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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大帳,帳內的沙盤上清晰地標注著渭河南北的地形與軍力分布。
秦雄指著沙盤,開門見山:“高大人,咱們的作戰計劃已經定了。”
“金軍在渭河南岸有四座城作為支點,從西向東分別是秦州(天水)、寶雞、長安、渭南。”
“這四座城連起來成一條直線,南依秦嶺,北抵渭水,看似是天險,實則卻是他們的軟肋。”
他頓了頓,手指指向長安:“金軍的主力駐守在長安城,到時候都統會率領第二鎮主力,佯攻長安,吸引金軍的注意力。”
“我這個萬戶,會作為先鋒,趁著長安兵力被牽制,率先渡過渭水,拿下寶雞.”
“斬斷金軍四座城之間的聯系,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拿下寶雞后,秦州的金軍便成了孤軍,駐守隴西的第四鎮將會出兵東進,與我部合圍秦州。”
“即便秦州地勢險要,但也不過是第四鎮的囊中之物,這叫關門打狗。”
“拿下寶雞和秦州之后,我秦國大軍將會順著渭水向東推進,一步步拔掉長安、渭南的據點。”
秦雄的語氣充滿信心:“整個計劃的關鍵,就是后勤,咱們渡河作戰,糧草、船只、攻城器械都得提前準備好,不能出半點差錯。”
隨即話鋒一轉,目光緊緊盯著高忠義,臉上露出希冀之色。
整個計劃的關鍵,最要緊的就是船只,畢竟渭水湍急,沒有足夠的船只快速鋪設浮橋,大軍根本無法順利渡河。
而督造船只的事情,則是交給了高忠義這個渭北巡撫負責。
“高大人,船只督造進度怎么樣了?能不能按時供上?”
高忠義看著秦雄急切的眼神,緩緩點頭,語氣沉穩:“秦萬戶放心,此事我一直放在心上。”
“為了趕造船只,我從渭北各州征調了三百多名經驗豐富的造船工匠,還從戰俘中征調了兩千多名壯丁協助。”
“目前已經造出五十艘戰船,還有三十艘正在趕工,預計兩個月之內就能全部完工……”
秦軍不善水戰,即便是從黃河沿岸征召了一匹善水的漢子組建了秦國水師,但是僅靠這些小船,也沒辦法將大量的秦軍和戰馬運過河。
這些船只的真正用途,還是用來快速鋪設浮橋。
并排浮在水面,將巨石沉入水中用繩索固定當做船錨,然后用鐵鎖將所有船只連在一起,鋪上木板,就是一座簡易的浮橋。
歷史上很多軍隊都是利用這種辦法鋪設浮橋渡河,很實用。
而且只要有船,工程量也不大,建造速度很快。
所以,船只也成了此次作戰的關鍵。
秦雄聽著,緊繃的眉頭漸漸舒展,臉上露出笑容:“太好了,有高大人你親自督辦,我就放心了。”
“渭水比不上黃河的寬廣,八十艘船,足夠咱們用了。”
“到時候我率先鋒部隊乘坐戰船率先渡河,搶占灘頭陣地,后續大軍再從浮橋跟進,定能拿下渡口,包圍寶雞城。”
兩人又圍繞船只調度、糧草運輸路線、攻城器械部署等細節討論了許久,直至夜色深沉,高忠義才起身告辭。
望向渭水下游的方向,高忠義心中暗暗盤算著船只督造的最后進度。
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向自己的營帳,準備連夜寫下奏折,向龍城稟報后勤籌備的最新情況,等待李驍的最終批復。
而此時的西域戈壁草原上,一支龐大的隊伍正緩緩向東行進,塵土飛揚,綿延數十里,規模之宏大,遠超蒙古第一次西征的返程隊伍。
歷史上,鐵木真帶回的金銀財寶用馬車拉不完,五十多萬女奴與無數繳獲已是震驚世人,可如今秦軍的收獲,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隊伍核心是第一鎮的秦軍鐵騎,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可與鐵血軍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緊隨其后的數千輛馬車。
