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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進京(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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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7年1月2號。

  陽光明媚。

  許臨再次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途。

  下午三點,他坐了一輛紅旗來到了中海。

  到中海下車,就有人上來迎接他。

  許臨看他自我介紹,想來來頭也比郁建華要大。

  天子腳下,真的會嚇死人。

  許臨以前壓根不會去想他會來到這里。

  而且現在已經是第二次,去年也來過一次。

  畢竟這個地方,是很多華夏男人的終極夢想。

  權力比金錢和澀情更加迷人,這是幾千年來無數老祖宗前仆后繼地去驗證過的事情。

  十九歲的許臨,第二次來到了這里。

  不多時,在帶路人的帶領下,許臨來到了一個房間。

  “許公子,里面就是他老人家了。”

  帶路的人就帶到門口這里。

  “嗯,謝了。”

  “不用謝,您請進吧,他已經在等您。”

  “好。”

  被一個中年人稱呼“您,”況且這人放在外面也是一方大人物,許臨一時間有點不太習慣。

  不過許臨沒有多想。

  當他推門而進,第一時間就嗅到了一股墨水的氣息。

  原來這里是書房,對方在寫字。

  “來了?”

  “我來了。”

  “老頭子我在寫字呢,聽老池說,你還會寫字?”

  “老池?”

  “就是池凌日啊,你老丈人的父親,你應該稱呼他為爺爺?”

  “對,我平時稱呼他爺爺,沒想到你認識他。”

  “我認識他很久咯,他年輕的時候,性子剛正不阿,得罪了人,再加上后來在任上運氣不太好遭了困難,上一任又給他留了一個爛攤子,他沒處理好,最終沒法更進一步,就下來了,但也所幸平安落地了,能在家好好養老。”

  “那挺好。”

  “老池說你會寫字,而且出神入化,來看看我的字怎么樣?”

  “這樣不太好吧?我畢竟是一個后輩。”

  “沒事,你看就行。”

  “行,那我可能就要冒犯一下了。”

  俗話說,盛情難卻。

  “老子我已經七十有余,過了耳順和知天命之年,而今從心所欲,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果你境界在我之上,老頭我洗耳恭聽。”

  許臨的目光放在落在宣紙上。

  這是王安石晚年的一首詩,叫《傳神自贊》。

  在王安石病重到幾乎不能走路的時候,有一天他看到了自己的畫像,有所感悟,于是寫下了這首詩。

  宣紙上面,只寫下了這首詩的上兩句:我與丹青兩幻身,世間流轉會成塵。

  意思是:我和畫中的自己都是虛幻的存在,隨著時過變遷、斗轉移星,我們都會化為塵埃。

  這首詩是非常灑脫的。

  許臨說:“你的字有所掙扎,似乎想瀟灑但不能瀟灑,想出世入世之間來回自如但身不由己,這首詩其實是王安石大徹大悟后的作品,晚年的他悟了。”

  許臨言下之意,你還沒悟,不夠灑脫,沒有那個境界。

  “是啊,確實有點矯揉造作了,荊公寫下這首詩的時候,想來是一氣呵成的,毫無刻意。”

  他道:“許臨,補下后兩句吧,讓我看看你的字。”

  “好。”

  許臨拿起毛筆補充了后兩句:但知此物非他物,莫問今人猶昔人。

  意思:只知道這畫中的就是自己,不必糾結今天的自己是否還和過去的自己一樣。

  整首詩很有佛韻禪意,其實許臨也不太懂。

  很多思想它就是這樣,你讀了,感覺自己懂了,實際上你可能壓根不懂。

  因為教育是有滯后性的,它會在若干年后,在你經歷了某件事之后,才給你怦然一擊,大徹大悟。

  不過,寫字又是另一回事。

  許臨的思想比較復雜,走的是老莊、楊朱的東西,近現代的又有比如奧派經濟學這種思想。

  這還只是一部分,他思想向來靈活,主打一個為我所用以我為主。

  簡單來說,許臨是實用主義。

  所以,受這些思想影響,許臨的字又灑脫又很沖。

  用道家的話來說,就是看他不順眼就立馬干他,不能留著過夜,必須內心通達順暢。

  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儒家的東西。

  報仇不隔夜就是道家的思維。

  內心不通達順暢的人,抑郁于內心,哪個能長命嗎?

