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云的問題,也是景遷的問題,更是所有純陽子共同的問題。
如此強盛的道淵中神天,竟然會莫名覆滅,甚至整個界域都成了死地,只留下支離破碎的遺跡和令人窒息的謎團。
這疑問,如同沉甸甸的鉛塊,壓在每一位致力于成道的道淵神梭修士心中。
在眾人眼中,諸位道祖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強盛存在了!
尤其是一手開創了純陽天傳承的純陽道祖,更是諸位純陽子心中,絕對無敵的存在。
而正是如此強大的存在,卻折戟于自家洞府之中,連元靈都未逃脫。
其面對的敵人,該是何等之恐怖?
面對著幾人的問題,任崇面色一肅,開口說道:
“你們這問題,也是我們三位進入道淵中神天之人,共同的疑問。”
“在道淵中神天里,我們親眼見證了四處道祖隕落之地,所化生而成的遺跡。”
“分別是道淵、星辰、九幽和咱們純陽祖師。”
“那道祖隕落的法力殘余,令整個道淵中神天成了一片死亡絕地。”
“若是沒有足夠強的神光護體,即便是身處于其中,都會受道祖法力侵蝕而死。”
“即使是我三人合力,也幾乎耗費了全力,才打破了一尊星辰遺跡,從中得了一些星辰道祖的傳承遺物。”
“至于純陽遺跡,則是兇威太過,劫氣太強,我等未曾成功闖進去。”
“我只能借助本命劍匣,僥幸從純陽遺跡之中,引出了祖師的些許散碎念頭,并成功從其內挖掘出了三部道書。”
“我們三人在道淵中神天中,苦熬了幾十年,耗費法力無數,受過不輕的損傷,也就只有這些收獲。”
“至于你們關心的問題,我們并無確切答案。”
“不過,根據我們從兩位道祖的遺跡之內,所收獲的信息,我們三人也有一個可能的推測。”
說到此處,任崇整個人變得更為專注了!
他身上的劍氣,如鋒芒外露,又繼續說道:
“道淵十祖之中,有四位隕落,一位瘋癲,剩余五祖也是全部消失不見,只在法脈傳承之內,留了些許的道祖之遺。”
“而這等變故,不光發生在我道淵神梭宇宙之中,橫跨諸天外界,各大彼岸之舟,這并非孤例。”
“以我三人的見識來說,所有走到過的界域之中,超脫境界的大修為者,幾乎全部消失于十萬年前!”
“那隕落于道淵中神天的四位,能于自家洞府中留下遺跡,已經是扛到最后一刻,留下的傳承最多的道祖了。”
“甚至于閻浮道祖,還能有化身留存,縱然神識盡滅,元靈不在,也是最為難得。”
“我們三人推測,在讓所有超脫大能,全部隕落的,必是一場波及整個虛空的大劫難!”
“我們暫且將其稱之為超脫之劫!”
“這等劫難沒有絲毫信息流傳于世,究竟是何情景,也并非你我能夠輕易揣測。”
“不過,對于你我而言,若是真有成道那一日,必然直面這一場超脫之劫!”
“若是咱們幾人,沒能具備超過純陽祖師的神通法力,那自然也是十死無生。”
任崇聲音激蕩,有強烈的情緒蘊藏于其中。
“今日,既然你們問起來了,我便將這番猜測講給你們聽。”
“你們若是心生畏懼,雜念叢生,致使修為停滯不前,那正好,將成道之路全讓給我。”
“我必是要走到最后,品一品那超脫之劫的滋味。”
任崇的言語之中,透露著強大的自信!
他道心之堅定,道途之確信,可謂一往無前。
“當然,以上皆是我三人的推測罷了。”
“也可能所有消失不見的超脫境存在,都跨過了大淵,成就了彼岸也未可知。”
“只剩中神天那五尊祖先,實力不濟,晉升不能。”
“諸位道祖真正隕落的原因,或許在各自的遺跡之中,有所留存。”
“你們誰有能耐,將來能打破遺跡,徹底得到道祖傳承,自然能有更真實的解答。”
“在此之前,你我只需知道,時序并非大道盡頭,前面依然有路!”
