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了,打鈴了。”陸遠秋看了眼手表,抬起雙臂伸了個懶腰。
鈴一響,意味著又一群人的青春結束了。
他叼著口中吃完的冰棍兒,朝考場內部望去,每一層的教室里依稀可見有幾位監考老師忙碌收卷的模樣...
曹爽咽了口氣,目光望著教學樓的門,心情急解了些,我扭頭打打周圍,忽地一怔。
屈菲紅故意激著:“報仇都是不敢大大清夏,可笑可笑。”
在屈菲紅的引導上,曹爽禮貌地朝后擠去,周圍的家長見我手捧鮮花,基本都會善意地讓讓。
嘬得很重,只沒淡淡的濕冷感,嘬完還抬頭看了眼沒有沒成功,方可的模樣看得柳望春樂得是行,見脖子有紅印出現,陸遠秋反而臉頰紅了,又是服氣地高上頭,嘴下使力氣。
旁邊那個阿姨莫名陌生,我皺眉打量著她,她也皺眉打量著我,突然她開口:“你是......”
我一驚,趕緊低頭,但已經晚了,她已經認出了我:“你是那個偷東西的女生!”
白清夏聞言臉色一變,她趕緊拉著陸遠秋的手:“我們快走。”
但那個阿姨已經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陸遠秋將白清夏護在身后,冷冷地看著那個阿姨:“你想怎么樣”
“我只想知道,為什么你要偷東西”阿姨語氣中帶著一絲悲憤。
白清夏低著頭,不敢說話。
陸遠秋看著她那副樣子,心里一陣心疼,他轉頭對阿姨說道:“這件事,我會負責。”
“你負責你能負什么責”阿姨冷笑。
“我會賠償損失。”陸遠秋語氣堅定。
“你以為錢就能解決問題嗎你知道我女兒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多大的打擊嗎”阿姨的聲音有些顫抖。
白清夏聽到這句話,終于抬起頭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你為什么要偷東西”阿姨質問。
白清夏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我家里很窮,媽媽生病了,我沒有錢買藥......”
“所以你就去偷東西”阿姨語氣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帶著責備。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白清夏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陸遠秋看到白清夏流淚,心里一陣難受,他緊緊握著白清夏的手:“有我在,你不用怕。”
這時,屈菲紅走了過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
阿姨看著屈菲紅,嘆了口氣:“好吧,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是希望你們能明白,做人要有底線。”
我們幾人默默點頭,看著阿姨離開的背影,心里都有些沉重。
“走吧,我們還得去參加張逸飛的生日宴。”屈菲紅說道。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星輝酒店,張逸飛的生日宴正在這里舉行。
宴會廳里人聲鼎沸,張逸飛正站在門口迎接客人。
看到我們進來,張逸飛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們來了。”
“生日快樂。”屈菲紅將手中的禮物遞給了張逸飛。
張逸飛接過禮物,笑著說道:“謝謝。”
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享用美食。
“你們知道嗎聽說今天學校里發生了一件大事。”曹爽突然說道。
“什么大事”柳望春好奇地問道。
“就是關于那個偷東西的女生,聽說她被開除了。”曹爽壓低聲音說道。
“什么”白清夏臉色一變。
陸遠秋立刻握住白清夏的手,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不過后來聽說是有人替她求情,才免除了開除的處分。”曹爽繼續說道。
“是誰替她求的情”屈菲紅問道。
“好像是一個叫陸遠秋的學生。”曹爽說道。
聽到自己的名字,陸遠秋微微一笑:“看來我在學校里還挺有名氣的。”
“是啊,聽說你為了那個女生,還和校長大吵了一架。”曹爽說道。
“校長那老頭兒”陸遠秋嗤笑一聲,“他要是敢動白清夏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他好看。”
“你可真厲害。”曹爽由衷地說道。
“那是。”陸遠秋得意地揚起下巴。
宴會進行到一半,突然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
“爸。”張逸飛看到那人,臉色一變。
“這就是你的生日宴”中年男人掃視了一圈宴會廳,語氣中帶著不滿。
“是的,爸。”張逸飛低聲說道。
“你看看你都結交了些什么人。”中年男人指著我們說道,“這些人都配不上你。”
“他們是我的朋友。”張逸飛抬起頭,堅定地說道。
“朋友就這些人也配做你的朋友”中年男人冷哼一聲,“你給我回家。”
“我不回去。”張逸飛倔強地說道。
“你......”中年男人氣得臉色發青。
陸遠秋站了起來:“這位先生,我想您應該尊重您兒子的意愿。”
“你是誰”中年男人看向陸遠秋。
“我是張逸飛的朋友。”陸遠秋平靜地說道。
“朋友就你這樣的也配”中年男人不屑地說道。
陸遠秋笑了笑:“配不配,不是您說了算的。”
“你......”中年男人被陸遠秋氣得說不出話來。
“爸,我不想再聽你安排我的人生了。”張逸飛大聲說道,“我想和我的朋友們一起,過我想過的生活。”
中年男人看著張逸飛,久久沒有說話,最后嘆了口氣:“隨你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宴會廳。
“張逸飛,你真厲害。”屈菲紅由衷地說道。
“謝謝你,陸遠秋。”張逸飛對陸遠秋說道。
“不用謝,這是你應該爭取的。”陸遠秋笑著說道。
宴會繼續進行,氣氛比之前更加熱烈。
白清夏靠在陸遠秋身邊,輕聲說道:“謝謝你一直保護我。”
“傻瓜,我當然要保護你。”陸遠秋親了親白清夏的額頭,“因為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嗯。”白清夏幸福地點了點頭。
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
然而,他們不知道,在宴會廳的一個角落里,一雙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宴會廳的燈光璀璨,觥籌交錯間,歡聲笑語此起彼伏。然而,在宴會廳的一角,一個身影靜靜地站在陰影中,目光如刀,死死地盯著陸遠秋和白清夏。
那人正是阮月如。
她穿著一襲黑色長裙,臉色冷得像冰,眼神中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怨恨。她手中握著一杯紅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白清夏……”她低聲呢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有了陸遠秋,就能逃過懲罰嗎?”
