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后,回去公寓的路上,
“先生,達,達”
車內響起櫻田美雪嬌俏的撒嬌聲,她使勁往陸良懷里鉆,企圖讓他改變主意。
雖然剛在飯桌上,只是象徵性的喝了幾杯敬酒,但她到現在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因為算上實習期那幾個月,她離開校園進入職場也才十六個月多一點。
突然成為一家企業的社長,這家企業管理的總資產還超過兩百億美元。
她很慌,
很怕自己會辜負陸良的期望。
“你以前不是答應我,會替我管好這份屬於我們的家業。”陸良嘴角帶笑。
他撫摸櫻田美雪的臉頰,嬌嫩的肌膚宛如水煮蛋般富有彈性,讓人愛不釋手。
聽到我們的家業”,櫻田美雪眼睛亮晶晶,梗著脖子道:“沒錯,我是答應過。”
突然話鋒一轉,只見她著嘴,可憐巴巴說:“但我沒想過會這么快。”
在櫻田美雪的構想中,她應該在公司摸爬滾打三五年,徹底熟悉各部門的運作情況,等到二十七八歲再代陸良管理。
現在,時間突然提前了好幾年,她還沒做準備好,無論身心都沒有準備好。
陸良忍俊不禁:“管理公司,其實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你信不信,甚至比你在基層工作都要簡單。”
“為什么?”櫻田美雪疑惑。
陸良眼中露出回憶之色:“因為每個底層員工都想往上爬,可是越到上面的位置就越少。
他們自己做得好還不行,還會期盼競爭者犯錯,如果競爭者不犯錯,就人為給他們製造錯誤,
從而增加自己往上爬的概率。”
櫻田美雪沉默不語,因為她想起已經在蹲監獄的佐藤裕也。
她也是到后來才得知,佐藤裕也已經潛規則兩個女實習生,其實是沒想朝她下手。
只是受到那兩個女實習生的挑撥,才漸漸的將魔爪伸向她。
這也對應了陸良說的話。
陸良捏著美雪的精致下巴,輕輕一晃笑著說:“但你不同,你的職位已經到頂,而且有太田家的仁俊,及渣打銀行呢佐藤田野為你保駕護航,還有徐嘉偉輔助,遇到的困難會比在基層少很多。”
見到美雪還在猶豫,他又說:“你知道你現在最缺少的是什么嗎?”
“什么?”櫻田美雪問。
“是經驗!”陸良說:“但經驗是可以從工作中慢慢積累,只是大部分人一生都沒有機會。”
“假如滿級是10級的話,普通人就算長年累月工作,但因為崗位的限制,他們的經驗條上限最多就五級,可能都沒有。但你不同,你很聰明,又有發揮的舞臺,很容易就把經驗刷到滿級。”
這幾年的經歷,讓陸良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除了硬核技術流派,需要天賦,大部分崗位,普通人都足以勝任。
就好比他接觸的那些人,說有聰明也談不上,只是恰好踩在時代的風口,他們比其他人多了一分勇氣,踏出了那一步,所以成功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所見所聞都比常人多,遇到機會也多,也就越來越有錢。
聽著陸良的講述,櫻田美雪信心越來越足,突然攬著陸良的腰肢,撒嬌說:“先生,我錯了。
陸良板著臉說:“哪錯了?”
櫻田美雪一臉認真回答:“美雪不該懷疑先生的安排,因為先生既然認為美雪能夠勝任社長,
那美雪就肯定能。”
陸良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恰好車輛停穩,他推開車門,笑著朝車內伸手:“走吧,我們到家了。”
櫻田美雪牽著陸良的手,突然狡點一笑,跳上陸良的后背:“先生,背我。”
“多大了,還跟小女孩一樣。”
陸良雙掌托著,突然跑起來,美雪嚇得驚呼一聲,但下一秒又展開雙臂,歡呼道:“美雪在先生面前永遠都是小女孩。”
銀鈴般的笑聲,迴蕩在地下車庫,久久不散。
隔日一早,陸良面見徐嘉偉。
在了解比特幣的吸籌情況之后,便踏上回國的專機。
同一時間,櫻田美雪走馬上任,成為一位九五后的女社長。
上任的第一天,她就按陸良囑咐成立了一家套殼的分社,取名星美資本”。
星恆投資雖然掛靠在三井住友名下,但經比特幣一役,聲名大噪。
也讓世人知道,這是一家被陸良間接執掌的公司,並不是純粹的日企。
所以幫星恆重新套一個殼,因為關係著櫻田美雪后續的人設營銷。
三個小時后,飛機落地京城機場,陸良也收到櫻田美雪發來的tk短視頻連結。
