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書頁

第443章 亮劍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二零零一年四月某天,南中國海,陽光熾烈,海天一色。

  高空之中,一個雙機編隊正按預定航線進行例行巡邏。

  長機飛行員鴻偉和僚機飛行員駕駛著兩架隸屬于海空聯合巡邏部隊的殲8II戰斗機,由于殲十數量和維護費用等等問題,負責海空域日常巡邏任務的主力機型還是殲8II。

  鴻偉全神貫注,不時掃視著座艙外廣袤的海空域和儀表盤,同時保持著與僚機的編隊協同。

  突然,鴻偉的雷達告警接收機發出一陣短促而陌生的低頻提示音,并非以往熟悉的鎖定告警,更像是一種高精度掃描信號的邊緣觸碰。幾乎同時,僚機也報告了類似情況。

  “指揮所,我是海巡XX號編隊,方位XXX,高度XXXXX,我編隊發現不明雷達信號間歇性掃描,信號特征陌生,請求核實空情。”鴻偉立刻按下通話按鈕,聲音冷靜地向后方匯報,并示意僚機加強警戒。

  “海巡XX號編隊,指揮所收到。空情系統暫無相關報備,保持編隊,提高警惕。已令附近空域擔負戰備值班任務的‘利劍’分隊向你靠攏。”指揮所的回應急促而清晰。‘利劍’是趙太行、陳銳他們所在的東南某旅派出的殲10雙機編隊的代號,他們裝備的是當時部隊里較新的戰機,主要負責應急處突和支援任務,而日常、大量的巡邏工作,仍由性能可靠、留空時間長的殲8II機群承擔。

  鴻偉推動操縱桿,與僚機一同微微調整航向,編隊向信號源方向機動,試圖進行目視查證。

  他深知這片海域的復雜性。

  幾分鐘后,座艙外下方的云層間隙中,一個異乎尋常的巨大灰色身影隱約顯現。

  那并非任何已知的友好或常見機型,其獨特的雙體布局和巨大的翼展,讓鴻偉瞬間瞳孔收縮。

  “指揮所!目視發現大型高空偵察機一架!型號不明,特征.疑似對方新型戰略偵察機!它正在向我空域分界線內側飛行!”鴻偉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同時與僚機迅速拉升高度,試圖與對方保持平行并進行識別驅離。

  “海巡XX號編隊,確認目標性質,發出警告!‘利劍’分隊正在全速向你靠攏,預計十五分鐘內抵達!”指揮所命令。

  鴻偉與僚機再次調整姿態,與那架龐大的偵察機形成伴飛。

  他打開國際通用頻道,用中英文連續發出警告:“這里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你機已進入中國空域,立即離開!立即離開!”

  對方偵察機似乎毫無反應,依舊保持著原有的航向和速度,姿態傲慢。

  “敵機不回復,海巡XX號編隊,請求抵近驅離!”

  無線電里,指揮所的命令傳來:“海巡XX號,保持安全距離,‘利劍’已在路上!”

  “殲10編隊什么時候能到?”

  “預計要十五分鐘左右。”

  “照目前敵機航向和速度,十五分鐘后敵機將靠近我海防線。”鴻偉道。

  指揮所那邊沉默了,其實是在討論,一分鐘后指揮使回復:“準許靠近,戰術驅離。”

  “是。”

  接著殲8II編隊向那架龐大的灰色偵察機靠近,對方察覺出他們的意圖,居然主動靠近想憑借機體大的優勢,意圖壓迫殲8II轉向。

  殲8II編隊靠近到一定距離繼續喊話,無果。

  敵機反而再次靠近,僚機看到鴻偉離得太近提醒:“長機,長機保持安全距離。”

  然而,那架偵察機突然一個轉向,向鴻偉的座機靠攏。

  鴻偉試圖規避,但殲8II在高空低速下的操縱響應略顯遲滯,“轟!”,殲8II被敵機螺旋槳擊垂直尾翼。

  鴻偉感到機身劇烈一震,操縱桿瞬間變得沉重,機頭不受控制地向下偏轉。

  “海巡XX號遭遇撞擊,遭遇撞擊了!”鴻偉在無線電里急促報告,同時努力穩住失控的飛機。

  座艙內,多個警告燈刺眼地亮起,液壓系統壓力急劇下降。

  “跳傘!鴻偉,立刻跳傘!”指揮所和僚機的聲音幾乎同時吼道。

  沒有絲毫猶豫,鴻偉拉動了彈射拉環。

  座艙蓋拋飛,火箭座椅將他猛地推出失控下墜的戰機。

  空中,潔白的傘花綻開。

  僚機飛行員目睹長機被撞、跳傘,怒火中燒,但他牢記使命,死死咬住那架同樣受損、開始轉向企圖逃離的偵察機。

  他不斷報告著對方的位置和航向,像一枚釘子般牢牢釘在對方側后,迫使它無法向公海方向脫離。

  幾分鐘后,天際線上出現了兩個高速接近的黑點,帶著雷霆般的氣勢。

  “利劍”分隊,兩架殲10趕到了。

  長機正是趙太行(山鷹),僚機是陳銳(獵隼)。

  殲10編隊接到指揮所指令:“逼其在我方指定機場降落。若其企圖逃向公海,堅決阻截!”

