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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舊日奔襲,驚天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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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他不先放我們出來,原來是根本不需要……”

  劉不季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嘀咕,讓眾人語塞。

  好像是這個理。

  本以為是姜炎沖動,或者是怕打草驚蛇,會被公孫弄影狙擊。

  原來是根本用不上他們,說不定還覺得礙事。

  要是他晉升偽舊箓,豈不是殺普通的舊箓真人跟殺小雞仔一樣?

  純粹的數值碾壓,越到后期越是恐怖。

  估計天官都不一定按的住他。

  “沒想到,我也著相了。”

  應神通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散去了心中的郁結和嫉妒,眼中戰意沸騰。

  這樣的家伙,才配成為他的對手。

  若非圣光鎖鏈壓制,他也不懼公孫弄影,當然,做不到像姜炎一樣強勢的數值碾壓。

  確實是個怪物。

  但有這么強的對手,說明這個時代的道途不會孤單了。

  只有惡劣的環境,才能夠養出最強的魚兒。

  應神通相信那條脫穎而出的魚會是自己。

  “竟然搞定了。”

  孟婕也是松了口氣,不用死就行,還能回家繼續睡回籠覺。

  做夢都不敢像姜炎這么玩。

  曹星文握緊拳頭,沉默不語,雖然他自認為高傲,但也不至于沒有自我認知。

  以他的實力,哪怕是祭起北斗星圖,在沒有吃掉弟弟,或者晉升舊箓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撼動掌握著三品法域的公孫弄影。

  也就是說,

  他和姜炎之間有著一條絕對的實力鴻溝。

  聯想到這段時間他的狂妄,難怪姜炎一直沒有正面回應自己,本以為是沒有絕對信心之下的暫且退讓,原來是……

  在看跳梁小丑表演!

  就像是人不會因為螞蟻抬起觸角而憤怒。

  這一刻,曹星文心中既可笑,又憤怒,但更多的是恐懼。

  他對姜炎,已經產生了畏懼的情緒。

  想要把人當磨刀石,反倒是自己這柄刀先鈍了,不敢去磨了,這對于修行之道而言極為嚴重,甚至會衍生出心魔。

  但想要擊潰正面姜炎,幾乎不可能。

  這是純粹的數值之美,真正的六邊形戰士。

  除非……

  曹星文低著頭,目光閃爍。

  卻沒有注意到,那籠罩太歲星辰的黑紅色劫氣愈發沸騰。

  小金烏不經意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些許譏諷。

  籠中之鳥,也敢向往天空?

  至于裘白的畫道分身,由于后土祭的阻隔,無法直接傳遞畫面,但鏈接還在,于是他通過水墨畫風,給場外的眾人展現了更為炫酷的畫面。

  那水墨浸染之下的身影,姜炎身形拉長,金光縈繞,璀璨閃耀,腳下的影子之中仿佛有龍蛇咆哮,吞噬萬物。

  腳踩公孫弄影,徒手捏碎米財神兵馬。

  似乎……

  比起真人直播更帥了。

  眾人不禁懷疑,裘白真的沒有美化嗎?

  姜炎一個法種巔峰,當真能強到這種程度?

  那尊出手的圣者在畫面出來的時候,都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這驚人的信息。

  與此同時,

  公孫弄影抬起頭,破碎的面具之下露出部分面容,也可以窺見絕美容顏。

  哪怕不用全部摘下也可以知道是頂級美女,如今因為失血過多,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氣質,更加動人。

  哪怕是再鐵石心腸的人看見這一幕,都會心生惻隱之心。

  那是對美好事物的包容。

  姜炎并未有絲毫動搖,無論是否美女,只要擋了他的路,通通碾碎即可。

  憐憫她們?

  可笑,當她們把你敲骨吸髓,然后踩在尸體上嘲笑愚蠢之時,誰會憐憫你?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姜炎看著還準備保持沉默的公孫弄影。

  嘩啦啦!

  一道道拙火鎖鏈爬滿她的身軀,裹挾著元始天界呼吸,封鎖其力量,杜絕任何反抗的機會。

  “咳咳……這公羊氏也不靠譜啊,這后土祭的啟動這么慢,要死都死透了。”

  公孫弄影揚起頭顱,露出修長的天鵝頸,艱難說道:“想要船山藏的操縱之法嗎?求我啊?”