一個剛起的新號,叫“星美資本”,首條視頻叫《女社長上任的第一天》。
三十秒不到的短視頻,陸良看完,會心一笑,回復一個大佐的肯定:“呦西。”
昨夜兩人促膝長談,天亮才睡,陸良幫櫻田美雪制定今年的初步規劃。
她剛剛上任社長,肯定什么都不懂,所以索性全部放權,慢慢累積經驗。
徐嘉偉、太田仁俊、佐藤田野,三方自會互相制衡,短期內不會出亂子。
就算出了亂子,陸良也會空降鎮壓。
在這期間,她除了積累工作經驗,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營銷人設,日版抖音還有油管都是不錯的平臺。
因為陸良嘗過名氣的甜頭,也深知出名要趁早,所以他要把櫻田美雪打造成一個日版兼女版的陸良。
九七年出生,今年22周歲,長相六分神似昭和時代第一歌姬,實力強大且背景深厚的美女社長。
這個人設只要立住了,統治霓虹的青少年,乃至中年一代都輕而易舉,以后發展業務也會事半功倍。
而且只要這個造神計劃成功,陸良也會從一星天皇晉級為二星天皇,以后再進一步把手伸向政壇—
“嗨”櫻田美雪發來一個小貓敬禮的表情包,陸良輕笑,已讀不回,收起手機。
中午抵達京城,下午兩點,陸良趕赴釣臺會館,參加一場討論會。
他以非從業者特邀顧問的名義參加,主要有關於綠地集團,及碧桂園一事。
剛進場,陸良便吸引眾人的目光,一個個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又懼又怕。
他作為這起事件推動者的消息,只是一個屬於少部分人知曉的秘密。
大部分人只是知道,劉從龍因為跟陸良鬧矛盾,然后就遭重了,連帶著碧桂園也被拉下水。
如今一個要死了,一個半死不活,老許還是頭號小弟,王石也隱隱表露出投靠的態度,天星金融還手握天量資金。
一個有錢有權,振臂一揮,還有無數小弟為其衝鋒陷陣的煞星,鬼見了都怕。
何況聽說,陸良守衛人民幣失敗,虧損了不少錢,他們更不想現在觸他眉頭。
“陸總,這邊,給您留了位置。”
許嘉音連忙站起來,笑容燦爛,朝陸良揮手喊道。
王石這個撲街,從渣打銀行拿到一大筆資金,還抄襲恆太保交樓,未按期交付便全額退款的創意。
坊間有傳聞,這筆貸款資金高達20億美元,以王石在萬科的尷尬處境,就算把自己抵押出去,
也絕對換不回來這么大筆錢。
老許猜測,其中有陸良的影子,這也讓他很有危機感,急需挽回自己在陸良心中的印象分。
陸良微微頓首,跟相識的幾位朋友,如萬科王石,萬達老王打聲招呼,便走向許嘉音所在的位置。
“媽的,一大把年紀,這么不要臉?”
有人不禁腹誹,覺得老許太丟臉,不僅丟自己的臉,還把他們的臉給丟完。
好列也是地產一哥,面對陸良用得著這么卑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馬仔。
他們雖然也懼怕陸良,但也不至於會舔上去。
“恆太集團那么大窟窿,如果沒有陸良的支持,你覺得現在還能看到他嗎?”
身側的同伴沒好氣說,眼神一直跟著陸良的身影而移動,觀察他的行為,很想找個空隙時間,
上去打招呼,混個眼熟。
如今,地產行業寒冬已至,只有手握資金才能順利存活,而陸良就是那位手握資金最多的人。
陸良坐在老許的鄰座,發現領導還沒來,問道:“今天主要的議題是什么?”
許嘉音輕聲說:“其實簡單來說就是綠地該不該救,碧桂園該怎么救,以后又該如何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
綠地集團肯定是死定了,因為需要有人平帳,但碧桂園也在友商的落井下石之下瀕臨死亡。
如果在同一時間,倒下兩家地產行業的巨頭,肯定會引起行業地震,這絕對非國家所愿。
陸良聽著,漸漸瞇起眼睛,掃視一眼在場眾人,直言不諱:“找你們討論這種?有一個是乾凈的嗎?”
在他看來,到場的這些地產老總,有一個算一個,無論國營,還是民營,身上都沾著屎,無非就是多與少的區別。
讓一群深陷泥潭的人,去談論如何解救徹底沒入泥潭的人,這不是在搞笑嘛。
此言一出,坐在靠近陸良身側的幾人都聽到了,一個個都瞪起眼睛。
陸良也不甘示弱,狠狠回瞪過去:“都看我干嘛,難道我說的不對啊?”
老許冷汗直冒,連忙拉扯陸良,壓低著聲音,苦笑道:“您說的確實是對,但能不能稍微委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