“而且,即便真的成就了超脫境界,也并非一證永證,萬古長存。”
“或許有一場更恐怖的劫難,在等著你我呢!”
“我們所能做的,唯有砥礪前行,全力以赴,諸位說呢?”
任崇這一問,正是在拷問諸位純陽子的道心。
這方修行的世界,看似花團錦簇,一片熱烈。
可歸根結底,卻是極其的陰暗難明!
在境界低微之時,內卷爭斗,掠奪資源,自不必說。
但凡修出了些許名堂,有了幾分成道的可能。
若是不得晉升,則終有一日,會成為他人的魚餌,被掌握了垂釣虛空手段的大修為者,徹底擄走吞噬。
而即便修行到了正一品這時序位次,也不得解脫。
那時序之鐘輪轉不停,眼下,終于從六十道時序刻度,轉到了三百六十道,成就了周天圓滿之數。
可終有一日,虛空之中會有三百六十位大修為者,成就時序,晉升正一品。
屆時,時序之鐘又會進入到下一個輪回之中,從三百六十道刻度開始壓縮,一路碾將過去,逼迫所有時序大能,決死相爭。
最終,三百六十人中,只能留下六道活口,算是超脫真種,能晉升道祖位格。
原本,景遷還以為這已經是大道爭奪的極限了!
可今日聽了任崇的話語,卻再次發現。
這超脫之境,也并非坦途。
尚有一場席卷整個虛空的大劫難,如利劍高懸。
強如純陽祖師,竟也無聲隕落于自家洞府?
那橫壓諸天的道淵十祖,竟落得四死一瘋五失蹤的凄涼下場?
甚至整個虛空,所有超脫大能盡數消失?
這是比那時序之鐘的周天輪轉、大道決爭,更為兇險莫測的死局!
或許真的只有渡過了大淵,抵達彼岸境地,才算是真正的大極樂、大解脫?
景遷修為尚淺,對此也是不得而知。
可對于他來說,修行已經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東西了。
說是習慣也好,說是本能也罷!
他已然無所畏懼,無所動搖!
任崇描繪的恐怖圖景,并未讓他退縮,反而像是一瓢滾燙的烈油,澆在了他那本就熾熱燃燒的道心之上!
景遷心中所思所想,并非恐懼,而是一種撥云見日的明悟。
修行之路,從來就不是登仙享樂!
它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與天爭命、與己爭鋒的逆旅!
所謂“道祖超脫”,不過是踏入了更高層面的戰場。
這非但不是絕望的終點,反而印證了他內心深處最原始、最本能的渴望!
他的道心,在這一刻非但沒有蒙塵,反而被這殘酷的真相,沖刷得前所未有的純粹、凝練、堅定!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劍鋒冷萃,直直迎向任崇那雙帶著審視與激勵的眼眸。
隨即,景遷展顏一笑,開口說道:
“任師,唯愿在場諸位同門,皆能走到這超脫之劫門前了!”
任崇也是哈哈一笑,抬手揮出一部道書,傳入劍蓮池內。
而后招呼了一下竹云,接著說道:
“我倆去往時序之鐘一趟,助竹云奪取時序。”
“你們且各自修行吧!”
“至于我純陽天新的山門,建在南天何處,且等再過十年,軒轅子到訪之后,再行決定。”
“赤霄,眼下界內弟子,以你戰力最強,那軒轅子到來之時,全由你來安排吧。”
“你若是打輸了,我純陽天連山門的守不住,可就只能被迫露宿街頭了。”
“另外幾人,若是這十年之中,誰有修行突破,能把赤霄錘翻,那我更是求之不得。”
“好好努力吧!”
正在此時,竹云也開口說道:
“我此去時序之鐘,必能奪得一道時序,完成正一品晉升。”
“屆時,我純陽天也如軒轅劍派一般,有兩尊正一品劍修。”
“同為實力相仿的劍道法脈,可千萬莫要讓人家壓上一頭。”
“前次我與武長生競爭時序,不幸敗落,那是我一時實力不濟。”
“等我晉升之后,自然還得找補回來。”
“你們可莫要學我!”
