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遷神魂化劍,體會超脫級數力量,心底一股蓬勃氣力,驟然升起。
他心念一轉,景劍裹挾著全部的法力,直沖大道幻境之中。
眼下,有了接觸空想會的經歷,他的眼界大漲,認知提升很快。
再次來這一處大道幻境,他便更加清楚其本質了。
這容納了性靈命空海、元炁之海、仙炁之山和時序之鐘的奇妙幻境,乃是諸位圖騰的永眠之地。
整個幻境,恰好容納于眾生心靈之海的包裹之中,被心的力量,隱藏在所有大淵生靈的意識深處。
換句話說,這處大道幻境,亦可稱之為心靈之墟,本質與空想之墟等同。
景遷的神魂化身顯露于此,按照他的修為,恰好落在了仙炁之山的面前。
眼下,他的神魂力量,遠遠超過了真實的修為境界。
若是他完全投入意的懷抱,放棄肉身的拖累,再將手中的時序,與神魂結合,他的修為便可直入正一品位階。
可景遷對此并不滿足!
他要的可不是在神魂和肉身之間的取舍,而是全須全尾的完美晉升。
只見他化劍而起,自元炁之海的上沿,斬出了一道心靈劍光,直奔那仙炁之山而去。
他要憑借自身的神魂力量,橫渡整個仙炁之山,越過這尊圖騰遺骸,直接抵達時序之鐘!
這便是他預想出來的,最獨特的晉升過程了。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別樣的飛升?
只要能成,他就將完成大淵之中,史無前例的越級晉升,從三品補天,直入一品時序!
景遷心劍如電,在這心靈之墟中,更是如魚得水。
他硬頂著仙炁之山的巨大斥力,一躍而起,好像是那縱橫于仙山之上的龍。
面前這尊仙炁之山,隱藏著諸天萬界,數不盡大修為者的命碑。
他們立在仙的尸骸之上,窺探時光的隱秘,宛如螽蠱。
而前人能夠登上仙山,必須依托道孽的力量。
這是大淵對于界內修士,所獨有的枷鎖。
似景遷這般,要靠自身的實力,硬闖的仙山的頭鐵之人,是對整個大淵既有規則的冒犯!
自然,他也得到了來自于規則的鎮壓。
伴隨著他的前進,仙炁之山的斥力越發強大,試圖將凌空穿行的他,拍在地面之上。
這股斥力來自于仙的位格,遠遠超過時序層面。
景遷只覺得是有一尊道祖級別的存在,正對他出手施壓。
不過,憑借著全面晉升之后的景劍,他宛如一柄開天的利刃,將這股斥力,硬生生的斬開了!
壓力一去,景遷只覺得渾身一松,遁速隨即暴漲,化作一道心流,繼續向上而去。
無窮無盡的仙山盡在其腳下,仿佛也在見證他獨特的修行晉升之路。
可是,當景遷真的突破到仙炁之山的邊緣,即將正式越過仙山之時,他的神魂化身,陡然被拉到了一處幻境之內。
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位極其英俊的持劍修士。
景遷隨即意識到,這才是仙炁之山給他的真正考驗!
對面這位劍修,法力強盛,劍光犀利。
而更重要的是,他的法力氣息,與景遷極為契合,絕對是同出一脈,手中持有的劍,更是讓景遷一眼認出。
那分明就是自家祖師的遺寶純陽劍!
面前這位俊朗劍修,是純陽道祖無疑了!
景遷未曾想到,竟然能在此處,與心中最敬重的一位前輩相遇。
他忍不住開口說道:
“弟子赤霄,拜見祖師,得見祖師真顏,幸甚至哉!”
純陽面含微笑,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嫡傳弟子,接著說道:
“真沒想到,竟有我純陽弟子,能闖到此處!”
