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在坑森哥嗎?”
“森哥和你心連心,你跟森哥玩腦筋?”
“這跟騙保有什么區別?”
“倒也不能這么說,每年2999華元的保費不算便宜,而且就算真得了阿爾茲海默癥,也不給現金賠償,只是能享受腦盾的一折購買價而已。”
“森哥,對不起,我也不想坑您,可家里實在是沒錢了。”
“等我爸的病好了,我就去沿海城市打工,到時候一定多買森聯集團旗下的產品,好好回報森哥。”
網友們一邊購入“防阿爾茲海默癥保險”,一邊滿心愧疚地在社交平臺上分享自己的真實經歷。
可讓他們意外的是,森馬在線仿佛視而不見,壓根不在意這些客戶“疑似騙保”的行為。
哪怕是十年前就患上阿爾茲海默癥的人,當天買保險、當天申請理賠權益,森馬在線照樣審批通過。
短短兩天,這款保險就賣出26萬份,營收高達7.8億華元。
與此同時。
燈塔國下發的藥物銷售許可證,也推動了國內的審核進程。
8月3日這天,橙子醫療成功拿到了國內的《藥品注冊批件》和藥品上市許可證。
針對內地市場,腦盾的定價為1200華元一顆,12顆為一個療程,每周服用一粒。
正常情況下,只需4到6個療程,就能讓病人恢復原先七成以上的認知能力。
也就是說,購買了“防阿爾茲海默癥保險”的病患,每個月只需承擔480華元。
總體醫藥成本約6000元,再加上保費,累計也才9000元。
這個數字,對絕大部分普通人而言,都能輕松負擔。
要是分散到12至18個月的治療周期里,壓力就更小了。
可如果不買保險,總費用就得飆升到六萬華元。
價格標準一出,有人喜極而泣,感激橙子醫療在研發出新藥后,并未將價格定在普通人難以承受的水平。
當然,也有人陰陽怪氣,認為陳延森身家豐厚,理應把腦盾定價壓到幾塊錢。
最好跟維生素C一個價,一瓶只要幾塊錢,而非一顆就要1200塊。
然而,當腦盾在北美市場的定價公布后,罵聲和陰陽怪氣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在海外市場,一顆腦盾的售價高達3000美幣,足足是國內售價的15.5倍。
這種做法看似不合理,但實際上,幾乎所有重磅創新藥,尤其是腫瘤藥、罕見病藥、阿爾茨海默病藥等,都會在不同國家和地區執行差異顯著的定價。
這被稱為分級定價或差異化定價,是全球制藥行業公開、合法且普遍采用的商業模式。
同一款藥在不同國家賣出5到50倍的差價,不僅合法,更是全球制藥行業的標準操作。
只要橙子醫療不主動在高價銷售區域公開承認“我在某某地區只賣十分之一的價格”,就不會觸發當地的“最惠國條款”或抵制危機。
各國相關部門也會心照不宣地接受這種“全球分倉定價”。
畢竟他們以前也都是這么做的!
背后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方面是出于技術向善的考量,另一方面是為了實現利益最大化。
就拿東南亞、南美洲和非洲來說,這些地區的民眾購買力有限,難道沒錢買藥就該等死嗎?
對藥企而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積少成多也能收獲可觀的利潤。
另一邊。
燈塔國藥監協會第一時間聯系上宋永平,希望拿到更優惠的集采價格,將NeuroGuard納入MedicarePartB的采購計劃中,也就是北美醫保計劃。
宋永平自然不會拒絕,以橙子醫療的名義將單個療程價格下調6000美幣,此舉在北美收獲了大量好評。
換句話說,原價3萬美幣一個療程的費用,北美患者通過Medicare醫保和橙子醫療的援助后,實際支出就能降到6000美幣,從而能夠負擔得起。
不過從橙子醫療的角度來看,單個療程的售價依舊是3萬美幣。
若不走Medicare計劃,費用則為原價3.6萬美幣。
這個價格看似高昂,但NeuroGuard的定價其實極為合理。
比如治療脊髓性肌萎縮癥的諾西那生鈉,首年服用成本就高達75萬美幣。
癌癥免疫治療藥物帕博利單抗,一年費用要17萬美幣。
能抑制輕度阿爾茨海默病的侖卡單抗,每年費用也得2.8萬美幣。
而NeuroGuard能修復重度阿爾茨海默病病患,每年費用僅需3.6萬美幣,可以說是非常良心的定價了。
當然,世界各地都一樣,在沒有醫保和補充商業醫療計劃的前提下,沒幾個人能吃得起。
盡管這款藥物的單粒生產成本不足五毛錢,但也不影響陳延森把價格定在了3000美幣一顆。
在他看來,只有賺得豐厚的利潤,才能鼓勵技術人員在新藥的研發上投入精力。
沒有利益驅動的生態,就像一潭死水!