車廂里堆滿了從西域各國王宮、貴族府邸劫掠來的金銀珠寶、翡翠瑪瑙,有些馬車甚至因裝載過重,車輪在戈壁上留下深深的轍痕。
更引人注目的,是被繩索串聯起來的奴隸隊伍,男奴赤裸著上身,背負著沉重的行囊。
女奴則穿著單薄的衣物,在戈壁的寒風中瑟瑟發抖,遠超鐵木真的俘獲。
為了保證行軍速度,秦軍對這些奴隸實行“末尾淘汰制”。
每天傍晚扎營前,都會斬殺走在最后的十個人,鮮血染紅了沿途的土地,也讓剩下的奴隸不敢有絲毫懈怠。
不過,隊伍中那些懷了秦軍將士孩子的女奴,卻能得到特殊優待。
不僅能分到更多的食物和水,還不用背負重物,甚至可以進入帳篷休息,但其他人就沒那么幸運了。
在秦軍隊伍的外圍,還有眾多商行旗幟在風中飄揚,熱鬧程度堪比集市。
秦國實行土地公有,卻大力鼓勵經商與工業發展。
除了具有官方背景、壟斷鹽鐵糧食軍械能源礦產等特殊行業的河西商行外,這些年還涌現出大量私人商行。
萬隆行是二虎的產業,信義行背后站著李東江,金山行由蕭燕燕出資創辦。
就連蕭思摩的遺孀舒律烏堇,為了不坐吃山空,也成立了六院商行,專營胭脂、香料等奢侈品。
秦國的官僚資本主義萌芽已經開始蓬勃發展,民間商人建立的中小型商行甚至是地攤,也同樣是遍地開花。
此次西征,對這些商行而言,無疑是一場“瓜分蛋糕的盛宴”。
秦軍將士在戰場上劫掠的財物,因后續還要行軍作戰,不便隨身攜帶,便會轉賣給跟隨的商行,換取金銀。
若金銀過多無法攜帶,還能存入隨軍的北疆銀行,換取印有金額的票據。
這種票據因主要在軍隊流通,民間使用較少,被將士們習慣性稱為“軍票”,日后回到秦國,可憑票兌換金銀。
只需要支付少量抽成給北疆銀行便可。
于是,商行的隊伍跟在秦軍后面,一邊收購將士們的戰利品,一邊挑選有價值的奴隸。
尤其是年輕貌美的女奴和有手藝的男奴,準備帶回秦國轉賣。
也正因如此,秦軍返程的速度慢得驚人,每天行進不過四十里,對于日行百余里的秦國鐵騎而言,簡直慢得像烏龜爬。
好在返程路線上的敵人早已被秦軍肅清,無需擔心突襲。
但李驍依舊不敢大意,每天都有大量探騎在隊伍周圍五十里內巡邏,確保行軍安全。
隊伍中央,一輛堪比房間大小的豪華馬車格外顯眼。
十六匹黑色高大戰馬拖拽著鑲嵌金邊的車廂,車廂外雕刻著精美的龍鳳圖案。
周圍環繞著大量身穿黃底紅邊布面甲的武衛軍騎兵,個個神情肅穆,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守護著馬車的安全。
馬車內部,鋪著柔軟的波斯地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
李驍赤裸著上身,只穿一件單薄的棉布長褲,半躺在渾忽公主的大腿上。
渾忽臉色粉嫩,眸光帶著慵懶和回味,顯然剛經歷過一番溫存。
而在另一邊,渾忽的母親、耶律直魯古最喜愛的妃子帖木兒汗尼,正輕輕地為李驍捏著腿,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她們深知李驍思考國事時不喜被打擾,此刻只能安安靜靜地待著,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而李驍手中這份,正是東線將領李東江、李東河等人的聯名請戰折子。
自西征大勝的消息傳回,這已是第三封了。
顯然東線的將領們見西域軍功赫赫,早已按捺不住,迫切想對金國開戰,再立一番功業。
李驍的目光在奏折上停留許久,心中思緒翻涌,卻未立刻表態。
片刻后,他才沉聲對外說道:“把張石叫來。”
“遵命。”門外親衛的應道。
不多時,帳簾被輕輕掀開,一名身著黑色勁裝、面容冷峻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正是錦衣衛萬戶張石,剛踏入馬車,職業性的犀利目光便快速掃過渾忽母女。
確認無異常后,立刻低頭,雙手撫胸行禮,聲音沉穩:“末將張石,拜見大王。”
李驍微微點頭,語氣沉定:“中原的災情,如今怎么樣了?”
