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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東線烽火將起,將道門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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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門山深處的龍門觀外,一片田地正泛著新綠。

  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挽著褲腿,腳踩泥土,手持鋤頭在田間勞作。

  他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臉上布滿皺紋卻透著一股平和,正是隱居在此的長春真人丘處機。

  他身著粗布短衫,與尋常老農別無二致,鋤頭起落間,動作嫻熟,田埂間的雜草被一一清除。

  “師父,我們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田壟間傳來,兩名身著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提著布囊,快步走向田間,正是丘處機的弟子尹志平與李志常。

  丘處機停下鋤頭,直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看向兩人:“今日去集市,可有什么新鮮事?”

  尹志平放下布囊,輕聲地說道:“師父,可了不得。”

  “集市上都在傳,秦軍西征大勝了。”

  “不僅徹底滅了遼國,還攻破了古爾王國、西喀喇汗國,連萬里之外的德里蘇丹國、花剌子模國也被秦軍打下來了。”

  “這些小國,咱們之前都沒聽說過呢,直接被滅了國。”

  李志常也跟著點頭,語氣中滿是驚嘆:“百姓們都說,秦軍的戰斗力簡直神了。”

  “火炮一響,城墻就塌,騎兵沖鋒起來,敵人根本擋不住。”

  “那些西域國家的軍隊,在秦軍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樣,沒幾個回合就敗了。”

  “如今整個西域,都已經成秦國的地盤了。”

  “對對對,還有說書人說的很夸張,叫做秦軍出征,寸草不生……”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從集市上聽來的消息悉數告知,言語間難掩對秦軍戰斗力的震驚與對秦國強大的驚嘆。

  丘處機聽完,卻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拿起田邊的葫蘆喝了一口,語氣帶著幾分悠遠。

  “秦國崛起,固然是大勢所趨,可這一路征戰,不知多少生靈涂炭。”

  “正所謂‘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

  “道法講究貴生樂生,生命乃是‘道’賦予的最寶貴禮物,現世的幸福、百姓的安康,比疆域的擴張更重要啊。”

  尹志平與李志常聞言,臉上的情緒漸漸褪去,低下頭道:“師父教誨的是,弟子明白了。”

  丘處機擺了擺手,溫和地說:“也不是你們的錯,只是世人多看重功業,卻忘了征戰背后的疾苦。”

  “好了,別站著了,把帶回的油鹽醬醋歸置好,志平去挑兩桶水,志常把曬著的草藥翻一翻,做完活計,咱們中午煮些粥吃。”

  “是,師父。”兩人應聲,連忙分頭忙活起來。

  丘處機重新拿起鋤頭,目光掃過遠處的山巒,心中思緒萬千。

  在秦國占領隴縣之前,龍門觀在山下本有不少私田,都是達官貴人為祈福或求指點所贈。

  丘處機本來不想要,但想到大量窮苦災民,也就無奈收下了。

  那時關中百姓貧苦,災民遍地,丘處機便將這些田地交給窮困百姓耕種。

  收來的租子大多用來賑濟災民,自己則與弟子們粗茶淡飯度日。

  后來關中之戰爆發,秦軍占領隴縣,推行“田畝歸公”政策,所有私田盡數收歸國有,再按人口分給百姓耕種。

  有不服者,便被冠以“金軍奸細”的罪名,要么處死,要么送去礦區改造。

  簡直強勢霸道到了極點,但也符合王朝初創時期,混亂中帶有欣欣向榮的秩序感。

  起初丘處機還擔心百姓日子會更苦,可沒想到,秦軍收稅后,只征收兩成田租與兩成稅收,再無其他苛捐雜稅。

  百姓只要肯勞作,便能自給自足,災民竟漸漸少了。

  見狀,丘處機便主動將龍門觀的私田也交了出去,只留下后山這幾十畝地,由自己與弟子們耕種,同樣繳稅繳租,足夠維持生計便好。

  秦國的政策,對他們這些真正潛心修行、自食其力的道士影響不大。

  可對那些坐擁千畝良田、靠信徒供奉過著奢靡生活的和尚們,卻是滅頂之災。

  寺廟的田畝被收公,和尚們沒了租子來源,又不愿下地勞作,日子一落千丈,不少寺廟都迅速荒廢了。

  想到這里,丘處機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專心打理田地。

  山間清風拂過,帶著草木的清香,一切都顯得寧靜而平和。

  可這份寧靜,卻在臨近正午時被打破。

  一名負責在前殿接待香客的弟子匆匆跑過來,語氣急促:“師父,山下……山下來了一支秦國軍隊。”

  “看旗幟,像是隴縣守備團的人,說是要見您。”

  丘處機手中的鋤頭一頓,抬起頭望向山下,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龍門山位于秦金邊境,局勢本就緊張,秦軍突然到訪,不知是為了何事。