  “利劍明白!”

  趙太行(山鷹)和陳銳(獵隼)駕駛的殲10雙機如同兩道銀色的閃電,迅速占據有利戰術位置。

  殲10優越的加速性能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幾個簡潔的機動后,長機趙太行已與那架龐大的偵察機并行,再次通過國際通用頻道發出嚴厲警告,示意其跟隨飛行。

  偵察機對警告置若罔聞,反而開足馬力,龐大的機身笨拙卻堅定地轉向,企圖擺脫糾纏,向公海方向逃竄。

  就在這緊張關頭,遠方天際線處,兩個高速接近的黑點撕裂云層,帶著凌厲的氣勢撲來——是前來接應掩護的F16雙機編隊。

  它們的出現,瞬間將原本一對一的押送與反押送,變成了充滿火藥味的二對二空中對峙。

  F16編隊抵達后,立刻展現出嫻熟的戰術配合,長僚機一個交叉剪刀機動,試圖切入殲10與偵察機之間,隔斷監視。

  “洞兩(02),保持陣位,擋住他們!別讓他們靠近目標!”趙太行(山鷹)的聲音冷靜如水,在無線電里下令。

  “洞兩明白!”陳銳(獵隼)應聲而動,他駕駛的殲10如同其代號“獵隼”一般,靈巧地一個側滑加力,精準地卡在了對方F16僚機的切入路線上,機頭微微指向對方,形成強大的威懾態勢。

  “‘利劍’報告,敵護航機已介入,企圖掩護偵察機脫離。”趙太行迅速向指揮所匯報態勢。

  指揮所的命令斬釘截鐵,毫無回旋余地:“堅決阻截!重復,堅決阻截偵察機,迫其降落!F16若主動攻擊,可予以還擊!”

  “明白!”

  空中,四架代表著各自國家頂尖技術的戰斗機,瞬間展開了無聲的角力。引擎的轟鳴在空中交織成令人心悸的樂章,戰機劃出的白色尾跡如同利劍,在碧空藍幕上書寫著危險的弧線。

  F16的飛行員顯然對眼前這款氣動布局獨特、身形矯健的中國新型戰機感到驚訝。其靜不安定設計和鴨翼布局帶來的高敏捷性,在初始機動中就讓F16飛行員感到了壓力。但他們畢竟經驗豐富,且對自身的裝備極為熟悉。

  “ViperLead,thesenewbirdsarenimble.SwitchingtoPlanB.”(毒蛇長機,這些新鳥很靈活,切換到B計劃。)F16長機在加密頻道中簡短溝通。

  只見F16雙機迅速變換陣型,經典的“高低搭配”戰術瞬間展開。

  長機猛然爬升,占據高位,利用雷達進行俯視掃描和牽制;而僚機則如同毒蛇出洞,借助長機掩護,順勢俯沖而下,利用俯沖積累的能量,企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下方偷襲正在與長機對峙的陳銳(獵隼)。

  “獵隼!注意下方!六點鐘低位!”趙太行(山鷹)的警告及時傳來。

  陳銳(獵隼)的態勢感知能力在無數次模擬空戰中被錘煉得近乎本能。

  幾乎在趙太行提醒的同時,他已從雷達告警器和座艙外態勢感知中捕捉到了危險。

  他沒有絲毫慌亂,右手輕推操縱桿,腳下舵面配合,殲10戰機瞬間做出一個干凈利落的橫滾接反向急轉,不僅巧妙地避開了F16僚機的偷襲路線,更利用殲10優異的瞬時盤旋能力,在極短時間內完成了攻守轉換,反而一口咬住了對方僚機因俯沖而暴露的六點鐘方向!