此外,德、意、法等西歐國家的定價標準為2.16萬美幣一個療程,相當于北美標準的60。
為此,德國IQWiG、英國NICE、法國HAS等機構紛紛派出代表前往廬州,與宋永平溝通。
一來是推動NeuroGuard的上市計劃,二來是想通過集采模式進一步降低采購價格。
高麗的定價是燈塔國的65,日本是95,澳洲55,東南亞地區則是25。
無論怎么看,腦盾在國內的定價都是全球最低的,而且“防阿爾茲海默癥保險”僅限華人購買。
針對這項保險產品,森馬在線并未對海外市場開放。
一時間,網上的輿論風向徹底保持一致,誰敢說陳延森一句壞話,網友真的會追著罵到對方注銷社交賬號。
同一時刻。
宋永平在拿到國內執照后,也在跟醫保協會商談集采合作。
經過一番溝通,單個療程的藥物采購價格降到9600元,即800元一顆。
比購買保險后的特惠價格貴了六七倍!
但經醫保報銷后,每顆僅需個人支付160元,剩余640元從醫保卡統籌賬戶抵扣。
這種方式適合沒有購買保險的病人。
可眼下的問題是,超級稻2000T2代植株的首批種植面積僅100畝,滿打滿算也就20萬公斤原材料,只夠制作40萬個療程的藥物。
想要敞開供應,還得等到下一季的超級稻2000成熟才行。
因此,第一批產能極為搶手,海外市場的線上預定鏈接一放出,不到一天就賣出11萬個療程的NeuroGuard。
要知道,一個療程售價3.6萬美幣,價格雖高,但北美作為全球醫藥市場高地,仍有一小撮有錢人能夠承受,更何況歐洲市場的銷量也不差。
而國內的20萬份配額當天就售罄了,成交額2.88億華元,買家全是購買了“防阿爾茲海默癥保險”的理賠用戶。
海外20萬份配額則在8月4日凌晨四點銷售一空,總成交額達50.4億美幣。
當然,這還只是未納入各國醫藥計劃的價格。
國內的銷售額連海外市場的零頭都比不上。
部分利欲熏心的黃牛開始偽造病歷,想利用腦盾賺取差價。
因為把一瓶腦盾賣給燈塔國的私人醫療機構,轉手就能賺近二十萬元。
財帛動人心,這樣的誘惑讓人很難不鋌而走險。
面對這種情況,橙子醫療只能聯合藥監、巡檢所和海關,嚴查即將出現的藥物倒賣行為。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腦盾連一半現貨都沒有,就已賣出50多億美幣的交易額。
位于廬州的制藥生產基地也在加班加點趕工,第一批藥物售罄后,預定鏈接立即下線。
至于下一批藥物?
