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軒轅劍光,乃是軒轅道祖最終橫渡大淵,殺穿了一切淵獄阻隔,成就彼岸之后,傳下的宗門至寶。
是真真正正的彼岸之力,是足以橫渡整個大淵的頂級道力。
司徒一盅為了自身晉升超脫,將這枚宗門至寶舍了,先將牽絲大神徹底斬殺,又將其召喚而來的一千道孽全部斬死。
隨后,這道劍光沒了目標,便開始順著前方,一路向著大淵深處斬去。
一路之上,但無一物可掠其鋒芒!
哪怕是一尊真孽在此,也得暫時回避。
即便是大淵天河的消磨之力,也被這劍光給硬生生劃開,宛如流星一般,拖出了一條長長的曳尾。
可是,仔細看去,在這道劍光的曳尾之中,竟然隱藏著一個細小的身影。
他在次元空間之內躍進躍出,宛如一條靈巧的游魚。
每一次的躍動,都讓他跨過相當遠的距離,速度竟然遠超光速,硬生生追上了軒轅劍光。
這簡直是一個神跡!
景遷連自己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他所有的心神,都提到了最高,全力追索著前方的劍光。
海量的九荒仙炁被他壓榨而出,作為自己無限穿越的能量源泉。
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真的能做到這一步!
得虧是這道軒轅劍光一往無前,行進的路線沒有一絲一毫的更改。
他不用費心思調整方向,只需要一門心思的全力閃現就好。
若不然,以這道劍光的速度來說,只要他倆的方向,哪怕錯處一個細微的刻度,也將瞬間失之交臂,再也不可能追上了。
景遷為自己的果斷,狠狠的點了個贊!
幸虧自己反應迅速,拋卻了其他所有閑事。
而他之所以追的這么極限,這么拼命,只因這一道軒轅劍光引動了他的道心感應。
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晉升機緣!
只見他窺準了時機,再次一個閃現,追到了劍光的正后方。
而后,一道巨大的虛空裂隙,被他撐了開來,擺在了軒轅劍光的正前方向,攔住了劍光的去路。
劍光瞬間沒入了須彌次元之中!
“成了!”
景遷一番努力,終于將這道彼岸級數的劍光給收入了囊中。
一時間,他也是異常的振奮!
他可算是把須彌次元給玩出花來了。
然而,他小看了軒轅劍光的威力,這才剛剛將其困到須彌之中幾次呼吸的時間。
這道劍光,竟然頂著須彌次元的壓制,硬生生斬破了次元界壁,重新回到了現世!
景遷也是猛然一驚,這還是第一次有存在憑借自身的實力,突破須彌的鎮壓。
果然,彼岸的力量仍然不是他能夠碰瓷的。
他不敢耽擱,隨即再次追了上去。
一人一劍,又再次回到了最初的僵持之中。
景遷不敢再貿然行事了。
他必須得想出妥善的辦法,處理這道劍光!
若不然,讓劍光中蘊藏的力量,都浪費在突破須彌次元之上,那他可就虧大了!
只見景遷本體繼續追索軒轅劍光,而五尊化身,開始從他的體內走出。
那溯神、歲神、崇神、祭神與冥神剛一出現,便向著大淵各處四散而去。
這五尊化身,可沒有彼岸之舟傍身,面對大淵的消磨,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他們全靠頻繁的進出須彌,憑借次元力量,短暫的分擔一下壓力。
而這五人所奔赴的位置,各有講究,皆是經過了精密的計算。
當祭神率先抵達了目標地點之后,他猛然撐開了一道直通須彌次元的虛空裂隙。
而仔細看去,這一道所指的方向,頗為精妙,恰恰是冥神所要去到的方向。
沒過多久,冥神也就位了,他同樣也撐開了一道虛空裂隙。
這一次,在冥神裂隙所對應的方向之上,溯神先一步就位,早已撐開了又一道裂隙在等待。
剩下的歲神和崇神都是一樣,每個人都站在了一個固定的坐標之上,開辟了一道虛空裂隙。
這其中,只有崇神裂隙所指向的方位不定。
他正在努力感應本體方位,試圖與仍在極速遠離的景遷建立聯系。
當景遷本體感應到五尊化身的變化之后,他毫不猶豫的再次撐開了又一道裂隙,擋在了軒轅劍光的前面。
劍光再次被他導入到了須彌次元之內。
只不過,這一回,他并未嘗試將軒轅劍光困在須彌里。
他撐開的這一道虛空裂隙,與祭神所撐起的那一道虛空裂隙,直接相連。
那軒轅劍光,竟然直接通過了兩道相連的裂隙,轉換了在現世之中的位置,從祭神裂隙所指引的方向斬出!
