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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朱棣慌了,真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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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錦和沐雅兩個丫頭也知道了?”

  聽到自己父親說的話,朱標更加的懵了。

  怎么這些情況他都不知道啊?

  在得知有關于朱應的事情后,朱標一面下令去查,一面還讓藍玉與常茂封口,絕對不能外泄,甚至還說了在查清楚當年真相之前,不能告訴自己父皇。

  可現在!

  完全是他想多了,他父皇似乎比他都更先要知道似的?

  “父皇。”

  “朱應是雄英的消息并非魏國公和大哥說的,而是梁國公和鄭國公告訴我的啊。”朱標帶著一種莫名的說道。

  “藍玉和常茂?”

  朱元璋一瞪眼,詫異道:“他們怎么知道的?”

  “允熥告訴他們的,然后他們就去查證,然后就告訴了我。”朱標回道。

  “允熥又是怎么知道的?”朱元璋這一下也是被繞暈了,十分不解的問道,他的表情也與朱標的如出一轍了。

  “這還要在當日父皇宴請朱應入宮那日說起,朱應被我帶回了東宮,湊巧就被允熥給遇到了,或許是允熥小時候就是他大哥一直在帶著的,又或許是兄弟連心,允熥一眼就認出了雄英,而且還非常肯定。”

  “但允熥一個人做不了什么,就告訴了他舅姥爺。”

  朱標老實的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不過在即將提及挖掘孝陵的陵墓時,朱標還是有些忐忑的看了朱元璋一眼。

  然后道:“父皇,兒臣還要告訴你一件事,還請你千萬不要怪罪,這一切都是為了確定雄英是不是還活著。”

  聽到這。

  朱元璋心底一動,立刻就想到了孝陵,不過他沒有開口。

  “梁國公為了確定允熥說的是不是真的,在兒子的授意下,秘密前往了孝陵挖開了雄英的陵墓。”

  “也正是如此,得到了一個結果。”

  “陵墓內的棺槨是空的,根本就沒有尸軀在其中,所有陪葬品也都還在,雄英還活著,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朱應就是雄英。”朱標一臉認真的說道。

  為了保護藍玉,也為了讓藍玉不受這入皇陵掘墓之罪,朱標直接將下令掘墓的事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畢竟只要是他下的令,那他的父皇就不會怪罪了,頂多就是責罵一番。

  可隨著朱標話音落下,朱元璋反倒是松了一口氣,隨后笑道:“標兒!實話告訴你吧。”

  “咱也讓錦衣衛去了一趟孝陵。”

  “同樣也挖開了雄英的墓,與你所查到的結果是一樣的。”

  聽到這。

  朱標睜大眼睛:“父皇,你也派人去了?”

  “你這小子都敢去查,難道咱不敢?”

  “而且咱對朱應身份有猜測時可比允熥都要早多了。”朱元璋帶著一種得意的說著。

  “殿下。”

  “當日父皇宴請朱應時就已經發現了妙錦小時候咬了雄英的牙印位置,那時候就對朱應的身份有懷疑了,之后也是如此才會去查證的。”一旁的沐英笑著說道。

  “牙印?”

  朱標回想了一下,當年似乎還真的有這事。

  “這么多年了,那牙印竟然還在?”朱標驚訝問道。

  “標兒,你可不要小看了當年妙錦的那一口,咬得可不輕啊。”朱元璋笑著道。

  此番自己兒子也知道了有關朱應的事情,所以朱元璋也顯得格外開懷了。

  “原本我還打算等徹底查清楚之后再告訴父皇,沒想到父皇卻早就知道了。”朱標帶著幾分感慨的說道。

  “哈哈哈。”

  “我們父子知道了才好。”

  “接下來,便是等著當年消息的查證了。”

  “咱,必須要知道當年的真相,恢復雄英的身份。”朱元璋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這一件事。

  自然是必然可行的。

  “父皇都已經派人去查了,以錦衣衛的能力,就算隱藏再深刻也定然能夠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朱標沉聲道。

  “待得科舉之后,呂本那尚書之位,沒有必要再留著了。”

  “至于將呂家全族下獄,便等查證當年真相后,交給雄英去做吧。”

  “要如何處置,皆交給雄英。”朱元璋緩緩開口道。

  現在。

  雖然沒有對呂本如何。

  姑且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畢竟呂本雖惡,但能力還在,而且如今科舉已經在他的主持下開啟了,如果臨陣將這呂本給換了,并非好事。

  將他的價值全部榨干了,再行處置,便是殺人誅心了。

  畢竟呂氏做出了那等事情是足可牽聯全族的,處置也不為過。

  而且呂本也知道了呂氏的情況,如今朱元璋遲遲不處置他,也是讓他生存在了惶恐不安之中,等死可比直接死更為難受啊。

  至于他想要弄出什么小動作?

