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球票由克萊斯勒買沒什么問題吧？
身為底特律超級地頭蛇，買不到底特律活塞隊的半決賽球票，那才是很沒面子的事。
去年讓衛東在湖人看決賽，還要買黑市票。
這次只要打電話聯絡下克萊斯勒，說是約總裁到波士頓主場去看球，順便談談新項目，能不能你們訂個包廂，我們付費。
那邊就傲然應承，這種小事情談什么付費。
所以三十多萬員工的克萊斯勒，為什么市值五十多億美金還經常虧損。
家大業大就這樣。
讓太太聽了丈夫的感嘆，給他掰手指：“這種事在我們家不會出現，國內一分一毫一張紙的浪費，小晴姐都不會容許，因為誰都知道她還算仁慈，最多只是辭退，三小姐能要命，現在HK都被她管著呢，電視臺還有慧敏，平京有小魚兒看著，海外嘛，這底特律……”
讓衛東忍無可忍：“閉嘴！”
忍不住又爭辯：“這么多男的你不提，只說女的干嘛。”
秦羽燁一臉了然的淡淡：“不重要，男人的追隨和女人完全不一樣。”
讓衛東干脆在專機上都不跟她坐了。
這是從西海岸到東海岸跨越四五千公里的對角飛行。
所以五十多人的團隊還真不如租架波音737過去，這種改裝過的支線專機有一百余座，索性把洛杉磯的功夫軟件幾十號人也帶上。
所以讓衛東在后面座艙跟一堆球員打牌，那也是極為開心的。
中途還加了次油，才遙遠抵達。
派了十來輛車接機的克萊斯勒，肯定都沒想到他這么無恥，臨時再要個包廂。
得虧不是總決賽。
但讓衛東卻在抵達波士頓球館之后，立刻喜歡上這座明顯有點老舊的籃球館。
因為里面不是那種常見的周圍一圈斜坡坐席，而是跟七八十年代的三線廠電影院類似，有二層看臺設置。
這樣不但增加了坐席，還讓上層看臺真就是高懸在球場上方，特別近。
夾在底層和上層之間的VIP包廂那就更舒坦了，感覺能看到運動員臉上汗水！
又不會是坐在場邊的那種平行視角，沒法縱覽全局。
這里剛剛好又近，又稍微俯瞰，怪不得是資本顯貴的最佳去處。
絕大部分工作人員擠稍微差點的邊角包廂，運動員教練跟著老板在正中C位。
聽老板描繪未來的東升籃球館：“這里太亮了點，起碼一旦開賽，就只有打光到球場上，你們就像站在舞臺上的演員，周圍都要黯淡下來，但一旦進球、三分之類周圍的燈帶、光板又要跟著閃動喧鬧，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會讓你們把球館當成自己的殿堂……”
魯斌不得不默默舉起相機記錄下這一刻。
他雖然已經退役，但依舊足夠幸運的能趕上這趟末班車，見證這個時代的變化。
張晉松這種十六歲的娃，長出快兩米的個兒，滿眼還是幼稚的大哥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坎普還得黎月娥比手劃腳的給他勉強翻譯，更撇嘴無所謂打不打NBA，在HK打得不是很開心嗎。
哈達威就不說話，他本來有點話癆的。
老板娘和秘書在后面品嘗精美點心：“少吃點，這個熱量高，VIP包廂的感覺和場邊VIP座確實不同，這種時候就要騰出來讓他跟弟兄們交流。”
虞曉秋卻緊盯旁邊掛著的電視：“我有點懂老大叫我抓緊這個鏡頭特效了。”
88年，北美直播東決球賽的畫面，已經可以是銀色的金屬籃球，帶著立體字滑過屏幕，更有晶瑩剔透的籃板線做背景。
整個三維立體的片頭特效精美無暇，看不到什么漏洞，別說吊打磚兒臺那些毫無技術含量的直接切屏換節目，連亞洲電視都差得有點遠。
秦羽燁連忙叫那幾個攝制組不要只顧著拍老板，看看人家的片頭切換，從技術上理解下，回去就到好萊塢特效工作室去學習了解。
這時克萊斯勒高層才在總裁帶領下走進來。
立刻萬眾矚目。
標準的大資本家氣質傲視群雄。
上萬人的體育館都不由自主從期待開場的喧嘩，朝著這邊集中視線。
會讓人覺得那些已經在場上熱身練籃的長人，雖然已經是人類身體素質的巔峰精華。
卻不得不在這樣的大佬面前俯首稱臣。
秦羽燁趕緊擺足了姿態迎接帶座。
讓衛東周圍人散開，笑著伸手握握坐下。
直接低聲坦言：“我說動了史蒂夫，會以風投方式邀請你來帶領一家全新的英特爾奶心鬧科技技術公司，初步投資可能在十億美元起步，爭取十年內達成百億到千億級規模。”