而且,劍光再次斬出的方向,同樣經過了嚴密的計算,恰好指向了冥神的所在!
當劍光橫跨億萬里,轉瞬即至的時候,它又被冥神撐起的這一道裂隙所吞噬。
而這一次,劍光又是從溯神撐起的裂隙斬出,斬向的是歲神所在的方位。
同樣的操作,在歲神和崇神之間,又發生了一遍。
當軒轅劍光鉆入崇神撐起的虛空裂隙之后,再次鉆出,已經轉了一整圈,出現在了景遷本體的面前。
就這樣,軒轅劍光陷入了一個景遷為他精心編織的空間牢籠。
它看似是在現世之中無限穿行,可實際上,它出現的方位,完全沒有脫離景遷和他化身的掌控,只在一整個閉環的通路之中打轉。
每一次的穿越都太迅速了,這道劍光并不具備神志,當它沒有察覺到阻礙之時,內斂的劍氣威能,也沒有隨意爆發。
若是沒有景遷的阻攔,這道劍光本應該斬中哪一尊足夠倒霉的淵獄,將其徹底斬破。
可此時,它的法力內斂,只在這大淵之中,留下了幾道越來越長的曳尾。
而每一次軒轅劍光的出現,都會一定程度上,驅散虛空裂隙周圍的大淵力量。
這在一定程度之上,也替幾尊化身撐開了一處安全區。
化身們可以將這空間裂隙,維持的更穩固了。
而為了避免劍光的威能積累過度,在熟悉了一段時間之后,景遷甚至進一步操控空間裂隙的方向,在某一次吸收劍光之后,將其按照完全相反的方向,給射了回去。
這樣,原本吸劍光的化身,統統變成了射。
軒轅劍光依然沒有掙脫這個牢籠!
慢慢的,劍光拖出來的曳尾,隨著它一次又一次的穿行,在這片大淵之中,劃出了一個面積極為廣大,結構相當完整的六芒星,閃爍著極為絢爛的色彩。
這種奇異的景象,甚至可以被很多注視著大淵的存在所觀測到。
很多勢力強大的淵獄,和鎮壓在其中的真孽、大孽也觀測到了。
有那距離不遠的,已經開始向著此處匯聚而來。
大淵這等詭異的變化,背后必然有著重大的機緣,對自身實力有自信的存在,可是不愿意錯過。
景遷這等高調的行為,無疑是在整個大淵面前,大大的露了個臉。
可他對此毫無所覺,也并不在意。
困住軒轅劍光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來,就是他推演了無數次,確定無比,而又期待無比的補天晉升了!
只見這顆巨大的六芒星閃耀了一陣子,一個身影莫名出現在了景遷的身旁。
卻是那宴神將牽絲所在的戰場打掃干凈,及時趕了過來。
他沖景遷本體點了點頭,隨后抬手接過了那一道虛空裂隙的控制權。
至此,軒轅劍光完全被六尊化身所掌控,景遷終于脫出了手來。
只見他就此盤坐于地,心神往識海一縮,就這么灑脫的開啟了自身的晉升之路。
景遷神魂化身第三次鉆入了心靈之墟,向著時序之鐘沖去。
沒過多久,他便又一次被幻境吞噬,落入了與純陽的戰場之中。
純陽道祖又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優秀后輩,直接開口說道:
“小子,這么短的時間之內,你能有多少實力提升?怎么又跑回來了。”
“我這第三劍可不是好接的,你沒點硬扎的手段,只不過是再死一回罷了。”
“我觀你復生的手段,應該是閻浮那廝的秘傳法門。”
“這樣的秘術,施放的成本和難度總歸不會低,你何必浪費在此處?”
“且多沉淀沉淀再來吧!”