  錦衣衛一直在盯著呢!

  他,翻不了什么浪花來。

  如今可不是昔日朱元璋皇權還被群臣分割之時了,如今的他掌控了大明的絕對權柄,生殺大權。

  “父皇英明。”朱標贊同的點頭。

  北平府!

  “王爺。”

  “最近商隊遭受的損失太大了,不僅是我北平府離府的商隊,還有其他府域入我北平府的商隊,損失慘重。”朱能來到了朱棣面前,臉色難看的稟告道。

  “如今全軍駐守,軍隊護送,難道也不能解決?”朱棣眉頭緊鎖。

  “我北平軍駐守府境各處要地,特別是山林多有駐守,商隊離府域,進府域都是軍隊護送,嚴密保護,可那些山匪似來無影去無蹤,殺不了人,他們就焚毀,雖然有一部分的商隊安然無恙,但將士們也都被折騰得防不勝防。”

  “許多商賈直接就放棄了北平府的生意了。”

  “這也讓我北平府許多尋常民用物件的價格上漲了許多,民間更是苦不堪言啊。”朱能苦澀的說道。

  過去了這么久。

  出動了萬眾之上的北平軍,可仍然是沒有辦法解決這山匪之事,哪怕殺了不少山匪,可這些山匪根本不懼死。

  “好了。”

  “退下吧。”

  聽到這些,朱棣臉色雖難看,但還勉強保持著鎮定,對著朱能一擺手,不再多言。

  而朱能也只能悻悻退了下去。

  “本王的這個侄兒還真的是雷厲風行,心狠手辣啊。”

  “到了現在,讓本王吃了這么大的虧了,也終究是不打算放過本王啊。”朱棣緩緩開口道,好似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說話。

  但隨之。

  “雖流落民間多年,可在軍中的磨煉,殺敵無數,也讓他比之在應天的教導更是有用。”

  “他,已然是將王爺視之為敵人了。”

  姚廣孝緩步從內殿走出來,臉上也是帶著一種嚴肅。

  “是啊。”

  “敵人。”

  朱棣笑了一聲,臉上卻是帶著一種緊迫來。

  “這段時間,自從他歸于應天后,我的心底就越來越不安。”

  “雖然我對他做的那些事情看似沒有留下痕跡,可實則他已經猜到了是我,在應天,他得父皇和大哥看重,不僅賜他世襲侯爵,更是諸多委以重任,甚至他的兒子都被大哥直接收為了義孫。”

  “這些事情,我總感覺并非偶然。”

  “如若真的讓他被認了回去,等他以后成為了皇太孫,我只怕不會有什么好日子。”

  “畢竟……”

  朱棣面帶沉思還有忌憚之色:“他,似乎可以看出我的心思。”

  “以王爺對當今皇上和太子的了解,如若知道了朱應就是朱雄英,他們會如何去做?”姚廣孝則是反問道,凝視著朱棣。

  “自然是查證。”

  “全力的查證。”

  “事關皇家血脈,而且還事關皇長孫,這種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查出來的。”朱棣沉聲道。

  “那王爺將昔日朱正所在的地方清理干凈了嗎?”姚廣孝嘴角浮起了一抹淡笑。

  “你此話何意?”

  朱棣眉頭一皺。

  “既已是敵了,那就要做絕。”

  “如若真的讓他恢復了身份,王爺或許能夠活著,但下場也就是被幽禁。”姚廣孝推波助瀾的說道。

  聞言!

  朱棣陷入了一種沉默,顯然是在權衡著。

  正在這時!

