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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五章 【粗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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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九十五章粗漢?

  次日早晨,陳言剛走出房門,仆從牛不凡就在門外恭候,并向陳言稟告:“老爺,有黑羽云雀部的云少爺派人來傳話,說邀您去用早茶。”

  陳言有些意外,沒想到云兆居然這么早就派人來邀。

  想了想,陳言就點頭應允。

  他剛來到合聚堂的大廳,就看見老梁已經站在那兒等候——合聚堂的馬管事居然也出面,在一旁陪老梁說著話。

  看馬管事的態度,似乎還很是小心翼翼的模樣。

  “趙道友,我家少爺有請。”老梁對陳言依然是一副冷漠的態度。不過陳言已經習慣了老梁這副面孔,倒也不覺得如何,就笑道:“辛苦前輩這么一早過來了,我……”

  馬管事在一旁對陳言悄悄遞了個眼色,陳言看到了,卻不明白其意。

  他本來打算說這就要和老梁一起去,不過話到嘴邊就立刻改口:“我還有些合聚堂內的事務要和馬管事商議,還請梁前輩稍等我片刻。”

  說完,陳言就和馬管事一起去了后堂。

  兩人才到后堂,馬管事立刻按下墻壁上的一個八卦銅盤,開啟了法陣,隔絕音訊。

  “山河師弟,你怎么結識了黑羽云雀部?”馬管事問道。

  陳言倒也沒隱瞞,就把自己來北城路上遇到云兆,被邀請一同乘車的事情說了。

  馬管事聽了,手指在下巴上捏了捏,似乎思索了會兒后,緩緩道:“山河師弟,按理說,黑羽云雀族歷來和本宗們頗有些來往,而且它們和南疆妖族無關,結交一下倒也不妨。不過……”

  “不過什么?”陳言問道。

  “不過,這位云兆少爺,你結交的時候還是小心為妙。”

  陳言皺眉:“怎么說?”

  “之前聽聞黑羽云雀部內,這位云兆少爺地位超然,頗受它們一族的老祖寵愛,所以么……這人做事情有些荒誕,風評就不是那么好了。”

  馬管事嘆了口氣:“若只是這位云兆少爺,也不打緊——年輕的家族少爺,做事情荒唐一些,也不怕什么。

  不過,剛才你見到的這位老梁,這人才最是麻煩。”

  陳言心中一動:“我知道,這人應該是黑羽云雀部派到云兆身邊的護道人,是他族內的高手吧?”

  “可不止族內高手這么個身份。”馬管事目光嚴肅:“這個家伙姓梁,梁姓乃是黑羽云雀部里的老姓了。此人名字叫做梁詭。”

  “梁詭?哪個字?”

  “詭異的詭。”

  陳言笑道:“哪有人起這種名字的?”

  “它們是妖族,不是咱們人類,文化習俗和咱們大相徑庭,取名的風俗也不同,用這種名字,在妖族里也常見的很。”馬管事語氣故作輕松,但說了兩句后,語氣重新嚴肅起來:“這梁詭身份不凡,原本是黑羽云雀族內的悍將,曾經還被征兆去三臺八關十六鎮效力過,據說頗有功勛,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狂性大發,造了殺虐——據說,是發狂的時候,失手殺了好幾位同僚,才被抓捕。

  當時還是黑羽云雀族的族長,拿著它們族內的那位老祖的手書,去找了仙臺戰部的幾位大將求情,才網開一面,只判了它一個刀斧加身的重懲,卻護住了元神。用妖族秘法才保住了性命。

  那次之后,這梁詭就回到黑羽云雀部內,不再外出,聽聞是被關在禁地里苦修贖罪。

  這一過就是好多年,不知道怎么的,居然這次被放出來,跟著那位云兆少爺來了南疆。”