純陽道祖的諄諄教誨,自然是出自好心。
正常來說,他的結論自然是沒錯的。
可這一回,景遷膽敢再次來挑戰他,可是給他帶了個巨大的驚喜。
只見他相當霸氣的開口說道:
“祖師,弟子包給你個大驚喜!”
“你且看著!”
說完,他也不給純陽道祖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在對方面前,撕開了一個虛空裂隙。
而這一道裂隙,在虛實的轉換之間,與遠在大淵深處的化身相連。
軒轅劍光本是要再次斬向祭神,可在轉瞬之間,這虛空裂隙所指引的方向,已經徹底變了。
它被景遷硬生生的從大淵之中,拽進了心靈之墟,拽到了純陽道祖面前!
面對著眼前突如其來的彼岸劍光,那純陽道祖竟然一時間愣住了,甚至根本沒有任何反抗和躲藏。
這股劍氣他可太熟悉了,分明就是軒轅小老弟的氣息!
同為道淵十祖之中唯二的大劍客,純陽與軒轅之間的關系,亦師亦友亦敵!
如今見到這一道劍光,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小兄弟必然已經斬破了潮鳴,殺穿了大淵,突破了彼岸境界。
在牢獄之中沉淪了十萬年的純陽道祖,簡直不要太開心了。
“哈哈哈,好!”
“小子,你且繼續前進吧,莫要丟了我純陽威風。”
只見純陽道祖灑脫一笑,沒有任何反抗,在這道劍光之中形神俱滅。
而這一道幻境直接破滅,將景遷放了出來。
他不再猶豫,匯聚全身法力,一頭撞入了時序之鐘里面。
至此,景遷算計成功,借助軒轅劍光,終于是達成了自身的夙愿。
他完全超脫了仙炁之山,絲毫沒有沾染道孽的力量,憑借實力與運氣,成功實現了越階大飛升。
他即將由三品補天小修,跳過一整個二品位階,直入一品時序。
在這大淵現世的修行世界之中,這是修行之路上,毫無疑問的最高成就!
他的未來,無可限量!
大淵的深處,那一架擺放著各式手辦的壁櫥之中,有一個手持小劍,面目兇煞的小手辦,突兀的顫抖了起來。
仔細看去,這種顫抖源自于他的劍尖。
一股蓬勃的劍氣,自這劍尖之上,硬生生的鉆了出來,將封印著他,將他化作傀儡手辦的力量,徹底打破了。
隨即,這劍氣開始迅速的擴散,很快就彌漫了手辦的全身。
小人就這么鮮活了起來!
隨后,這小人沿著壁櫥的隔板,向著這一層的旁邊走去。
仔細看去,他所處的位置,乃是在壁櫥的最上一層。
這壁櫥共分三層,當年那靈山如來,便是被擺在第三層的一個角落里面。
而這三層壁櫥,從下到上,擺放的手辦越來越少。
不用說,能被放在頂層之上的,必然是最得主人喜愛的心頭好。
卻見這持劍的小人,倒提著自己的劍,拖著寶劍又走到了個手辦面前。
隨即,他甩出了一腳,重重的踹在了這個手辦的腰眼之上,將他給踹飛了。
這手辦叮咣滾動了幾圈,倒趴在地上,身上開始泛起一陣絢爛的紫色電光。
沒過多久,他竟然也洗去了一身的泥塑封印,鮮活了過來。
這小人睜眼一看,人直接麻了,他頗為急切的開口說道:
“純陽,你又坑老子!”
“柜門都沒開,你將我喚醒干什么?”
“老子攢這么點法力容易嗎?”
“這下可好,全要浪費了!”
持劍小人掄起手中的大寶劍,將這腦子不清醒的貨又給拍翻在地。
他開口說道:
“若不是我狀態不滿,單人橫渡大淵太過艱難,絕不會拉上你這蠢蛋。”
“你且在旁邊等著看吧!”
說罷,他轉過頭來,正對著面前這一扇壁櫥柜門。
雕花的柜門看著是凡世俗物,實際上,其內里的純陽和神霄兩位道祖,當然知曉這上面的封印有多強勢。
神霄沒想明白這純陽在胡裝什么,他自己是一點辦法沒有。
卻見純陽道祖突然出手,硬生生的扣在了自己的前胸,以手作刀,將胸腔給刨開了。
那一顆跳動的極為有力的心臟,被他硬生生的剝了出來。
隨后,他咬了咬牙根,一把將自己的心臟給捏碎了。
一道極為恐怖的劍光,從中爆發了出來。
竟然是景遷用來斬他的軒轅劍光!