  姜炎手指輕輕一劃。

  咔嚓一聲。

  公孫弄影左臂被金光斬斷,還未掉落在地上就被棺靈收走。

  不能亂扔垃圾。

  公孫弄影痛的面目猙獰,冷汗涔涔。

  姜炎淡淡道:“我很好奇,你和戚夫人有幾分相似。”

  赤裸裸的威脅。

  真正的戚夫人,可是人彘!

  后者咳血不止,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殺了我,完成你的豐收……”

  話還沒說完,她的心臟被心猿手臂握住,稍稍用力。

  砰的一聲瞬間炸開,變成了一堆爛泥。

  若非她作為舊箓真人體魄強悍,再加上被米油病變長期浸染,哪怕不依靠心臟供血也能夠存活。

  就算如此,心臟破碎的劇痛還是讓她痛地張開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是痛到了極致。

  這一刻,她忽然懊悔沒有直接捏死曾經如同螞蟻般的少年。

  如今,卻成為了她無法逾越的高山。

  姜炎看著她的慘狀,淡淡道:“借死托生這一套,未免太老套了。”

  他的眼睛,始終注視著命燈,從未關閉。

  因此能夠看到公孫弄影的命燈只有一半是她靈魂凝聚而成,剩下的一半則是米油堆砌而成的。

  命燈是靈魂、因果、氣運等等因素交織而成的顯化,一旦缺少,會導致本身的根基不穩,難以晉升。

  公孫弄影是舊箓初階,而且根基極強,顯然不是這種情況。

  也就是說……

  她主動用某種特殊法術,分裂了自己的一半靈魂。

  如此態度,估計死亡就是觸發的媒介。

  果不其然,姜炎順著因果的鏈接,大概能夠看到源頭就在船山藏內部。

  至于更里面的東西已經被船山藏屏蔽了。

  這病界的每一個家伙都是頂級影帝,處處埋坑,后手不斷。

  要真以為他們會輕易死去,可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姜炎心中思考,確實可以找機會弄一個可以順著因果抄家的能力。

  既可以斬草除根,也能增加收獲。

  少賺,就是虧麻了。

  被揭穿的公孫弄影神色一滯,贊嘆道:“真是恐怖的觀察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掌握著佛門的神通他心通,但那是大神通才能掌握的力量,凡間所謂的相關術法,不過是對其拙劣的模仿罷了,可不是感知心靈那么簡單……”

  公孫弄影因為生命力大量流逝,導致臉色慘白,然而說到大神通之后,她神色莫名地亢奮,帶著一種癡迷的渴望。

  那是所有修行者的至高夢想。

  在病界,你可以不識天數,但不能不敬畏大神通。

  大神通之下,皆為螻蟻。

  高高在上,俯瞰萬古,操縱命運和因果,每一處時間節點,都有祂們的布局。

  你抬頭望天之時,或許大神通已經看了數十年。

  等待著棋子茁壯成長。

  即便是現世人族掌握著對抗仙神的底牌,但是否存在大神通級強者還是未知數。

  底牌這東西,一旦掀開了就等于沒用了。

  公孫弄影輕笑道:“我的另一半軀體,或者說主體就待在船山藏的最深處,化作了一株特殊的谷物,殺了我,她就會從中降生,引爆這份上帝寶藏的因果。”

  “現在,還要殺我嗎?”

  說到這里,她的笑容玩味。

  姜炎平靜道:“再次降生之后的你,還是你嗎?”

  一句話,讓公孫弄影表情僵硬。

  七大圣樹之一的轉生圣樹,想要復活一個目標都需要付出代價,消弭至高輪回法則帶來的副作用。

  米財神路徑的降生類能力,說沒有副作用,姜炎是不信的。

  大概率是某種記憶托生,或者是靈魂重塑。

  但無論是哪種,絕對會影響自身根基。

  對于一個想要成為大神通的人而言,斷絕道途可比死還要難受。

  姜炎博弈的,從來都不是這些凡物,而是正在看著這場大戲的家伙們。

  于是他繼續道:“難道你不想吞掉主體,取而代之,畢竟你們都是公孫弄影,都有資格成為唯一,憑什么只有犧牲你,而不是犧牲她呢?”

