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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天霜國是誰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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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陸行舟的傷勢是已經好了,獨孤清漓也就剩一點根兒。

  這場刺激通話之后大家沒再搞什么幺蛾子,獨孤清漓老實療傷,陸行舟沒事取出一個備用丹爐,既是煉丹備用,也是磨合自己新得的太陰真火。

  那個仙品爐此刻由阿糯保管,不知道她會借此爐搞出什么名堂。

  這一次歷練,傷得亂七八糟的,修行是一點沒漲,所獲卻大得要命。水遁術、太陰真火、天一神水,為自己增添了許多實用法門,實戰上的歷練也很有意義。

  和龍族禁衛對練終歸只是對練,他們可不敢下狠手的,這冰城之中生死時速,可比對練一百次都有價值。

  可惜獨孤清漓除了實戰經驗之外沒什么其他收獲,還有沾染魔性之虞。

  陸行舟現在煉的丹全都從壓制魔性與調和冰凜方向去考慮,總感覺有一天用得上。

  “篤篤”木墻被敲響,繼而分開一道小裂縫,姜緣的腦袋鉆了出來:“喂。”

  “怎么?”

  “給我一顆避水丹。”

  “……沒帶那玩意。現有的材料也不適合煉。你要那個干嘛,怕腐蝕你可以撐開法力防護,或者你有沒有高達,蹲進去啊。”

  “高達是什么?”

  “就是大大的機關人,你人可以進去駕駛的那種。”

  姜緣:“……我們有這種傀儡人,但不需要進去駕駛。”

  “真有啊。”

  “偃師傀儡本來就是這么用的啊,不然你以為都是用來探秘的嗎?”

  “那你爺爺當初祭壇之戰那么激烈的時刻都不用,去干擾顧戰庭的也只是一只小木頭人。”

  姜緣哼哼:“壓箱底的東西怎么能隨便用。”

  “那你就這么直挺挺告訴我啊?”

  姜緣道:“口頭說幾句有什么,你終究不懂實際怎樣的。”

  陸行舟暗道只要你這么說了,我多半就懂了。當然口頭不會去說這些,只是道:“你們姜家這么多寶貝,怎么沒有防護法衣?就算在古界沒帶下來,在京師也有專賣這些的,你呆了那么久沒想過去買一件?”

  姜緣抽了抽鼻子。

  不是沒帶下來,是偷渡之時有損壞,之后一直沒有適合的材料修繕,只能暫且擱置。

  京師是有賣成品法衣,只是自己的法衣太好了,眼光自然高,看不上京師那些,一時便沒買,天知道幾次三番栽在這種事上。

  最終話到嘴邊變成了:“人間界鄉下地方,沒什么好東西買。”

  “喲呵古界來人間避難的臭要飯的,眼光還挺高。”

  姜緣大怒:“你說誰臭要飯的?”

  陸行舟從爐火中抬頭瞥了她一眼,又慢悠悠從戒指里摸出幾件材料丟了過去:“這里是霍家收集的一些高端法寶用料,我帶著備用的。比如這云霞織錦、水火玄金線,用來制作法衣都很合適,你先拿著。”

  姜緣一下就忘了什么是臭要飯的,一把接住攮進了戒指。

  陸行舟:“……”

  姜緣:“……”

  陸行舟悠悠道:“這些東西換那塊布,別找我討了哈。”

  姜緣下意識道:“不行!一碼歸一碼!”

  “那這些還我,破布還你。”陸行舟伸出大手。

  姜緣腦袋鉆了回去,木墻閉上了。

  一天之后,獨孤清漓傷愈,姜緣也收起了木墻,三人準備離開秘境。

  獨孤清漓看了姜緣一眼,又看了一眼。

  姜緣身上依舊一襲紅衫,武士款,看著英姿颯爽。但給人感覺的氣息和原先已經不一樣了,原先就是普通衣飾,現在像個法器,而且很強,感覺比獨孤清漓自己的劍裝都強。

  你早有這么強的法衣,你早不穿,所以昨天進來那會兒就是故意在賣肉是吧?

  姜緣知道這白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又羞又憤,不知道怎么解釋。

  這是我古界自帶的法衣,只是原先損壞了,剛剛昨天你情夫給了我材料修繕的。

  這話怎么說?

  你情夫當你面和我眉來眼去送寶物?