純陽道祖的聲音清越如劍鳴,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贊許。
“能見到這么有出息的后輩,不枉我在此枯守萬載,為這仙山守門。”
景遷情緒略微激蕩,內心之中,有著極大的期待。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祖師那溫和笑容下,如山如岳、如淵如獄的壓迫感。
“弟子惶恐,不敢當祖師謬贊。”
景遷恭敬行禮,但神魂劍光不墜分毫。
“祖師在道淵中神天中,留有墳塋。”
“我等后輩弟子,還以為祖師已經隕落在了潮鳴之中。”
“未曾想,祖師還能再次現身。”
“弟子此行,乃為越過此山,直抵時序之鐘,以求破境之機。”
“不知祖師阻我前路,有何教導”
純陽道祖聞言,眼中贊許之色更濃,他手中古樸的純陽劍微微低吟。
劍尖所指,無形的場域驟然收緊,仿佛整座仙炁之山的重量,都壓向了景遷。
現身于此的純陽,乃是自身法力的巔峰,一尊至強的超脫大能。
只見他又開口對景遷說道:
“赤霄,你可知,此山乃仙之遺骸,亦是萬界修士登天之階梯。”
“你意欲破除舊法,違反大淵鐵律,擺脫對于道孽的依賴,嘗試晉升。”
“對于我大淵來說,乃是狂悖!”
待說出那“狂悖”二字,純陽已是威能盡展。
如同驚雷炸響在景遷心海,帶著大道綸音般的威壓,試圖撼動他的道心。
緊接著,純陽又說:
“此等違規之舉,自然由我親自出手,行大義滅親,清理門戶之舉。”
“在你之前,多少位驚才絕艷之輩,都是老老實實,鑄碑刻字,才能得以晉升。”
“這絲毫不影響其突破時序,得超脫位格。”
“那潮鳴之下,所有超脫道友的神魂化身,皆被留在了仙炁之山。”
“我等鎮守于此,正是要阻攔各自傳承之中的狂悖之人。”
“赤霄,若是你老老實實下得山去,繼續凝聚命碑,接納道孽入身,我便放你歸去。”
“如若不然,我便斬碎你的神魂之劍,將其徹底打落仙山,斷你道途前路!”
純陽這話,似是指點,似是責難,恰如景遷預料的那般。
他算是徹底發現了,各個大墟之中,對于修士道途的鉗制,皆是極為森嚴。
主的國中,萬千神靈,系于主之一身,諸多從神,看似神臨于世,實則乃是主的掛件而已。
意之傳承,為了晉升超脫,連自己的肉身都不能保留,唯有將自己的精神,徹底融入意的世界才行。
到了這大淵之中,看似道途千萬,修道也可,學佛也可,煉體也可,成魔也可,條條大路皆可成道。
可實際上,背后有森嚴的律令,阻攔一切真正出格的狂悖行徑。
若想真的成道,必須將那道孽的力量,融入自身的修行根基。
并且與仙的因果,緊密勾連!
而這樣的結果,從純陽的口中得知,會讓修士落下一個無可抹除的把柄。
即便已經是超脫道祖,面對潮鳴之時,也是全無反抗,幾乎等死。
似景遷這般,機緣無雙,能提前察覺其中問題的天才,少之又少。
他自以為摸索出了一條前人未曾走過的新路。
可這條路,早就被大淵的規則給堵死了!
他不過是要嘗試晉升時序罷了,大淵就敢派出來自家的修行源頭,嫡親道祖前來阻道。
這等嚴苛的規則,幾乎抹除了任何人,脫離仙山,獨自成道的可能!
可景遷偏偏不信這個邪!
他有著得天獨厚的機緣,是被意和無雙重認定的大墟種子。
自身的修行潛力,還有上限可以提升。
即便有純陽阻道,他也斷然不會放棄自己的飛升嘗試。
甚至于,這更加堅定了他的爭勝之心!
他對于大淵舊路的排斥,已然抵達了一個巔峰。
面對純陽說的話,他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祖師,道途之上,何來坦途?”
“既見真道在前,縱然身死道消,亦九死不悔!”
“弟子心意已決。”
“早知祖師在此,能與祖師切磋切磋,弟子老早就上來了!”
“還請祖師……試劍!”
這“試劍”二字出口,景遷神魂所化的景劍驟然爆發。
心劍至純、玄妙無匹,撕裂幻境空間,帶著開天辟地般的決絕,直刺純陽道祖。
純陽眼中終于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神采,那并非怒意,而是一種看到絕世璞玉、曠世奇才的激賞與凝重。
他手中沉寂的純陽劍終于動了。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只是平平無奇地向前一遞。
劍尖對劍尖!
“叮!”