  “想偷襲?還嫩了點!”陳銳心中冷哼,頭盔瞄準具迅速套住前方試圖拉起的F16僚機,雷達鎖定音效在艙內響起。

  但他克制住了發射的沖動,牢記著驅離為主的原則,只是用持續的鎖定壓迫對方。

  那架F16僚機飛行員顯然沒料到對方的反應如此之快,逆轉如此徹底。

  被鎖定的尖銳告警聲讓他頭皮發麻,立刻釋放出一連串紅外干擾彈,天空中頓時炸開一團團耀眼的白色光球。

  同時,他猛拉操縱桿,做出劇烈的擺脫機動,試圖甩開身后的“獵隼”。

  陳銳(獵隼)如影隨形,死死咬住對手。

  殲10強大的持續盤旋能力和高推重比,讓他能輕松跟上F16的機動,始終將對手置于威脅范圍內,讓其疲于擺脫,根本無法對偵察機進行有效支援。

  另一邊,趙太行(山鷹)與F16長機的較量更顯沉穩和老辣。

  他沒有陷入與對方進行高G“剪刀”格斗的消耗戰,而是充分發揮殲10優異的超視距空戰能力和數據鏈優勢,始終與對方保持在中距離上,利用雷達進行壓制,不斷通過精妙的占位壓迫其飛行路線,如同一張無形的網,限制著F16長機的活動空間,使其無法有效靠近偵察機,也無法對陷入困境的僚機進行有效支援。

  偵察機則趁著這個機會,拼命加速轉向,想要脫離這片讓它感到窒息空域。

  一直死死跟在偵察機側后的那架殲8II僚機飛行員,目睹了長機被撞、跳傘,早已怒火中燒,但他牢記使命。

  此刻見偵察機要溜,他不顧自身油料告警和戰機性能的差距,再次冒險貼近,用機體進行堅定的威懾性擠壓,同時不斷用國際頻道發出強硬的航線指令,像一顆釘子般,頑強地延緩著偵察機的逃離速度。

  空中,四架戰斗機翻飛纏斗,動作快如閃電。

  干擾彈炸開的煙云不時閃現,又被高速氣流瞬間撕碎。引擎的嘶吼和突破音障時的短促爆音,彰顯著這場對峙的激烈與危險。

  趙太行(山鷹)看準一個機會,利用一次精妙的戰術欺騙——先是佯裝向偵察機方向機動,誘使F16長機急于攔截而做出大幅度急轉,消耗其大量燃料。

  就在對方速度驟減、姿態不穩的瞬間,趙太行猛然打開加力,殲10如離弦之箭,以一個近乎垂直的凌厲爬升接半滾倒轉,干凈利落地切入了F16長機與偵察機之間的空檔,徹底隔斷了它們的聯系!

  “海巡XX3號(殲8II僚機),我們掩護你,押送它下去,保持安全距離!”趙太行(山鷹)的聲音透過無線電傳來,穩定而有力。

  “海巡XX3號明白!”殲8II僚機飛行員精神大振,立刻加強了對偵察機的引導。

  空戰仍在持續。

  F16長機眼見與偵察機的聯系被趙太行(山鷹)駕駛的殲10硬生生切斷,而僚機又被陳銳(獵隼)纏住難以脫身,不禁焦躁起來。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接應偵察機撤離,而非與中國戰機進行長時間纏斗。

  儀表盤上不斷閃爍的油量警告燈更是加劇了這種焦慮,長途奔襲而來,余油已不足以支撐太久的高強度機動。

  “ViperTwo,Breakoff!RTB!Now!”(毒蛇二號,脫離!返航!立刻!)F16長機在加密頻道中向僚機發出指令,同時自身做了一個劇烈的擺脫動作,試圖甩開趙太行的糾纏,為撤退創造條件。

  陳銳(獵隼)察覺到對手的意圖,在無線電中簡潔報告:“洞幺,敵僚機意圖脫離。”

  “保持壓制,別讓他干擾海巡XX號。”趙太行回應,他的注意力始終鎖定在那架試圖重新靠攏的F16長機身上。

  F16僚機接到命令,不再戀戰,連續釋放干擾彈并配合大過載機動,終于獲得了一絲喘息空間,隨即打開加力,向著公海方向疾馳而去。

  陳銳沒有深追,按照預案轉向,與趙太行形成犄角之勢,共同監視剩下的F16長機和偵察機。

  失去了僚機策應,F16長機獨木難支。

  趙太行駕駛殲10如影隨形,幾次精準的占位逼迫,使其無法有效靠近偵察機。

  加之油料告急的警報聲愈發急促,F16長機飛行員在嘗試了幾次未果后,終于不甘地拉起機頭,同樣轉向脫離,迅速消失在遠方的海天線上。

  驅離了護航的F16,壓力全部集中到了那架孤立的偵察機上。

  一直死死跟在偵察機側后方的殲8II僚機飛行員,目睹了整個過程。

  他強忍著失去長機戰友的悲痛和怒火,再次逼近偵察機,用國際通用頻道發出最后通牒般的指令:“不明軍機,你已被鎖定!立即跟隨我機,降落在指定坐標!這是最后警告!重復,立即到指定坐標降落!”

