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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喜歡小難釀的柏拉圖和炫壓抑的叔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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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就是一團欲望,欲望得到了滿足就會無聊,欲望得不到滿足就會痛苦,人生就像鐘擺一樣,在痛苦和無聊之間左右搖擺。

  普通人把一生的幸福都寄托于身外之物,比如財產、名銜、妻兒、朋友、社交,不一而足。因此,他一旦失去它們或發現它們辜負了自己時,他那幸福的根基就坍塌了。換句話說,他的重心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隨著他的每一個期望和幻想而不斷地變換著位置。

  如果不是我配不上這個時代,那就是這個時代配不上我。

——阿圖爾·叔本華  當米哈伊爾得知巴爾扎克已經回到巴黎之后,那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想登門拜訪,畢竟巴爾扎克已經是那種大眾耳熟能詳級別的大作家了,要是來巴黎了都還沒見到那未免太過可惜。

  不過遺憾的是,面對米哈伊爾登門拜訪的請求,巴爾扎克老師卻是回復道:“我只會在巴黎待上幾天的時間,再加上我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時間,等我過些日子再回巴黎的時候再說吧,我一定見你。”

  米哈伊爾:“?”

  我怎么聽說你好像沒那么忙?而且你甚至都接待了一下你的有些債主,那么為什么不愿意見我?

  而從信里面的措辭來看,巴爾扎克對米哈伊爾似乎也沒什么意見,說到時候一定見他應該也是真心話,但問題這就來了,為什么現在不行?

  當米哈伊爾為這件事情感到納悶的時候,巴爾扎克卻是正處于一種有苦說不出的狀態。

  盡管他回來的那天極力想遮掩某些東西,但由于巴黎報道那位俄國青年的事情的報紙實在是有好幾家,因此消息最終還是沒能藏住。

  而偏偏,韓斯卡夫人和她的女兒似乎還聽說過米哈伊爾這個名字:

  “嗯?我好像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說是圣彼得堡出了一位非常耀眼的年輕作家,不過我倒是還沒讀過他的作品。是同一個人嗎?一個俄國人寫的法國詩怎么也能這么美?”

  總而言之,韓斯卡夫人對這位俄國年輕人有了些興趣,甚至還問巴爾扎克他是否認識這位青年,可以邀請他過來坐坐。

  對此巴爾扎克只能是在心中暗暗叫苦,然后才回道:“他最近生了病,什么東西都不想吃,目前正在家里靜養,還是不要在這時候打擾他為好。”

  雖然巴爾扎克并不想避一位小年輕的鋒芒,但當他在他的熟人那里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后,巴爾扎克可謂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一想到這位年輕人不僅能文能武,相貌英俊,而且還能干出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情,引來一大批巴黎的貴婦們的關注,巴爾扎克在感到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是不禁在心中暗道一聲苦也,于是接下來他便竭力不讓他們這一行人跟這位年輕人碰面。

  好在是米哈伊爾雖然有點納悶,但也并未強求這件事,而是準備等過段時間巴爾扎克再回巴黎了再說。

于是沒過多久,重新離開了巴黎的巴爾扎克竟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先避一避,等我下一次自己一個人回來就沒這么簡單了!

  對此渾然不知的米哈伊爾依舊在努力地排練戲劇,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米哈伊爾也并非完全依賴腦中的那些東西,而是在一邊排練一邊真正的去學習,但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除了向有些專業人士取取經以外,米哈伊爾當然也沒有忘了大仲馬和雨果這兩位曾名噪一時的大劇作家。

  大仲馬自不用提,主打仁義,而雨果老師盡管傲慢,但事到如今,米哈伊爾憑借著自己這陣子的表現,也是真的成了雨果那里很是正式的客人,一旦他前來拜訪,雨果便會親自接待他,而不用像之前那樣跟一眾年輕人混在一起,還需要在外面長久地等候。

  當然了,即便如此,對于米哈伊爾那幾首已經在巴黎上流社會瘋傳的愛情詩,雨果的評價依舊是:“一般”。

  米哈伊爾:“.”