一聲清脆到極致,也宏大悠遠,仿佛響徹諸天萬界的劍鳴,在這片幻境之內,轟然炸開!
“好!好!好!”
純陽連道三聲好,身影在劇烈的能量沖擊中顯得有些模糊,但那欣慰與期待的目光卻穿透一切,牢牢鎖在景遷身上。
“我純陽道統,后繼有人矣!”
“赤霄,你若真的認慫,可莫怪我小覷于你。”
“我這前浪眼界不行,實力不行,只能沿襲舊路,無法自主,被這大淵隨意洗煉,好似提線木偶。”
“你基礎牢穩,能有更高的追求,當記住你的道。”
“不過,大淵規則之下,我能做的不多,只能與你定下三劍之約。”
“接下來,我可要出全力了!”
“三劍之下,你若死了,那便一切方休!”
“你若不死,我便自作主張,放你下山。”
“唯有勝了我,你才能出的了仙山,按你所想,繼續前進!”
“你且接劍吧!”
第一劍,純陽便直接火力全開!
作為劍匣一脈的源頭祖師,于劫難道途之上,獨辟蹊徑的劫難主,只憑半道仙之傳承,便自行演化出了強盛的純陽天道統。
他的實力毋庸置疑,乃是縱橫大淵無敵手的頂級殺胚。
這第一劍,他直接掀開了自己的純陽劍匣,將他積蓄了萬萬年的根本劍氣,給斬了出來。
足以斬滅大千寰宇、傾覆時光長河的恐怖劍意,如同被戳破的混沌,轟然爆發!
那不是一道劍光,而是無量量劫的具現。
是一尊劫難主,對于無窮殺戮的最佳詮釋。
更是純陽畢生修為、殺伐意志、乃至對大淵規則本身不屈抗爭的極致濃縮!
莫要以為純陽說了三劍之約,這三劍還得威能循序漸進。
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將所有實力、底蘊,全部爆發給了第一劍。
他能頂住壓制,將一場生死大戰,壓成了三劍之約,已經用盡了自己的權柄,給景遷放水了。
他自然不會在這三劍之中再留手。
純陽劍光未至,景遷神魂所化的景劍便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哀鳴!
劍身上流轉的心光被瞬間壓滅,剛剛晉升超脫級數的蓬勃心氣,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整個幻境空間,在這純粹到極致的毀滅劍意面前,寸寸碎裂、坍塌,顯露出下方仙炁之山那亙古蒼茫、死寂冰冷的真實山體輪廓。
景遷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大淵積累的劫數洪流!
他無法可想,只能用盡一切全力,發催發景劍的威能阻攔。
“轟!!!”
景劍瞬間被那無量劫難劍光吞噬。
景遷的神魂核心,仿佛被投入了萬劫熔爐。
每一縷劍意,每一絲神魂念頭,都在承受著千刀萬剮、萬劫不復的痛苦!
純陽的劍意霸道絕倫,帶著焚盡萬物的純陽真火,更裹挾著腐朽道基的無形劫煞。
從物質到精神,從存在到概念,對景遷進行著全方位的湮滅。
景遷毫無抵抗的敗了!
縱然他強煉超脫心劍,硬闖到了此處,一身的實力,早已經勝過了不少時序。
可是,他的戰力積累,跟狀態圓滿的純陽,還有著極大的差距。
三劍之約,他連一劍都沒抗住,就像被戳破的氣泡,險些直接隕落。
戰敗的代價是慘烈的。
景遷剛剛煉到超脫的景劍,被一劍斬斷。
大半個劍身,已經徹底破碎了。
他神魂斷裂,意識也陷入了混沌的劇痛之中,根基嚴重受損。
而下一秒,剩余的半截景劍,恰如一道流光,朝著命碑空間鉆去。
他才剛剛遁入空間,第二道絢爛的劍光,便無情斬至。
他只要再晚跑路一秒,怕是就真的走不了了!
純陽目睹了景遷遁逃的過程,也收回了自己的劍光,隨即他撒然一笑,身形漸漸隱去了。
對于景遷而言,第一次嘗試晉升時序,算是大敗虧輸。
可他未曾感到絲毫遺憾,甚至還覺得收獲滿滿,不虛此行!