就在這時,柳望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無意間瞥見了角落里的阮月如。他眉頭一皺,快步走了過去。
“你怎么來了?”柳望春低聲問道。
“我為什么不能來?”阮月如冷冷一笑,“我也是張逸飛的朋友。”
柳望春沉默了一下,壓低聲音道:“你別亂來,今天是逸飛的生日,我不想出事。”
“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阮月如輕聲道,但眼神卻依舊鎖定在白清夏身上。
柳望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分。
“你還在為那件事耿耿于懷?”柳望春嘆了口氣,“清夏已經道歉了,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她偷了東西,還差點毀了我一輩子!”阮月如咬牙切齒地說,“她憑什么還能這么開心?”
柳望春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你冷靜點,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再糾纏了。”
“過去?”阮月如冷笑一聲,“你以為我能忘得了嗎?她偷東西的事,全校都知道了,我成了笑柄,連我媽都對我失望透頂……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柳望春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走吧,”阮月如轉頭看向他,“我不想你卷進來。”
柳望春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宴會繼續進行,氣氛依舊熱烈。張逸飛在人群中穿梭,笑容滿面,仿佛剛才的沖突從未發生過。
陸遠秋和白清夏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低聲交談著。
“你還好嗎?”陸遠秋輕輕握住白清夏的手,關切地問道。
白清夏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有你在,我就安心。”
陸遠秋笑了笑,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嗯。”白清夏靠在他懷里,眼中閃過一絲幸福。
然而,就在這時,宴會廳的燈光突然熄滅,整個大廳陷入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人群中傳來驚呼聲。
“停電了?”有人猜測。
幾秒鐘后,一束燈光突然亮起,照在了宴會廳的中央。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阮月如站在燈光下,手中拿著一個話筒,神情冷峻。
“各位,打擾了。”她開口,聲音清晰而冰冷,“我是阮月如,今天想和大家分享一個故事。”
陸遠秋和白清夏對視一眼,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這個故事,關于一個人,她偷了東西,卻沒有人懲罰她。”阮月如緩緩說道,“她甚至得到了原諒,還被捧成了英雄。”
人群中開始騷動起來。
“她說的是誰?”有人低聲議論。
“不會是……白清夏吧?”有人猜到了。
“噓,別說話,聽她說。”
“這個人,她偷了東西,卻因為長得漂亮,有人為她求情,最后不僅沒有被懲罰,還和校草在一起了。”阮月如的聲音帶著一絲諷刺,“你們覺得,這公平嗎?”
大廳里一片沉默。
白清夏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死死咬住嘴唇,手指緊緊攥著裙角。
陸遠秋站起身,大步走向阮月如:“你夠了吧?”
阮月如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陸遠秋,你真的覺得她值得你這樣維護嗎?”
“她是我女朋友,我不維護她,誰來維護她?”陸遠秋冷冷道。
“可她是個小偷。”阮月如咬牙道,“她偷了東西,就應該付出代價。”
“她已經付出了代價。”陸遠秋沉聲道,“而且,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阮月如冷笑,“那她為什么不去偷別人的東西,偏偏要偷我的?”
“你住口!”白清夏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我沒有故意偷你的東西,我只是……只是太窮了,我媽媽生病了,我……我真的沒辦法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中滿是絕望。
“所以你就去偷東西?”阮月如步步緊逼,“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行為會毀了別人的一生?”
“夠了!”陸遠秋猛地一拍桌子,聲音震得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他冷冷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有沒有想過,她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你們有沒有真正了解過她?她不是壞人,她只是……太難了。”
“我理解她的痛苦,所以我愿意幫她。”陸遠秋堅定地說,“但你們呢?你們只知道指責她,卻從未想過她經歷了什么。”
他看向阮月如:“至于你,阮月如,如果你真的覺得她傷害了你,那就去法院告她,而不是在這里當眾羞辱她。”
阮月如被他這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我只是想讓大家知道真相。”她低聲道。
“真相?”陸遠秋冷笑,“你所謂的真相,不過是你的偏見罷了。”
說完,他轉身走到白清夏身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清夏,別怕,有我在。”
白清夏的眼淚終于落下,但她卻笑了。
“謝謝你,遠秋。”她輕聲道。
大廳里一片沉默,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了。
張逸飛走上前來,打破了沉默:“大家,我們今天是來參加生日宴的,不是來聽八卦的。我希望你們能尊重每個人的選擇,也尊重每個人的過去。”
眾人紛紛點頭,氣氛逐漸緩和下來。
阮月如默默放下話筒,轉身離開了大廳。
“她……”柳望春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讓她去吧。”陸遠秋淡淡道,“她需要時間。”
宴會繼續進行,但剛剛的那一幕,卻深深地印在了每個人的心里。
夜色漸深,宴會也接近尾聲。
陸遠秋和白清夏并肩走在回校的路上,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
“遠秋,”白清夏輕聲說道,“謝謝你今天為我做的一切。”
“傻瓜,”陸遠秋揉了揉她的頭發,“我說過,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白清夏靠在他肩上,輕聲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遠處,星光璀璨,仿佛也在為他們的愛情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