  解釋吧,是當面偷情,不解釋吧,是惡意賣肉……姜緣一腦子漿糊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得悶聲鉆進了水里,一溜煙先鉆了出去。

  獨孤清漓:“怪不得和裴初韻處閨蜜,都是騷的。”

  姜緣人都出寒川了,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陸行舟也悶頭不搭這腔,帶著兩人先回寒嵐城。

  司寒得到了夜聽瀾的通知,也就沒有在寒川中央傻等,正在指導寒嵐城災后重建工作。

  見到陸行舟一行回歸,寒嵐城跪倒了一群民眾:“感謝陸侯爺,感謝圣女。”

  地震剛起就停,顯然不是自然之災,是寒川底下有貓膩,現在人們都知道是陸行舟獨孤清漓赴湯蹈火幫大家搞定的。

  就震了那么一下,寒嵐城就倒了小半房屋,可想而知如果繼續震下去會是怎樣慘烈的結果。現在居然連人員都沒什么傷亡,只有少量倒霉蛋受了傷,陸行舟獨孤清漓這一功簡直澤被天霜。

  人們誠心禮敬,虔誠不已。

  陸行舟擺擺手:“不用客氣,分內之事。另外下方狀況只是暫時穩定,將來可能還會有變故,我建議司國主在國境與寒川交界處布下大陣,以防萬一。”

  司寒忙道:“我們也在琢磨此事了,陸侯爺有什么建議?”

  陸行舟道:“這種范圍的陣法,是需要舉國之力去解決的,我提供不了什么想法,司國主可以和天瑤圣地駐天霜的長老們討論。這事一時也不急,眼下我們還有點要事,需要司國主幫個忙。”

  “陸侯爺盡管吩咐。”

  司寒堂堂國主,這會兒真是謙卑至極。

  他身為半步超品,借助骨龍就能和夜聽瀾龍傾凰有來有去地頂一陣的頂尖強者,并且其實他馬上就要破超品了,這等實力都自認拿這寒川之下的變故沒有絲毫辦法。結果陸行舟獨孤清漓才下去多久,居然就解決了,這讓司寒心中發寒,簡直理解不了。

  這對兒的成就,絕對不僅于此,給他倆一定時間,超品不過是個階梯。

  反正整個天霜國都托庇天瑤圣地了,這會兒司寒的自我定位十分清晰:教權之下的小國之主,伺候好上面的圣地媽媽,日子就一定會很滋潤,連受災都有人處理。不需要想那些有的沒的,自找不自在。

  陸行舟拉著他走到角落,低聲吩咐了幾句,司寒微微頷首,示意有數。

  陸行舟又到了城中廢墟一角,放了個暗號,站立靜等。

  姜緣一直默不作聲地跟在邊上,此時才終于開口:“這國主怎么這么聽你的?”

  陸行舟道:“天霜國現在托庇于天瑤圣地了啊,國內很多人拜入了圣地。”

  “那圣女就杵邊上呢,怎么沒見司寒對她哈個腰?”

  獨孤清漓:“……”

  姜緣摸著下巴:“以你們這個勢力,其實在大乾完全可以造反。”

  陸行舟笑笑:“我們不是已經造過一次反了么?皇帝都被轟下臺了。”

  姜緣不說話了,她想的可不是這個。

  當初的“造反”,天霜國和妖域可都沒有參與呢。可明顯陸行舟對這兩方都有極強的影響力,一旦振臂一呼,會是什么結果?而如果大乾再造一次反,這天下姓什么?

  正各有所思,一陣陰風掠過,一個渾身裹在黑袍中的老者出現,沖著陸行舟躬身行禮:“見過判官。”

  閻羅殿新任西方鬼帝,陰尸宗陰風老人。

  陸行舟也沒去說“我不是判官”之類話了,只是道:“你們原本和冰獄宗聯盟,這么久了,發現過他們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沒?”

  陰風老人搖頭:“我們只是同盟,并不干涉各自的內務。而且以眼下的局面,我們和冰獄宗已經沒有什么需要同盟的地方了。”

  “為什么?”

  “呃……因為原本閻君的十殿閻羅布局,是為了造反的,冰獄宗這邊自然是勾連著要造司寒的反。現在司寒和您是盟友,閻君怎么可能壞您的事?”

  陸行舟道:“你怎么知道閻君怎么想?”

  陰風老人嘆了口氣:“閻君下過明確指令的,說天霜事宜只需觀察。另外,就在今天凌晨,閻君有過新指令。”

  “嗯?”

  “是我們向她匯報過您來此的事情。她說如果來找我們,悉聽調遣。”

  陸行舟:“……那我就不客氣了?”

  “判官本就無須客氣,都是自己人。”

  “你們以魔道合作的理由,直接去拜會凌奇軒,商議冰魔之事。我和清漓扮作隨從,混在你的隊伍里,到時候你聽我傳音應對。”

  陰風老人躬身:“是。”

  姜緣眨巴眨巴眼睛。

  腦補中的陸行舟與獨孤清漓去牽扯冰獄宗,不是這個樣子的……這還牽扯個什么啊,完全可以去滅門了好不好。

  這陸行舟的勢力好可怕,看似帶著一只小白毛獨赴寒川,實際到處都是他的人,無異于主場。

  出來走一圈,確實長見聞。在大乾的時候還覺得霍家強盛,這一出來發現霍家算個什么東西?天下之大,之前別說自己,便是爺爺的眼界好像也過于局限了。

  其實主要是因為,古界就是個閣樓,它真沒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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