這純陽道祖也不知如何做到的,竟然通過一道幻影分身,完美的將這道彼岸劍光,搬進了這一處封印之地。
而軒轅劍光威能無匹,順著純陽的指引,將這壁櫥給硬生生斬出了一個指頭大小的缺口。
兩個活過來的小手辦,瞬間化作兩道遁光,從這缺口之中鉆了出去。
只見那神霄一邊飛,還一邊問道:
“你從哪弄來的彼岸劍光。”
“軒轅那小子真成了?”
兩位道祖才剛剛逃離這壁櫥,柜門上的破洞,就開始了快速的修復。
這逃生的窗口,也就只能維持一個極短的時間。
仔細看去,第三層的壁櫥之上,還有六尊手辦,皆是木塑石雕,依然在沉寂。
正在這時,其中兩尊手辦,似是察覺到了這里的變化,竟然也開始了劇烈的顫動,開始了復生。
奈何,逃生的時間窗口實在太短了,根本不夠他倆擺脫封印。
還是那一尊儒生模樣的修士,先一步將嘴部的封印解除,具備了說話的能力。
只見他隨即開口:
“律令:凡破潰者,不得修復!”
他話音一落,那個小洞洞修復的速度,真就慢了一絲絲下來。
這尊言靈儒圣,神通奇異,言出法隨,吹牛立現,也是為了逃生,手段盡出了。
奈何,他施放這言靈神通,耗費了不少的法力,解除封印的速度竟然慢了下來。
這一進一退,并沒有讓他脫困的機會增加。
反而是在他身邊,那位搭便車的蛇尾女妖,能夠專心復蘇,解脫封印的速度還要更快一些。
當她成功復蘇之后,立刻化作一道遁光向外遁去。
可是,那破洞終究是快要修為完畢了。
好巧不巧,這一道遁光竟然被硬生生的卡在了破洞的中間。
蛇尾女妖,上半的人身在外,后半的蛇尾在內。
她極為果斷,硬生生自爆肉身,將自己炸斷,只讓半截身軀,脫離了這處壁櫥。
可那言靈儒圣,卻是被徹底的落在了后面,不得解脫了。
櫥柜之中,成功逃脫了兩個半超脫大能,也是史無前例了。
而他們的復蘇,必將深刻的影響整個大淵的局勢。
只不過,哪怕是超脫大能,被囚禁了這么久,也是狀態大殘。
尤其是那女妖,連肉身都失去了一半。
他們能否熬過大淵的磋磨,才是真正復生的第一步。
純陽為了逃生,暫時毀滅了自己的心核。
即便他已經是超脫道祖,曾經肉身極其強橫,在被生生鎮壓了十萬年之后,也已經是無比的脆弱了。
眼下,他受了不輕的傷勢。
好在,旁邊還有個護法的神霄,算是他頗為信任的同伴。
當兩人出了那一處恐怖秘境之后,現身之地,乃是大淵的最深處,相比于景遷與牽絲大戰的所在,至少深了六七座淵獄的勢力范圍。
說這是兩個世界也并沒有什么差距。
這里的消磨之力,十倍百倍于外層,可不是兩位大殘道祖能夠輕松抵抗的。
沒有一艘靠譜的彼岸之舟,兩人堪稱是寸步難行。
只見神霄急切的說道:
“純陽,你的船呢?”
虛弱的純陽擺了擺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莫急,我正在招回呢!”
“我擦,這幫不孝子孫!”
他的純陽劍匣早被兒郎們給炸了!
分出來的優質素材,也早被吞噬了個干干凈凈。
這真不能怪后輩弟子們崽賣爺田心不疼。
他也沒提前說不讓賣啊?你說是不是。
此時此刻,須彌次元里的純陽洞天之內,那一頭倒臥在地的老白牛,轉了轉兩個靈巧的耳朵,醒了過來。
它仔細的感應了一番,隨即從自己胃袋之內,吐出了半塊純陽劍匣殘骸。
當年大家分贓之時,身為純陽天元老,大家默認也有牛爺一塊兒。
它將其成功保留到了此時。
只見它用牛角一挑,將這劍匣碎片給頂出了洞天,扔到了現世之內。
隨后,這劍匣化作一道流光,隱入了虛空之中。
老白牛誰也沒告訴,又鳥悄的躺回了原地。
這救生艇變成了救生圈,只能算是將就能使。
景遷帶著無限的自信,沖破了樊籠,登臨時序之鐘。
修行的質變終于到來!
