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從巴黎起飛的C737客機在飛越南亞次大陸時,頭等艙內的乘客已經從睡夢中醒來了。
坐在窗邊的吉爾伯特在醒來后,就拿出了文件,繼續翻看著,作為法國湯姆遜半導體公司的經理,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采購DSW4800光刻機。
雖然這是五年前的光刻機,但是隨著工藝的改進,它甚至可能以生產亞微米芯片。
一塊芯片!
從二十年前,SEA的TCL公司制作出世界上第一塊商用集成電路,一年后,國際電子公司制造出第一塊微處理器。
芯片就成為了一個新的賽道。
只不過,當時除了SEA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哪怕美國同樣也沒有意識到,作為賽道開創者的SEA卻在這條路上一路走了下來,并且最終成為這一領域的引導者。
它的領先是各個方面的,從芯片制造設備到芯片設計,再到生產工藝,他們始終引領著世界的發展。
過去的四年,是芯片技術突飛猛進的四年。四年前,他們研發出1微米制程技術,標志著芯片制造進入亞微米級時代。
芯片性能再次實現飛躍,功耗進一步降低。研發的重點聚焦在縮短曝光時間和提高產率上,通過不斷優化光刻工藝和設備,SEA的科學家逐步攻克了這些難題。
從去年開始,芯片制程邁入深亞微米級,尺寸縮小到0.8微米甚至0.5微米。為了應對更小尺寸帶來的挑戰,他們開始采用低K材料和銅互連技術。低K材料具有較低的介電常數,能夠降低電容耦合,銅互連技術則相比傳統的鋁互連,電阻更低,二者結合大大提高了信號傳輸的穩定性,推動芯片性能進一步提升。
而法國呢?
遠遠落后于SEA。
湯姆遜半導體公司是法國最大的半導體公司,它既離不開SEA的光刻機等芯片硬件生產設備,也離不開芯片設計。當然同樣也離不開生產過程之中的技術專利授權。
靠著從SEA引進設備和技術,湯姆遜半導體公司在法國還處于領先地位,靠著民間以及軍用市場,利潤空間也是非常廣闊的。
但是,在去年SEA多出了一個“中興集成電路制造股份有限公司”,這是一家專業集成電路制造服務公司,專門從事集成電路代工。專注制造芯片,不設計芯片,讓芯片設計廠商更愿意跟其合作。
雖然現在看起來對公司的沖擊不大,但是未來呢?
為了進一步鞏固市場,公司在去年采購了一部最新型號的DSW4800光刻機,以用于亞微米芯片制造。
而吉爾伯特這次到永寧,就是為了協調交貨等方面的問題。
合上手上的文件,吉爾伯特輕聲說道:
“確定交付日期后,讓皮埃爾在這里,安排運輸事宜吧!”
在航空公司的商務會談結束時,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回到酒店后,皮埃爾把公文包放回房間后,就和往常一樣,離開了酒店,拐進了街角那家酒吧。
吧臺上的玻璃杯反射著曖昧的光,皮埃爾剛把琥珀色的液體倒進喉嚨,眼角的余光就撞上了一道視線。吧臺斜對面的卡座里,女人正端著香檳杯朝他笑,金發在頂燈的光暈里像融化的蜂蜜,碧色的瞳孔比杯壁上的冰棱還要剔透。她身上那件酒紅色晚禮服裹著玲瓏的曲線,肩帶滑落的弧度恰到好處,既不刻意又帶著致命的引誘。
“一個人?”
她走過來時,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聲音,和著他她扭動的腰臀。像節拍器每一下都拍打在皮埃爾松動的神經上。
女人的聲音帶著點德國口音,聊天的時候,她的眼波流轉,皮埃爾聽著聽著,手指就不自覺地碰了碰她的大腿,對方沒有拒絕。半小時后,他摟著她走出酒吧,晚風掀起她的裙擺,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
酒店房間的門在身后關上時,皮埃爾已經想不起她的名字。酒精和荷爾蒙早就讓他失去了理智,晚禮服的拉鏈被扯開時發出的聲響,絲襪被拉扯的聲音和著女人的嬌笑聲奏響了夜的旋律……
就這樣,又是一夜的狂歡。堪稱淋漓盡致。
直到后半夜,一種粘稠的濕冷感讓皮埃爾感覺非常不舒服。
“這是怎么回事?”
睜開眼,皮埃爾感覺床上似乎都是水,但是水很粘。
最先闖入鼻腔的是一股腥味,蓋過了房間里殘留的香水味。皮埃爾動了動手指,觸到的不是柔軟的床單,而是滑膩的液體。
他借著窗簾縫隙透進來的路燈光線低頭看去——白色的床單被染成了血紅色。
這時他注意到自己的手里有什么東西,握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
“刀,怎么會有刀?”
他的呼吸驟然停滯,驚恐的目光驀地移向身旁。那個金發女人一動不動地躺著,喉嚨處有個猙獰的傷口,暗紅色的血還在緩慢地滲出。她的眼睛睜著,碧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空洞,再也沒有了昨晚的媚意。
“啊!”