  老梁還有這么一段身世啊。

  陳言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這人是個殺坯,少招惹為好。”馬管事嘆了口氣。

  說完話后,陳言隨后出來,就跟著老梁一起離開,去尋云兆。

  云兆邀陳言吃早茶的地方,也在西方樓內。

  南疆人吃早茶,有點像是陳言所在的現實世界兩廣人的早茶。

  不過這里人的早茶不是用粥米,而是真的有茶。

  用的南疆山中一種特產的黑葉茶,浸煮出來的茶湯,湯色呈黑色。

  又在其中加入了香油和肉末,還有花蜜。

  這這個吃法很是古怪,一口下去,口感醇厚,但味道實在是對新手不太友好。

  陳言倒是喝過酥油茶,對這種東西的接受度還可以,勉強喝了一碗。

  倒是桌上的其他幾樣點心,還算可口。

  有一種碧綠色的葉子糕,香糯可口,讓陳言一口氣吃了七八塊。

  他這邊在大吃大喝,同桌的云兆卻愁眉苦臉,面色也有些蒼白的樣子。

  陳言吃一口葉子糕,又喝了一口茶湯,然后看了看云兆:“怎么,昨晚沒睡好?”

  “別提了。”云兆搖頭嘆氣:“被那個什么會聚集氣運的哮天犬給害的。

  那只狗,真是個麻煩!”

  隨后,云兆說起來。昨天哮天犬被送來后,云兆手下禮物帶回去。他見那只小白狗樣子蠢萌可愛,就干脆帶回到了自己房間里。

  結果,這一夜,那只狗兒就不停的亂嚷亂叫,大概是年歲小的狗崽子,本來膽子就小,又被忽然帶到了陌生的環境,有些應激反應。

  這一叫就叫了半宿,攪得云兆不得安靜。

  云兆后來打坐靜心,結果好不容易等到后半夜,狗兒不叫了,他才回床鋪上那個打算休息。

  結果一看,小白狗已經在他的床鋪上睡著。

  最重要的是……這狗崽子,居然在他的床上尿了老大一泡。

  云兆大怒,無奈之下,只能叫了伺候的人來給他換了床上的鋪蓋,又提著狗崽子一通教訓。

  結果直到天亮,受了驚嚇的狗崽子,都一直哼哼唧唧不斷。

  云兆后來只好硬著心腸,讓人把狗崽子帶出自己房間。

  這狗兒卻又不肯了,只是咬著云兆的褲腳不肯松口。

  云兆心軟,只好又留下狗兒。

  結果,就在他打坐冥想,做早課,吸收元氣,淬煉妖丹的時候……

  這白狗忽然嗷嗚一嗓子!

  這玩意兒畢竟有嘯天血脈,也是一只異獸。

  雖然沒什么厲害的法術神通,但忽然這么抽冷子的嗷嗚一聲吼,也牽動了血脈之力,叫聲帶著幾分勾人心魄的力量。

  結果,把正在吸納元氣淬煉妖丹的云兆大少爺,差點弄的走火入魔。

  當場元氣就岔了道,好懸沒被一口氣憋暈過去。

  “這東西哪里說的能聚集氣運?我看就是個災星!”云兆氣哼哼道:“我練功從沒走火入魔過,今早被它忽然一聲后,直接讓我險些破功。”

  陳言聽了,也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云兆隨后摸出一個瓷瓶來放在了桌上,有氣無力道:“這個你拿去。”

  陳言臉色一動,拿起來擰開看了一眼:“補天丹?”

  “昨天在交易場,你到拍賣這東西,眼睛都放光。當時你沒買,我回來就幫你尋了來一瓶。

  這個東西不值錢,但卻很少有市場,一般的煉丹房也懶得煉制這種給凡人用的丹藥,所以我看了我家不歸城中鋪子里的庫存,也就這么一瓶而已,反正賣不掉,就送你了。”

  陳言嘆了口氣。

  兩人認識時間雖然不長,但可以感受到的,這位云兆大少爺,是真心實意和的和自己結交。

  “怎么好白拿云兆兄的東西。”陳言想了想,就要掏錢——這東西昨日在拍賣里,也不過拍出一千錢,他還是付得起的。

  “別,你若是掏錢,那就是罵我云兆呢。”云兆頓時作色道:“朋友有通財之義,除非你不拿我云兆當朋友。”

  陳言還要說什么,云兆已經笑道:“你若是覺得過意不去,我有一事,山河老弟剛好可以答應我來還這個人情。”

  “什么?”