  他放下鋤頭,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對弟子說道:“知道了,你去告知他們,稍等片刻,我換件衣服便來。”

  “是。”弟子應聲離去。

  丘處機回到觀中,換上一身整潔的灰色道袍,整理好儀容,才緩緩走向前殿。

  龍門觀之前,一支百余人的隊伍正整齊列隊,綠色的日月戰旗在風中飄揚。

  隊伍前方,兩名男子站定,一人身著布衣,一人身披甲胄,正是渭北巡撫高忠義與隴縣守備團的守備官趙大川。

  隨著秦國疆域的持續擴張,以及對內治理需求的日益復雜。

  原先僅有的七鎮野戰部隊已逐漸無法滿足全方位的防務需要。

  除了第一鎮常駐中樞之外,其余六鎮均部署在邊境要地。

  關中、靈州與漠北的三鎮直面金國威脅,甘肅的第四鎮扼守河西走廊,既防范高原吐蕃勢力,也作為關中和靈州防線的戰略支援。

  而遠在西陲的碎葉第三鎮與河中第五鎮,同樣肩負著重大的邊防責任。

  與此相對,在秦國腹地,大規模戰事已不復見,不需要浪費大量精銳鎮兵駐守,僅需少量精銳部隊便可維持穩定。

  因此,除了保留部分野戰軍作為定海神針外,地方防務主要依托于各州所設的守備團。

  這些守備團根據實際需要,每州設置三至十余支不等,統一受當地將軍或總兵節制。

  每支守備團編制約一千二百人,其將領多由七鎮軍官轉業擔任,士兵與基層軍官則從民間招募或由戰俘改造而來。

  守備團在編制結構上也與七鎮有所不同:七鎮建制最初與戶籍制度掛鉤,更是為了適應大規模騎兵作戰。

  而守備團則以步兵為主,采用“團—營—哨—隊—班”的五級編制。

  統兵將領依次稱為守備官、營官、哨官、隊官,最基層則為十人左右的班。

  在裝備方面,由于非屬一線野戰部隊,守備團士兵大多僅著皮甲,只有隊官及以上軍官才有資格穿戴布面甲。

  例如隴縣守備官趙大川,便身著黃色布面甲。

  他原屬第一鎮,而秦國軍中并未配置綠色布面甲,因此轉業將領仍沿用原屬部隊的甲胄顏色。

  這些甲胄都是跟隨他們血戰多年,遍布刀痕,用敵人的鮮血染就的色彩。

  丘處機因龍門山下私田事務,曾與秦國的隴縣官府打過交道,與趙大川也算相識。

  然而此番趙大川身旁卻多了一位面生的中年人,觀其氣度和趙大川對其態度,地位似乎更高一等。

  “趙將軍,許久不見。”丘處機率先開口,語氣平和。

  趙大川行禮:“道長別來無恙?”

  “本官今日是陪我家大人前來拜訪。”

  說罷,他介紹旁邊的高忠義道:“這位是渭北巡撫高大人,此次專程上山,是有要事與道長商議。”

  高忠義的臉上露出了淡笑,微微行禮道:“本官高忠義,久聞長春真人德行高尚,今日得見,實屬榮幸。”

  丘處機也連忙回禮:“高大人客氣了,山間陋室,二位若不嫌棄,隨我入觀奉茶。”

  三人并肩走進龍門觀,尹志平與李志常已將茶室收拾妥當,見三人進來,連忙奉上熱茶。

  茶湯清澈,茶香裊裊,驅散了山間的寒氣。

  寒暄片刻后,丘處機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高忠義身上,開門見山:“高大人身為渭北巡撫,管轄之地正值秦金邊境,事務繁忙。”

  “今日專程上山,想必不是為了閑聊吧?”

  高忠義放下茶杯,神色誠懇地說道:“本官此次前來,一來是瞻仰道長圣顏,聆聽道音。”

  “這些年,道長廣施仁心,教化百姓,關中百姓對道長無不敬重,本官甚至欽佩,得聽道音,只覺名不虛傳。”

  “二來,也是受大王所托,想與道長商議一件關乎道門未來的大事。”

  他頓了頓,語氣越發鄭重:“如今我秦國西征大勝,西域萬里疆域盡歸版圖。”

  “可西域之地,蠻夷雜居,百姓多信奉異教。”

  “這些年,他們飽受戰火之苦,卻仍不知安定的可貴,若不能加以教化,日后恐生叛亂。”

  丘處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卻未接話,只是靜靜聽著。

  高忠義繼續說道:“道教乃我華夏正統,講究順應天道,重視現世幸福,與秦國‘讓百姓安居樂業’的國策不謀而合。”

  “本官想問,道長可有想法,將道教傳至西域?”

