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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帝都,昆侖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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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整兩日后,丘處機帶領弟子們繼續西行。

  看著遠處始終連綿不絕的祁連山脈,丘處機不禁感嘆大自然的壯闊。

  “好一座雄奇的大山,有此山守護,河西走廊才能這般安穩,秦國才能在此扎根啊。”

  弟子們也紛紛點頭,有的還拿出紙筆,想要將這壯麗景象畫下來。

  又前行數十日,眾人終于抵達敦煌。

  可眼前的敦煌,卻與丘處機想象中的模樣大相徑庭。

  曾經香火鼎盛的佛寺,如今卻掛上了官府的牌子,成了官府的辦公場所。

  隨行官吏解釋道:“道長有所不知,我大秦收復敦煌之后,便將這些佛寺收歸官府所有,改成了駐地。”

  “原本屬于佛寺的土地,也全部收繳歸公,重新分給百姓耕種。”

  “大部分和尚都已還俗,回家種地或者從事手工業了。”

  丘處機心中好奇,追問:“那如今敦煌還有和尚嗎?”

  “已經很少了。”

  官吏答道:“官府每年會發放很少一部分度牒,想要成為和尚,必須通過考核。”

  “不僅要精通佛法,還要懂些農耕、醫術之類的實用技能。”

  “就算拿到度牒,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坐享香火,得自給自足,下地干活,官府不會再給任何供養。”

  “所以這些年,愿意當和尚的人越來越少,佛教在秦國的規模也越來越小了。”

  聽到這話,身邊的弟子們忍不住低聲討論起來。

  一名親傳弟子湊到丘處機身邊,小聲說道:“師父,這么看來,秦國對咱們道教雖也有管控。”

  “雖然也在限制道士的數量,修建道觀時要報備,但比起佛教,已經寬松太多了。”

  “如今還允許咱們去西域傳教,大王又姓李,與老子同姓,說不定將來咱們道教能成為秦國的國教呢!”

  其他弟子也紛紛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丘處機卻輕輕搖頭,神色平靜地說道:“咱們西行傳法,是為了將道教的教義帶給西域百姓。”

  “國教之位,不可過于奢求。”

  “須知,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大王對道教寬容,咱們更要謹守道規,多做利民之事,方能不負大王信任。”

  弟子們聞言,紛紛低下頭,恭敬地應道:“弟子明白。”

  隨后,丘處機帶著弟子們在敦煌城中行走,想要更深入地了解當地百姓的生活。

  走著走著,他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

  不少百姓家中的堂屋墻上,都掛著一幅畫像。

  畫像上是一位騎在戰馬上的年輕將軍,身披鎧甲,手撫彎刀,眼神銳利,面露威嚴,渾身透著一股統領千軍的氣勢。

  丘處機心中疑惑,便向一位開門晾曬糧食的老農詢問:“老丈,敢問您家中墻上掛的是何人畫像?”

  老農放下手中的木耙,臉上露出崇敬的神色,笑著說道:“道長,這是咱們秦國的大王,李驍大王啊。”

  “是大王帶領秦軍打跑了敵人,給咱們分了土地,讓咱們能吃飽飯、過好日子。”

  “咱們老百姓都感激大王,就把大王的畫像掛在家里,既能保佑家宅平安,也能時刻記著大王的恩情。”

