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聯合國大廈。
會場內,環形的會議桌旁坐滿了各國代表,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激烈的氛圍。巨大的穹頂下,懸掛著的各國國旗靜靜垂落,卻掩蓋不住場下涌動的暗流。
蘇聯代表奧列格·特羅揚諾夫斯基站起身,他身材高大,深藍色的西裝襯得他面色格外嚴肅,他的手中緊緊攥著發言稿,指節微微泛白。
“我必須指出,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將包括扎伊爾、加丹加等多個非洲中部國家劃為‘疫區’,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更是對這些國家的公然歧視!”
奧列格·特羅揚諾夫斯基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整個大廳,語氣中滿是憤慨:
“長期以來,西方國家對非洲人民的歧視從未停止。在經濟援助上敷衍了事,在技術支持上處處設限,如今面對疾病威脅,卻首先想到用‘疫區’的標簽將他們隔離,這難道這就是西方世界所謂的博愛?”
他的話音剛落,大廳內立刻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許多非洲國家代表紛紛點頭,臉上露出贊同的神情。坐在角落的扎伊爾代表甚至激動地舉起拳頭,低聲附和著奧列格·特羅揚諾夫斯基的觀點。奧列格·特羅揚諾夫斯基見狀,情緒更加激昂,他指著美國代表所在的方向,繼續說道:
“更可笑的是,美國自身還存在著嚴重的黑人民權問題!街頭的種族歧視事件頻發,少數族裔在教育、就業等方面遭受不公平待遇,這樣一個連本國公民平等權利都無法保障的國家,有什么資格對其他國家指手畫腳,用‘疫區’的名義實施歧視性政策?”
美國代表安德魯·揚臉色鐵青,他猛地站起身,雙手按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試圖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奧列格·特羅揚諾夫斯基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
安德魯·揚的聲音帶著一絲尖銳,“我們將非洲中部部分國家劃為‘疫區’,并非出于歧視,而是基于科學的數據模型和對全人類安全的考量。”
他示意身旁的助手將一份厚厚的文件分發到各國代表手中,解釋道:
“大家可以看看這份由全球頂尖疾控專家共同推演的數學模型報告,報告清晰地顯示,如果不及時對疫情高發地區采取管控措施,病毒將在六到十二個月內蔓延至全球,兩年后,就會不可挽回的造成全世界的大擴散,在未來造成的死亡人數可能突破一億!”
安德魯·揚走到大屏幕前,手指用遙控器,調出一組組數據圖表。屏幕上,紅色的病毒傳播曲線陡峭上升,觸目驚心。
“我們承認,這一決定會給相關國家帶來不便,但我們的初衷是保護全人類的生命安全。”
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眼神中帶著一絲懇切。
“而且,美國已經承諾,將投入五十億美元用于研制治療這種疫病的藥物和疫苗,同時會向非洲國家提供醫療設備和技術支持,幫助他們提升疫情防控能力。
而且sea、英國、法國、德國都表示,將會提供相應的經濟援助。”
然而,安德魯·揚的辯解并沒有得到廣泛認同。古巴代表緊接著站起身,語氣嚴肅地說道:
“五十億美元對于一場可能危及全球的疫情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而且,西方國家過去在非洲的所作所為,讓我們很難相信你們的承諾。多年來,非洲國家在公共衛生領域的投入嚴重不足,這與西方國家的忽視和掠奪式的經濟政策脫不了干系。
如今疫情爆發,你們首先想到的是隔離,而不是彌補過去的虧欠,這難道不是一種變相的歧視嗎?”