曾幾何時,他在強化壽命命格之時,借助須彌大道碑的力量,僥幸踏足過此處。
甚至于,他還是補齊第六十道時序,將這時序之鐘推向新階段的關鍵角色。
可是,憑借外力取巧,將神魂念頭投射于此,跟憑借自身的硬實力,真正的跨過門檻,登臨此間,可是有著本質的不同。
在這里,他將真正的參悟時序的力量,貫穿過去未來,完成真正的晉升。
與其他同道相比,景遷少了仙炁之山上的命碑支撐,和二品境界之中,至少千百年修行的打磨,理應是根基薄弱。
可是,他的九荒仙炁早已經三千層大圓滿,甚至已經開始自行煉化炁之精,這比很多時序的法力品質還要更強。
而他的須彌大墟帝君尊號,和兩道上品封號,以及三根圣人骨,同樣也是標準的時序大能配置。
再加上他一身的神機,豪華到超脫看了都要流口水。
即便他是越階而來,可這一身根基,早已經是無可爭議的時序胚子,足夠支撐他完成晉升了。
只見他飛速朝著自己占據的那一道刻度遁去,在這時序之鐘上,乃是第三百五十六條刻度。
他將在那里完成最后的晉升!
而與此同時,時序之鐘的變化,也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
到了這個階段,時序之爭已然開始向高潮逐漸演化。
每一道時序的歸屬,都有無數人在追索,在刺探。
當景遷飛升上來之時,展現在很多不明真相的時序眼中,恰如一位補天小修,身懷重寶而顯露人前。
同一時間,至上有三道神光,從時序之鐘上射出,向著景遷席卷而來。
這種情況其實并不常見!
對于其他修士來說,融合時序,晉升正一品與登臨時序之鐘,乃是同一件事情。
這中間沒有其他大修出手的余地和窗口。
可景遷不同,他是極少數在中三品就拿到了時序,占據了刻度的奇葩。
甚至于,他還是直接跨級飛升上來的。
眼下,是他晉升過程之中的又一道劫難!
正在這時,三道洶涌劍氣,自另外三處刻度之上射出,將那三道膽敢出手的神光挨個斬碎。
又有兩道神光,自兩處刻度之上升起,罩住了景遷通往自身刻度的路線,將他給護了起來。
三道劍光和兩道神光合力,在整個時序之鐘上方,卷起了磅礴威勢,驚得幾乎所有時序大能側目。
眾人紛紛猜測,這是哪家的二代晉升,怎么有這么大的排面!
不用說,這自然是任崇、竹云、元陽和鬼毛、無眼五尊同門時序大佬,在替景遷站臺。
景遷這么多年的修行可不是白混的!
自身修為根基的強大是一方面,和諸位師長硬生生打出來的過命交情,也不是開玩笑的。
有了五位祖師護道,他的晉升再無任何外劫!
只見景遷的年輪之眼射出奪目光芒,將那膽敢對他出手的刻度一一標記了下來。
提前說一句他們完犢子了,應該不過分。
隨后,他便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刻度之中。
無量時光大道氣息,在這條刻度之中瘋狂爆發。
景遷只覺得所有的過去未來,全部暴亂,瞬間混成了一團,將他拖入到了一個時光的漩渦之中。
在這里,他看不清、辨不明,似乎成為了一尊時光沖刷之下的泥塑。
可他清楚的知曉,容納時光,參悟時光,踏破時光,將時序的力量徹底消化,才是正一品時序真正晉升的關鍵。
他毫不猶豫的敞開了自身的心扉,開始主動擁抱起了時光的力量。
而那一尊天人之棺,莫名出現在了這一處刻度之上。
這口棺材,正是蘊藏了景遷其中一道時序的神異至寶。
他抬手將這棺材蓋給掀開,自己平躺了進去。
那一道時序的力量,瞬間爆發,在這棺材之中,與他開始了真正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