  “鬼族的撞天大典,就在下月。”云兆笑道:“這可是鬼族數年一次的盛事!既然來到南疆,又剛好遇到,豈能不去觀禮?

  而且,每次大典,鬼族的圣人老祖,都是要降臨而來,主持秘法儀式的!

  能有機會目睹圣人天顏,這等機會,如何能錯過?!”

  說著,他嘿嘿一笑:“我黑羽云雀部和鬼族有生意來往,也得邀請前去觀禮,山河老弟,可愿意陪我一起去看這場熱鬧?”

  陳言聽了這話,頓時眼神有些復雜,就笑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云兆兄跑一趟,一起去看這場熱鬧。若是有機會能見到圣人,那也是一場造化了。”

  其實來到不歸城,陳言一心想著的就是有機會能見到自家老太太——那位鬼族老祖圣人。

  想見圣人太過難,而撞天大典,則是能見到圣人的最佳時機。

  縱然云兆不邀請自己,他也是要去的。合歡宗和鬼族關系也不差,他本來打算從合歡宗在南疆的合聚堂入手,那位馬管事,肯定也能弄到觀禮的邀請名額。

  不過此刻既然云兆相邀,陳言自然就順水推舟應下了。

  “今年的撞天大典,設在了鬼族十八部之一的青藤部。

  青藤部地處南疆的西邊,從不歸城過去,從茫茫大山中穿行,路山要走個七八天,日子倒是寬裕的很。

  不過我想著,這南疆處處都是奇景,你我兄弟不如干脆早些出行上路,一路游山玩水,觀看奇景,沿途游玩過去……”

  陳言也不想拂了云兆的興致,反正自己留在不歸城也沒什么要緊事情要辦,干脆就答應了下來。

  云兆得了陳言答應陪同出游,情緒頓時就高漲了起來,兩人邊吃邊喝,云兆又和陳言說起了不少關于鬼族撞天大典的掌故。

  “其實鬼族的撞天大典,之前已經斷掉了好幾十年了。也不知道為何,那位圣人老祖閉關不出,數十年不問俗事。

  即不降下法旨,也不顯圣降臨。就真的把鬼族丟下,幾十年不聞不問。

  鬼族在南疆這數十年被妖族壓制,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無法舉行撞天大典。

  撞天大典,乃是鬼族修行的唯一渠道——舉行撞天大典,通過秘法儀式,才能讓鬼族之人正式修行入門。

  數十年不舉辦大典,就等于過去這數十年,鬼族就沒有一個新生的修士!

  修士數十年不得新鮮血液,只靠老一輩的人硬撐著。

  又和妖族打打殺殺,修士只會越打越少,人才消耗,卻不得補充,這才會越打越弱。”

  云兆說到這里,語速放緩:“我出來之前聽部族內的族長和我說起南疆的事情,提起鬼族,都是搖頭惋惜。

  若是其他宗門部族,圣人老祖不出,也不會對宗門部族產生太大的影響。

  可偏偏鬼族,這個撞天大典,乃是鬼族修行的唯一途徑。數十年圣人不出,對鬼族的影響,實在太大了。哪怕如今圣人重新顯圣,但過去數十年的錯過,已經讓鬼族傷了些元氣了。”

  陳言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幾十年不舉行撞天大典,讓鬼族的新生代幾十年不得修行入門,數十年沒有補充新的修士人才。

  這還僅僅是擺在臺面上的巡視而已。

  真正的損失,是鬼族荒廢了過去的數十年來,幾代的人才!

  過去的數十年,幾代鬼族的孩童,少年,可能其中前在著不少有修行天賦的人才,甚至是天才,卻因為不能舉行撞天大典,就白白被耽誤了下來。

  不知道多少原本小時候天賦縱橫的鬼族少年,直等到白發蒼蒼,垂垂老矣,都沒等到撞天大典。

  這樣的局面,隱隱之中,還會造成人心的喪失……

  據說過去數十年,十八部之中,有不少鬼族之人已經偷偷外出,離開了鬼族的地盤,尋求其他的修行之路。

  因為老祖不問事,鬼族之中年輕一代沒有出路,只能紛紛出逃,自尋出路。

  有多少鬼族人,背井離鄉,外出去尋求修行之路。

  有的投靠其他的家族宗門,還有的淪為散修,流落江湖。

  而數年不舉行撞天大典,那每次一百個外派的名額就不能往外賣。

  這么一來,鬼族也就少了許多的財政收入。

  更加上數十年的停止,讓鬼族和原本已經交易了很久的域界各大宗門世家,一下子就斷絕了交易,互相之間原本靠著撞天大典的名額交易,而維持的各種聯系,聯盟,契約,合作等等……