  丘處機心中大為震動,他沒想到李驍在秦國百姓心中竟有如此高的威望。

  他又走訪了幾戶人家,發現每家每戶都掛著李驍的畫像,有的人家還會在畫像前擺上簡單的供品,逢年過節時祭拜一番。

  離開敦煌城,繼續向西行進時,丘處機望著遠方的戈壁,心中感慨萬千。

  家家戶戶懸掛的李驍畫像,老農提及李驍時崇敬的神情,還有那簡單卻虔誠的祭拜。

  都讓他驚嘆于這位秦國大王在子民心中的威望,竟已到了這般地步。

  恍惚間,他想起曾聽聞過的西域宗教,真主安拉的信徒,對其創始人穆罕默德亦是這般尊崇。

  那位創始人便是先以教義凝聚信徒,再帶領眾人打下一片天地,讓越來越多的人信奉自己。

  如此看來,李驍與穆罕默德在子民心中的地位,竟有幾分相似。

  可轉念一想,丘處機又搖了搖頭,兩者終究不同。

  穆罕默德借教義聚攏人心,而李驍從未利用威望傳遞任何宗教思想,更未愚弄百姓,靠著虛無縹緲的說辭去蠱惑百姓,反而是實實在在為百姓謀實惠。

  分土地讓百姓有飯吃,興養殖讓百姓有肉嘗,建驛站、修水渠讓日子越來越好。

  “原來如此……”

  丘處機輕聲呢喃,無奈的搖頭:“道教根本成不了秦國的國教。”

  “秦國的國教,從來都是秦王自己啊。”

  這份認知讓他心中一陣釋然,先前弟子們對“國教”的期盼,此刻看來也不再重要。

  隊伍繼續西行,數日后來到了玉門關。

  這座古老的關隘雖歷經歲月侵蝕,卻依舊氣勢恢宏,城門上“玉門關”三個大字蒼勁有力。

  隨行官吏介紹道:“道長,過了這玉門關,就算真正進入秦國腹地了。”

  “以前這里是中原與西域的分界,如今卻是咱們秦國疆域內的重要關隘,往來商隊都要在此查驗文書。”

  丘處機駐足關前,望著關外無垠的戈壁,心中滿是感慨.

  曾幾何時,這里是中原王朝的邊疆,如今卻成了秦國腹地的一部分,時代變遷,真是令人唏噓。

  又前行十余日,眾人終于抵達伊州城,也就是昔日的哈密力。

  剛入城,丘處機便感受到了與關中、甘肅截然不同的氛圍。

  街道上,除了漢民,還多了不少高鼻深目、卷發碧眼的異族百姓。

  卻都能與漢民和睦相處,偶爾還能看到兩族百姓熱情交談。

  負責接待他們一行人的是一名漢民官吏和一名回鶻官吏。

  丘處機與其攀談,卻是發現那個回鶻官吏竟然能夠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

  “不只是我,整個西州境內,還有很多回鶻人都能說漢語,起了漢名。”

  “大秦收復高昌后,遷來了很多漢民,現在伊州城里,漢民居多,回鶻人也不少,大家一起種地、做生意,還常有兩族通婚的呢!”

  丘處機聞言,心中頗為欣慰:“各族百姓能和諧共生,真是難得。”

  “這都是托大王的福。”

  回鶻官吏說道,“大王說,不管是漢民還是異族,只要入了秦國戶籍,都是大秦的子民,一視同仁。”

  “官府還鼓勵咱們學漢話、用漢字,也允許漢民學咱們的手藝,日子自然和睦。”

  隨后,伊州的官吏便帶著他們在集市上閑逛起來。

  集市遠比他想象中繁華,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絲綢、茶葉、皮毛、香料、陶器……

  琳瑯滿目的商品擺滿了攤位,往來人群摩肩接踵。

  丘處機心中暗嘆:“秦國的商業竟這般興盛,比金國還要熱鬧,怕是快要趕得上江南富庶之地的宋國了。”

  走到城北集市時,喧鬧聲更甚。

  這里是伊州的牲口市場,馬匹、牛羊、駱駝應有盡有,商販們牽著牲口高聲吆喝,買主則圍著牲口仔細查看,討價還價聲不絕于耳。

  可在集市西北角,卻聚集著另一群人。

  那里站著數百名年輕女子,她們身著各異的異族服飾,卻都被繩索串聯著,臉上帶著惶恐與不安。

  身旁的商販正大聲叫嚷:“年輕漂亮的女奴,只要五枚大銀幣,錯過今日,以后就沒有這么便宜的了。”

  丘處機心中一驚,連忙向身旁一位圍觀的老漢詢問:“老丈,這里是……”

  “道長是第一次來西域吧?”

