期來的越早,危害越小。”老孟附和道。
“只是耽誤兩年么?要是打工的時候染上不良習慣怎么辦?”
“你可以扎稻草人啊。”
陳勇一下子愣住。
他原本憂心忡忡,但羅浩一句玩笑似乎打開了什么思路,陳勇臉上的憂慮蕩然無存。
“你想什么呢。”羅浩也愣了一下。
“我想到可以給孩子祈福么,我陳勇的孩子,運氣一定好。”
羅浩覺得陳勇在陰陽自己,占自己便宜,但是沒有證據。
不過按照自己的體驗,要是陳勇祈福的話,有運氣做下線,不會很低。
還是修道比較好啊,羅浩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
“我在群里看他們說,一個師姐不理解孩子喜歡cos,孩子也不喜歡她追小鮮肉,母女倆都快打起來了。”羅浩一邊開車一遍八卦。
“呃,這種事兒還不理解?”陳勇想不明白。
“當然,我那位師姐捏著鼻子帶孩子去漫展,但跟孩子說你距離我一米以上。”羅浩無奈苦笑,“孩子也這么說,說她這種媽媽粉身上就帶著一股子怪味兒。”
陳勇覺得有點麻煩,他看著前方,漸漸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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