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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飛燕從沒干過這般的重體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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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

  榮飛燕喜歡射箭也有些年頭了,

  閑暇時她也會拉上十幾下軟弓鍛煉身體,

  一雙胳膊是要比其他家的貴女有勁兒不少的。

  可奈何昨晚她的胳膊不是要撐在徐載靖的胸膛上,

  就是要撐在徐載靖的寬大的雙掌上。

  有時還要跪伏在床榻上,雙臂撐住自己的上半身。

  其中最累人的動作還是她要抱著自家官人的脖子,將自己固定住。

  雖說有徐載靖的雙手在腰腿之間兜底助力,但榮飛燕自己依舊要用不少力氣。

  一時半刻還好說,

  可昨晚從明月初升到月懸中天,徐載靖就沒怎么停過。

  自小金尊玉貴長大的榮飛燕,穿衣吃飯都有人服侍,哪干過如此長時間的咳.重體力活。

  而且新婚前一晚,宮里的女官教了該教的事情之后,還囑咐過榮飛燕幾句,大體的意思是洞房的時候新郎可能會有些累。

  榮飛燕一聽新郎會有些累,她便趕忙請教了一番‘生活訣竅’。

  昨晚晚些時候,榮飛燕她自己都是強撐著,可她還心疼正起勁的徐載靖,不時的問自己官人兩句‘官人可累了?’

  榮飛燕真真是出于好心,心疼徐載靖才這么問的,生怕自家官人累著。

  可徐載靖聽到耳朵里可就不是這個意思了:這哪里是心疼,分明是挑釁!

  結果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今日一早,榮飛燕連舉起自己的胳膊都費勁,一雙大腿也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嘶——慢些,腿好酸!”榮飛燕蹙眉道。

  “是,姑娘。”

  細步說著,很是心疼的看向了自家姑娘那一雙有些發青的膝蓋。

  隨后,榮飛燕在凝香的攙扶下在床邊站直身子,由細步幫她穿著貼身的衣服。

  很快,白膩而滿是淤痕的身子便被用料極好的衣服給蓋了起來。

  貼身衣服料子的冰涼感覺,也讓榮飛燕舒爽的嘆了口氣。

  “嘶!”

  吸氣痛呼聲中,

  嬌軟無力的榮飛燕被貼身女使扶到了妝臺前。

  剛坐到妝臺前的繡墩上,感覺座下酸疼的榮飛燕眉頭再次蹙了起來。

  “姑娘,怎么了?”細步關心的問道。

  閉眼緩了一會兒后,榮飛燕搖頭道:“沒什么,繼續吧。”

  洗臉完臉頰,凝香給自家姑娘盤發時,榮飛燕透過眼前的銅鏡,看到了身后婚床上的被褥。

  “細步,我記得昨晚鋪的不是紅色的褥子么?怎么”

  聽著榮飛燕的問題,細步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放的說道:“姑娘,昨夜的被褥都被.被汗水給浸濕了,你睡著的時候,姑爺讓我們給換了套新的。”

  細步說完,似乎想起什么的榮飛燕雙頰迅速泛紅:“哦,哦,原來是這樣。”

  站在榮飛燕身后的凝香,用力抿著自己的嘴,努力讓自己將注意力放在自家姑娘的頭發上,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安靜了好一會兒后,

  “姑娘,您看這樣行么?”凝香看著銅鏡問道。

  臉頰退燒的榮飛燕抬眼看去。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榮飛燕略有些陌生的感覺。

  原因乃是之前十幾年做姑娘,榮飛燕看到銅鏡里的自己都是梳著劉海兒的。

  今日將額頭上的劉海兒梳上去,榮飛燕整個人的面容和氣質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看著銅鏡中眼角泛著嫵媚,作婦人裝扮的自己,榮飛燕淺淺笑了一下,點頭道:“很好!”

  凝香笑著頷首,便一邊幫榮飛燕稍稍固定了頭上的首飾,一邊說道:“對了姑娘,奴婢知道之前為什么云木姐姐問你的喜好了。”

  “哦?說說!”