說罷,這兩位前輩,隨即化光而走,去研究自身的晉升之事了。
眼下除了景遷,只剩上希、赤妙、天運和白牛,四位老友。
經歷了這一場短暫而又熱烈的魔劫,幾位純陽傳人,又攢下了不少的修行功課要做。
沒了大修召集,眾人就這么原地解散了。
對于眾人而言,抓緊提升修為戰力,好在與山河圖宇宙的大戰之中,攫取足夠下一步修行的資源,才是最重要的!
景遷比另外幾人,還多了個應付軒轅子的差事,更是一刻也不能停歇。
他拓印了一本《純陽大淵經》,便回到了虛界之內,開始揣摩了起來。
于此同時,他回望須彌大道碑,看了看自己日益豐滿的面板:
宿主:景遷壽數:2341年命數:七兩五錢/十六兩八錢圣人骨:通天劍骨九荒仙炁:3264倍 封號:上品3
法相:須彌圣人執劍開六道輪回相靈機:剎那永恒眼、陰極、須彌、純陽、祭礼、青萍劍匣命格:時序、須彌、誅仙、陷仙、戮仙、絕仙、青萍末、世間解、纏因果、劍化三千劫、無形劍、靈劍山、劍之天庭、虛空辟 自己的命數空缺,還剩下九兩三錢,尚有巨大的提升空間。
而凝聚了通天劍骨之后,他在劍陣一門之上,已經是階段性修到了極限。
后續再行積蓄法力,磨合劍陣威能,只剩了水磨石功夫,短時間再難有所突破。
而劍道其他四門之上,或許也能修出來與通天劍骨相差仿佛的頂級神異。
這卻需要景遷全情投入,繼續深入修行了。
魔方宇宙一行,景遷吞并了足足四尊魔方天,算上最開始的大黑天,他一人獨占五座界域,只比鬼毛少了一籌。
海量的資源澆灌之下,他的修為增長顯而易見。
相比于凝聚出通天劍骨這樣極為重要的神異之外,他在閻浮道體系的修行進益,同樣也是極為夸張的。
眼下大戰已經結束,可景遷的生死簿中,仍然還有超過三分之二的積累,未曾全部消化,煉成鬼篆。
而他的命鬼隊伍,早已經突破了三百萬之巨!
等他將生死簿中的積累,全部轉化為鬼篆之后,自己的命鬼大軍,將正式突破千萬之巨!
而如此巨大的進益,終于讓他的閻浮之子封號,晉升成為了餓鬼道之主上品封號。
眼下,純陽和閻浮傳承的封號體系,都被他修持到了上品位階。
正常來說,一道上品封號,已經是上三品道子才會有的突破了。
可景遷憑借自身得天獨厚的機緣,卻是足足攢下了三道。
甚至這三道封號的加持,還能同時生效。
得到了餓鬼道之主的加持,虛空大君封號的晉升,再次前進了一大步。
只要再做積累,就能真正打破上限!
由此也可見凝聚尊號的真正難度。
景遷向著自己的須彌次元,抬眼望去,只覺得一片欣欣向榮。
攫取了諸多天界之后,整個次元的建設,掀起了一場大高潮!
崇神、祭神和冥神忙的腳不沾地,全面提升著諸多基礎設施建設。
而好玉米則是一門心思的搞接生!
那些從戀愛天中搬來的孕婦,預產期最長的,也就在七八個月之后。
算下來,在大戰過后的每一日,都至少有一億孩童降生!
這是一個相當夸張的數字。
沒有足夠的人力和物力資源,根本不可能應對的了。
好玉米親率生育魔大軍,拼盡了全力,才得以勉力維持。
而哪怕景遷沒生過孩子,他也知曉,養育和教育孩子,是遠比生育更復雜、更昂貴、更疲憊的事情。
他對這幾百億高質量的人口,抱有極高的期待。
務必得做好合格的基礎教育!