尖叫卡在喉嚨里,變成了嗬嗬的抽氣聲。皮埃爾猛地坐起身,身體因為恐懼劇烈地顫抖,床單被掀開時,更多的血漬暴露出來,沾在他的小腿上,冷氣機的冷風吹來只讓人覺得冰涼刺骨。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房間里的頂燈亮了。強烈的光線刺得皮埃爾瞇起了眼,他下意識地抬頭,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那人穿著黑色西裝,雙腿交迭,姿態閑適得仿佛只是在等待一場約會。
“皮埃爾先生,如果你再叫的話,警察就來了。”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帶著點笑意,眼神死死釘在皮埃爾臉上。
“你要知道的是,在這里謀殺,可是會上斷頭臺的。”
“謀,謀殺……你,你說什么?”
皮埃爾的心臟狂跳得快要沖破胸膛,他想后退,卻發現后背已經抵到了床板。視線往下移,他看見男人手里握著一把槍,槍管上裝著長長的消聲器,黑色的金屬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你……你是誰?”
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牙齒打著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冷汗浸濕了后背,和身上的血漬混在一起,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膝蓋,目光掃過床上的尸體,又落回皮埃爾慘白的臉上,然后,他輕聲說道。
“我只是想和你談一個生意……”
接著他又搖了搖頭說道。
“不,更準確的來說應該和殺人犯先生談個交易。”
作為一個26歲的女人,趙明慧至今仍然沒有結婚。
甚至就連相親對象都沒有,雖然家里一再督促他去相親。
可是當那些人,聽說她是中央警察總局的探員,而且沒有婚后辭職的計劃后,紛紛拒絕了。
為了避開父母催婚的督促,她搬到了公寓里,距離警察總局只有不到5公里,
也正因如此,她倒是挺享受這種單身生活的。
不過這種單身生活并不是沒有代價的,因為她已經超過24歲周歲,所以只能夠按照市場價租住公寓,每個月需要負擔100多元的高額租金不說。
而且還享受不到已婚已孕的個稅抵扣——結婚可以抵扣1,生育可以抵扣1——3的個稅額度不說,而且還可以享受育兒保險。
總之,在這里結婚生子是有好處的,這也是sEA最大的特色。
不僅千方百計的創造更好的生育環境,而且還提供個稅等方面的優惠。以鼓勵生育。
同時還會對剛剛就業的年輕人提供照顧,在他們從18歲到24歲期間,因為剛剛踏入社會,各種開支加大,所以除了青年廉租房之外,還有相應的個稅優惠。
但這樣的優惠是有期限的,而且每年遞減。
所以,在年滿24周歲時,他們就會失去個稅的優惠以及個稅優惠。
所以,單身的日子并沒有那么美妙。
這天,駕駛著汽車前往警察總局的路上,趙明慧接到了隊長的電話。
隨即他就驅車來到了距離市區有20多公里的海濱,通過巡警設立的警戒線之后,在沙灘上她看到了一具尸體。探長汪成東蹲在那兒,正在檢查著什么。
“探長,這是怎么回事兒?”
“幾個晨練的人跑步時發現了這具尸體,從現場來看,這里并不是第一作案現場,而且對方拋尸顯得很匆忙,或許有什么人打斷了他……”
汪成東站起身,抬頭看著另一邊的公路,說道:
“也許是從這里駛過的汽車。”
在探長分析著案情時,趙明慧仔細觀察這尸體,這是一個金發女郎脖頸處被利器割穿,她的身上似乎還留下了歡愛的痕跡……
“探長,從拋尸現場來看,對方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經驗。”
舉起右手用墨鏡指著大海的方向,趙明慧繼續說道。
“頭,你看,這里是一處海灣,海流不僅不會帶走尸體,還會把尸體送到岸上。
如果他繼續向東北方走幾公里,那里不僅更加偏僻,而且海流速度很快,海流很容易就把尸體帶入大海。
基本上也就是毀尸滅跡了。”
聽著趙明慧的分析,汪成東想了一下,然后說道:
“所以你認為這是一個新手了?”
探長的回答讓趙明慧一愣,她想了一下,然后說道:
“頭兒,你覺得這個人是老手?”
“你再仔細觀察一下傷口。”
趙明輝彎下腰仔細觀察著傷口,她一邊觀察一邊說道:
“從傷口上來說是一刀致命的,而且兇手在動手時沒有任何猶豫,并且十分準確。
嗯,從位置上來說,兇手應該對人體非常了解,他不可能是醫生,因為……”
趙明慧的眉頭皺緊了,她說道。
“即便是醫生也不可能不帶任何猶豫的一刀致命,從傷口上來看,他在動手時沒有任何猶豫,似乎早就習慣了……可是!”
趙明慧抬起頭看著隊長,然后說道:
“這也意味著他很有可能是個連環殺手,可這樣的話,他為什么會匆匆忙忙的把尸體扔在這里呢?”
汪成東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說道:
“這就是我們需要弄明白的問題了。當然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要弄清楚這個死者的身份。”
他一邊說一邊戴上墨鏡,然后對趙明慧說道:
“先等法醫報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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