  看了眼細步,凝香道:“姑娘,昨日和今日姑爺穿的衣服,熏香都是用了之前我說的配方。”

  榮飛燕一愣,這才回想起昨晚嗅到的香味都是自己喜歡乃至常用的。

  “姑娘,柴家姑娘是用心了的。”細步在一旁說道:“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嗯。”榮飛燕笑著點頭。

  說話間,

  外間傳來了房門開合的聲音。

  鍛煉結束,沐浴之后神清氣爽的徐載靖走了進來。

  “見過郡王。”

  細步和凝香趕忙行禮問好。

  “嗯!以后在屋里叫主君便可。”徐載靖笑道。

  “是。”

  榮飛燕低垂著眼眸,一邊站起身一邊說道:“官”

  話沒說完,榮飛燕人也沒站起來,便無力的坐回了繡墩上。

  “你先別動。”徐載靖同榮飛燕說完,又擺手道:“你們出去吧。”

  凝香剛要說話,就被細步扯了一下。

  “是,郡主君。”

  說著,兩人趕忙行禮,快步走出了臥房。

  徐載靖也走到了梳妝臺前。

  蹲下身后,看著低垂著眼眸不敢看自己的榮飛燕,徐載靖微笑道:“方才是怎么了?”

  “沒,沒怎么。”榮飛燕低頭道。

  榮飛燕剛說完,便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輕輕托住。

  沒等榮飛燕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暗,自己雙唇一熱被人吻了一下。

  被親了一下的榮飛燕沒有回應徐載靖,反而是慌張的抬頭看了看屋內。

  見屋內沒有第三人,榮飛燕這才蹙眉瞪著徐載靖道:“現在是白.白天。”

  “明白。”徐載靖看著榮飛燕笑道。

  感受著徐載靖的視線,榮飛燕耳垂漸紅的看向別處,故作淡定的說道:“你,你明白什么了?你又在看什么?”

  “沒什么。”徐載靖看著榮飛燕笑著回道:“就是有個疑問,想問一下姑娘。”

  “你問吧。”榮飛燕慌亂的斜了徐載靖一眼后說道。

  徐載靖笑道:“昨晚.咱倆到底誰累了?”

  榮飛燕一聽此話,眼睛便亂瞟了起來,露在袖子外的玉手,也無措的揉捏著自己的裙擺。

  剛揉捏了兩下,榮飛燕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

  “今早鍛煉時,我才回過味來——昨晚合著是你在心疼我?”

  榮飛燕驚訝的看著徐載靖,眼中滿是‘你怎么知道’的神色。

  “是么?”徐載靖又問道。

  榮飛燕看著徐載靖的眼睛,微微點頭:“嗯。”

  徐載靖無奈一笑:“以后你累了就和我說,不準強撐了。”

  “我沒.沒強撐。”

  “沒強撐,所以站都站不起來了?”

  “哪有!”榮飛燕說著就要起身。

  可剛起到一半,她就無力的坐了回去。

  “別動了。我給你揉揉。”徐載靖嚇到。

  屋外,

  天空湛藍,朝陽將升。

  “嘶!!!啊!!!疼!”

  “哦——官人,你別用力了!”

  聽著屋內榮飛燕發顫的痛呼聲,細步和凝香面色難看的對視了一眼。

  “細步姐姐,之前怎么沒看出來,姑爺是個這么胡來的人啊!”

  “都什么時辰了,姑娘她還要去見公婆呢!”

  聽著凝香的話語,細步無奈搖頭:“算了!咱們先去給姑娘再拿一身衣服吧。”

  凝香同意點頭。

  兩人走進屋內時。

  “舒服么?”徐載靖的聲音傳來。

  “嗯。”榮飛燕含羞帶怯的剛回了一句:“啊!!!!”驚呼聲又傳來。

  “那我就多來幾下。”徐載靖說道。

  聽著屋內的虎狼之詞,細步和凝香忍不住臉紅的對視了一眼。

  走到屏風后面,細步和凝香打開箱籠,準備找衣服的時,

  “咦?她倆人呢?”榮飛燕疑惑的聲音傳來:“細步?”