  或許是意識到護航力量已失,本身機身碰撞后確實發生了故障,就算是不被盯著他們也飛不回基地了。

  再加上殲10帶來的強大威懾,那架偵察機終于不再堅持,機翼微微擺動,發出了服從的信號。

  飛行姿態調整,開始跟隨殲8II僚機的引導。

  “指揮所,‘利劍’報告,敵護航機已驅離,偵察機同意跟隨降落。”趙太行向后方匯報。

  “收到,按預案執行,押送目標至機場。‘海巡XX2號’(指跳傘飛行員)位置已確認,救援力量已出動。”

  兩架殲10一左一右,如同押解犯人的威嚴衛士,伴隨著那架殲8II僚機,引導著龐大的偵察機改變航向,朝著大陸海岸線的方向飛去。

  再把鏡頭拉回到鴻偉身上。

  茫茫南海上空,潔白的降落傘在強勁的海風中搖曳,帶著飛行員鴻偉緩緩墜向墨藍色的海面。

  “噗通——”

  冰冷的海水瞬間包裹全身,巨大的沖擊力讓他一陣窒息。

  他迅速掙脫傘繩纏繞,憑借平日嚴格的救生訓練,奮力使頭部浮出水面,劇烈地咳嗽著。

  咸澀的海水嗆入喉鼻,但他顧不得許多,第一時間檢查了救生衣的充氣狀況,隨即用力拉下了定位信標的開關。

  漂浮在海面上鴻偉大口喘著氣。

  高空跳傘的驚魂未定,加上冰冷海水的浸泡,讓他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抬頭望向無垠的天空和四周浩瀚的海面,除了波濤聲,只有無盡的空曠。

  他摸了摸腰間,手槍還在,但在這茫茫大海上,它的作用微乎其微。

  他摸了摸定位信標,知道這是此刻與外界唯一的聯系,也是生存下去的最大希望。

  幾乎在鴻偉定位信號發出的同一時間,軍地聯合救援機制已高速運轉起來。

  空軍、海軍的多架飛機、多艘艦艇根據跳傘坐標和洋流預測,迅速向相關海域集結,展開拉網式搜索。

  然而,事發海域廣闊,氣象條件復雜,加之傍晚臨近,能見度開始下降,給搜索工作帶來了極大困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流逝一分鐘,落水飛行員生存的幾率就降低一分。

  在某軍區,作戰指揮中心,魯山河盯著墻上巨大的電子海圖,上面標注著搜索力量的動態和預測的漂流軌跡。

  常規力量的搜索進展緩慢,讓他心急如焚。

  他猛地轉過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略一沉吟,撥通了一個他無比熟悉卻并不想撥打的號碼。

  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何雨柱書房。

  何雨柱正在翻閱集團文件,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并不是認識的,眉頭微動,他還是接了起來。

  “喂!”何雨柱平靜道。

  “老何,長話短說,我是來求助來了!”老范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急促。

  “你,大首長,跟我求助?”何雨柱笑道。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們一個飛行員,驅離敵機時被撞,跳傘落海,現在大規模搜救快四個小時了,還沒找到!海況復雜,天快黑了!”

  何雨柱握著話筒的手緊了緊,這個事情他是知道的,不過那是在前世的記憶里,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你想我怎么幫你?”

  魯山河道:“我需要你手下的遠洋救援隊,他們那兩艘新船,還有直升機裝備很好,訓練也足。”

  “他們合適么?”

  “合適,這個事,暫時不能公開,必須秘密進行,你的救援隊基本上都是退伍軍人,他們知道條例!”

  “那行,你直接打給余云濤,電話號碼是,讓高戰帶隊。”

  “好,謝了,老何!”

  “不用客氣,救援隊就是干這個事的。”

  掛了電話,何雨柱并沒有打電話,他怕占線,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魯山河掛斷電話后,直接打給了俞云濤,接著花城訓練基地,警鈴大作。

  剛剛結束一天的訓練的所有隊員立刻集合,高戰等指揮員聞訊立刻沖向指揮中心。

  “我部接到命令,是最高優先級任務,高戰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是。”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余云濤直接下令,“南海XX海域,我方飛行員落水,坐標在此,這是定位信標特征。空軍海軍正在搜索,我們負責秘密搜救。命令是:不惜代價,找到人,帶回來!”

  “‘黃河救援一號’目前的位置,離那片海域不遠,他們此次的遠洋適應性訓練尚未結束。”高戰迅速匯報。

  “這么巧?太好了!立刻加密呼叫‘黃河救援一號’,通報情況,令其全速前往目標海域!”余云濤驚喜道,遠洋訓練是高戰主抓,所以他還真不知道這個情況。

  通訊接通后,‘黃河救援一號’的船長接受了命令,并保證不惜代價完成任務。

  同時,基地內,高戰也親自帶領一支精干小隊,乘‘黃河救援二號’出發,前往增援。

  鴻偉在冰冷的海水中已經漂浮了近八個小時。

  夜色如墨,僅有微弱月光灑在起伏的波濤上。

  咸澀的海水不斷拍打他的面龐,浸透的飛行服沉重如鐵,帶走他本已不多的體溫。

  他仰躺著盡量增大浮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顫抖,意識在寒冷與疲憊的侵蝕下開始模糊。