  有道是,情深不壽。

  說的是愛情,也可以說別的感情,任何不好的情感都不能積壓在內心里面太久。

  “好字啊!”對方驚嘆道。

  許臨:“賣弄風騷附庸風雅而已,不足掛齒。”

  畢竟開掛的,也沒什么值得炫耀的,許臨向來不自負。

  “你倒是謙虛了,這字已經功參造化,有自己的東西,十九歲,就已經走了大師的一輩子。”

  他很是欣賞。

  許臨索性岔開了話題,“不敢當,不知道老人家讓我來這里,有什么要事?”

  “不急,晚點再說,再陪我寫寫字。”

  “行。”

  兩人又寫了半個多小時的字。

  嚴格來說,他的字要比池凌日的更好,且好很多。

  大佬們不少人寫字都很好看,像偉人、中山先生他們,寫字都是非常厲害的。前者擅長草書,功力直追草圣懷素,功參造化;后者融合了王羲之、顏真卿和蘇軾等人的書法風格,又自成一體。

  時間來到下午四點鐘。

  總算開始步入正題。

  其實這次要聊的就是東西挺多的,涉及許臨的模型、月神系統和漢語編程。

  所以兩人去了會議室,這里還有兩個專門做筆記的助手,一個四個人。

  第一個話題,關于許臨的模型,就是自我思考模型的公式。

  上面以為許臨這里只有五條公式,實際上是十條。

  但許臨會提交五條,給上面發展人工智能,后續當軍用。

  在這里,許臨提出了條件:“到時候直接接觸這個公式的人,我要他們的基本信息,我需要監控一下他們或者他們通過手下家人或者朋友,有沒有和對面那個國家聯系。”

  “你怎么監控?”

  老人家好奇。

  “我的技術能夠伸展到互聯網的每一個角落,不過國家系統這種機密,我是不會進去的,再說你們也會發現,但在這之外的互聯網,我都能監控,我需要確保我的成果不會成為外國佬的東西。”

  “這點沒問題。”對方點點頭。

  其實自我思考模型一共十條公式,許臨還藏了五條,另外就是梯度生命模型的升級版,兩者共同組成許臨現在的技術核心。

  這次,許臨順帶把梯度生命模型的原始版本也提交了。

  他已經迭代,無所畏懼,提交一部分也沒什么。

  相對的,他也能交換一些東西,比如,他以后在國內辦事,能夠廣開方便之門,一個電話能夠直達天聽。

  第二個話題就是關于月神系統,這是一個強大的電腦操作系統,目前而言,論安全性,它完全避開了西方的技術生態,是絕對最安全的系統。

  所以,上面想在一定范圍內試著推行這個系統,也就相當于應用測試。

  許臨:“系統的代碼我可以給你們,但我的語言比較高級,你們需要培養精通我語言的人,尤其是周易語言。”

  老人:“這個系統,我們想軍用和一定范圍的國家系統部門使用,安全性怎么樣?”