  一下就被斷絕了。

  錢賺不到也就罷了,沒了利益綁定后,連關系也都淡了下來。

  這也是鬼族被妖族欺負,卻連個外援都找不到的原因。

  缺乏利益綁定,誰會幫你?

  人才流失,人心流失,財政收入銳減,對外的合作關系也漸漸脆弱……

  這就是鬼族過去數十年來的內憂外困。

  “這次撞天大典,乃是數十年來的第一次舉行,鬼族之中這次聚集了不少年輕一代的優秀天賦的孩子。所以這次的撞天大典,據說從人數規模來說,乃是有記載之中規模最大的一次了。

  畢竟停了幾十年,攢了太多想修行而不得門而入的人。

  可縱然如此,鬼族十八部里,還是有人把屬于本部的名額,拿出來賣掉。

  昨日咱們在拍賣上看到的,那個黑木部就賣掉了三個名額。

  其實,那點錢,人家倒不在意的,畢竟三個名額,一共才能賣幾個錢。

  賣名額是假,尋求世家宗門重新合作,重新交易,重新契約才是真。

  似昨天賣掉的那三個名額,人家真正的交易,壓根不是賣名額的那百十萬錢。

  而是通過三個名額,重新打通了和三個世家的交易渠道,以后接著名額的交易,掛上關系后,就可以長期合作。

  靈藥買賣交易,礦產交易……

  所以,這種生意,那些中小型的宗門,是插不進手的。”

  聽了云兆的話,陳言點了點頭,這才明白,為何昨日最后拍賣的重頭戲,那三個名額,坐在前排圓桌的那些中小家族,只是象征性的開了兩次價格,就紛紛退出了競爭。

  買賣名額是假,借機尋求合作伙伴盟友才是真。

  中小家族,是沒資格當鬼族的合作伙伴盟友的。

  陳言和云兆商議定下后,兩人決定當天下午就出發離開不歸城,踏上旅途。

  陳言回來和馬管事說了后,馬管事倒也沒反對。

  馬管事的意思是,早點離開也好!

  如今不歸城越來越亂,乃是鬼族和妖族爭斗的漩渦中心,留在不歸城畢竟也不是十足安全。

  還不如早早離開。

  撞天大典舉辦的地方是鬼族的青藤部,在南疆的西部——那里可是鬼族地盤的內腹區域,遠離和妖族爭斗的邊緣地帶,反而倒是更安全。

  臨行之前,馬管事還拿了兩封家書,請陳言回歸宗門的時候,幫忙帶回去。

  此外又準備了幾樣禮品,算是送給陳言的人情。

  陳言沒拒絕,坦然收下后,就離開了四方城,跟著云兆上路了。

  依然是乘坐馬車,又龍馬拉車,在山路之中如履平地。

  車廂有法陣加持,內部空間寬闊,又舒適。再加上有老梁這么一個高手隨同護衛。

  陳言和云兆一起乘坐馬車,當日下午就出了北城,一路往南,繞到了不歸城的南邊后,再擇路而行。

  只是馬車走了半日后,陳言拉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才好奇道:“咱們走了這么久,怎么也還是往南,不曾往西?”

  云兆坐在馬車車廂內,哈哈一笑,手里端著一把酒壺,笑道:“若是只往西,七八日就到了,哪里需要走這么早?

  我不是同你說過,咱們要一路游山玩水過去,既然要游玩,自然是要繞些路的。”

  說著,他袖子一卷,把桌上的吃食掃開,在桌上鋪開一張南疆的地圖,緩緩展開后,就對陳言講解起來:“我們先往南,走兩日后,過鐵流河,然后翻過兩界山,可以看到玉掛大瀑布!

