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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九十五章 快速崩毀的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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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奇。

  付前表示剛才跳出來的時候,連窗上雕花都還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此刻那個地方,看上去已經是連一絲活人氣息都不剩。

  傳說中的地獄風暴也不過如此了吧?

  此情此景,往里面看了一眼,確認依舊沒有血族半神或遺骸后,付前徑直走進了肆虐的風暴里。

  情況在變得越發詭異,但就像前面說的,有超出常理以外的東西,才說明有超出常理的發現。

  更何況對付前來說,已經是在逐漸適應新發現。

  比如瑟拉娜到底干嘛去了。

  好歹是一名半神,直接這么悄無聲息消失還是少見。

  按照自己的提示去尋找死亡主宰痕跡,然后遭遇了某些意外?

  這個涉及的位格倒是夠了,但別忘了“死亡主宰”只是自己隨口給出的一個噱頭。

  之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地方跟祂有關,這么解釋未免有點兒太不負責。

  總之考慮到自己對摩爾了解沒那么多,瑟拉娜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似乎真的不好判斷。

  但思路要靈活,無論如何瑟拉娜閣下的遭遇,都可以簡單總結成一個短語——半神神秘失蹤。

  而這么一來,是不是就有參照物了?

  跟婪蟲們交流的時候,勞里老爺子介紹過他們的委托內容。

  而其中第一件,就是密切關注索倫迪爾的動靜,確認他的船在風暴之后有沒有“回來”。

  這似乎也涉及一名半神的消失?

  拋棄各種繁文縟節,是不是和瑟拉娜閣下的情況屬于類似范疇?

  甚至一旦從這個角度去考慮問題,連可能的原因都呼之欲出——

  因為索倫迪爾在風暴里找的東西?

  其實并不需要出海,瑟拉娜在岸上就找到了?

  索倫迪爾駕著船,每當風暴驟起之時,就在摩爾附近的海上沖浪,尋找自己的那份晉升契機。

  有點兒抽象,但老實說目前了解過的各種儀式里,甚至都算不上太奇怪了。

  而在付前看來不管具體是什么,他要找的東西很有可能不是獨享,其他超凡也能感知到。

  畢竟別忘了安井的計劃。

  雇傭勞里他們的行為,或許乍一看有點兒玩笑。

  但后面過分細節的安排,卻又讓人嗅到異樣的味道。

  更何況對安井來說,這種事情上怎么可能開玩笑。

  那么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們確信這樣的安排就已經可以起到效果了?

  看似毫不相干,但其實已經非常針對?

  怎么看這都是一個更合理的解釋。

  而眾所周知要想四兩撥千斤,前提就是對情況的高度掌握。

  所以是不是可以進一步認為,安井對于索倫迪爾要找的東西是什么,其實也很清楚?

  如果他們見到過,為什么瑟拉娜不會遇上?

  尤其這兩天風暴還很勤。

  某一刻付前停下腳步,感覺一切似乎都開始對上。

  甚至是眼前的景象也是——齒喉居士真的沒有瞎說,宰牛場的外墻本來就是白色?

  距離真的不遠,而付前的方向也很明確。

  從瑟拉娜的落腳地出來后,他第一時間就有些好奇,那座孽力深重的宰牛場,在這樣的地獄風暴下又是什么景象。

  事實證明路線還是很準確的,眨眼間那座特別的疊盒子建筑就已經出現。

  果然跟剛才的窗戶一樣,不再像白天那么光鮮亮麗。

  滿滿凋零腐朽之氣里,外墻也是大片大片地變色,甚至黃中帶黑。

  當然付前不會僅憑這一點,就認為自己看到了宰牛場粉刷前的樣子,單純是覺得即使是這種情況下依舊頗有氣質,原本就是這么設計的概率變大了。

  隨著自己跳出那扇窗戶,風暴中的摩爾無疑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但又不是簡單的昨日重現,因為不遠處喝果汁的攤子甚至都還在。

  其實這也是為什么付前會選擇第一站先到這里。

  如果想要做對比找不同,那么最好選擇熟悉的場景。

  這會兒一眼望去,他甚至發現了自己曾經坐過的位子。

  只可惜跟視野里其它東西一樣,那種衰敗之氣滿滿浸透。

  前后不過幾小時,仿佛有漫長歲月在上面流逝。

  最重要的一點——火。

  明明身處風暴肆虐中,但卻有跟蝙蝠身上一樣的火在燒。

  不止是自己坐過的桌椅,一路走來這樣的景象甚至很多。

  而跟前面的觀感一致,奇異的火焰焚燒下,一切似乎在加倍腐朽。

  實在是個奇妙所在,不需要埋葬卷軸都能夠體會到很多。

  此外有一點幾乎可以斷定了,瑟拉娜閣下確實是來了這地方,然后才從現實的摩爾消失了。

  一切在繼續對上,就是不知道血族半神這種后來者都找到了的情況下,索倫迪爾閣下有沒有進來。

  此外明明在陸地上就能找到,他為什么非要海上來回,似乎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

  “你好啊,年輕人。”

  就在付前整理著收獲時,身后黑暗中居然是傳來一聲溫和招呼,被風雨揉得稀碎。

  “你好啊,不年輕的人。”

  常看恐怖片的人都知道,這種來自身后的招呼一般都有些不得了。

  雖然對付前來說期待已久。

  很自然地轉過身,付前看著離自己幾乎只有一臂距離的來人,同樣溫和地招呼一聲,甚至做了個手勢邀請坐下聊。

  此外稱呼或許怪異,但絕對寫實。

  那看上去實在是個老人了。

  沒有胡子,甚至衣著也很得體,還專門戴了一頂禮帽。

  但臉上溝壑外加枯瘦的身體,無不給人感覺歷經滄桑。

  “我從剛才就在看你,你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沒有介意付前的稱呼,老人甚至真的響應邀請,坐上了顫顫巍巍的椅子。

  而全程渾濁的眼珠都盯在付前臉上,似乎真的很好奇。

  “確實,在找人。”

  付前點了點頭,坦誠來意。

  老人確實沒有瞎說,從剛才對方就遙遙跟在后面了,這也是為什么他期待已久。

  “找人……”

  雖然面對他的說法,老人似乎吃了一驚,片刻后才聲音慢吞吞的。

  “這里可都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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