  “用道法教化西域蠻夷,讓他們知曉禮儀,明白安定的可貴,如此既能減少西域的叛亂,也能讓道教的仁心惠及更多百姓,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番話,既是高忠義的提議,也暗含著秦國的需求。

  宗教是這個時代必不可少的一種文化元素,李驍不喜歡宗教,包括他在內的眾多秦國將領們也不信宗教。

  但是西域的眾多異族卻信奉的很,尤其是真主教派,這一時期正是在西域極速擴張的階段。

  這種外來的且激進的宗教文化入侵,對秦國的統治很有影響。

  除非李驍將當地的人丁全部殺光,遷移大量漢民百姓過去定居。

  但是短時間內是完不成這項浩瀚工程的。

  所以,李驍便需要本土教派來進行文化融合,繼續穩定秦國對西域的統治。

  而丘處機作為道教名宿,正是推行此事的最佳人選。

  茶室角落,尹志平與李志常站著,大氣不敢出,卻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將道教傳至西域”,尹志平眼中滿是激動。

  若能借此機會將全真道與龍門派的教義傳到萬里之外的西域,便是將門派發揚光大,這是多少道士夢寐以求的事。

  李志常也悄悄抬眼看向丘處機,眼神中滿是期待,盼著師父能答應下來。

  可丘處機卻陷入了沉默,眉頭微蹙。

  良久,他才輕輕嘆了口氣:“高大人,非是老道不愿,只是西域情況復雜,百姓信仰各異,貿然前往,恐難有成效。”

  “況且龍門觀弟子不多,若老道離開,關中百姓的教化之事,便無人打理了。”

  高忠義早已料到丘處機會猶豫,他微微一笑,語氣輕松卻帶著幾分暗示:“道長不必擔憂。”

  “關中的教化之事,本就是我秦國官府的責任,至于西域傳教的人選,其實也并非只有道長可選。”

  他頓了頓,慢悠悠地說道:“正一道也是道門正統,他們弟子眾多,也一直有意拓展影響力。”

  “若道長覺得為難,本官倒是可以修書一封,邀請正一道的道長們前往西域,想必他們會很樂意抓住這個機會。”

  這話看似平常,卻暗藏威脅。

  丘處機心中一凜,正一道與全真道雖同屬道教,卻也存在派系競爭。

  若正一道搶先進入西域,全真道日后再想立足,便難上加難。

  甚至有可能在未來,連中原的基本盤都保不住,信徒們會被正一道搶走。

  而且他清楚,秦國若真邀請道門,絕非為了傳教,而是想借宗教派系制衡,穩固對西域的統治。

  自己若執意拒絕,不僅會錯失門派發展的機會,甚至可能讓龍門觀失去秦國官府的支持,日后在關中立足都成問題。

  丘處機沉默片刻,抬眼看向高忠義,目光堅定:“高大人不必費心邀請他人了。”

  “老道思慮再三,覺得傳播道法、教化百姓,本就是道士的本分。”

  “西域百姓若能因道教而安居樂業,也是老道的功德。”

  “老道愿意親自帶著弟子前往西域,面見秦王,商議傳教之事。”

  高忠義臉上立刻露出笑容,起身拱手:“道長深明大義,本官佩服。”

  “大王若知曉此事,定然十分高興,本官會立刻派人回報大王,為道長安排前往金州的行程。”

  丘處機緩緩點頭:“有勞高大人了,只是老道有個請求。”

  “前往西域傳教,需循序漸進,不可強迫百姓,還請大人轉告秦王,給老道足夠的時間與自主權。”

  “這是自然。”

  高忠義滿口答應:“大王素來重視百姓意愿,定會尊重道長的想法。”

  心中卻是暗道,道法傳西域乃是政治任務,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不可強迫百姓?

  不強迫難道還給發雞蛋啊?

  惹急了秦軍,直接摘了他們的倆雞蛋和西瓜。

  這個老道還是有些太天真了。

  先看看,實在不行,就從他的徒弟里面挑選幾個來做事。

  三人又敲定了一些細節,臨近傍晚,高忠義與趙大川起身告辭。

  丘處機送至觀外,看著兩人的隊伍漸漸遠去,才緩緩轉身回到觀中。

  剛進觀門,尹志平與李志常便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

  尹志平激動地說道:“師父,咱們終于有機會去西域傳教了,這可是將咱們龍門派發揚光大的好機會啊!”