  許臨:“不瞞你說,我想把代碼全部替換成周易代碼了,到時候系統的安全性會更高。”

  月神系統代碼給上面,算是很契合許臨的想法。

  他是要做大事的,就是月神系統全國推行,這樣,他后面的工作就更方便了。

  系統,就是一個載體,上面能夠擴展各種軟件和游戲乃至一切的系統技術生態。

  好比windows系統,只要有這個系統,開發者就能開發軟件和游戲,他們才能有用武之地。

  這些都是附帶的,而大范圍的使用是必須的,這是開發者愿意為你開發應用的前提。

  只要有上面推行,許臨的路就可以更好走。

  許臨野心很大,只要他的東西起來了,西方就能被按下去。

  男人一旦到了這個位置,大多數男人都會是陳后主、南唐后主和宋徽宗這種人,他們只會插花弄玉、扶風問柳,身在那個應當對得起天下的位置,卻不務正業,胸中沒有大志向。

  而有極少數男人,他們的終極夢想,就是做大事青史留名,并且不論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都會想著做出一番偉業,而后得以青史留名。

  歷史上,哪怕是太監都想著青史留名,這就是青史留名的魅力。

  但華夏的歷史太擁擠了,擁擠到你哪怕做了天大的事情,也只不過一句話帶過,到底要成就什么偉業,歷史才能給這個人一個顯眼的位置?

  老人:“我們會專門組織一批人學習你的語言。”

  許臨:“這里有一點,這個系統我仍然保有絕對的權力,原始系統我能給軍用,后續如果我想開公司,比如微軟公司那樣,這個系統就是我的產品。”

  “這是當然的。”他道。

  但許臨保留了意見。

  坐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老人,他是個人意志,不是全體意志。

  哪怕他對自己好,把自己當親兒子,但不代表所有大佬都對許臨好。

  古人云,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許臨又道:“后面我要是以許公子這個身份露臉了,我需要我的家人的信息都作為絕對機密,也就是說,對外,我許臨就相當于一個孤兒,沒有家人,別人查不到我的家庭信息。”

  “可以,其實我還想給你配幾個保鏢,怕你出事,你現在,等同于國寶。”

  “保鏢暫時不用,以后再說吧。”

  保鏢,許臨完全不需要。

  不是背后開暗槍,許臨壓根不慫。

  許臨:“但我家人有點多。”

  “多少?”

  “說起來有點復雜。”

  嚴肅的許臨終于有點尷尬了,他寫了幾個人名,也就是寧玉涵她們幾個,不過不包括池臨月和裴丹卿,她們都什么家庭了?

  當然,這里也沒有大洋馬。

  “都是我身邊的女人,以后我還要娶她們。”

  “挺風流哈哈,不過你這長相,想來也情有可原。”

  走到了這一步的許臨,擁有了道德豁免權。

  “還行。”許臨這次真臉紅了。

  許臨:“這個我叔叔,對我很好,如果可以,偶爾關注一下。”

  許臨說的是郁建華。

  “叔叔?”

  “也是我岳父,其中一個。”

  許臨:“他這人很干凈,沒貪污過,沒亂搞男女關系,不結黨營私,但我估計他這輩子不出意外就在那里了。”

  “無妨,老頭子我標記一下吧!”

  其實后面不久郁建華的后臺就倒了,這年頭,你干凈沒用,得上面的大佬不出問題才行,不然也能把你擼了。

  古人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看你是不是那個倒霉蛋。

  許臨現在提前拉了郁建華一把。

  許臨:“我暫時也沒什么想說了。”

  “就要這點?”

  “細水長流嘛。”

  “哈哈。”

  “其實我好像也沒太多想要的,我這個人,做人大的方面沒什么問題,物質享受差不多就得,女人也就那幾個。”

  “知足常樂啊。”對方道。

  “對,知足常樂。”許臨點頭。

  他明白,知足常樂還有另一個意思,那就是見好就收,別什么都拿,別要求太多,這樣對大家都好。

  五點多,許臨拒絕了今晚吃國宴的邀請。

  他去找裴丹卿。

  和一幫年紀比自己爹還大的人吃飯,其實也沒什么舒服的。

  應酬都是很難吃爽的,你夾菜都得注意一下動作,吃飯也得講究吃相。

  不痛快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裴丹卿開車過來接他。

  “今天聊了什么?”

