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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我有病,君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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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夜聽瀾結束春祭,回到了國觀。

  剛進去蘇原就心急火燎地匯報:“宗主不好了,陸行舟被閻君抓走了。”

  夜聽瀾:“?!”

  知道妹妹是個瘋批,可這幾天看著挺好的,還以為漸漸開始改邪歸正了,哪想得到還憋著一坨大的啊?

  也是,早該想到才對,隨著陸行舟婚期的越發臨近,連她都一肚子不爽,更別提元慕魚了。她好歹還是借著葉捉魚身份定著親,想成親隨時能成,元慕魚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已經出局了。

  更何況元慕魚和別人有一點重要區別,就是曾經陸行舟滿心只有她,她體驗過這樣的過往,于是和別人的需求不同。

  她不是希望也能成親,而是希望回到過去。

  但這怎么可能呢?

  你就算僅僅想加入,陸行舟都不一定肯要。之前夜聽瀾不太相信陸行舟對元慕魚沒感覺了,還試探過好多次,最終確定是真沒什么感覺了。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就像隨便一個路人說要嫁,陸行舟也不會隨便就要了,他身邊又不缺美人兒。

  連僅僅想加入都不一定要,你還想獨占?

  或者是……其實她內心也知道連加入都難,是真不知道怎么辦了,所以絕望地瘋了。

  現在夜聽瀾更怕的是那瘋批要傷害陸行舟,比如有些魔道的瘋子變態,會把喜歡的美人兒給做成人俑啥的……元慕魚本來應該不至于此,現在誰知道呢?

  夜聽瀾一念及此,緊張不已:“她往哪去了?”

  蘇原道:“起初往南,我們覺得是要回妙音山,但沒飛多遠又折道向西,估計是知道妙音山目的太明確不合適。現在我們也沒法判斷去哪了,沒人跟得上啊。”

  “找!發動一切力量找!有消息隨時玉符傳訊。”夜聽瀾丟下這句話,立刻向西飛掠,神念盛放,千里搜尋。

  與此同時紀文川也收到了應雙的秘法傳訊,人都傻了。

  不是哥們……

  本來近期的做法已經能讓老陸記情、心中多少會有點柔軟動搖了,你又來這手,是鬧哪樣啊!

  話說回來,紀文川倒也能夠感受到閻君的絕望,她是這么多年的殺陣都放棄了,道途都不要了,試圖挽回。紀文川不知道兩人挽回的結果,目前這狀況看多半是失敗了,那紀文川替閻君想想也挺絕望的,沒招了已經。

  除非不挽回,只加入,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可閻君不甘吧,畢竟曾是他的唯一啊。

  所以在老陸視角也只會感受到對方的不甘,于是就更說不到一起。

  代入想想應該就是這樣,可這怎么辦嘛?

  紀文川團團轉了一陣子,終于還是咬牙:“這事兒不能這么干,會成仇的。我太遠了趕不及,你去通知郡守孟觀,讓他設法通知聽瀾真人或沈棠。”

  繼而開啟自己的通訊玉符,直接呼叫了元慕魚:“呼叫閻君,紀文川有要事稟告!”

  元慕魚沒接。

  紀文川:“你媽的……不會已經騎上去了吧?”

  不得不說處男兼直男對這種事的偏差還是很大的,畢竟這點時間都不夠前戲。

  元慕魚把陸行舟扒成一只小白舟,繼而站起身來,輕分羅帶。

  衣裙滑落在地,現出如脂如玉的粉腿玉臂。

  陸行舟被點著穴不能動,眼睛卻也沒閉,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眼神和看路邊豬肉攤子沒什么區別。

  元慕魚忍著羞恥感,繼續除去了里衣,也變成了一只小白魚。

  不得不說,雖然平,其實還是略微有一點點弧度的,粉嫩嫩的,配著纖細白皙的身軀,別有一番少女般的美感,說不定有人特別喜歡這味兒。

  比如當年的陸行舟。

  如果是當年,他可能會瞬間充血,無論大小頭。

  可眼下眼神卻依然平淡。

  元慕魚咬著下唇瞥了一眼小舟,像是沒充氣的皮舟,軟的。

  元慕魚的羞恥都變成了恥辱:“行舟……你真就這么毫無興趣?”

  陸行舟不搭腔。

  強上這件事兒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當初龍傾凰就這么干。

  可那說是被強,還不如說是自己也享受她那霸總的情趣,半推半就到了最后反客為主,抓著龍角鴻儒可爽了。

  但這一次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連男人天然的色欲都沒能引發……倒不是因為身材問題,是真沒情緒。

  她覺得恥辱,他又何嘗不覺得呢?

  元慕魚深深吸了口氣,鉆進了他懷里,輕輕地親吻他的脖頸、胸膛。

  她對男女之事沒有太多了解,對于主動要怎么做才能激發男人的興趣沒有研究,眼下只是本能地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親他,想占有他。

  可是自我滿足了半天,卻發現皮舟還是沒充氣。

  元慕魚:“?”