  李志常也跟著點頭,眼中滿是興奮:“是啊師父,師祖在天有靈,也定會高興萬分。”

  丘處機看著兩個弟子興奮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卻也帶著幾分憂慮。

  “西域之路,不會輕松。”

  高忠義與趙大川離開龍門山后,并未按原計劃返回咸陽,而是調轉馬頭,徑直南下,朝著隴縣南部、渭水河邊的秦軍大營疾馳而去。

  營寨連綿數里,赤色的日月戰旗在營墻上高高飄揚,甲胄碰撞聲、戰馬嘶鳴聲與士兵的操練聲交織在一起,盡顯秦軍的鐵血威嚴。

  “殺殺殺!”

  這里便是秦軍的隴縣大營,駐扎著一個萬戶府,五千鐵騎。

  與渭河南岸的寶雞城隔河相望,是秦軍對抗金軍的前沿陣地。

  高忠義沒有立刻進軍營,而是走到渭水河邊,目光望向對岸的寶雞城。

  曾經的寶雞城,因地處關中要道,商賈云集,十分繁華。

  可如今望去,城墻斑駁,城內炊煙稀疏,連城外的田地都荒了大半,露出一片片干裂的黃土,盡顯落寞。

  “巡撫大人,您看南岸這光景,比去年又差了不少。”趙大川跟在一旁,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

  作為隴縣守備官,他常年駐守前線,對南岸的情況了如指掌。

  “自從咱們秦國在渭北推行田畝歸公,南岸的土紳、官僚還有有錢人,就跟慌了神似的,紛紛拋售宅院、耕地,想盡辦法舉家遷往中原。”

  “現在南岸的地價跌得跟白菜似的,都沒幾個人敢接手。”

  能跑的有錢人,幾乎都跑光了。

  他們心里清楚,秦國對士紳從不客氣,不僅要沒收私田,搞不好還會治他們的罪,抄他們的家。

  誰愿意留在這兒等著被清算?

  高忠義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南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點頭:“這是好事。”

  “他們跑了,說明心里已經沒了對金軍的信心,認定咱們秦國遲早會打過去,金軍擋不住。”

  他轉過身,看向趙大川,語氣帶著幾分分析:“沒有了這些士紳田主,金國在南岸的統治就會出大問題。”

  “土地沒人種,也沒人幫著官府收糧食,稅收也跟著銳減。”

  “南岸的土地已經供養不起南岸的金軍了。”

  “他們只能從中原運糧,這一路的損耗、運輸成本,都是不小的負擔。”

  “就算咱們不開戰,就這么耗著,也能把金軍拖垮。”

  而反觀秦國,在渭北地區早已完成了土地分配,并全面展開了農耕生產,積存的糧草足以支撐大軍所需。

  通往隴縣大營的官道上,如今絡繹不絕地行進著后勤隊伍,車馬載滿糧草與兵器,源源不斷運往大營。

  而近些時日,這樣的運輸隊伍愈發頻繁密集。

  一切跡象表明,秦國的將士們正緊鑼密鼓地準備對南岸金軍發起進攻。

  西域戰事告一段落,第一鎮、第三鎮與第五鎮在西域連破數國,戰功赫赫,令東線諸將眼熱不已。

  他們不甘落后,渴望建功。

  經過兩年休整,東線四鎮秦軍已恢復元氣,士氣高漲,紛紛請戰金國,誓要一舉收復整個關中。

  作戰計劃早已呈報龍城,轉交給身處西域的李驍,只是遲遲沒有準許。

  “大人,西征的兄弟們連滅數國,立了大功。”

  “咱們東線的將領們眼饞得很,都想著早點跟金軍開戰,收復整個關中,可不能被西域的兄弟們比下去。”

  聽著趙大川的話,高忠義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急不得,但也快了。”

  “總之,不能讓兄弟們在戰場上餓肚子、缺兵器。”

  作為渭北巡撫,高忠義的職責與大漠、西州等腹地巡撫以發展民生經濟為主不同。

  他實質上承擔著關中軍隊“大管家”的角色,統籌后勤,調度資源,一切以保障戰事為先。

  說罷,兩人邁步走向軍營。

  高忠義向營門百戶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百戶不敢耽擱,連忙前去大帳匯報,得到允許之后,才親自護送高忠義進營。

  至于趙大川和其他守備士兵們,則需要在營中的閑置帳篷中休息,且不能隨意亂走。

  穿過操練的士兵隊伍,來到中軍大帳前。

  很快,帳簾掀開,一名身材魁梧、身著赤色布面甲的將領走了出來。

  正是駐守隴縣大營的第二鎮第五萬戶府統兵萬戶,秦雄,也是李驍的表哥。

  “高大人,你可算來了。”

  秦雄走上前,拍了拍高忠義的肩膀,語氣熱情:“快進帳,咱們正等著跟你商量后勤的事。”

  陳倉最初位于渭水北岸,唐朝時期重心南移,安史之亂時北岸徹底荒廢,改名寶雞,所以此時的寶雞是位于南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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