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重回公寓 卡牌在半空慢慢劃過一道弧線，穩穩落入唐馨手中。
就在唐馨指尖觸碰到卡牌，本能地進行感氣瞬間，異變陡生，心靈崩壞猛然爆發耀眼的金光。
金色光芒以卡牌為中心，呈環形向外擴散，解析室里的空間氣流變得狂暴，桌上的文件被吹得漫天飛舞，測試設備的屏幕開始瘋狂閃爍，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嘀嘀嘀——嘀嘀嘀——解析室頂部的警報器響起，紅色的警示燈伴不停閃爍。
唐馨愣愣地拿著卡牌，身體僵在原地，氣流在她四周涌起，但并不狂暴。
卡牌四周環繞的金色光環越來越亮，逐漸擴大范圍，最終將唐馨整個人都包裹在內，光環邊緣的氣流形成細小的漩渦，卷起她額前的碎發，她的眼眸中倒映著金色的光芒，臉上滿是茫然與震驚。
飯綱、樂彤和李觀棋三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瞪大雙眼看著被光環包裹的唐馨。
樂彤張大嘴巴，手指著唐馨，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這是……認認主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觀棋喃喃自語，帶著驚訝。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在此刻具現化。
飯綱的瞳孔微微收縮，語氣難以置信：“我們要找的適配主，竟然就是唐馨？”
她之前還在發愁怎么寫任務報告，沒想到答案就藏在身邊，這反轉來得實在太突然，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你——”李觀棋看著還在發呆的唐馨，擔憂地開口：“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生怕這突然爆發的力量和認主會對唐馨造成傷害。
這可是精神類的領域卡，誰知道認主過程會不會修改適配主大腦。
唐馨深吸一口氣，胸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好像要喊點什么。
飯綱、樂彤和李觀棋見狀，下意識地后退半步，做好迎接唐馨尖叫的準備——畢竟遇到這種超出常理的事情，大多數人都會情緒失控，更別說那人還是唐馨。
然而，尖叫并沒有響起，唐馨只是緩緩將胸腔里的氣吐出，神情認真，語氣平靜而堅定：“果然是我嗎。”
說完，她轉頭看向三人，眼神極為嚴肅：“從現在開始，不能再嘻嘻哈哈了。”
樂彤：“.”
飯綱：“.”
李觀棋：“.”
三人看著唐馨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滿是無語。
唐馨那副一本正經的認真臉沒撐過三秒，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下一秒直接繃不住，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指著自己，語氣得意：“我就說嘛！心靈崩壞這種精神類領域卡，適配主肯定得是我這種高智商的聰明人！我沒說錯吧！”
說罷，她猛地高高舉起手中的史詩領域心靈崩壞，對著天板發出中大獎一樣的歡呼：“蕪湖——哇哦——真的是我哎！”
一邊歡呼著，一邊擺出小說里蘇晴的同款正義站姿。
唐馨從未如此開心過，像是找到人生的意義和使命。
李觀棋看著她這副雀躍的模樣，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語氣平靜，直擊要害：“可你要是適配主，以后就得和嫌疑人進行心崩決斗。你那套魔偶甜點卡組，真的能應對嗎？要不換個更強力的卡組？”
他頓了頓，補充道：“心崩決斗對勝率要求很高，打輸就沒意義。”
聽到這話，唐馨臉上的笑容僵住，整個人愣在原地，舉著卡牌的手也微微下垂。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心靈崩壞，又想起自己那套可愛的卡組，沉默幾秒。
不管哪行哪業都一樣，當愛好變成工作，帶上背負，就不再快樂了。
“要不換”飯綱開口，想給個卡組建議。
唐馨突然轉過身，眼神變得無比堅定，對著三人鏗鏘有力地喊道：“我死也要玩魔偶甜點！”
