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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半拉簸籮王玉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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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闕道友,好久不見”

  念無涯其實也比較忌憚龔善德。

  但就像那個黔之驢的故事一樣,驢王玉闕仙尊還是那副崢嶸的天驕模樣,而叫出聲的龔善德,被念無涯迅速標記為了真傻驢。

  “無涯道友,你和驚瀾道友一起來,四靈界的大局是不是已經定了?”

  王玉樓不知道無極道主要殺自己,但他必須考慮,眼下的局勢在無極道主加碼后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

  是的,玉闕仙尊是直接把念無涯和驚瀾當做無極走狗看待的——底線思維。

  先用最壞的預期去做應對,如此才能保證玉闕仙尊能在局勢最難繃的時候至少有些準備,就算只能是心理上的準備,也是準備。

  而且,以無極道主坐莊眾生之巔,戲弄畢方、簸籮會眾頂級金丹的實力來看,它借著玉闕仙尊向大天地求援的當口,調動玉闕仙尊的盟友,堵死玉闕仙尊的路,其實真不難。

  這個操作很難,很復雜,很不好實現,可對無極道主,對玉闕仙尊,對金仙、頂級金丹們的對抗,對獨尊之爭的參與者們,這件事就又很合理了。

  面對玉闕仙尊的試探,念無涯沒有回答——沒法給答案。

  無極道主、天外天、簸籮會、無天教,大天地的未來,無盡世界的未來,獨尊的對抗,四靈界的具體局勢,玉闕仙尊這樣亦敵亦友的可怕盟友.這些事,放在誰身上,誰都難繃。

  玉闕仙尊會被局勢壓的有些緊張,念無涯也是如此。

力的作用,從來都是相互的  “難說,玉闕道友,先助諸位道友渡過雷劫吧。”念無涯的態度很莫名。

  這是看準了玉闕仙尊在四靈界需要仰仗它了,就算不仰仗,起碼也是忌憚它的。

  當然,這不是玉闕仙尊輸了,而是局面就是這樣子。

  事物向前發展的過程,往往是諸多變量共同作用的結果。

  如今,玉闕仙尊只是成就了天仙境巔峰,還沒有真到金仙,真到頂級金丹,甚至到無極金丹的層次。

  所以,在局中,玉闕仙尊當然要尊重其他變量。

  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后果,就是你也不會被其他人放在眼里。

  “應有之義。”

  坐在黑龍頭上的玉闕仙尊微微頷首,看向那些沉默著的四靈界土著道祖們。

  “你們是不是有很多問題?”仙尊問道。

  句勒乎實際上是很糾結的,糾結于該如何看待玉闕仙尊這個盟友,以往的合作是不是要繼續。

  玉闕仙尊和念無涯談的是天外天和無極道主的事情,但在句勒乎這一票四靈界土著金丹耳中,就不一樣了。

  你們居然當著我們的面,就說大局已定?

  我們還沒上桌呢!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玉闕仙尊和念無涯代表的明顯是天外勢力,這些天外勢力定下的大局中,能有四靈界土著金丹多少位置呢?

  但是吧,句勒乎實際上又同時是玉闕仙尊在四靈界內的關鍵盟友之一,是琴州補水靈地的牽頭人。

  琴州的補水靈地,就被設置在它的句勒乎道庭疆域內。

  也就是說,它是玉闕仙尊過往大局中的既得利益者之一。

  所以,盡管‘天外的鬼子’殺進來了,但句勒乎必須承認,自己已經做了許久的帶路黨.

  這不是什么笑話和故事,而是抉擇之中的巨大壓力,壓的句勒乎喘不過氣。

  龔善德被王玉樓當蠢物打壓,王玉樓還和陌生的天外道祖直接談論‘大局已定’的可怕話題,但自己又被現實的利益纏住了手臂和雙腿。

  難難難,修行,怎么這么難?