  定位信標的指示燈在他胸前規律地閃爍著,像黑暗中唯一的星,也是他全部的希望。

  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回憶自己的父母、妻兒的點點滴滴,這是讓他支撐到現在的依托。

  就在他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時,遠方的黑暗中,隱約傳來了不同于海浪聲的響動——是引擎的轟鳴,由遠及近。

  他猛地抬起頭,用盡力氣抬起一只手臂搖晃,這是他最后的力氣。

  燈光刺破黑暗,越來越亮,轟鳴聲更近了。

  一架直升機輪廓在低空顯現,機腹下方有醒目的藍白涂裝和“黃河救援”的字樣。

  它降低高度,旋翼卷起的風浪讓海面更加動蕩。

  直升機懸停在上空,強光探照燈鎖定了鴻偉的位置。

  艙門滑開,拋下軟梯和一名身著救援服、系著安全索的隊員。

  隊員敏捷地滑下,精準地落入鴻偉旁邊的水中。

  “兄弟!堅持住!我們來接你回家!”隊員的聲音透過風噪傳入鴻偉耳中,有力的手臂立刻環抱住他,將安全索快速固定在他身上。

  鴻偉已無力說話,只是微微點頭,任由對方和機上人員配合,將他穩穩提拉上去。

  機艙內,溫暖干燥的空氣撲面而來。

  救援隊員迅速幫他脫掉濕透的外衣,用厚毯子將他裹緊,進行初步的檢查和保暖措施。

  鴻偉癱坐在艙內地板上,感受著身下機體傳來的穩定震動,劫后余生的恍惚感與巨大的疲憊一同襲來,然后他昏迷了。

  “黃河救援一號收到,人已接回,狀態尚可,正返回母船。”救援隊長通過內部通訊匯報。

  半個小時后,鴻偉被安置在“黃河救援一號”的醫療艙內。

  船醫為他做了全面檢查,確認主要是低溫癥、脫水以及一些碰撞造成的軟組織挫傷,沒有生命危險。

  他得到了干凈的衣服、熱食和安靜的休息環境。但精神的震蕩遠未平復。

  第二天中午,船只靠岸,鴻偉被送進了某軍醫院。

  接著何雨柱收到了魯山河的感謝電話,通話很短,因為魯山河還要去處理偵察機的事情。

  偵察機被押送至沿海某軍用機場后,立刻被嚴密看管起來。

  機組成員被帶走進行單獨詢問。

  消息傳回大洋彼岸,對方政府在經歷初期的震驚和沉默后,通過外交渠道發來措辭強硬的照會,聲稱其飛機是在“國際空域”執行“例行任務”時遭遇“危險攔截”并發生“意外”,要求中方立即歸還飛機和機組人員,并對此事件“做出解釋”。

  很快,中方的回應發出,態度同樣強硬。

  聲明明確指出,對方軍機未經許可進入中國領空,并蓄意撞擊我執行正常巡邏任務的軍機,是嚴重的挑釁行為,必須承擔全部責任。要求對方政府正式、公開道歉,并保證不再發生類似事件。

  對于歸還飛機一事,只字未提。

  雙方陷入了緊張的外交對峙。

  而在那座看守嚴密的機場機庫里,另一場“戰斗”早已打響。

  由總裝下屬的西飛、沈飛、多家研究所和華高科抽調的技術專家組成的聯合小組,日夜不停地對這架送上門來的“大禮”進行解析。

  宋廠長派來了幾位參與過F15、F16資料消化的骨干工程師。

  機庫內,巨大的偵察機被腳手架和防塵布部分包裹,技術人員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個檢修口和設備艙。

  “老李,你看這個天線陣列的布局,跟我們在F15資料里看到的那個早期預警型號的改進型很像,但集成度更高。”一位專家指著機腹下方一處結構說道。

  “不止如此,”另一位來自華高科電子實驗室的負責人接話,他正看著一臺便攜式檢測設備上讀取的數據,“它的信號處理單元架構,雖然具體芯片不同,但總線協議和部分邏輯設計,能看出一些共通點。看來他們這些高端裝備的技術路徑,確實有延續性。”

  得益于之前對F15全套資料和F16實機的深入研究,專家們對對手的技術風格和設計思路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

  這架偵察機雖然更先進、更復雜,但并非無跡可尋。

  技術團隊像解剖一只巨獸般,分系統、分模塊地進行測繪、記錄和分析。

  重點集中在它的雷達偵測系統、電子情報收集設備、通信系統和那套能夠規避常規雷達探測的特殊涂層與結構上。

  “這東西的涂層,采樣分析結果出來了,是多層復合結構,對特定波段的吸收效果非常顯著。”材料專家拿著報告,語氣中帶著興奮,“結合F15資料里提到的部分隱身材料基礎理論,我們可以逆向推導出很多有用的東西。”