大廳內再次陷入激烈的爭論,各國代表紛紛發言,有的支持蘇聯的觀點,譴責西方國家的歧視行為;有的則認為美國的做法雖然嚴苛,但卻是當前遏制疫情的必要手段。爭論持續了近三個小時,直到世界衛生組織總干事哈夫丹·馬勒走上講臺,大廳才漸漸安靜下來。
哈夫丹·馬勒面色凝重,他看著在場的各國代表,語氣沉重地說道:
“各位,目前疫情形勢已經十分嚴峻。根據sea疫控署的調查報告以及世衛組織派出的調查員調查,非洲中部已有九個國家出現了病毒確診病例,且感染人數還在快速增加,而且感染的國家實際上可能遠遠超過九個,因為目前,我們只對這九個國家進行了調查,但無一例外,都發現了aids病毒。
如果我們不能盡快采取有效的防控措施,后果不堪設想。”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說道:
“關于是否將這一地區劃為‘疫區’,我們經過了反復的討論和論證。雖然這一決定存在爭議,但從公共衛生安全的角度出發,這是目前唯一能夠有效遏制病毒全球傳播的方法。”
哈夫丹·馬勒話音剛落,大會堂內響起一陣短暫的沉默。隨后,他繼續說道:
“同時,世衛組織要求所有成員國向非洲疫區國家提供援助,幫助他們建立完善的醫療體系,保障醫療物資供應。尤其是西方國家,作為全球經濟和科技實力較強的國家,理應承擔起更多的責任,加大在藥物和疫苗研發上的投入,并向非洲國家轉讓相關技術,確保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最終,在經過投票表決后,世界衛生組織正式通過了將非洲中部多國列為“疫區”的決議。當投票結果顯示在大屏幕上時,美國代表安德魯·揚松了一口氣,而蘇聯代表奧列格·特羅揚諾夫斯基則面色陰沉地坐回了座位。
盡管決議已經通過,但大廳內的爭議并未就此平息。許多代表仍然在低聲討論著,擔憂這一決議會加劇全球的分裂,也擔心西方國家無法兌現援助承諾。
畢竟,最喜歡開空頭支票的就是西方國家。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接下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各國。如何協調各國資源,如何確保援助物資及時到位,如何加快藥物和疫苗的研發進度,這些問題都需要各國協調行動,至于有多少國會會兌現自己的諾言,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而所有的一切也只是剛剛才剛剛拉開序幕。
在放下電話的時候,李毅安的神情嚴肅,從紐約傳來的消息讓他的心里長松了一口氣。
并不僅僅只是因為阻止aids在世界范圍內傳播本身,雖然數學模型顯示它的傳播范圍非常大,傳播人數非常多,而且會造成上億人死亡,但這是建立在——沒有治療手段的情況下。
事實上在接下來的幾年中,各大醫藥公司會接連推出各種藥物,而治療專家們也會弄出“雞尾酒療法”,然后它雖然不能被治愈,但是通過藥物治療,病人卻可以長期攜病生存,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會繼續傳播這種疫病,尤其是在非洲,到了21世紀,有的非洲國家感染率甚至接近50!甚至就連同平均水平都超過30。
不過,這只是非洲而已。
其實,就本意來說,李毅安壓根就不關心艾滋病在非洲或者其它地方的傳播,所表現出來的“激動”,除了為了保護自身之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阻止蘇聯等國在非洲的擴張。
有了聯合國的決議,軍方就可以派遣軍艦,對過往船只進行搜查,無論是蘇聯船只也好,其它國家船只也罷,通過搜查就可以避免受訓武裝人員以及武器的進入非洲。
而非洲的那些游擊隊如果沒有外來武裝人員的幫助,沒有蘇聯等國家源源不斷的提供武器彈藥,他們還有可能奪取政權嗎?
比如在中非聯邦,在莫桑比克,這么多年,那里為什么是一灘爛賬,就是因為大國的援助從來不曾停止過,他們訓練武裝人員,他們提供武器,正是這些改變了那一地區的環境。
而現在,有了這個“尚方寶劍”,軍方的巡邏艦隊就可以在公海進行檢查,甚至進行攔截。
在有小區有門禁的時候,誰的權力最大?是業主嗎?
當然不是,是保安!
這個是基本常識,在現代社會中,想要封鎖一個國家的海空運輸,簡直不要太輕松,只是幾架預警機的事情,當然,到時候肯定會有一些國家抗議。
但那又怎么樣?
非洲本地的國家不會抗議,而游擊隊和反政府武裝也沒有地方抗議,所以這必定可以從根本上改變整個非洲的局勢。
只不過,現在甚至就連俄國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當然,等到他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也就晚了。
而在這種封鎖,不,應該說是對非洲各國的幫助之中,sea可以通過各種手段,把那些國家操縱自己的控制之下,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怎么控制……代言人嘛……誰都可以扶持的!
想到這,李毅安頗有些得意的點著一根雪茄,點著后,先是抽了一口,然后品味著空氣中淡淡的香味,然后自言自語道:
“其實,這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有時候,想要解決一些問題,并不見得非得通過強硬的手段去解決,除此之外,還可以利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在過去的十幾年中,sea對非洲的干涉局限于東非和加丹加以及南非,一方面是受限于國力,所以只能遏守關鍵節點,至于中非聯邦、莫桑比克、安哥拉等地,根本就是鞭長莫及。
畢竟,實力擺在那里,頂多也就是在那里進行投資而已。可是現在,有了這個機遇,就可以進一步干涉非洲。
不對,應該說是幫助非洲擺脫“疫病”的困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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