  他的聲音淡漠,但卻帶著一種詭異的蠱惑之力,宛若魔鬼的低語。

  公孫弄影雖然心動,但她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知道這是姜炎的陰謀,反問道:

  “怎么?難不成你還想和我合作?”

  “難不成,你能放過我?”

  “當然不會。”姜炎果斷拒絕:

  “只是給你一個機會。”

  “成為你棋子的機會?”公孫弄影目光譏諷,這家伙冷漠無情,根本不會像話本里的主角一樣憐香惜玉,成為主角必打卡景點之一……

  魔道圣女。

  根本目的,只是為了斬草除根,以及消除船山藏上之中隱藏的陷阱,奪取公羊氏寶藏。

  或許還有一點惡趣味。

  畢竟之前自己把姜炎當做了可以收割的玩物。

  如今,也要讓她自相殘殺。

  姜炎淡淡道:“棋子,沒有拒絕的權力。”

  不聽話就捏死,大不了處理船山藏會更麻煩一點。

  就算她聽話,完成計劃之后也會捏死。

  現在他又不是絳魔馬甲,不可能把一個危險人物留在身邊。

  唯一給公孫弄影的,就是多活一會兒的機會。

  至于要做如何掙扎,是否還有底牌,是她需要考慮的事情。

  強者,只需要考慮這件工具好不好用。

  “為什么要拒絕呢,這何嘗不是一場狩獵自己的豐收盛宴?”公孫弄影嘴角微微上揚,明白姜炎的意思。

  這家伙,用完就會殺了自己。

  但這樣的豐收,確實更有趣。

  她可從未狩獵過自己!

  這一刻,公孫弄影原本因為失血過多而黯淡的眼眸倏然亮了起來。

  一旦成功,或許是極為美妙的豐收。

  哪怕是死了,也能去冥界嘲諷上一任圣女。

  姜炎問:“你是如何掌控船山藏的?”

  公孫弄影本來想攤手,結果想起來只剩一只手,于是捂住傷口,繼續道:

  “是通過高山君給的道具,鎖掉了船山藏之靈權限,但也無法全部掌握,里面的核心規則依舊需要對應的傳承者就行解鎖,是公羊氏留下的后手。”

  “高山君是誰?”

  姜炎對于自己第一個認知的舊箓級妖魔,還是頗為感興趣。

  少牢山比起山娘娘,也就是最初遇見的那只白猴子說的要強大的多,是諸多病變妖魔匯聚之地,屬于僅次于尸解王庭的病域勢力。

  哪怕是歷史修正局對它的資料也不多,身份極為神秘,哪怕是尸解王庭也只是對其招降,名義上俯首稱臣,而非毀滅。

  大概率是舊箓高階的大妖魔。

  從高山君對于寶藏的了解程度而言,本身來歷特不簡單,應該與太平天國有關。

  因為公羊氏本身的超凡本源已經析出,化作了公羊之眼,代表著一個人的精氣神全部凝聚于此。

  因此,高山君要么是繼承了公羊氏的衣缽,要么就是其曾經的靈獸。

  公孫弄影攤手道:“我也不知道,相關記憶被本體刪了,別浪費時間了,還不如先進去給她擒拿,然后做成你的專用圣女容器,否則等后土祭完成就來不及了,幾道陷阱我都知道,正好給你帶路……”

  姜炎看了眼迅速代入狗腿子角色的公孫弄影,拒絕道:“不必了。”

  公孫弄影有些不解:“怎么,嫌她不好玩嗎?這可是曾經俯瞰你的圣女,男人不就喜歡把高高在上的潔白染上自己的顏色嗎?本體為了防止和我同步,可比我高貴冷艷多了……”

  姜炎淡淡道:“你太小瞧自己了。”

  話音落下,

  后土祭運轉,磅礴的地脈之力翻涌,讓整個船山藏四周的空間變幻。

  雖然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卻沒有了之前磅礴的地脈之氣,讓所有人都明白,已經來到了全新的區域。

  圣者們的目光,暫時無法降臨于此。

  裘白的畫道化身嘗試了一下,能夠勉強溝通本體,但有著船山藏阻隔,暫時無法推算具體位置,只能勉強判斷出還在現世范圍。

  “后土祭被啟動了!”