張石直起身,垂首回道:“回大王,根據錦衣衛第五千戶府最近一次傳來的消息,中原蝗災比之前更嚴重了很多……”
自金泰和六年(公元1206年)起,中原便有蝗災零星爆發,最初兩年規模不大,金國朝廷也未太重視。
但從今年開始,蝗災愈演愈烈,山西、河北、山東等地先遭大旱,緊接著飛蝗蔽天,食禾稼殆盡,連地里的草根都被啃食干凈。
歷史記載中,這場天災至少還會持續兩年。
屆時華北的旱蝗會蔓延至河南、關中,饑荒會越發嚴重。
《金史》中曾記載‘河北大饑,人相食’,如今的景象,已漸漸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山東等地也將會陸續爆發紅襖軍叛亂,中原糧價飛漲,一斛米竟賣到萬錢,民生徹底崩潰。
聽著張石頭那不帶絲毫感情的匯報,李驍輕輕點頭,不置一言。
這場天災正是金國由盛轉衰的關鍵,甚至直接導致了日后野狐嶺之戰的慘敗。
歷史上,金軍主帥完顏承裕(胡沙虎)在戰爭初期采取分兵據守關隘的保守策略。
然而,當蒙古軍突破第一道防線后,他率領的主力部隊卻放棄了據城固守的有利條件,選擇在野狐嶺附近的獾兒嘴與蒙古軍進行野外決戰。
一種合理的解釋是,金軍龐大的兵力在災荒之年面臨著巨大的后勤壓力,無法在缺糧的地區長期固守,必須尋求速戰速決。
否則漫長的對峙會先拖垮金軍自己。
如今,錦衣衛從中華原傳回的消息,也一一印證了歷史的走向。
“眼下并非對金國開戰的最佳時機”
李驍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中原蝗災才剛進入最嚴重的階段,我大秦只需靜待,等金國在這場天災中耗盡國力。”
“屆時再出兵,便能以最小的代價收復關中,甚至拿下整個中原。”
聽著李驍仿佛自言自語的說話,張石頭就像是一塊真石頭一樣,站在一旁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他只是李驍的眼睛和耳朵,在軍政大事方面,他從來都不會胡亂插嘴,始終恪守本分。
李驍沉吟片刻,話鋒一轉,淡淡說道:“我二叔他們,這些日子怎么樣了?”
“有沒有被關中的繁華迷了眼睛,有沒有交幾個知心的老友?”
張石頭深知道,李驍問這話,自然不是真的關心李東江的身體,重點在社交。
錦衣衛本就負責暗中監視統兵將領,除此之外,李驍還在暗中組建了一支名為“黑冰臺”的情報組織。
黑冰臺成員隱匿更深,不僅監視著李東江等將領,連錦衣衛的動向也在其監控范圍之內,確保不會被人蒙蔽了眼睛和耳朵。
張石不敢有絲毫隱瞞,如實稟報:“回大王,李東江將軍近期一直在整訓部隊,每日親自監督士兵操練,偶爾會與秦雄萬戶等人商議軍務。”
“高忠巡撫則多次前往渭北糧倉,查看糧草儲備情況,似是在為開戰做準備”
聽著張石頭的一一匯報,李驍輕輕點頭,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知道了。”
“他們急于立功是好事,但不能被情緒沖昏頭腦。”
“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做好準備。”
“繼續密切關注中原災情,有任何變故,立刻稟報。”
“屬下遵命。”張石再次行禮,緩緩退出馬車,帳簾隨之落下。
而李驍則是拿起筆,在奏折上寫下“暫緩”二字。
又補充了幾句批復:“令東線諸將繼續整軍備戰,后勤事宜交由高忠義全權負責,待西域大軍休整完畢,再議開戰之事。”
寫完后,他將奏折遞給門外的親兵:“快馬送回龍城,交給王后,讓她按批復傳達。”
親兵接過奏折,躬身退下。
數日后,龐大的秦軍隊伍終于抵達碎葉城。
這座曾是遼國舊都的虎思斡耳朵,如今早已沒了往日的繁華。
城墻斑駁,多處塌陷,城中只留下少量秦軍士兵駐守,城門上的“虎思斡耳朵”匾額早已被拆下,換上了簡陋的“碎葉城”木牌。
城內街道空曠,房屋大多殘破,偶有百姓路過,也都是神色匆匆,不復遼國時期的從容。
馬車剛駛入城門,渾忽與帖木兒汗尼便掀開窗簾,打量著四周,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這里曾是她們的家,是遼國的政治中心,如今卻淪為秦國的邊陲城鎮,物是人非,怎能不讓人感慨萬千?