  解析工作在高度保密下飛速進行。

  每一天,都有新的發現和數據被整理出來,匯集成厚厚的報告,送往相關研究所和決策層。

  對方顯然沒料到中方的技術解析能力如此之強,動作如此之快。

  在外交場合,他們起初還抱有一絲僥幸,試圖通過拖延和施加壓力來要回飛機。

  但隨著時間推移,當他們通過特殊渠道了解到那架飛機正在被“細致研究”時,終于坐不住了。

  幾周后,對方的調門開始降低,從最初的強硬,轉變為帶有懇求意味的協商,表示愿意就“事件”進行討論,希望中方“妥善處理”飛機問題。

  然而,為時已晚。

  就在外交官們還在唇槍舌劍之際,機場機庫里的解析工作已接近尾聲。

  所有關鍵數據、結構特征、設備參數均被記錄在案。

  偵察機被分解成機翼、尾翼、發動機、雷達罩、內部設備.一個個部件被編號、封裝,然后送往各地。

  一段時間后,對方得到了一份關于其機組人員即將按程序遣返的通知。

  至于飛機?聲明中只有一句“由于該機在非法入侵過程中受損嚴重,正在對其進行必要的技術檢查以查明原因”。

  對方高層得知此消息時,據說有官員當場摔了杯子。

  他們明白,那架凝聚了大量尖端技術的偵察機,已經不可能完整歸趙了。

  當然他們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認為國內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得到實質性的技術,于是他們仍舊努力要回自己的偵察機。

  由于偵察機機組人員沒有放回去,之后,對方的外交辭令變成了“他們要對事件情況的進一步了解”。

  在談判中。

  “我方理解貴方對機組人員的關切。”中方代表語氣平穩,目光直視對方,“他們健康狀況良好,正在按國際慣例及我國相關法律接受必要的詢問。至于涉事飛機,”他略作停頓,觀察到對方代表不易察覺地前傾了身體,“正如我們之前通報的,它在非法入侵我國領空并危險碰撞我機后受損嚴重,目前仍在進行詳細的技術檢查,以徹底查明事件原因,厘清責任。這是必要程序。”

  對方代表張了張嘴,想強調飛機的主權屬性,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轉而強調:“確保我方人員安全、健康并盡快返回是首要任務。同時,希望貴方充分認識到該航空器的特殊性和敏感性.”

  會談在一種看似客氣、實則寸步不讓的氛圍中結束。

  消息傳回,國外某機構的辦公室里,氣氛更加陰沉。

  他們明白,單純的外交施壓恐怕難以迅速要回那架充滿秘密的飛機了。

  既然偵察機短時間要不回來,他們又開始搞別的事情。

  殲十亮相,雖然沒有擊落記錄。

  可是跟F16周旋,并成功逼退了F16,這個是大事。

  “我們必須知道他們的新型飛機的參數。”一份標注著最高優先級的指令被下發。

  然后,一些背景復雜的商務人士、學者和游客開始更頻繁地出現在幾個航空工業重鎮的城市。

  他們的目標:一切與新型戰機,特別是那款剛剛在海上對峙中嶄露頭角、被外界根據零星信息暫稱為殲10的戰機相關的情報。

  南方某航空研發機構所在的都市,一家新開的高科技咨詢公司悄然掛牌。

  負責人是一位談吐優雅、對中國文化頗有研究的海外華人。

  他通過各種沙龍和聯誼活動,積極接觸相關領域的科研人員和工程師,出手闊綽,興趣廣泛。

  在西北某試飛基地所在的城鎮,被驅離了幾批莫名其妙的游客,還沒收了不少照相機、攝像機,為此還被投訴了。

  網絡空間更是主戰場之一。

  針對航空院所、配套企業以及軍事論壇的定向網絡攻擊嘗試陡增,手段也更加隱蔽和高級。

  這些動向,很快就被納入了有關部門的監控視野。

  老范的案頭,相關的報告開始堆積。

  這天下午,何雨柱正在書房里翻閱黃河精模送來的最新一批高精度艦船模型圖紙,手邊的衛星電話響了。

  “老板,是我。”白毅峰的聲音傳來。

  “老白,什么事?”

  “那邊最近動作很多,主要指向兩個方向:一是上次那架‘大鳥’的下落和狀態;二是關于國內的新戰機,特別是海上亮過相的那款,他們非常渴望獲取詳細參數,尤其是雷達、電子對抗和發動機的實測數據。另外,他們啟動了幾個新的‘鼴鼠’計劃,目標直接對準了幾個核心院所和配套廠。”

  “有沒有具體的消息?”