  句勒乎甚至已經有些開始懷念曾經的四靈界了。

  那時候,玉闕仙尊還沒有來,四靈界也沒有經歷過穩定時代,四靈界的金丹道祖們都很年輕、很熱血,事情往往也不會如此的復雜。

  其實,這甚至也是能體現句勒乎氣魄的側面。

  作為一名從四靈界的殘酷養蠱場中殺出來的道祖,句勒乎當然是有自信和實力的。

  但在更高維度、更復雜維度、更難以輕易施展維度的對抗中,它也會因為壓力而行為失控——不能做出清晰的抉擇本身,在金丹的維度上,就等同于行為的失控。

  它以為自己不一樣,它以為自己抗的住,它以為自己走的下去。

  但當抉擇的時刻到來后,句勒乎大夢終醒。

  那心中的猶豫和迷茫,是騙不了自己的!

原來,自己真不是天驕中的最天驕  相比于因糾結而失意的句勒乎,天音的包袱相對更小些——他和玉闕仙尊的關系沒那么好,利益綁定也就一般,所以沒有顧慮。

  “凈水道友,這位道友稱呼你為”

  你到底是誰。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在互相裝傻的默契被忽然出現的大天地眾金丹打破后,這個問題就沒法糊弄過去了。

  “念無涯道友,是大天地的金仙,修為嘛,大概和善德道友差不多。

  它是大天地頂級.同時,也和我類似,在天外天做執事。”

  沒有直接表明身份,玉闕仙尊含笑引開了話題。

  他的回答在四靈界土著耳中也就是個新奇,頂多是驚訝和擔憂,有野心的可能會喜悅和期待。

  但在大天地眾金丹耳中,玉闕仙尊屬于直接放核彈了.

  黑龍更是已經縮成了一團——怕啊,怕自家主人連帶著自家一起光速投胎!

  沒辦法,玉闕仙尊的核彈太有沖擊力了。

  什么?

  你說無天教的念無涯是天外天的執事?

  還有,什么叫‘也和你類似’

  蒼山門下鶴靈、知止龍神門下分水、青蕊門下西和、圣地菩薩萁太昱所有人都被玉闕仙尊放的核彈給鎮住了。

  但要說最意外的,還得是念無涯。

  它萬萬沒想到,玉闕仙尊會直接逼牌。

  你真敢啊,還是那個熟悉的王玉樓,還是那個崢嶸的大天地最速金丹傳奇!

玉闕仙尊面對的局勢,已經復雜到一種難以描述的境地了,不同的利益、不同的參與主體、不同的勢力碰撞、獨尊對抗的現實困難  沒有解決方案的,這種局面,就是誰來了,也拿不出完美的解決方案。

  所以,玉闕仙尊選擇以快打快。

  木繁馬上就到的情況下,玉闕仙尊選擇以最快的速度,獻祭他在四靈界、大天地的信用值,將局勢的主導權部分搶到自己手中。

  絕不能讓念無涯輕易獲得待價而沽的優勢博弈地位!

  其它人可能不會學念無涯,也沒能力學念無涯,但如果念無涯和玉闕仙尊分庭抗禮,玉闕仙尊就會非常非常被動。

  但當玉闕仙尊直接明牌、逼牌,念無涯就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做出回答。

  要么給無極道主當狗,和玉闕仙尊拉起的反道主聯盟對抗,和大天地的眾多頂級金丹們分裂。

  要么,就認了玉闕仙尊四靈界盟主的身份!

  王玉樓無暇去思考念無涯和驚瀾為什么會被派來,背后有什么彎彎繞,他只確信一點——頂級金丹絕不可能甘心將獨尊的機會拱手讓人。

  天仙已經可以有自主權,金仙更是逍遙到近乎于為所欲為而不逾矩,頂級金丹就是近乎于獨尊的位置了,怎么可能愿意給無極道主做嫁衣呢?

  其它的所有行為和目的、訴求,都不重要,玉闕仙尊只抓‘最后一定會對抗’這一點,保證自身的相對優勢和相對主導權。

  這就夠了,再多,他也不會要。

  “無天教、簸籮會、天外天道友,所以,你究竟是誰?”

  不知道為什么,以天音半步金仙的修為,此刻居然感覺喉嚨有些干澀。

  它是個聰明人,稍稍想想,就能從玉闕仙尊簡短的回答中,看到那個瑰麗而危險的大天地修仙世界。

  “仙盟之下,東極玉闕妙法化水仙尊,你可以叫我王玉樓,不過,他們一般叫我玉闕。”

  不裝了,徹底攤牌。

  我,不是凈水!