命碑空間之內,無量智源之塑,照耀在景遷的神魂殘劍之上。
他連純陽道祖一劍都沒抗住,卻并未受到絲毫打擊,反而異常的亢奮。
畢竟,縱觀眼下的大淵,能抗住純陽這一劍的,又有幾人 他能生受一劍不死,已經覺得自己所有的辛苦的修行都值了!
景劍被毀了大半,他絲毫沒有抱怨。
這恰恰證明了他的劍煉的不行,正好打破了重新煉。
借助命碑空間,卡BUG煉化意之素,還是太慫包了。
這么一點一點的吸收圖騰之力,得到的最終成果,實在太過拉胯,根本不行。
同為超脫本質,在純陽面前,弱的跟什么似的。
都是足球隊,如果純陽是巔峰巴薩,自己純純是個常州二隊。
得智源之塑相助,慢慢恢復神魂損傷的同時,景遷將目光投向了安全區之外。
在這里,有七千頭極為強盛的二品草精。
全部都是鬼毛座下,為了仙骸玉獻身的存在。
而被這些草精圍在中間的,是蟲母、霄宮、甘辰和蕩魔四尊時序大佬!
對于景遷來說,這山河圖宇宙之行,最大的收獲之一,正藏在自己的命碑空間之內。
他要重煉景劍,面前這么多品質極高的神魂化身,以及這些大修士所有潛藏的記憶宮殿,便是他儲備的第二筆煉劍資源。
剛剛才勉勉強強恢復了神魂傷勢的景遷,從安全區一躍而出,揮灑出無量心靈劍光,開始與這七千頭二品草精,糾纏了起來。
景劍心光之下,他宛如開了無雙在割草。
這些個草精全然沒有抵扣的資本,開始成片的死去,又成片的復活。
在這個過程之中,對方的神魂力量開始匯聚于景劍之上。
所有的記憶,也轉而化作了填補天道經藏的物料。
景遷清晰的感受到,他得到的提升,比之前純靠讀書學習,還要大得多!
而他的景劍,全力消納這些寶貴的資源,借助須彌大道碑的神異,開始了又一次強化。
閻浮苗圃之內,三千萬熾天使亦如一劑十全大補丸,險些直接將鬼毛給撐爆。
與景遷求真求精的劍修路線不同,鬼毛修了一輩子的驅鬼法門。
他追求的,是統御一切,包容一切,承載一切。
他辛苦祭煉的閻浮苗圃,和填補進其中的無數草精,皆是他的修行基石。
一頭熾天使,對于景遷而言,是填入六道輪回,將其轉生肢解,吃干抹凈的養料。
可對于鬼毛而言,每一頭熾天使,都是要給他全力打工,榨取出所有剩余價值的力工。
他之所以如此看重熾天使,乃是因為,這等神道生物,是他凝聚六道輪回化身,最好的催化劑!
眼下,鬼毛立于苗圃核心,三千萬熾天使,被六尊虛空母樹,帶領諸多草精全部鎮壓捕捉,圍繞著鬼毛,編織成了一座大陣。
而后,所有的草精,安坐于陣中,開始瘋狂壓榨出自身的力量本源。
這些草精的本源,借助信仰的連接,和氣運的維系,全部向著鬼毛灌注而去。
這竟然是神道的修行路數!
匯聚諸多信眾的力量于一身!
鬼毛不知何時,竟然錘煉出來了極為深厚的神道修為。
他要匯聚億萬草精的力量,全力助自身成道。
而這三千萬熾天使,變成了運輸神道力量的通路。
草精們的信仰和氣運,經過了這些熾天使的提純和過濾,品質全面提升。
對于鬼毛而言,正是有了這些趁手的鳥人工具,才有了他這一次匯聚全部力量,以求突破的機緣。
他必須盡快凝聚六道輪回化身,不然的話,他沒有把握面對即將到來的舊日敵人。
畢竟,時間已經非常緊急了!
牽絲八難的先頭部隊,已經到了。
山河圖宇宙與道淵神梭宇宙的結合,是一場漫長的界域融合,至少需要幾百年往上。
而眼下,這個過程才剛剛走過了百分之一,后面的工序還多著呢。
可是,這個兩界融合的過程,卻又會極大的減弱兩界的防御。
若是真有敵人來襲,必須要御敵于外!