他體系之內過千萬數量的命鬼,怕是要在后續重新競聘上崗,擔任光榮的人民教師。
即便如此,每個命鬼,也得負責培養幾千到一萬的人。
這已經是前世一所高等學府,全部的學生人口了。
面對如此繁重的壓力,景遷的內心之中,并無絲毫波瀾。
他搭起來了一個好的框架,舞臺都給到好玉米和幾位化身了。
他只需要專注于自身的修行,并等待須彌次元越來越強大就好了。
東極禹宇長生天之中,神霄宮的幾位核心道子混元、玉樞、雷淵正在聯手推演星辰道祖的傳承秘法。
這星辰天曾經也是道淵中神天內的一尊道祖法脈。
他們可沒有軒轅、純陽這般跳脫,而是踏踏實實的沉寂于界域之內,替整個道淵神梭宇宙,牽星定道,尋覓獵物。
被他們鎖定的彼岸之舟,幾乎不可能逃脫道淵神梭的追索。
在道淵神梭宇宙的吞噬者道路之上,星辰天的作用是如此的關鍵!
眼下,神霄宮最為重要的職責之一,就是盡快摸清當年星辰天操控道淵神梭,鎖定敵人的方式方法。
而雷霆與星辰的大道,頗有契合的地方,神霄宮對于這傳承的消化速度極快。
甚至已經可以開始親手嘗試了!
只見混元以自身仙炁,催動了星辰秘法,勾連了腳下的大地。
隨即,一方由億萬星辰投影構成的巨大星盤悄然凝聚。
而其內竟然標注出了整個道淵神梭宇宙的位置和航向。
星盤緩緩旋轉,流淌著源自星辰道祖傳承的古老韻律。
混元居于核心陣眼,他周身仙炁蒸騰,又被他小心翼翼地引導,注入腳下那玄奧莫測的星盤陣紋之中。
“諸位隨我引動星樞,接引道淵神梭本源。”
混元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
玉樞與雷淵同時應和,三股同源的雷霆仙炁,如同三條咆哮的雷龍,轟然注入星盤的核心節點!
星盤之上,無數主星投影驟然亮起,又猛然照射出了一道凝練到極致的、直徑不過丈許的蒼白光束!
“以星辰為眼,以神梭為引,照徹虛空,尋覓舟痕!”
混元口中誦念著古老的箴言,雙手結印猛地向前一推!
那道蒼白的光,如同離弦之箭,無聲無息,卻又快得超越了時空的感知,瞬間洞穿了東極禹宇長生天的晶壁,射入了茫茫無垠的虛空深處。
神光所及,時空也為之扭曲!
在神霄宮道場的星盤之上,被神光掃過的區域,景象開始飛速變幻。
那里正模擬著神光最遠端的探測極限。
這一切正如混元三人推演的一般,順利進行著。
直到這道神光,歷經千辛萬苦,終于照到了山河圖宇宙之上,混元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完!暴露了!”
混元怕是要接鍋了!
他這二把刀的星辰天秘法沒修明白,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向著山河圖宇宙照出了一道法力神光。
這開火控雷達可是個技術活啊!
開的好了,索敵制敵,輕輕一照就將敵人隨意拿捏。
可一旦如混元這般,貿然開啟雷達,無疑是做了那打草驚蛇之舉。
眼下,山河圖宇宙之中,極大概率已經有人察覺到道淵神梭宇宙的追索。
敵人有了準備之后,怕是會拼盡全力反攻!
當然,更大的可能,也是不愿意跟道淵神梭對戰,直接跑路。
也不知接下來的事情,到底要如何演變。
混元小小的失誤了之后,倒是也沒有太過激的反應,而是繼續沉浸在修行之中,揣摩起了星辰天剩余的法門。
景遷在閉關的第七個年頭,正式修成了《純陽大淵經》。
這部純陽道祖進入大淵之后,結合新的修行感悟,所推演出來的,全面提升本命劍匣的法門。
讓景遷成功聚攏了一身的劫氣,將其內那茫茫多的青萍劍氣,完成了一次全面晉升。
劍匣內里積累出來的劍氣數量,早已經是無比深厚,不可測量。
可若論品質威能,卻要遠遠落后于景遷新晉凝聚的通天劍光。
而借助《純陽大淵經》,景遷以劫氣為憑依,以通天劍光為藍本,將整個青萍劍匣之內的法力,全部轉化成了通天劍光。
眼下,這尊劍匣內里,足足煉出來了八千多道通天劍光!