想到被囚禁的耶律直魯古,渾忽的眼眶微微泛紅。
她們母女倆雖靠取悅李驍獲得了些許地位,在不斷的啃球下卻也只能換來短暫探望耶律直魯古的機會,連讓他換個好點的住處都做不到。
“父皇的斷腿是陳年老傷了,如今身邊只有一個老仆婦照顧,不知道身子怎么樣了……”
渾忽輕聲呢喃,語氣中滿是擔憂。
帖木兒汗尼也輕輕一嘆,只能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在李驍面前表露太多情緒。
她們如今的一切,都掌握在李驍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招來災禍。
李驍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卻并未多言。
他知道耶律直魯古的身體狀況不佳,斷腿的舊傷時常發作,生活過得頗為凄涼,但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作為亡國之君,耶律直魯古的待遇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隊伍后方,與其他戰俘隔絕,有專人看管的耶律直魯古,正坐在一輛破舊的木板車上,渾濁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的碎葉城。
他的斷腿被粗布包裹著,因顛簸隱隱作痛,身邊只有那名老仆婦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可他卻渾然不覺,眼中只剩下對舊都的眷戀與傷感。
“虎思斡耳朵……我的都城……”
耶律直魯古干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
當年祖父耶律大石西征,率領遼軍,跨戈壁、戰強敵,硬生生在西域打下一片基業,重建了大遼國,讓耶律氏的旗幟在西域飄揚數十年。
可如今,這座承載著耶律氏榮耀的都城,卻淪為秦國的邊陲城鎮。
而他這個西遼皇帝,也成了階下囚,基業毀在自己手中,怎能不讓他痛心疾首?
老仆婦見他眼眶泛紅,連忙遞上一塊粗糙的面餅,輕聲勸道:“陛下,吃點東西吧,身子要緊啊。”
耶律直魯古卻擺了擺手,目光依舊停留在碎葉城上,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甘:“想當年,朕登基時,虎思斡耳朵何等繁華。”
“宮殿巍峨,商賈云集,各國使者前來朝拜,可如今……如今竟成了這般模樣……”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滿是自責與悔恨。
不過好在,他從秦軍士兵談論中偶然得知,自己的兒子耶律洪心沒有死,也沒有被北疆人抓住,而是去了天竺。
耶律直魯古渾濁的眼眸望著碎葉城的方向,喃喃自語:“洪心,我的兒……”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重振耶律氏……”
“我大遼的基業,不能就這么沒了……”
他相信,只要耶律洪心還在,耶律氏就有復興的可能,這成了他在苦難中唯一的精神支柱。
大軍駐扎碎葉城內外,武衛軍布防皇宮。
當天晚上,李驍夜宿皇宮,叫來了渾忽母女談論耶律直魯古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大殿之中燃起了一堆火焰,一只肥美的綿羊在火堆上被烤的滋滋冒油,香氣撲鼻。
李驍和李東山圍坐在旁邊,用刀子割肉,大口大口的咀嚼,粗魯狂放。
“六叔,碎葉城地處西域要沖,北邊是欽察人,西邊是剛被咱們征服的花剌子模,你的責任重大啊。”
李東山輕輕點頭,目光堅定地說道:“大王放心,末將定不辱使命。”
“定會嚴密監視欽察人的動向,防止他們南下騷擾,威脅北疆。”
“另一方面,會按大王的吩咐,向花剌子模人征兵征稅,時不時去他們的領地打草谷,實行減丁政策,絕不讓他們有機會強大起來,威脅我大秦的統治。”
李驍滿意地點點頭:“好。”
“六叔,你從跟隨我起兵開始,便屢立戰功,東征漠北,你殺的草原血流成河。”
“西征西域,你更是率軍斬殺花剌子模大將,拿下玉龍杰赤城,堪稱我大秦的柱國大將軍。”
這也是李驍給李東山的承諾,在馬上實行的勛職制度中,李東山的是頂格封賞,柱國大將軍。
同時還隱晦的畫餅,等日后正式建國,論功行賞,封他為世襲親王,與國同休。
實際上,都是為了之后的一系列軍事調整做準備。
隨后,兩人又商議了關于第三鎮軍隊的部署、糧草補給、與周邊部落的外交策略等細節。
大軍在碎葉城休整了三日,期間李東山按照李驍的吩咐,對城中的秦軍進行了重新整編,確保防務萬無一失。
三日后,李驍率領大軍主力,帶著大量金銀財寶、奴隸女奴繼續東歸,留下李東山與第三鎮鎮守碎葉城。
而馬車內的李驍,正閉目養神,心中卻在默默規劃著未來的布局。
如今大秦正在快速擴張,需要李東山這樣能征善戰的將領在外鎮守邊疆,獨當一面。
但等到正式建國后,李驍便會像歷朝歷代的統治者一樣,將李東山、李東江這些都統們全部召回龍城,任命為樞密院、兵部的重要官職。
讓他們脫離直接統兵的權力,轉而著眼于整體戰爭規劃,放眼全局。
“各鎮的都統們,也該換一批人了……”
李驍輕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軍權是統治的根基,必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讓將領們“能上能下”,既能在外領兵作戰,也能在朝中輔佐政務、
這樣才能確保大秦的統治長治久安,避免出現將領擁兵自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