她緊緊攥著心靈崩壞，帶著廚玩家特有的犟勁，“我可以的！我會帶著魔偶甜點，帶著我的卡組，揭露所有真相！”
那股使命加身的光環在她身上格外耀眼，李觀棋、飯綱和樂彤看著她這模樣，一時間竟找不到反駁的話，腦海只有一個念頭——
“要是她的話。”
“說不定真能揭露真相。”
樂彤無奈地嘆了口氣，擺擺手：“行吧行吧，你厲害，反正你是適配主，輸了也不受反噬。”
飯綱看著歡呼雀躍的唐馨，轉頭問向樂彤：“現在還有什么沒完成的任務？”
樂彤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眼睛亮起來，一把抓住飯綱的胳膊，跟著鬼叫：“任務完成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啊啊啊，可以放假了！”
她笑瘋了。
本來計劃七天的任務，三天就搞定了，足足能放四天假！過年都沒這么開心過！
唐馨聽到“放假”兩個字，歡呼得更起勁了，一手舉著心靈崩壞，一手拉著樂彤，兩人在解析室里轉著圈，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里。
李觀棋站在一旁，看著眼前歡呼的唐馨，神情卻有些復雜。
他其實打心底里不希望唐馨卷入這些事情，不希望她進入“主線”。
簡簡單單做個“支線”任務，當個普通的拘靈司探員，每天打打鬧鬧，不用面對那么多危險和黑暗，這樣就很好。
可現在，唐馨成了心靈崩壞的適配主，一切都變了。
接下來她肯定會被拘靈司安排大量的心崩決斗，要面對各種窮兇極惡的嫌疑人，要窺探充滿血腥與絕望的記憶畫面，還要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秘密。
那些東西，足以把一個原本活潑開朗的女孩拖入深淵。
就如同《倒懸的冥界》的劇情，女主窺探太多記憶，知道太多后，變成‘墮落的天使’。
飯綱注意到李觀棋的異樣，走了過來，罕見地收起平時的嚴肅，帶著幾分玩味：“怎么？擔心唐馨？”
李觀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而問道：“如果她不能勝任心崩決斗的任務，拘靈司會怎么安排？會換人嗎？”
“一般不會換人的。”飯綱語重心長地說，“要是能力不夠，拘靈司會送她去深造，最后大概率會變成我現在這樣。”
說到這里，李觀棋不自覺掃過飯綱的耳朵和尾巴——那是生物改造，鐮鼬化，獲得更好的身體素質。
身體改造在比安塔納不算罕見，有人選擇機械化，有人選擇生物化，可他打心底里不希望唐馨走上這條路。
就像他以前看《游戲王gx》，后面的游城十代雖然變得更強，可他還是更喜歡那個無憂無慮、帶著陽光笑容的少年。
見李觀棋眉頭緊鎖，飯綱輕輕笑了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真到她打不過的時候，拘靈司會先發積分招募，就像你當初對小丑那樣，五百積分下去，有的是勇夫。”
聽到這話，李觀棋緊蹙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一些：“那就好。”
飯綱瞥了眼四周，壓低聲音，語氣嚴肅：“老大準備一個月的線下行動，應該要圍剿一個時針，你怎么看？”
李觀棋知道她在聊暗部的事，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她特意讓我想辦法讓紅棋王后人墮，讓紅棋王后參與行動，說明對方在網絡領域是核心支柱，時針里能擔得起這個身份的只有博士，行動目標是夢幻崩界。”
“那你要去嗎？”飯綱直接問道，緊緊盯著李觀棋，等待他的回答。
李觀棋沉默了，沒有立刻回應，只是輕輕搖頭，不知是‘否定’還是‘不知道’。
看到這反應，飯綱也沒有過多追問，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就在這時，解析室的鐵門“嗤——”地一聲滑開，艾拉匆匆忙忙地走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剛才怎么回事？警報響得這么厲害，出什么事了？”
唐馨第一個反應過來，舉著手中的心靈崩壞跑到艾拉面前，興奮地喊道：“認主了！艾拉你快看，我和心靈崩壞綁定了！”
她說著，還特意轉一圈，展示著自己和卡牌之間那股渾然一體的氣息纏繞——金色的微光在她和卡牌之間流轉，這是最典型的認主現象。
“這么快？”艾拉有些詫異，“那你們后續安排的實驗.”