  公孫弄影回過神,憤憤不平道:

  “本體竟然都不相信我,這家伙根本就沒沉睡。”

  姜炎并未在意她的大喊大叫,目光看向了船行駛的四周,突然多出了飄蕩的銹色塵埃。

  “歷史塵埃!”

  巴烈皺眉道:“姜炎,我們好像來到舊日邊緣附近了。”

  其余人也是奇怪,為什么船山藏要靠近舊日邊緣,這個現世和歷史長河交接之地。

  要知道它作為現世誕生的天官,因為不是歷史行者,不去歷史長河沒事。

  一旦進入歷史長河,就會被拽入對應的歷史深度。

  再想浮上來,難如登天。

  “別瞎搞啊!”

  公羊藏頭皮發麻,它在現世活的好好的,小日子滋潤,還有豐富多彩的網絡,物資更是應有盡有,只想當個宅船。

  可不想去病域掙扎求生。

  哪怕是天官,面對無窮無盡的病變也遲早被污染,或者被古老存在做成船雕。

  想到那個凄慘的未來,公羊藏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目光絕望。

  “那是什么?!”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目光齊齊看去。

  卻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延綿青山山脈型病域漂浮在舊日邊緣之外,怪石嶙峋,山脈層巒迭嶂,里面游蕩著諸多猙獰可怖的妖魔鬼怪,數以萬計。

  還不包括大量的野獸族群。

  構建出了一個巨大而完整的生態鏈。

  在青山之頂,有著一座巨大的青色宮殿,原本厚重的銅門此刻敞開,露出了其中巨大的黃銅王座。

  椅子上,一道被陰影籠罩的、長著角的巨大人形身形坐在其中,單手托著下顎。

  一頭頭強大的妖魔匍匐在它面前。

  “高山君!”

  哪怕不用說,眾人都知道了它的身份。

  萬萬沒想到,后土祭的傳送點竟然是舊日邊緣,而且還有一尊最低是舊箓高階的大妖魔在等待。

  這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啊!

  “難怪他愿意答應合作,不怕現世人類反悔,原來可以知曉后土祭的傳送點。”巴烈恍然大悟,原本不理解的信息瞬間明白了。

  難怪這段時間,少牢山蹤跡幾乎看不見。

  根本不是避風頭,而是在蹲傳送點了。

  “這下子麻煩了!”應神通皺眉。

  他有信心擊敗舊箓初階,在舊箓中階也能保住性命,唯獨舊箓高階不行。

  每升一小階位,不僅法力暴漲,其法域威能、籠罩范圍都會迎來蛻變。

  舊箓高階更是開始運用法則,開始為凝聚天官律做準備。

  哪怕他們全部加起來,也幾乎不可能正面抗衡一尊舊箓高階的真人。

  要是舊箓巔峰,他們都得全軍覆沒。

  其余人也是臉色難看。

  如此一來,只能將公羊寶藏拱手讓人?

  或許還不止,

  在進入舊日邊緣之后,船山藏開始提速,迅速駛向少牢山病域。

  “不好,快阻攔她的本體!”巴烈連忙開口。

  要是被送到少牢山之中,他們真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了。

  公孫弄影也是開口道:“是啊,是啊,要是再不行動,本體就要笑到最后了。”

  然而話剛說完,她的另一條手臂也被斬斷。

  公孫弄影呆呆地看著姜炎,卻聽到對方淡淡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小動作,想坐收漁網之利。”

  公孫弄影的本體或許有先見之明,但能反應這么快,必然有問題。

  公孫弄影也是明白這一點,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委屈地說道:“我真的沒有通知本體,我也期待這場狩獵盛宴。”

  “嗯。”

  姜炎不置可否地打斷他,并沒有用他心通感知,驗證她所言真假……

  強者只需要懷疑。

  弱者才需要自證清白。

  他隨口問道:“船山藏能停下嗎?”