  “哎!姑娘,我在呢。”細步趕忙應聲,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看著衣衫齊整發髻都沒亂的榮飛燕,以及站在她身邊,神色如常的徐載靖,細步一臉茫然。

  “呃——姑娘,主君,你們沒咳,沒事兒了。”抱著衣服跟出來的凝香說道。

  徐載靖聞言,笑著看了眼榮飛燕。

  察覺到徐載靖的眼神后,榮飛燕羞惱的白了徐載靖一眼。

  “姑娘,你能站起身了?”細步趕忙笑道。

  “嗯。”榮飛燕點了下頭,正色道:“方才官人幫我按蹺了幾下,緩了身上的酸痛。”

  “是這樣呀!”凝香一臉恍然:“奴婢還以為”

  “還以為什么?”徐載靖微笑問道。

  “她還以為姑娘在努力起身呢。”細步趕忙解圍道。

  “對對對!”凝香點頭不迭。

  徐載靖笑了笑后,看著榮飛燕道:“走吧!父母兄嫂和錚錚都在等我們呢。”

  “嗯。”

  廳堂內,

  徐明驊和孫氏坐在上首。

  徐載靖等人分坐兩旁。

  “姐姐,請喝茶。”

  榮飛燕將手里的茶盞舉到齊眉的高度,躬身說道。

  坐在徐載靖一側的柴錚錚笑著站起身后雙手接過。

  啜飲一口后,柴錚錚將茶盞放到桌上后,伸手從自己的發髻上抽出一根分量十足的金簪,放到了榮飛燕手中。

  “妹妹,望你我同心同德,謹奉官人,和睦上下!以后安寧府邸,延綿后嗣,光耀門楣,此皆是你我之福。”

  柴錚錚說完,榮飛燕垂首道:“是,飛燕謹記。”

  “嗯。”柴錚錚說完,看了眼一旁微笑的徐載靖后,緩緩坐回了椅子。

  與此同時,

  拂衣端著托盤走到了榮飛燕身邊。

  榮飛燕側身準備端茶盞,給公婆敬茶時,卻發現一旁托盤中擺著棗子、栗子和繡品等物件。

  侍立在旁邊的細步和凝香,眼中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今日早晨,榮飛燕作為側妃是不該用棗子栗子等這些東西的,只有正妻才有此資格。

  “這”

  榮飛燕側頭朝徐載靖和柴錚錚看去,卻見徐載靖正微笑點頭。

  柴錚錚笑著眼神示意榮飛燕去送東西。

  端著托盤的拂衣小聲道:“姑娘,這碟子比王妃用的小了兩圈兒。”

  又看了眼沒有出言反對的代國公夫婦,榮飛燕努力控制了一下心情,這才笑著端起碗碟朝公婆走去。

  隨后,榮飛燕又給謝氏、載章敬了茶。

  當榮飛燕給華蘭敬茶時,接過茶盞的華蘭,面帶笑容意味深長的和榮飛燕對視了一眼。

  華蘭雖然什么都沒說,

  但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是讓榮飛燕不禁想起那年在山水苑,聽京中行首為祝家子爵作的名曲時,她偷偷看向徐載靖時,和華蘭的那一眼對視。

  當時她如今的官人徐載靖,正在故意摸一位小妹妹頭上的小揪揪。

  ‘唔——,那位小妹妹就是盛家明蘭。’榮飛燕心中暗道。

  想事情的時候,榮飛燕就感覺手腕一暖。

  卻是華蘭已將一個成色極好的鐲子套在了她的手腕兒上。

  “謝嫂嫂。”

  “飛燕客氣了。”華蘭笑道。

  和寧梅以及興代等小輩們見禮結束,丹媽媽也在孫氏耳邊說了兩句。

  孫氏隨即笑著招呼道:“走,偏廳早飯已經擺好,咱們一起去用飯吧。”

  眾人應是之后,一起到了偏廳中。

  眾人落座時,坐下的徐載靖疑惑的看著站著不動的榮飛燕,道:“等什么呢?”

  榮飛燕剛想說話,柴錚錚便牽著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下首位置。

  “姐姐,這.”榮飛燕略有些著急的看了眼徐明驊和孫氏。

  謝氏笑道:“飛燕,你快坐下吧!咱家向來沒有那等規矩。”

  柴錚錚笑著點頭:“坐吧。”

  看到孫氏朝自己擺手示意,榮飛燕這才有些驚訝的緩緩坐下。

  “嘶。”還沒坐到繡墩上,榮飛燕便蹙眉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么了?”上首的孫氏關切的問道。

  榮飛燕趕忙擺手:“母親,沒什么,沒什么。”

  孫氏朝著榮飛燕笑著頷首之后,又瞪了一眼和載章說話的小兒子。

  飯后,

  孩子們各有去處。

  徐載靖和載章則被父親叫去了書房。

  孫氏和兒媳們說了幾句后,就同柴錚錚和榮飛燕說道:“你們倆新婚不久,院兒里還有不少事兒要忙,我就不留你們倆了。”