  那可是南疆奇景,這個季節雖然是枯水期,那玉掛瀑布比不得夏季全盛時候的勢頭,但去看看總也不錯。

  去過玉掛瀑布,我們再折返往北,在鐵流河逆流而上,到紅云江,可以改乘船,沿江而去,一路往西南,沿途可見紅云山水奇景……”

  云兆說的眉飛色舞,興致勃勃,陳言聽完后,只確定了時間上確實來得及,不會耽誤撞天大典的日子,也就隨他了。

  既然同行出游,白日乘坐馬車而行,晚上的時候停下休息,也住在馬車車廂內。

  這車廂內如同個小房間一般,兩人住著倒也寬敞。

  至于老梁,從不踏足車廂內,縱然是休息,也只是找棵大樹,往樹干上一歪就能睡著。

  當晚,陳言更是主動弄了些食物。

  他把自己帶來的筍干和干菜,清洗后塞進瓦罐里,又弄了些兇畜族獵獸的肉干來,切成塊放入瓦罐,加上各色佐料后,倒上些料酒去腥。

  最后生火,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煨出一瓦罐筍干燜肉。

  筍干和干菜雖然是陳言從現實世界帶來的凡間菜植,和域界的靈菜不可相比,但勝在味道不錯。

  而獵獸的肉,本來就有暖身驅寒的功效,對于避潮去濕,自然是頗有奇效的。

  這么一瓦罐做出來,不光是云兆吃的連連稱贊,就連那個冷臉的老梁,也忍不住多吃了兩口。

  飯后,陳言故意和老梁套近乎,老梁雖然依舊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樣子,但看陳言的眼神,也只是冷漠,卻沒那么不耐煩了。

  而陳言則故意走出車廂來,在野地里活動手腳,還拿出一把劍來,練了幾手胡亂看來的所謂“劍術”。

  其實就是他在合歡宗的時候,偶爾早課時候,看那些外院的預備弟子們練習的,是天魔陰陽合歡宗專門給外院預備弟子用來修習劍術,提升劍感的套路。

  這東西其實連正經劍法都算不上,不過就是用來提升劍感的幾個動作。

  與其說是劍法,不如說是劍操。

  陳言看過幾次后就記下了,但平日里練過幾次后,就沒怎么練了。

  今日故意的,在老梁的面前,拿著劍來回比劃了幾下。

  他一遍劍操后,還不等做完收勢,就聽見身后坐在樹干上打盹的老梁,忽然睜開眼睛來冷冷說了一句:“合歡宗的這套劍操,被你連的,恐怕連木頭人都刺不死。”

  陳言也不氣惱,他已經在馬管事哪里得知了這位老梁的身份不簡單,乃是黑羽云雀部的一位高手。

  既然遇到高手,陳言自然是有棗沒棗打三桿子的。

  果然,老梁一開口,陳言頓時心中一喜!

  有門!

  他收起劍來,轉過身抬頭看向老梁,苦笑道:“前輩慧眼如炬!我在門中的時候,就被評說,我其實沒有劍道天賦。

  但出門行走,總是要練些兵刃手段的,否則的話,遇到危險,赤手空拳和人斗法,也未免太過吃虧。

  我知道我劍道天賦不行,只是也也沒人指點我該練些別的什么兵刃。”

  老梁皺眉盯著陳言看了會兒,眼神里似乎帶著三分審視。

  終于,他輕輕嘆了口氣:“罷了,今晚吃了你一瓦罐肉,味道不錯,教你點東西,就當是飯錢。”

  說完,他一彈手指,一片玉簡就飛到了陳言的手中。

  “這里面是一套控刀術,乃是我年輕時候學過的,如今早已經用不上,就送給你試著練練吧。

  你也未必沒有劍道天賦,只是我看你元氣雖然厚實,神識也堅韌。但不知道為何,你對元氣的操控,直來直去,太過粗糙,好像不曾精心雕琢過控制和運用元氣的小技巧。

  劍這種東西最是講究技巧,尤其是小技巧。你元氣的運用太過粗糙,自然使不得劍。

  我這套控刀術,走的是大開大闔的路子,不需要太精妙的小技巧,最適合你這種粗漢來練了。”

  陳言一呆。

  我?粗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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