  “沒有,我們沒敢深入。”

  “知道了,人員安全第一,尤其是你自己,非必要不接觸。”何雨柱吩咐。

  “明白。”

  掛了電話,何雨柱沉吟片刻,拿起另一部座機,接通了老范的辦公室。

  “我,何雨柱。”

  “這可真是稀罕,柱子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老范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但隨即嚴肅起來,“有事?”

  “嗯,剛聽到點風聲。外面那些人,對天上掉下來的和家里新出的都很上心,最近派了不少客人過來串門。你們那邊最近應該很忙吧。”

  老范在電話那頭哼了一聲:“你這鼻子夠靈的,放心,家里掃帚夠多,也經常打掃。來了客人,我們自然會熱情招待。”

  “那就好,我掛了。”

  “別急啊,你那邊真沒有具體消息?”

  “我的人還要命呢。”何雨柱道。

  “好吧,不過還是謝謝你,柱子!”

  “不客氣。”

  一個月后,四九城,某軍區總醫院。

  鴻偉穿著嶄新的軍裝,肩章上的星徽擦得锃亮,他站在病房的鏡子前,仔細整理著衣領。

  鏡中的他,臉色仍有些蒼白,但眼神已然恢復了往日的銳利與堅定。

  主治醫生最后一次檢查了他的身體指標,點了點頭。

  “恢復得很好,鴻偉同志。身體底子不錯,意志力更是驚人。”醫生合上病歷本,“可以出院了,但回去后還是要定期復查,注意休養。”

  鴻偉挺直脊梁,向醫生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謝謝醫生!”

  醫院走廊里,早已等候的部隊領導和戰友們迎了上來。

  簡單的出院手續后,車隊載著他駛離醫院,沒有返回部隊,而是直接開往了京城某處不對外公開的禮堂。

  禮堂內,氣氛莊重肅穆。

  主席臺上方懸掛著莊嚴的國徽,臺下坐滿了來自各部隊的代表、航空工業系統的專家、以及相關部門的負責同志。

  前排,趙太行、陳銳等曾參與那次任務的戰友穿著禮服,坐姿筆挺。

  何雨柱作為特邀人士,與老范、宋廠長等人坐在側前方。

  當鴻偉在引導員的帶領下步入禮堂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步伐穩健,一步步走向主席臺。

  主持儀式的高級軍官宣讀了命令。

  “飛行員鴻偉同志,在捍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任務中,臨危不懼,英勇頑強,沉著處置,直至最后一刻,為表彰其卓越功績,弘揚愛國主義和英雄主義精神,經上級批準,授予鴻偉同志‘海空衛士’榮譽稱號,記一等功!”

  命令宣讀完畢,會場內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

  一位總部首長親自為鴻偉佩戴上金光閃閃的一等功獎章和“海空衛士”榮譽稱號勛章。

  綬帶壓在他挺括的軍裝上,承載著千鈞重量。

  “鴻偉同志,你是人民的忠誠衛士,是全軍官兵學習的榜樣!”首長握著他的手,語氣鄭重。

  鴻偉眼眶微紅,深吸一口氣,再次敬禮:“忠于祖國!忠于人民!”

  他沒有過多講述自己的經歷,但在隨后簡短的發言中,他提到了跳傘后在冰冷海水中的堅持,提到了看到救援直升機時的心情,更提到了對犧牲戰機和未能將敵機更早驅離的遺憾。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我只是盡了一名軍人應盡的職責。榮譽屬于所有奮戰在保衛海空一線的戰友,屬于那些在后方默默奉獻的科研和保障人員。”他目光掃過臺下的趙太行、陳銳,以及西飛、華高科的代表,“我們會繼續努力,讓祖國的藍天,不再有任何來犯之敵敢輕易挑釁!”

  儀式結束后,鴻偉被團團圍住。

  戰友們用力拍著他的肩膀,表達著劫后余生的慶幸與敬佩。

  何雨柱站在稍遠處,看著被簇擁著的鴻偉,對身邊的老范低聲道:“活著就好。活著的英雄,比犧牲的烈士,更能激勵后來者。”

  老范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是啊,他的經歷,本身就是一堂最生動的國防教育課。”

  幾天后,由相關部門組織整理、經鴻偉本人核實的訪談和事跡材料,被作為內部警示教育片和學習教育讀本的重要內容,在一定范圍內下發。

  片中,鴻偉冷靜敘述任務經過,剖析技術短板,沒有刻意煽情,卻更顯真實與深刻。

  他的形象和事跡,雖然沒有在公開媒體上大規模宣傳,但在軍隊內部、相關院校和國防工業系統內,迅速傳播開來。

  “海空衛士”鴻偉這個名字,成為了英勇、忠誠和專業的代名詞,激勵著更多年輕官兵和科研人員投身到建設和鞏固強大國防的事業中。

  隨后鴻偉被送去了某基地,他要跟敵偵察機組人員對質。

  詢問室內,鴻偉坐在一側,對面是那架偵察機的機組成員,中間隔著雙方的外交、軍事人員及翻譯。

  巨大的單向玻璃后,老范等人靜靜觀察。

  對方機組長官,一名神色倨傲的中校,起初試圖將事件定性為“意外”,強調其是在“國際空域”的“常規飛行”,并反指中方戰機“危險接近”。

  輪到鴻偉陳述。

  他沒有激動,而是以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攤開了自己準備好的飛行日志復件、雷達數據截圖以及根據記憶繪制的空中態勢圖。