“不用做了。”飯綱走上前，低聲說，“任務已經完成，我們等會整理完資料就回程，這兩天麻煩你了，非常感謝。”
“這樣啊。”艾拉露出幾分苦惱的神情，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李觀棋捕捉到艾拉這反常的表情，心里有些疑惑，沒有五個“傻子”煩她，她不是應該高興嗎？還是說不舍了？
另一邊，樂彤走到趴在桌上大睡的米奇身邊，深吸一口氣，然后對著他的耳朵放聲大喊：“起床啦！懶狗！要回去了！”
米奇猛地被驚醒，身體一彈，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下意識地緊緊抱住懷里的攝影支架，警惕地看向四周。
“哎，醒醒。”樂彤像是逗小孩子一樣，在他面前晃手，“回去啦”
米奇沒有一絲嚇醒的惱怒或起床氣，只是迷茫地輕喃：“回回去了？那任務呢？我們還得找給主找適配主啊。”
樂彤一笑，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不遠處還在興奮擺弄卡牌的唐馨：“你看。”
米奇順著樂彤指的方向看去，當看到唐馨手中心靈崩壞卡牌上流轉的金色微光，整個人瞬間清醒，雙眼猛地亮起，發出一聲夸張的“哇——哦！”
“找到了！”
“我們——”樂彤目光灼灼和米奇對視，“提前完成任務。”
“要放假了！”米奇默契地尖叫起來。
飯綱無奈白了他們一眼，收拾好解析室里的數據資料和設備。
幾人打包妥當后沒有多過留戀，艾拉一路送他們到門口，看著他們坐上懸浮汽車。
車窗緩緩升起，艾拉依舊皺著眉，直到懸浮汽車緩緩駛離，最終消失在她視野里。
懸浮汽車平穩地行駛在高空航道上，半天后，終于抵達邊月瀧要塞，剛一停車，樂彤就迫不及待地從車上站起來，高舉雙手，對著天空大喊：“放假萬歲！”
“萬歲！”唐馨和米奇也跟著歡呼起來。
可歡呼聲還沒持續多久，唐馨手腕上的超算環突然震動一下。
她低頭點開消息，放肆的笑容慢慢收斂，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她抬頭看向眾人，語氣認真地說：“組長讓我現在就去跟那個戀人打心崩決斗，說是檔期很緊。”
“這么急嗎？”李觀棋有些意外，他們才剛回到邊月瀧，連口氣都沒喘勻，拘靈司這效率也太高了，看樣子是真的累積了不少懸案等著處理。
唐馨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心靈崩壞，眼神堅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為了揭露真相，這點辛苦不算什么，正義必勝！”
“正義必勝！心寶貝加油！”樂彤拉起米奇跟著起哄，兩人一邊喊一邊鼓掌，又把氣氛烘托起來。
坐在司機位的飯綱轉頭看向李觀棋，語氣平淡：“你呢？接下來有什么準備？要不要一塊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點忙。”
李觀棋猶豫了一會，搖了搖頭走下車：“不了，我想先回公寓休息一下。”
飯綱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啟動懸浮汽車，載著唐馨、樂彤和米奇朝著拘靈司的方向駛去。
看著懸浮汽車漸漸遠去，李觀棋轉身朝著布魯瓦特公寓的方向走去，當他推開公寓外門時，希兒迎面走來，露出溫和的笑容，打起招呼：“李先生，很久不見。”
希兒的聲音比之前更為自然，沒有機械感，多了幾分人類的柔和。
“好久不見，希兒。”李觀棋愣了一下，回以微笑道，“我之前住的那個房間還能住嗎？”
他之所以選擇回公寓而不是員工宿舍，主要是因為公寓的安保系統更完善，能有效防止網絡入侵，住起來更安心。
只有在這公寓里，他才敢登錄那個白銀城贅婿的賬號。
畢竟在地下城里，他的懸賞金已經達到3.5億，排名第八。
“當然還在，我一直有定期打掃。”希兒笑著點頭，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這段時間公寓進來兩位住戶，希望你們之后能愉快相處。”
“明白。”李觀棋點點頭，心里有些好奇新回來的住戶是誰。
能進這公寓的，應該都是肅清者級別的人。
希兒見他沒有異議，轉身領著他朝正門方向走去，推開那扇熟悉的木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