  “沒什么。”

  許臨跟她簡單說了一下,裴丹卿就心中有數了。

  晚點,兩人去吃了飯。

  裴丹卿沒有逛街的興趣。

  所以許臨直接帶她去開房。

  剛進玄關,反鎖房門。

  許臨就開始扒裴丹卿的衣服。

  “怎么這么猴急?”

  “久別勝新婚嘛!再者,別說你不想要哦!”

  “別說這種話題。”

  裴丹卿臉紅,澀澀的那些話,她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

  但這段時間,她確實是想許臨了,內心想,身體也想。

  所以,她偶爾會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還是許臨教她的,讓她寂寞了就自己動手,以前她壓根不會。

  許臨對自己的女人們,從來就不會避諱這些話題。

  因為,人都是那樣的。

  “這么久了,還不放開一下自己。”

  許臨壞笑。

  “沒個正經,你就是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

  “說的好像你不享受一樣,我色是承認的,但你不能說自己不一樣吧。”

  裴丹卿不說話,她確實享受,但這種話她怎么可能說?

  “今天怎么穿這么厚?”

  許臨想扒她的衣服,發現要摘扣子,而且有兩件摘扣子的衣服,一件外套,里面還有一件襯衫。

  許臨發現自己有點煩躁扣子了,他都忽略了自己今天穿的西裝,外套和襯衫,也是帶了扣子。

  “天氣冷,我不得穿多點?你以為我是你啊?”裴丹卿白了他一眼。

  “也是。”

  “你平時不能穿多點衣服嗎,現在氣溫低,這里又不是南方。”

  裴丹卿抓了抓許臨的衣服,發現許臨上半身只有西裝外套和內襯,竟然就只有這件衣服,要知道京城今天最高溫只有4度而已。

  “我不冷。”

  許臨靠著床的背靠坐好,長開雙腿,擺出一個大老爺們的姿態。

  裴丹卿已經輕車熟路了,知道許臨這個姿態是什么意思。

  “感覺你來京城見我,就為了這點事。”

  裴丹卿有點幽怨。

  許臨:“哎,你這就不太對了,我們仔細研究一下,你想想,馬克思認為,人類必須首先在滿足衣食住行這種基本的生存需要之后,才能從事經濟、政治、思想、科學、宗教等等其他活動,所以首先他認為,衣食住行對我們人類個體本身而言是最重要且最基礎的,對不對?”

  “對。”

  裴丹卿點點頭。

  “那么衣食住行,是不是包括我們男女之間的事情?”

  也許馬克思還是保守了,有些話他沒說,不知道他沒想到還是不愿意說。

  不然,像佛洛伊德那樣露骨,還能提出性壓抑這種一般人沒法接受或者羞于啟齒的假說,認為性壓抑是人類為了文明的發展不得不做出的巨大犧牲,同時認為人類社會的諸多問題都是因為性壓抑不能得到釋放而導致。

  許臨覺得西方一些哲學家和經濟學家挺與眾不同的,他們有部分思想非常張揚露骨,佛洛伊德是其中一個,又比如奧派經濟學,強調對經濟活動的分析應當從個體出發,主張個人主義,而不是去討論社會和國家這種宏大且抽象的集體概念。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整個奧派經濟學的內容很是宏大復雜,三言兩語不能說清。

  看書的時候,還得甄別一下,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和邏輯思維的人會明白,每一種思想都有它所滋生的特殊土壤,不能全都信奉,因為任何一種思想都是一家之言,而人類文明的發展就注定了人類社會的復雜性和多樣性。

  許臨沒少看書,亂七八糟的都看。

  “是吧?”

  裴主任點點頭。

  “所以我們先睡一覺再說別的,乖,好久沒見你了。”

  “你還很久沒見我,我發消息你經常有一句沒一句!”

  “忙嘛,見諒。”

  許臨有點尷尬。

  不過他確實太忙了,不愿意在線上和人花時間聊天。

  再說他身邊還有好幾個女人。

  他更加不想在線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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