  雨果你這家伙,我要是把你最好的詩給拿出來,不信你還能再來一句一般.

  當然,這只是玩笑話,畢竟當面ntr這種事干多了還是有點太牛頭人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盡管雨果嘴上說著一般,但當他聽到某首詩是米哈伊爾疑似在現場直接寫出來的時候,當時正在喝酒的雨果險些直接把嘴里的酒給噴出來。

只是現場創作也就罷了,但你這首詩的質量是怎么回事  可不管怎么說,雨果作為法國詩壇數一數二的人物,當然還是不能表現得太過震驚,以免傷及自己的體面。

  不過他面上雖然如此,但在雨果的心底,他確實已經把米哈伊爾當作應該鄭重對待的重要客人了。

  而當米哈伊爾向他請教戲劇方面的知識的時候,眼見像這樣的天才人物都得向自己請教,再加上來自異國的米哈伊爾不可能對他構成威脅,因此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的雨果確實教了米哈伊爾一些壓箱底的東西。

  讓他稍微有點吃驚的是,米哈伊爾記性很好的同時也相當有悟性,這樣的好材料只要稍加打磨應該就有機會真正進入戲劇的殿堂。

  不過像這位年輕人的第一部劇的話,雖然報紙上鬧得沸沸揚揚,但雨果心中其實并不看好,畢竟第一部劇就能爆的概率實在是太低太低,更何況還有一些其它的干擾因素。

  眼見這個年輕人確實不錯,雨果便跟米哈伊爾提了一下他的小圈子里的一則新聞:

  “據說法蘭西喜劇院的新劇準備跟你的劇在同一時間上映,所以我建議你的劇最好是延遲一段時間再首演,你應該也清楚法蘭西喜劇院在法國是什么樣的地位。”

  米哈伊爾:“?”

  我避他鋒芒?

  想到這的米哈伊爾只是微微一笑,接著便給出了自己的答復:“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按照我們現在的排練進度,我想應該不需要延遲首演。”

  雨果:“?”

  這就是年輕人嗎?

  對于米哈伊爾的這一選擇,雨果在感到詫異的同時,也確實是更加欣賞這位年輕人了。

  是啊,對不對暫且不說,可要是想在競爭激烈的巴黎文壇上出頭,沒有一點心氣又怎么可能走到更高的位置上?他雨果當年不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一想到這里,雖然雨果依舊不看好這件事情,但等這部劇真的要演出了,他倒是也能順便幫一手。

  而米哈伊爾這些天除了排練、學習和拜訪一些人、一些圈子以外,也是順便構思了一下接下來的旅行計劃,就像之前提到的那樣,為了見到高斯和黎曼這兩位傳奇人物,米哈伊爾大概率是要順便去德意志聯邦一趟的。

  既然要去這一時期的德意志聯邦,那么米哈伊爾還真想去一趟法蘭克福,然后見一見另外一位他很感興趣的人物:阿圖爾·叔本華。

  不開玩笑,在米哈伊爾還是一個文藝少年的時候,什么文學書、哲學書那是一本又一本的看,而既然談到了哲學,那就不得不說一說有些人最愛拿出來裝逼的幾位哲學家。

  這其中尼采肯定是裝逼重災區,或者說,尼采老師的哲學理論某種意義上就挺裝逼的,什么強力意志,什么超人,對于中二惡疾發作的年輕人來說實在是很有吸引力。

  而相對小眾但其實也不算小眾的裝逼選擇便是阿圖爾·叔本華。

  他的哲學理論用最概括性的說法便是世界是痛苦的,世界是混亂的,世界是沒有意義的,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指向了空虛與痛苦。

  雖然這是一個很悲觀的結論,但某種意義上聽起來是不是也挺裝逼的?