而道淵神梭宇宙之中的諸多時序大佬,對此也是早有準備。
這一日,牽絲八難之中,最先出發奔赴戰場的枇杷難,趕到了距離道淵神梭宇宙的光年之內。
對于舊日而言,這個距離已經不算遠了。
這尊枇杷難,乃是牽絲曾經覆滅的枇杷樹宇宙,所最終培育出來的頂級戲偶。
正是他壓伏了山君,將牽絲埋入了山河圖宇宙之中。
若論仇怨,他與諸位破壞了他計劃的道淵神梭時序大佬,可是最深的。
而當他現身而出后,一道早已準備充分的煊赫劍光,猛然向他刺出!
此乃軒轅子白君是也!
道淵神梭宇宙的最強之人,根本無懼挑戰,竟然要單挑一尊舊日!
沒辦法,正在趕來的舊日敵人足有八尊!
就道淵神梭宇宙現在的力量來說,必然有人要站出來單挑舊日!
白君只是帶頭做了個表率罷了。
沒過太久的時間,第二尊金條難也降臨了!
這尊舊日,乃是脫胎于金磚國宇宙的戲偶。
而與他為敵的,竟然也是一道劍光閃爍!
純陽子任崇,自認實力不下白君分毫。
尤其是在經歷了道淵中神天、魔方宇宙和山河圖宇宙的幾場大戰之后,實力提升極為迅速。
此時,他也是勇于承擔,以一己之力,拒止金條難于外。
第三尊抵達的舊日,乃是脫胎于麥國的秸稈難戲偶。
而出手與他相抗的,卻是五尊化身齊全,法力無比昌盛的娥高上帝!
女帝跟腳奇異,底蘊深厚,已有五道時序在身,乃是這一紀元最強的超脫真種。
別看她在遇到景遷之后,經常吃癟,被人白嫖資源。
其真實的戰力,絕對的不可小覷。
第四尊降臨的舊日,乃是脫胎于七寶葫蘆宇宙的葫蘆難。
與之相對的,是兩尊新晉時序,武長生與于謙。
兩位軒轅子別看晉升時序的時日太短,可一身戰力體系,也是接近大成。
此時鋪張開來,以二對一,足以抗住葫蘆難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竹筍難也降臨于此了。
這尊脫胎于紫雷竹宇宙的舊日,被竹云和元陽兩尊新晉的時序所阻攔。
它與竹云有個極深的因果糾纏,此時遇到,正是一場不死不休的大戰!
道淵神梭宇宙之中的諸位時序大能,早就排好了作戰的方案。
各位大佬底蘊全開,凡是能夠單挑舊日的,都必須得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而那神霄子混元,本也應該是單挑一尊舊日的重要戰力。
可偏偏第六尊降臨的舊日,與前面七尊,全然不同,完全打破了諸位大佬的計劃!
這一尊針剪難,竟然并非是一個人!
它乃是脫胎于定魂針宇宙和金蛟剪宇宙兩大界域的一對兒戲偶,看似是一難,實際竟然是兩位舊日。
混元一人扛不住兩尊舊日,他只能以無量雷霆,包裹那位針難,開辟了一片戰場。
而剩下的那位剪難,只能靠著太虛子和玉書兩尊時序補位了。
這樣一來,整個道淵神梭的排兵布陣,卻被全面打亂。
以至于,當鬼毛成功凝聚了六道輪回化身,及時出關,攔下了椰椰難之后。
最后降臨的這尊大海難,卻是一時間落空了。
眼下,整個道淵神梭宇宙之中,唯一空余的時序戰力,僅剩下了一頭天上祖龍。
可它戰力稀松,是界域里所有時序的吊車尾。
如何能夠單抗一尊舊日?
眼下無人能夠替它分擔火力,天上祖龍早已經陷入了極度焦躁之中。
然而,情勢危機之下,祖龍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頂了。
它已經做好了身隕的準備,只求自己能多抗一會兒,看看能不能拖到哪位時序先一步取勝。
可正在它即將與大海難接觸之時,一道洶涌劍光,突兀的破空斬出!
這道劍光當仁不讓的越過了天上祖龍,先一步斬向了大海難。
只有一道傳音,留在了祖龍耳畔:
“放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