  老漢好奇的看了一眼丘處機的裝扮,又看了一眼跟在丘處機身邊的官吏。

  輕聲說道:“這里是專門售賣奴隸的集市,一直以來都繁華的很,人老多了,都喜歡來這里湊熱鬧。”

  “尤其是西征之后,來了好多異族女奴,一個個的都漂亮的很。”

  說話間,旁邊一名年輕男子一臉興奮說道:“以前啊,有生育能力的女奴最少要八枚大銀幣,年輕漂亮的能賣到十枚、二十枚,甚至有貴族愿意花一百枚買個絕色的。”

  “可現在你看,這么多年輕姑娘,五枚大銀幣都沒人搶了。”

  丘處機面色不變,輕聲問道:“為何價格降得這般厲害?這些女奴都是從哪里來的?”

  老漢指了指商販手中的牌子,說道:“牌子上寫著呢,這些都是大王西征時,從古爾王國、西喀喇汗國和花剌子模帶回來的戰俘。”

  “這次西征,大王帶回的奴隸太多了,關中、甘肅、西域的市場都裝不下,價格自然就降了。”

  “你看那邊,還有些會織布、會彈琴的女奴,以前都是貴得很,現在也才八枚大銀幣。”

  丘處機順著老漢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幾名女子正被迫展示自己的手藝,臉上滿是惶恐。

  他心中一陣復雜,一方面,他同情這些女奴的遭遇,道家向來主張“生命無貴賤”,見此情景難免不忍。

  另一方面,他也明白,這是戰爭帶來的必然結果,秦國通過西征擴大疆域、獲取資源,奴隸只是其中一部分。

  “唉,也是可憐人啊。”

  丘處機輕嘆一聲,轉身對弟子們說道:“咱們雖無法改變她們的命運,卻可在傳法時多勸誡世人,善待身邊之人,少些紛爭,多些和睦。”

  弟子們紛紛點頭。

  隨后,丘處機帶著隊伍離開奴隸市場,繼續在伊州城中行走。

  夕陽西下,余暉灑在這座多民族共生的城池上,繁華的集市、和睦的百姓、還有那角落里令人嘆息的奴隸,都讓丘處機對西域有了更真切的認知。

  而這,卻也僅僅只是開始。

  離開伊州城,丘處機帶領弟子們繼續西行,數日后來到了高昌城。

  這座曾是高昌回鶻王國都城的城池,如今已是秦國在西域的重要據點,城郭規整,市井繁華。

  剛入城不久,丘處機便看到一支龐大的隊伍正在城門口集結。

  隊伍里大多是年輕力壯的漢子,個個背著簡陋的行囊,臉上雖帶著幾分疲憊,卻難掩眼中的期待。

  而那些年紀大、身體弱的人,早已在漫長的路途上倒下,沒能走到這里。

  丘處機心中好奇,走上前向一位正在整理行囊的漢子問道:“這位小哥,貧道丘處機,見諸位整裝待發,不知是要前往何處?”

  漢子放下手中的包袱,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回道:“道長好。”

  “俺們是要去碎葉城安家的,俺是從關中來的,還有些兄弟是從河東災區逃過來的,在秦國混了口飯吃,現在官府組織俺們去西域開荒。”

  “去碎葉城安家?”

  丘處機追問:“那邊可有什么安排?”

  “有,官府都安排好了。”

  漢子眼中泛起光亮,語氣激動:“到了碎葉城,不僅給俺們分田地,還發女人。”

  “都是西域當地的異族女子,聽說比俺村里最漂亮的劉寡婦還要漂亮好多好多。”

  “官府說讓俺們娶了媳婦,蓋大院子,養牛羊,好好過日子。”

  “俺這輩子在關中就是個佃戶,哪敢想能有自己的地、自己的家?現在終于有盼頭了。”

  旁邊另一位漢子也湊過來說道:“可不是嘛!”