大學就學工程機械，在汽車行業干了一輩子的總裁，眉毛都沒抬一下。
“英特爾奶心鬧，什么樣的科技技術？”
分成一格格的VIP看臺大約有二三十個座位，五乘五左右的皮質座椅，最適合這樣大佬帶著業務關系來商務交際。
讓衛東很喜歡的決定照著調整。
所以讓太太就坐在后排。
傾身到兩位大佬間耳譯：“如果把電話線比作是泥濘小道，光纖就是好多倍于當下高速公路的計算機通訊高速路，我們想修建這種高速路，向全美乃至全世界提供電腦通訊的高速路，并且向使用者收費。”
讓衛東還指了指那天越洋航班上狄坤的座位方向：“那位HK中文大學的狄校長你見過，他是光纖技術的頂級專家，我相信這就是我們那天談到的監管紅利。”
終其一生都在別人開拓的汽車賽道上奮斗到了極致的總裁，終于動容了下。
“譬如說呢？”
讓衛東簡單擺數據講道理：“去年蘋果電腦賣了八百二十萬臺電腦，但這是一臺臺獨立的電腦，未來會有根電纜把所有電腦串聯起來，數以千萬，上億的電腦在全世界連成網，目前只有國家科學基金會資助建設的NSF網連起了上百所高校，速率是每秒56K，而光纖的速率是這的千倍、萬倍。”
說到這里，他不由得指指已經準備跳籃的長人們：“這種代差，就好像螞蟻跟他們打球，絕對不夸張。”
總裁在竭力理解這種高科技的巨大代差，畢竟汽車再怎么變，也不可能出現千倍萬倍差距：“為什么別人不能做？”
讓衛東攤手：“光纖之父就是狄坤先生，他作為花旗工程院院士掌握了最完整的技術，造價高昂也不是普通公司能承擔得起，我們也只是希望用這種光纖來鋪主干道，支流分流還是靠普通線纜，也許到某一天我們能把光纖成本打到很便宜，這巨大利潤還是我們的，沒人監管得到。”
場館里已經開始山呼海嘯，東區決賽的水準果然很強，甫一開場就是龍爭虎斗的高頻快節奏。
HK代表隊的球員們瞬間屏住呼吸，難以想象的代入自己進去，會被沖得東倒西歪！
總裁的眼神卻完全沒有被吸引，再反問：“為什么你和史蒂夫不帶領這家公司？”
讓衛東解釋得很簡單：“蘋果電腦占據了去年電腦總銷量的70，已經有公司在抱怨他壟斷了電腦產業，我相信按照這種具有前瞻性的產品發展下去，他遲早會擊垮90的電腦品牌，而讓電腦進入互聯網時代就是另個世界，只能順著這條路進入這個世界，這家計算機高速路公司肯定是壟斷，就看你有沒有能力去規避，而我……作為一個HK人，參與到具有國防、國家地位的計算機高速路里，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總裁二次就業入職克萊斯勒，就協助要破產的克萊斯勒拿下國家援助資金。
自然有很多商界和政界朋友，金融界更是必不可少：“那你能得到什么？”
讓衛東依舊是那副代工佬的嘴臉：“為這家企業提供價廉物美的光纖，還有連接光纖、轉接其他線路的設備啊，我很樂于把先進的產品技術，挪到生產成本低廉的地區，這種造價落差就是我的利潤，我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代工。”
總裁已經慢慢梳理出來：“也就是你們在電腦銷售中賺到足夠多的現金流，現在想用于這種投資，但因為各種原因不能直接經營，由我來運營是吧？”
讓衛東真誠開路：“那天我跟史蒂夫見面，你看到我拿出來的光盤了，我們商量著要開家全世界最大的軟件商店，可數以百萬、千萬、上億的用戶都靠郵寄光盤軟件嗎？如果有了電腦高速路，點一下，他們就可以在家付費收取傳輸過去的文件，嗯，就像傳真那樣，但精美漂亮一模一樣，而我們只需要看著高速路上的流量收錢就可以了。”
只要是資本家，就會愛上這種賺錢的方式。
總裁最后才問：“那我能得到什么呢？”
讓衛東直接：“你是創始人，當然有原始股份，具體得談，畢竟這事兒真正運作也得一年后，說實話，我不覺得幾年后花旗汽車能打得過東瀛汽車，現在的局面是全靠你力挽狂瀾，我再拼命用代工方式續命，我特么現在就擔心日系車也到內地去代工……”
他還是把自己唯利是圖的資本家氣質演繹出來了。
這才是資本主義相信的人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