  在四靈界修行了一千多年,玉闕仙尊重新做回了自己。

  他的眼神中,有一種難明的感慨。

  這一刻,玉闕仙尊想到了許多。

  從清溪坊踏上修行路開始,他以為自己的修行路,會是多舛途的。

  可后來,一點點走到今天,玉闕仙尊才意識到,修行哪有那么多的舛途。

  他所經歷的那些困難,即便是當下四靈界內的困局,其實都不算什么。

  看起來難?

  修行就是在刀山火海中求超脫的路,從來只有大道,何來彎路與舛途?

  從艱難的攀登,決然賭命的上桌,傳奇般的證道金丹,再到徹底蟄伏,一點點積累了千年。

  而今,他終于有足夠的底氣,在最狂野的風暴中,慷慨的為自己的命運而戰了。

  那個王氏的小小少年王玉樓,是個無知的攀登者。

  那個清洗西海、主持兩宗大戰的王玉闕,是個艱難的修真者。

  那個變法六州,統管仙盟的玉闕仙尊,是個捕捉變化、適應變化的后來者。

  現在,東極玉闕妙法化水仙尊,站在天仙境巔峰的高度上,終于成為了變化本身。

  他不再需要沖在一線創造變化了,他自己,一旦入局,就是變化。

  或許,這種境界距離太和水尊那種‘入局定真假’的層次,還差許多。

  但總歸是進步了太多太多,玉闕仙尊又怎能不慨然呢?

  其實,這也是龔善德第一次知道玉闕仙尊的部分真實信息。

  東極玉闕妙法化水仙尊,五個詞,每一個都令善德天帝有些羞恥。

  玉闕仙尊的那個問題,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

  天帝的名號,太恥辱了。

  “東極玉闕妙法化水.妙法化水,所以,你才搞補水大會?”

  龔善德和眾人一起,加入了向玉闕仙尊提問的隊伍。

  但玉闕仙尊的主要精力,其實依然放在念無涯處。

  老念是真的強,它所化的念極神眼,差不多是四靈界此刻的最強神通,任誰對上了都要發憷。

  “補水大會能讓四靈界擁有從未擁有過的未來,我們都是這一未來的參與者。”

  ‘我在四靈界構建了補水大會這一轉折性的時代進程。

  無涯兄,你要做道主的前驅,還是大天地的關鍵金仙,就在一念之間。’

  念無涯夠強,玉闕仙尊也不弱,一個人有實力,一個人有勢力。

  而念無涯的實力雖強,卻不能橫壓四靈界。

  玉闕仙尊的勢力雖大,卻面臨諸多內外壓力。

  “玉闕道友,你說的好聽,你口中的‘我們’,究竟包含了哪些人呢?有我嗎?有天音等人嗎?”

  木繁,終于來了,它遙遙的開口質問著。

  無邊的雷劫之下,一堆金丹在渡劫,一堆金丹在爭四靈界之未來。

  天之怒,不過兒戲。

  人之劫,從未停息。

  對抗,對抗,對抗,道之所向,從來擁擠。

  這種擁擠不是人多,而是大家都太壯。

  那條窄窄的門,擠得所有人都需要拼盡全力。

  ‘你以為自己控制了四靈界的局勢嗎,玉闕道友,飯要一口口吃。

  四靈界的金丹們算什么,我們才是朋友。

  無論天外天內同為執事,還是大天地中同為仙尊,我們一直是朋友。’

  面對玉闕仙尊的快速逼牌,念無涯選擇完全不出,以拖待變。

  它們是來支援玉闕仙尊的,王玉樓總歸是不可能和它們完全鬧掰。

  更誅心的維度是,四靈界的土著們,如果太配合,念無涯等人還怎么好開殺?

  直接翻臉開屠是個可選項。

  但事情做的太丑,又會被天外天找到低成本破局的著力點。

大天地金丹們被念無涯牽頭的壓力,來自四靈界補水議程盟友的壓力,天外天暗中窺伺的壓力,自身修為提高訴求和矛盾復雜性的壓力  局中的玉闕仙尊,同樣需要做出回答。

  難嗎?