  “不行,一旦后土祭運轉,其底層設置就會開啟,強行靠近最初位置,哪怕是我也無法使其停下,連偏移角度都很難,哪怕是那個菜雞船靈和高山君也不行。”公孫弄影搖了搖頭。

  公羊藏:“???”

  我都這么慘了,怎么還能挨罵?

  得到答案的姜炎嘴角微微上揚。

  公孫弄影繼續道:“要么去船山藏內部,找到本體將其擊殺,奪取完整權柄,若是你不放心,我可以打開船山藏的封印,由你擊碎他們身上的圣光鎖鏈,暫避其鋒芒。”

  “不必了,你幫我做一件事。”

  姜炎平靜地說著。

  “什么?”公孫弄影好奇,姜炎還有什么方法。

  “加速,讓船山藏沖過去”

  公孫弄影聞言一愣,隨即瞪大眼睛,忽然明白姜炎想做什么,喃喃道:

  “瘋子……”

  “這是我留著你最后的作用,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姜炎的聲音在她心中響起,讓公孫弄影猛然一驚。

  她忽然意識到,姜炎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動作,而是在故意縱容她傳遞消息。

  只有這樣,本體才會選擇殊死一搏,防止被狩獵。

  但也正中下懷。

  也就是說……

  姜炎最初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奪取船山藏的控制權,而是……

  少牢山上的高山君!

  或者說,針對幕后黑手。

  無論是自己還是本體,甚至是船上的眾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都只是被他撥弄的棋子!

  這一刻,公孫弄影仿佛被無盡的恐懼包裹,但隨之而來的便是驚喜:

  “太有趣了。”

  如此有趣的豐收場景,怎么能少了她呢?

  于是她動用自己的一半權限給船山藏加速。

  船山藏的突然加速,讓船艙內部傳出一聲驚咦之聲,但卻沒有阻攔,反而推波助瀾。

  眾人不禁緊張起來。

  拜上帝會的頭領開口道:“姜炎,快解開我們身上的圣光鎖鏈,靠著大家的力量一起擋住高山君。”

  其余人也是紛紛應和。

  巴烈等人也是類似的想法,看向了姜炎。

  劉不季笑嘻嘻地說道:“兄弟,看來咱們得變成過命的交情了,要是死了,也算是同年同日死。”

  “都什么時候了,別說喪氣話。”呂凰瞪了他一眼。

  “保持安靜,抓牢鎖鏈。”

  姜炎并未解開鎖鏈,而是伸出手,運轉金剛亥母印,浩瀚的金光不斷匯聚而來,眼前的世界迅速被金光吞沒,然后壓縮。

  再一次匯聚。

  反復循環。

  如同古老的神將不斷捶打,鍛造金光,一次又一次壓縮,使其威能不斷暴漲。

  二倍……

  三倍……

  四倍……

  隨著元始天界呼吸不斷運轉,仙品道基——元始劫海之中近乎無窮的法力也在以恐怖的速度消耗。

  一瞬間,就足以掏空十幾個同階所謂的天才。

  十方明王不斷地迭加,眨眼之間就到了五倍。

  滿眼的金光覆蓋了船山藏甲板的表面,并且還在擴散。

  六倍十方明王,覆蓋了如山的船體。

  七倍十方明王,為其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膜,神圣輝煌。

  八倍……姜炎的血肉表面浮現裂痕,傳出陣陣梵音。

  九倍……食影大蛇直接被爆了一個腦袋,浩瀚的力量加持在他身上,衍生明王之顱虛影。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姜炎想做什么,神色震驚。

  公孫弄影目光瘋狂,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姜炎身繞金光,宛若神人,淡淡道:

  “既然你這么想要船山藏,那就好好接住。”

  與此同時,少牢山中,

  “來了!”

  高山君的頭顱抬起,陰影之中,一雙翠綠色的眼睛睜開,看向了船山藏的方向,目光期待。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無盡的金光,照耀黑暗,如同一柄……

  劈開世界的金色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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