  按道理,就算對自己再沒興趣,被這么香香軟軟的身軀這樣挨著挑逗,那也會很自然地起反應,那是生物本能的生理反應,除非痿了。

  紀文川的通訊在此時傳來,元慕魚哪來的心思理會。

  想了想,索性一發狠,俯身下去伸出了舌頭。

  陸行舟:“……”

  可是折騰了半天,還是沒反應。

  元慕魚如遭雷擊,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他。

  她終于醒悟這不是痿了,是他刻意地運用著某種手段封鎖了自己的反應。

  陰陽極意大歡喜極樂,陸行舟練的功法全是此道相關,哪怕功力被封了,要做到這點簡單的欲望操控還是很輕松的。

  他故意的。

  元慕魚怔怔地流下淚來:“行舟……我都這么卑賤了,你真要這樣羞辱我……”

  陸行舟道:“難道不是你在羞辱我?你知道女人會深恨被強暴,男人難道喜歡?放在誰身上不是奇恥大辱。”

  元慕魚哭出了聲:“可我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陸行舟平靜地道:“放棄本就是最好的辦法,走到這一步那就是想讓你我連姐弟都做不成。”

  元慕魚抽泣了一陣,神色又開始有了此前那種心如死灰的木然:“如果我不說要回到從前……只說也愿意和她們一起嫁給你,你現在還要我么?”

  陸行舟道:“可這又是何必?你可能沒有想明白一件事……”

  元慕魚木然道:“什么?”

  “你一直說要回到從前……你喜歡的,或者說你想要占有的陸行舟,是曾經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陸行舟。但這個陸行舟已經不存在了,你就算勉強得到,得到的也并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你說你一起嫁,然后看著我和棠棠初韻元瑤她們好,看著和你姐姐好,這是你想要的嗎?”

  元慕魚呆愣愣地不吱聲。

  陸行舟道:“如果我今天沒有自控的手段,讓你成了事……事后得到的,真就是你要的嗎?你把自己的清白送了,尊嚴丟了,最終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個恨著你的陸行舟。”

  見元慕魚有點觸動了的樣子,陸行舟繼續道:“你說你姐姐緣木求魚,憤而出走,可是你自己卻一直在做緣木求魚的事情。曾經的我或許也是吧……也許你我的假名就已經注定了今日的結局。但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我要的是什么,也希望你找到自我,此后扶搖而上九重天,而不是困頓于過去。”

  元慕魚終于下了床,靜靜地站在他身邊看著他的眼睛,正想說什么,忽地一陣心悸。

  一陣威壓驟然臨身,前方憑空出現夜聽瀾的虛影,那是千里神降。

  “夜扶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夜聽瀾暴怒的聲音傳來,虛影已經凝出了一個攻擊架勢。

  元慕魚卻只是平靜地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知道,你妹妹恬不知恥求男人開苞,還失敗了。”

  夜聽瀾:“?”

  心急火燎地趕來,卻沒想到是這個展開。

  她這態度什么意思來著?

  “我本來還在想,聽他的放下,可實在舍不得,想著至少多關個幾天。既然這么快被你找到,也算是幫我做了選擇。”元慕魚穿好衣服,再度看向陸行舟:“也許你說得對,我至今都沒分清我愛的是你,還是一個曾經美好的回憶與執念……所以我才會在現在的情況下,還不肯求其次說一起嫁你,非要求著明知毫無可能的回到從前。”

  說話間,夜聽瀾已經解了陸行舟的穴,虛影揮手一招,把衣服給陸行舟披好。

  “你說得對,我會分清楚的。”元慕魚頓了頓,忽然笑了:“行舟,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更有魅力。我曾經不理解我姐姐這種古板老道姑為什么也會愛來愛去,現在卻隱約知道了。”

  夜聽瀾:“……”

  元慕魚道:“魂幡已經和以前不同了,輪椅是不是也不同了,給我看一眼。”

  陸行舟取出了輪椅,放在面前。

  元慕魚伸手輕撫著:“果然,什么都在向前走,只有我還困在過去。”

  她抬起頭來,眼里的瘋意依然在閃爍:“今天是我錯了,我會贖罪。以及……曾經我的錯誤,口中道歉,卻沒什么實質懲戒,今天也一并懲了。”

  陸行舟夜聽瀾同時興起不妙的預感,還沒來得及反應,元慕魚一掌切在自己的膝蓋處,“喀拉”一聲響,兩腿斷折。

  繼而痛哼一聲,恰恰跌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冷汗涔涔。

  “草。”陸行舟忙取出一瓶傷藥,蹲在她面前敷上,怒道:“你有病吧?”

  “是啊,你剛知道?”

  陸行舟:“……”

  媽的瘋子。

  元慕魚看著他敷藥的樣子,眼里的瘋意終于變成了柔光:“龍傾凰說我不能感同身受,那就從現在開始。”

  “所以呢,你感同身受了個什么?我的腿又不是你打的,有病。”

  “可如果你不是急著來為我療傷,而是袖手旁觀甚至阻止別人來治,我將是什么心情,我現在知道了。對比你下意識的表現,我似乎……不配說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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