抱歉,得等三個月,要等阿比西尼亞的1400畝超級稻2000收獲后,才有足夠的原材料。
不是陳延森不想賺錢,而是種子數量有限,還得預留部分進行F1代雜交育種試驗,能產出40萬份單療程藥物已經相當不錯了。
可國內有人炒作藥價,海外也有黃牛作祟。
許多搶到NeuroGuard的人,竟在暗網上把價格炒到了5萬美幣一個療程。
陳延森得知后,無奈地搖了搖頭。
人性使然,放眼全世界都一樣。
唯有等超級稻2000的產能提上來,NeuroGuard才能真正敞開了賣。
這段時間里,宋永平每天都要會見各國藥監協會的工作人員,商談集采價格。
但最開心的還是橙子生物和橙子制藥的員工。
公司決定,將根據大家平日里的工作表現和科研成果貢獻,給員工普調10到30的薪資。
陳延森還在內部郵件中提到,第三季度將發放1.5倍系數的季度獎金,并正式將兩家公司納入“上四休三”的工作制名單中。
陳延森此舉,對內傳遞了明確信號。
只要能幫公司創造價值,漲薪和獎金從不吝嗇,還能享受更寬松的工作制度。
而工作量隨之增加,自然需要招聘更多研發工程師和一線工人。
對其他人來說,人力成本上升是件壞事,但對陳延森而言,這卻是天大的好事。
原先五個人的工作量,再考慮到員工10的請假率,現在需要6.5個人才能完成。
這就多出來1.5個工作崗位。
這特么是好事啊!
在2015年,森聯集團率先大規模推行“上四休三”工作制。
這在歐美網友眼中,簡直就是一家“神仙公司”。
因此,Mimo、Facebook和YouTube上竟涌現出一大批“華吹”和“陳延森信徒”,評論區里的溢美之詞,連陳延森自己看了都臉紅,幾乎把他吹上了天。
“我打算學中文,去華國工作!你們知道上四休三是什么概念嗎?每年只要上208天班,據說森聯集團還有橋假機制,一年大概有165天都在放假!”
“建議在Mimo上找個華人男朋友,就能免費練口語了。”
“中文太難學了,我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捋不直,賜我一個華人小哥哥吧。”
在海外社交論壇的討論區,很多人都打起了找華人伴侶的主意,進而學習中文、爭取入職森聯集團。
更何況森聯集團待遇優厚,在全球多個國家和地區都設有分公司。
當這些老外得知,森聯集團員工可在“防阿爾茲海默癥保險”特惠價格的基礎上,再享受員工六折購藥價時,想要為陳延森打工的決心就更堅定了。
尤其是歐美地區有家人患上阿爾茲海默癥的人,為了省錢,紛紛修改簡歷,四處尋找加入森聯集團的機會。
到了8月7日,NeuroGuard在海外黑市的價格飆升至8萬美幣一盒。
之所以能賣到這個價格,全靠比爾蓋茨的老爹和班森這兩塊“活招牌”。
一個重度阿爾茲海默癥患者,如今能打高爾夫球、下地走路。
另一個輕度患者,現在還能主持董事會,推動球隊的季度發展。
這足以說明,NeuroGuard的藥效比輝瑞、默沙東、安進等醫藥巨頭研發的靶向藥物強幾十倍。
在此之前,從未出現過能修復腦神經病灶的藥物。
相較于這樣的療效,它的定價并不算高。
只能說,陳延森在地區定價上動了些騒操作,把國內的實際售價降到了120元一顆。
但海外的有錢人可不在乎,盡管他們沒有患病,可是也不影響他們花高價買藥。
幾萬塊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一款價值適中的保健品罷了!
周五傍晚,陳延森剛準備下班,兜里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是湯鎮哲,便按下了接聽鍵。
“森哥,我回來了。”湯鎮哲笑嘻嘻地開口說道。
上次他想組織同學會,可時間很難協調,班里四十多人討論了兩個多月,才把時間定在8月8號。
“我訂個包廂,你喊上孝鵬、波波,晚上聚聚吧。”
陳延森想了想說道。
“哦,對了森哥,宋洋也來廬州了。”
湯鎮哲補充了一句。
他們8302寢室里,王崢強畢業后考上了州來的公務員,和幾人的來往漸漸少了。
去年他生了個女兒,過上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安穩日子。
宋洋在琴島開民宿,手里還握著三家中型酒店,平時要么在棧橋撩妹子,要么去海邊釣魚,算是寢室里日子過得最自在的一個。
朱孝鵬和孟熙波仍在拼唄客服部上班,因為入職早,也算是項目元老,手里持有上萬股拼唄股票,生活過得還算滋潤。
唯獨湯鎮哲常年飄在東南亞,好在他語言天賦出眾,安南語和英語都極為流利,如今已是橙子科技安南市場的銷售部總監,年薪超百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