  “雖然故土難離,但在河東,災荒連年,活都活不下去了,只能走。”

  “現在能去碎葉城分地娶媳婦,再苦再累也值了,將來有了孩子,就能在西域扎根,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丘處機又問:“像你們這樣去碎葉城的,一共有多少人?”

  漢子撓了撓頭,笑道:“具體俺也不知道,反正俺們這一支就有上千人,聽說還有好多支隊伍從其他地方出發,加起來好幾萬人應該是有的。”

  聽到“好幾萬人”,丘處機心中頓時明了。

  秦國這是在推行移民政策,將關中、河東的漢民遷移到西域新占領的土地上。

  讓年輕漢民娶異族女子,生兒育女,既能讓漢民在西域扎根,又能促進民族融合,從而更好地穩定新征服的疆域。

  這般深謀遠慮,讓丘處機不禁再次感嘆李驍的治理智慧。

  隨后,丘處機決定跟隨這支移民隊伍一同前行,既能沿途觀察西域的風土人情,也能繼續向移民們傳遞道教教義。

  隊伍離開高昌城后,一路向西北方向行進,走了約莫半日,丘處機忽然聞到空氣中隱隱飄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煉丹本就是道士的看家本領,全真教雖然不擅長煉丹,反而注重修煉‘內丹’,但是丘處機依舊對硫磺味極為敏感。

  中原地區硫磺稀缺,煉丹所需的硫磺往往要耗費重金采購,如今在這西域之地聞到如此濃郁的硫磺味,實在反常。

  丘處機心中好奇,便循著氣味的方向走去,沒走多遠,便看到一座被士兵嚴密把守的礦山。

  礦山周圍豎起了高高的柵欄,上面掛著“軍事禁區,禁止入內”的牌子,手持長矛的士兵來回巡邏,神色警惕。

  丘處機剛靠近,便被士兵厲聲喝止:“站住,此處是軍事禁區,不得靠近。”

  丘處機連忙拱手解釋:“貧道丘處機,受大王邀請前往龍城,只因聞到硫磺味,心中好奇,并非有意冒犯。”

  可士兵們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嚴詞驅趕:“不管你是誰,禁區就是禁區,再往前走,休怪我們不客氣。”

  丘處機無奈,只能退了回來,遠遠望去,只見礦山入口處,有不少衣衫襤褸的人被士兵押著進出,個個面無血色,眼神麻木。

  隨行官吏悄悄告知:“道長,那些都是死囚,被關在這里挖礦,一輩子都出不去,直到累死為止。”

  丘處機也隱約猜到,這里便是秦國開采硫磺的地方。

  他早有耳聞,秦軍有一種恐怖的武器,爆發時如天雷轟鳴、大地開裂,威力無窮。

  而火藥正是道士煉丹的副產品,也同樣有那樣的效果。

  可道家所用的硫磺火藥,威力卻遠不及傳說中秦軍“神威大炮”那般驚人,秦國人究竟是如何將火藥的威力提升到如此地步的?

  這個疑問在丘處機心中盤旋,卻注定得不到答案。

  火藥乃是秦國最高機密,關乎軍隊戰力,即便他是受李驍邀請的貴客,甚至將來成為秦國國師,也絕無可能知曉其中的秘密。

  丘處機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惑,跟隨移民隊伍繼續西行。

  高昌城本就是西域的重要樞紐,過了高昌城,隊伍一路向西北行進,穿過一條寬闊的天山隘口(也就是后世的烏魯木齊),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一片廣袤無垠的平原出現在眼前,良田阡陌,雞犬相聞,宛若世外桃源。

  遠處還能看到零星的百姓房屋。

  隨行官吏指著前方說道:“道長,這里就是北疆大地了,這是咱們秦國真正的核心區域,大王的龍城,就在北疆深處。”