  榮飛燕驚訝的看著孫氏,見柴錚錚起身,她趕忙跟上,一起應道:“是,母親。”

  看著榮飛燕落后柴錚錚半步,兩人一起朝外走去的背影,孫氏眼中滿是期盼的神色。

  待兩人出了屋子。

  “母親,您放心吧,媳婦瞧著榮家弟媳是個知進退的。”謝氏在旁說道。

  “嫂嫂說的極是。”華蘭笑著附和道:“錚錚又十分識大體,五郎的后宅不會怎么樣的。”

  “說不定明年此時,您就要抱孫子了呢。”

  聽著兒媳婦們的話語,孫氏笑著點頭:“但愿吧。”

  屋外,

  柴錚錚停下腳步朝著榮飛燕伸了伸胳膊。

  榮飛燕愣了一下。

  柴錚錚笑道:“妹妹,之前我們能挽著走路,莫非現在不行了?”

  榮飛燕趕忙搖頭,笑著上前一步后,挽住了柴錚錚的臂彎。

  出了孫氏院兒,

  柴錚錚輕嘆了口氣之后說道:“妹妹,你發現了么?吃飯時,婆母總是會給官人他夾幾筷子菜。”

  榮飛燕想了片刻,點頭道:“是!姐姐,這怎么了?”

  柴錚錚道:“我瞧著,可能是婆母她想到了以后。”

  “以后?”榮飛燕疑惑的說了一句,隨即眼中便有了明悟的神色:“姐姐你是說官人他搬府別住的事兒?”

  “對。除了之前去白高征戰,二十多年來,官人少有離開過徐家。”

  “等明蘭妹妹入了門,官人搬府別住后,這等一起用早飯的場景,便不可多得了。”

  柴錚錚說完,榮飛燕點頭同意,隨后說道:“可瞧著官人,他似乎對此沒有什么感覺。”

  “他只顧著吃飯了。”柴錚錚笑著拍了拍榮飛燕的胳膊。

  看著蹙了下眉頭的榮飛燕,柴錚錚趕忙道:“妹妹,我拍疼你了?”

  榮飛燕搖頭:“沒。”

  柴錚錚小心的撩開了榮飛燕的寬袖,看著小臂上的指痕,柴錚錚抽了下眼角。

  “姐姐.”榮飛燕有些不好意思,將寬袖拂了下去。

  柴錚錚撩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小臂,笑道:“我這下去了些。”

  看著榮飛燕的樣子,柴錚錚又輕笑了幾下。

  榮飛燕驚訝的看著柴錚錚,問道:“姐姐,你笑什么?”

  柴錚錚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朝著身后跟著的云木等人擺了擺手。

  云木和細步等女使,趕忙放緩了腳步。

  朝前走了幾步后,柴錚錚面帶笑意的低聲說道:“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之前回門,我娘家母親和我說的話。”

  “啊?柴夫人?她說什么了?”

  榮飛燕剛問完,因為走在柴錚錚身側,便一眼看到了柴錚錚脖頸間用衣領擋住的吻痕。

  看到吻痕后,不知想到什么的榮飛燕,就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明白榮飛燕看到自己脖頸間痕跡的柴錚錚,忍著沒有去扯衣領,而是低聲說道:

  “說體己話的時候,我娘家母親也問過我身邊的貼身女使幾句。”

  “然后她就說,官人他在戰場上廝殺都沒受過什么傷,之前后背卻被我給撓的.滿是血痕。”

  “讓我以后注意些”

  說著話,

  柴錚錚和榮飛燕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

  榮飛燕含羞帶怯的看著柴錚錚,顫聲道:“我,我身邊的女使也說,我也給官人添新傷了。”

  說著,榮飛燕還舉起了自己的手,將指甲露了出來。

  “我還用牙咬了他的肩膀”柴錚錚又道。

  榮飛燕低頭:“我也是。”

  隨后榮飛燕又道:“姐姐,今夜就讓官人去你屋里吧。”

  “妹妹,不行的。”柴錚錚搖頭道:“你回門兒之前,官人他不能回我屋。”

  “啊?”榮飛燕面露難色,帶著哭音低聲說道:“可姐姐,官人他太累人了!我從小到大就沒這么累過!”

  柴錚錚聞言十分同意的連連點頭:“我,我也是這么過來的!昨夜好不容易才睡了個囫圇覺。”

  “等明蘭進門,妹妹,咱們倆也就能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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