如此恐怖的一股子法力,凝聚于劍匣之內,讓景遷本就充裕的法力容量,再次暴漲。
而劍匣進化之后的神異,并非局限于此。
他辛苦凝聚的那一尊根本劍氣,同樣也完成了轉化,卻并沒有變成通天劍光。
而是化作了一道靈性極高的獨特法力,隱藏在了劍匣之內。
它繼續開始吞噬起了通天劍光,成長了起來。
景遷暫時沒有去管這一道獨特法力,而是將目標放在了這八千道通天劍光之上。
細數他身上的諸般神通,真正需要大量法力澆灌的,唯有一尊誅仙劍陣罷了。
原本他還在推演新靈機的煉法,等待再煉出來一尊從一品以上的靈機,好讓法力修為第七次翻倍,去到四千道九荒仙炁之上。
可青萍劍匣突兀的重煉成功,讓他直接省了無數功夫,攢齊了法力。
景遷毫不猶豫的退出了閉關所在,現身于須彌次元之中。
他想都沒想,就將青萍劍匣之中的通天劍光抽出來了一半。
足足四千道劍光匯聚于他的體內,如同四千條被喚醒的太古兇龍!
在景遷神念的絕對統御下,這些劍光遵循著誅仙、陷仙、戮仙、絕仙四大劍陣天命的無上劍道法則,瞬間構筑起一座籠罩了整個須彌核心區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終極殺陣!
誅仙、戮仙、絕仙和陷仙,第一次徹底聚齊了!
一時間,無限殺戮意味迸發!
誅仙劍陣!完整形態!
其威能,已非神通,乃是天道殺伐之具象。
其可破滅萬法、絕滅生機、逆轉因果、湮滅時空!
景遷感受著那浩瀚、純粹、兇戾的恐怖偉力,自覺戰力已經到達了又一個新的巔峰。
其鋒芒之盛,殺伐之烈,已然足以讓任何大能為之側目。
景遷也沒有過多的浪費法力,只見他抬手一招,整座劍陣又被拆解了。
那四千道通天劍光,順著來路返回,竟然又再次回到了原點,進入了青萍劍匣儲存了起來。
景遷仔細算了一下,前后布設一次完整的誅仙劍陣,攏共只消耗了幾十枚劍光,這相對于他的積累來說,根本不算啥事!
這青萍劍匣在景遷心目的地位,繼續暴漲!
別說未來還要煉成彼岸之舟了,只說現在的諸般神異,都是能完全改變景遷體系的重要手段。
這一次閉關修行,他再無遺憾,此時出關而來,內心有一股洶涌戰意,油然而生。
只見景遷一個閃爍,本體消失在了虛界之內。
他借助虛空大君神異,以神眼為指引,鎖定了整個南方魔運如來天,正中央的一處奇特地域。
等他再出現時,便站在了這一座倒懸于天的堯山之前。
只見景遷鼓動起法力,向著面前這堯山傳音而去:
“純陽子赤霄特來拜山!”
“聽聞有軒轅劍派道友,要去挑我純陽天山門。”
“在下沒什么耐性,苦等不至,干脆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們純陽天來這南天之中,算是客人。”
“在下客隨主便,便按軒轅劍派的規矩行事好了。”
“今日我單人單劍,獨挑軒轅劍派。”
“若是咱們軒轅劍派,無人能阻我劍鋒。”
“那勞煩諸位軒轅道友,將南天讓與我純陽天,再往他處尋覓個道場好了。”
他這一聲傳音,響徹整個堯山!
一時間,這偌大的軒轅劍派竟然無人回應。
諸位軒轅劍派弟子,全被景遷給整不會了,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而下一秒,無量劍氣凌空爆發,這堯山已然成了一座無比瘋狂的大火藥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