畢竟小年輕確實很容易啊啊啊啊啊,我好孤獨,我好痛苦,我覺得一切沒有意義,只有我發現了這一真相  當然,這都沒什么問題,終究是屬于個人的一種感受。

  米哈伊爾曾經有一段時間就對這位哲學家的哲學很感興趣,而現在的話,這位哲學家在挑戰黑格爾的地位失敗后,如今正居住在德意志聯邦下的法蘭克福,就在去年,他的《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二版才剛剛發行,不過依舊遭到了學術界和評論界的冷遇。

  至于叔本華的性格如何,倘若稍微戲謔一點的講的話,或許是因為一直得不到認可再加上終身未娶可能有點性壓抑的緣故,總之叔本華的脾氣怪異且暴躁,現實中絕對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物。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他跟他母親的關系非常不好再加上幾段感情生活都不太順利,叔本華厭女厭的厲害,具體的暴言就不過多闡述了,而受他影響比較深同時可能也有點性壓抑的尼采老師則是繼承了這一點,以至于有了這樣的言論:

  “你要到女人那里去嗎?別忘了帶上你的鞭子。”

  當然,這也是歷史局限性的一種,哲學史上經常有這個毛病,而要是追溯一下的話,能直接追溯到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那里。

  倘若舉一個例子的話,那就是所謂的柏拉圖式愛情,由于某種觀念上的問題,柏拉圖認為最純正的愛情只能發生在難人之間,只有這種感情才是高尚而珍貴的。

  而在當時的古希臘,這種風氣相當盛行,并且常常出現在年長的難性和少年之間,所以說柏拉圖可能是真的喜歡小難娘.

  咳咳,多的暫且先不提,總之米哈伊爾仍在繼續琢磨自己的旅行計劃,在返回俄國前,米哈伊爾還是挺想把自己想見的人物都先見上一面的。

  就在這樣的忙碌當中,戲劇排練的也越來越好,估計再稍稍過上一陣子,米哈伊爾就真的要確定一下戲劇首演的時間了。

在這期間,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米哈伊爾花點時間完成,簡單來說就是米哈伊爾之前雖然答應了要再連載兩部長篇,但實際上米哈伊爾答應下來的時候壓根就沒寫  如此一來,為了交差,米哈伊爾最近就不得不像大仲馬那樣,開始抓住一切空閑時間來將有些東西給寫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作家們有關寫作的怪癖可謂是五花八門,大仲馬的怪癖便是有時候急需寫稿換錢的時候,他便把自己關在書房里面,然后還在四周挖了壕溝只留一條單向通道以確保自己的效率。

  與此同時,他寫用藍色,詩歌用黃色,散文用玫瑰色,雜文用淺紅色,要是缺少特定顏色甚至會影響寫作。

  之所以說這個,其實還是有一次米哈伊爾去拜訪大仲馬的時候,大仲馬似乎是沉浸在了某段劇情當中,總之坐在書桌前就是一陣猛寫。

  而米哈伊爾由于無聊再加上有任務在身,以至于他也要來了紙筆,然后坐在了某個地方開始動筆。

  等大仲馬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原本還在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面前的手稿,順帶感慨了一下自己的速度似乎是越來越快了,可等他看向米哈伊爾的時候.

  看到一堆似乎是新鮮出爐的手稿的大仲馬:“???”

  這,你玩真的?

  說實話,由于有著一大幫人幫他收集資料和整理素材,在這些東西的加持下,大仲馬自認自己寫稿的速度絕對是整個法國最快的,沒有人比他更懂如何寫稿子賺錢,就連那位瘋狂喝咖啡的巴爾扎克都不行。

  那這位年輕人是怎么回事?

出于好奇心,大仲馬繼續假裝寫稿,實則偷偷視奸米哈伊爾,看看米哈伊爾到底是怎么個事,而看著看著  感覺米哈伊爾似乎是玩真的的大仲馬:“???”

  這對嗎?

  這么能寫稿子,巴黎出版商們的錢不得被你賺完啊?

  這種事情我肯定不允許!

一時之間,向來自信的大仲馬也是難得的有了些危機感,并且心里竟然破天荒地浮現了一個“我還得練”的荒謬想法  當所有的這些小插曲發生的時候,時間仍在一步步往前邁進,而似乎是轉眼間,就已經到了米哈伊爾應當下決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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