  “中校先生,”鴻偉的聲音清晰穩定,透過翻譯傳遞過去,“我的戰機,殲8II,編號XX,于X日X時X分,在東海防空識別區內側,北緯XX度XX分,東經XX度XX分,高度XXXX米,執行例行巡邏任務。這是當時我機與地面指揮所的通訊記錄副本,顯示我方在發現你機異常逼近后,多次進行標準無線電警告。”

  他指向態勢圖:“根據我機雷達記錄及我個人目視確認,你機當時航向XXX,速度XXX,并非沿公共航線飛行,而是持續向我領空線內側切入。這是航向變化記錄。”

  他接著描述了撞擊前的細節:“我機在發出最后警告無效后,為執行驅離任務,保持伴飛姿態。是你機突然向左轉向,主動靠近,其右側螺旋槳撞擊我機垂直尾翼。撞擊發生時,我機保持平飛,未做任何急劇機動。這一點,我的僚機可以作證,地面雷達軌跡也可以印證。”

  對方中校想要插話,被鴻偉抬手制止,他繼續道,語氣加重:“撞擊發生后,你機并未立即表明身份或嘗試溝通,而是試圖加速脫離現場。若非我的僚機持續跟蹤,以及我方后續趕到的殲10戰機攔截,你機是否打算一走了之,任由我墜海?”

  他目光銳利地盯住對方中校:“這些數據、記錄,以及我個人的證詞,與貴國政府聲稱的‘國際空域意外’完全不符。事實是,你機非法侵入我國領空,危險飛行,并主動撞擊我執行正當任務的軍機。這是嚴重的、負有全責的挑釁行為。”

  鴻偉的證詞條理清晰,證據鏈完整,語氣冷靜卻帶著某種力量。

  他不僅陳述了事實,更在邏輯上徹底駁斥了對方的狡辯。

  詢問室內一片寂靜。

  對方機組成員,尤其是副駕駛和導航員,在聽到鴻偉精確復述的細節和數據時,眼神出現了閃爍和不安。

  他們很清楚,鴻偉說的與事實吻合。

  在后續的單獨詢問中,面對中方出示的部分無法辯駁的雷達軌跡和通訊記錄,以及鴻偉那無可挑剔的證詞,對方機組人員的口徑開始出現松動。

  他們無法解釋為何在“國際空域”會做出明顯指向中國方向的航線調整,也無法合理解釋撞擊發生時的操作。

  經過數輪艱難的交涉和心理博弈,在確鑿的證據鏈和避免事件進一步升級的壓力下,對方機組長官最終低下了頭。

  在一次有雙方高級官員在場的正式會談中,他代表機組,對其“未經許可進入中國空域并引發危險碰撞”的行為,表示了“遺憾”,并變相承認了操作不當是導致碰撞的主要原因。

  這實質上是一種道歉。

  完成作證和必要的程序后,鴻偉沒有停留,迅速返回部隊投入恢復性訓練和新的任務準備。

  而那批偵察機機組人員,在被羈押數月后,終于被遣返回國。

  他們回到國內時,迎接他們的并非英雄的禮遇。

  官方保持了低調,媒體也未大肆渲染。盡管內部有人理解他們的處境,但在公開層面,這次任務以飛機被扣、人員被迫道歉告終,被視為一次重大的外交和軍事挫敗。

  曾在類似事件中被追捧為“英雄”的待遇,此次并未降臨到他們頭上。

  他們被安排了心理評估和任務匯報,隨后便被分散調配至其他非一線偵察單位,甚至有人轉入后勤或訓練部門。

  職業生涯蒙上了一層陰影,昔日的驕傲被現實的挫敗感所取代。

  他們的命運軌跡,因那次東海上的碰撞和隨后在詢問室里面對鴻偉的證詞而徹底改變。

  國內相關部門則對此次事件的處理進行了全面復盤。

  鴻偉的沉著應對、跳傘后的生存、以及其在后續調查中發揮的關鍵作用,都成為了典型案例,推動了飛行員求生訓練、應急通訊裝備以及戰場數據記錄系統的進一步改進。

  鴻偉本人,在經過一段必要的休整和心理評估后,重新通過了嚴苛的飛行體檢和技戰術考核,再次駕機升空,只不過他去的是殲十訓練基地。

  請:m.badaoge.org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