  “那里遍地都是草原,遍地都是牛馬,隨隨便便都能拉起上萬騎兵。”

  丘處機站在天山隘口,望著眼前的北疆,心中滿是感慨。

  從關中到甘肅,從敦煌到伊州,再到如今的北疆,一路走來,他見證了秦國的繁榮與強盛,也看到了戰爭的殘酷與百姓的苦難。

  西行傳法之路已過半,前路或許還有更多未知,但丘處機的心中,卻愈發堅定。

  他要將道教的光芒,灑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

  隊伍沿著北疆草原繼續西行,兩日之后,一幅遠比此前所見更為震撼的景象,驟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只見廣袤無垠的荒原上,一條寬闊的大河自南向北流淌,裹挾著天山融化的雪水,將沿岸的土地滋養得綠意盎然。

  這條河名為瀚水,也就是以前西域人常說的瑪納斯河。

  它的流量與金州的龍骨河不相上下,只因秦國將天山以北的這片大漠區域設為瀚州。

  它又是瀚州境內最大的河流,當地百姓便取名為瀚水。

  而丘處機的目光便是被瀚水河畔的景象牢牢吸引。

  那里竟聚集了數萬人,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河畔的空地上勞作,場面浩大得望不到邊際。

  人群中,既有身著鎧甲、手持長矛弓箭,騎著戰馬的秦軍士兵來回巡視,眼神銳利地看管著勞作的人。

  也有穿著短衫的工匠,時不時對著地面指點,似乎在規劃著什么。

  更多的,則是衣衫襤褸、身上帶著鐐銬的異族奴隸,他們挖著泥土,搬著巨石,在士兵的呵斥聲中埋頭干活。

  稍有遲緩,便會迎來鞭子的抽打。

  “這……這是在做什么?”

  丘處機的聲音不由得有些發顫,他從未見過如此大規模的勞作景象。

  數萬名勞工啊,一眼望不到邊際,仿佛將整片大地都給占滿了。

  隨行官吏的神色也多了幾分凝重,低聲說道:“道長有所不知,大王打算在瀚水河畔建造一座新城。”

  “您看那邊,那些被平整出來的土地,還有用石頭壘起來的矮墻,都是新城的地基。”

  “這座城的規模極大,據說建成后,將會成為咱們秦國新的都城。”

  “新的都城?”

  丘處機猛地睜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可貧道聽聞,秦國的都城不是龍城嗎?”

  “龍城確實是如今的都城,可它位于北疆深處,從這里向北還要走七八日路程,位置太過偏僻,交通很不方便。”

  官吏耐心解釋道:“而此地地處天山北麓,有瀚水的雪水滋養,土地肥沃,能開墾出百萬畝良田,足以養活大量人口。”

  “最重要的是,這里位于東西要道:向西走能抵達伊犁、碎葉城;向北可到龍城、陰山城,向東能通庭州、漠北,向南更是能直達高昌和河西走廊,真正是四通八達。”

  “再加上龍城除了位置靠北,規模也早已跟不上秦國發展的需求,所以大王才決定在此地建新都城。”

  “預計建成后可容納百萬人口,成為咱們秦國真正的中心。”

  丘處機順著官吏的話思索,心中漸漸明了,這般選址,確實兼顧了農業、交通與戰略,可見李驍的長遠眼光。

  秦國的強盛,既源于李驍的遠見卓識、利民政策,也離不開這般鐵血的手段。

  而他的西行傳法之路,不僅要面對不同的文化、信仰,更要直面這些戰爭與統治帶來的殘酷現實。

  丘處機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片初具雛形的地基上,白灰勾勒的輪廓蜿蜒伸展,巨石壘砌的墻體透著厚重感,不難想象建成后會是何等宏偉。

  可想到這宏偉背后是數以萬計乃至數十萬奴隸的血汗,他心中依舊五味雜陳,沉默片刻后,向官吏問道:“不知這座未來的新都城,可有名字了?”

  “大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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