  “王爺。”

  “奴婢求見。”

  一個陰柔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

  “進來。”

  朱棣沉聲道。

  應聲。

  一個太監打扮的年輕男子走入了殿內。

  看到了朱棣后,直接就跪了下來:“奴婢參見王爺。”

  而看到了姚廣孝,他也并不陌生,顯然是認識的。

  “何事?”朱棣沉聲問道。

  “王爺。”

  “從應天收到了消息。”

  “東宮大變,原深受太子寵愛的側妃呂氏被廢了妃位,并且被打入了冷宮,而且東宮上下全部都被血洗,不過并非明面處置,而是被押入了錦衣衛秘密處置。”

  “之后東宮內的侍從宮人全部都是由皇宮內甄選,由皇上貼身總管太監甄選。”跪在地上的太監恭敬的稟告道。

  聽到這。

  朱棣的臉色驟然大變:“呂氏被廢了妃位,打入冷宮?”

  這個消息。

  對于朱棣而言絕對不小,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己大哥對這個妃子有多寵愛啊,哪怕是當年太子妃常氏還在的時候,這呂氏就已經得到了不少恩寵了。

  如今將她的妃位給廢除了,而且還打入了冷宮,足可證明事情不小。

  這絕對是應天發生了大事了。

  “詳細說說。”

  “為何呂氏會被處置?”朱棣急切的追問道。

  他可以想到這件事絕對是大事,或許還會與朱應有關。

  “回王爺。”

  “宮中的內應未曾探查到全部的消息,只說是因為東宮嫡子朱允炆入宮面圣后,呂氏于面圣當日就被處置了,東宮也被血洗。”跪在地上的太監立刻說道。

  “朱允熥?”

  聽到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名字,朱棣眉頭一皺。

  顯然。

  朱允熥從一開始不被呂氏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會被朱棣視之為威脅。

  所以在朱棣眼中,這朱允熥幾乎就未曾關注過。

  “呂氏被打入冷宮了,呂家如何了?”朱棣又問道。

  “回稟王爺。”

  “呂本仍然在朝,并未受到任何處置,而且如今還在掌科舉之事,似乎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太監恭敬回道。

  得到這消息。

  朱棣則是更加疑慮了。

  “呂氏被處置了,呂家卻沒有?”

  “這是為何?”

  “不應該啊?”

  朱棣面帶疑慮,隨后將目光看向了姚廣孝。

  而后者也是帶著深思。

  沉浸一刻后。

  “朱允熥入宮覲見必然是對皇上說了什么,而呂氏被處置,也定然是因為她做了什么。”

  “皇上不立刻對呂本進行處置,定然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或許是打算利用呂本,又或許是有其他原因。”

  “不過此事貧僧可以肯定,絕對與淮西有關,這朱允熥一向懦弱,如若沒有淮西在背后撐腰,斷然不敢進宮面圣。”姚廣孝肯定的說道。

  “對了王爺。”

  “還有一事。”

  “關于淮西。”跪在地上的太監又道。

  “繼續說,淮西怎么了?”朱棣凝視著太監問道。

  “淮西的藍玉在獲封國公后,性格大變,不僅改了以前的跋扈,甚至還主動去了冠軍侯府致歉,頻頻示好。”

  “不僅是藍玉,還有常茂。”

  “他們都對冠軍侯示好,以往朝堂所推測的冠軍侯與淮西之爭,已然不存。”太監又立刻補充道。

  聽到這。

  朱棣與姚廣孝對視一眼。

  兩個人的臉色都是大變。

  “你…繼續打探應天的消息,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

  “有消息就立刻告訴本王。”朱棣立刻對著眼前的太監道。

  “奴婢領旨。”太監立刻退了下去。

  但此刻。

  朱棣卻是神情不安:“不好啊!”

  “藍玉是何等囂張跋扈之人?”

  “能夠讓他低頭認錯,低頭致歉,除了父皇與大哥以外,那也只有雄英了。”

  “他,已然認出了雄英的身份了。”朱棣極為嚴肅的道。

  “必然。”

  “此間,不好了。”

  “藍玉一旦知道了,絕對不會藏著掖著,一定會上稟太子。”

  “如此一來,朱雄英的身份只怕已經是在調查了。”姚廣孝的臉色也是大變了。

  對于姚廣孝而言。

  昔日對朱棣各種豪言壯語。

  可在此間。

  他竟然也是出現了一種無力感來,面對昔日根深蒂固的皇長孫,他非常之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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