  其實不難。

  “木繁兄問的好,我正想說這些。

  其一,補水進程可以加速了,我和諸位道友為天地補水了多年,我們一定要走向勝利。

  其二,大天地來的這些道友,是我請來的,他們也會幫助天地補水,自然也能享有一定的收獲。

  木繁道友、善德道友,你們意下如何?”

  暫時放棄所有主導權的訴求,退到現實利益的維度下。

  核心的脈絡是所有人一起分,避免對抗。

  局中人都是強手,玉闕仙尊現在是自主創業的局面,他當然沒那么大的臉,可以輕易推動這種事情。

  但是困境,是所有人的困境,難題,是所有人的難題。

  或許地涌不懂,但木繁和龔善德明白,一切,都和他們息息相關。

  再痛苦和難繃的局面,總歸是要闖過去的。

  ‘木繁兄,擱置爭議,團結一致向前看吧。

  我和那顆大眼珠子念無涯,也不是什么鐵板一塊。

  大家都難,但總歸要走下去。

  幫我搞定善德道友,之后,什么事情都好辦了。’

  時代的進程中,總是那些敢于投身其中、堅定勇毅的存在,能夠創造最非凡的偉業。

  毫無疑問,玉闕仙尊就是這樣的人,而木繁,作為無盡赤沙中的第一人,同樣有如此的基本素養。

  阻力最小的方案,總是容易被所有人接受,木繁也理解玉闕仙尊所言大概率為真——任何利益框架下的人多了,都會有矛盾。

  強者們的體格更大,利益訴求更多,矛盾也就更難以調和,所以,念無涯和王玉樓當然是有利益分歧的。

  而四靈界土著、已經構建的補水愿景聯盟,就是玉闕仙尊和木繁參與四靈界對抗、無盡世界獨尊對抗的重要籌碼。

  玉闕仙尊和它在保護這一重要籌碼上的利益,是一致的。

  在這一刻,玉闕仙尊和木繁,于變化的對抗中,又站到了一起。

  只是木繁依然有疑問,依然有猶疑難斷的根本性問題。

  ‘沙牛怎么辦?天外天怎么辦?你們到底是那些頂級勢力和頂級金丹的人,還是天外天的人?’

  玉闕仙尊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卻是無奈。

  這些問題,都很傻。

  然而,木繁已經是最卓越的四靈界修士了。

  這里,就能看出四靈界和大天地修仙界版本差異中最殘酷的分野了。

  黑非洲的黑叔叔在荒野中廝殺了幾千年,也沒有殺出來超越性的進步,他們被困在了低維度、低水平的對抗中,一點點被時代壓的喘不過氣,等意識到局面不太對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幾百年的尺度上會輸,但更長久的維度上又會有均值回歸,可幾百年的輸也是輸,是現實性的輸)。

  四靈界的金丹,即便是木繁這樣的第一人,也會問如此天真的問題。

  不是木繁傻,單純是局勢已經復雜到、艱難到木繁也沒多少信心的地步了。

  它以前,沒有接觸過這種絕望的對抗。

  但玉闕仙尊一直是這么走過來的,他甚至親眼見到青蕊被團建的局面,他也在簸籮會上對大天地的第一人畢方玩莫須有之罪,搞最不擇手段的指鹿為馬。

  所以,玉闕仙尊是真的能適應這種對抗強度。

  ‘騎驢走著辦,一步步去辦,先動起來,而不是被問題困住。

  我們不是什么勢力的人,我們只是想要走的更遠的人。

  我相信,道友你也是如此的人。’

  聽聞玉闕仙尊的回答,木繁看向半空中高懸著的念無涯。

  那枚漂亮的寶石神瞳,通體流轉著玄妙的靈光,神瞳中央的混沌之色不斷變幻。

  和念無涯也簡單溝通了一番后,木繁終究是微微頷首。

  認了!

  沒辦法,不認不行。

  大天地的一票金丹入四靈界,人數不多,也就十幾人,約莫四靈界金丹總量的百分之五。

  但百分之五的力量,完全足矣撬動百分之百的局勢.

  旋即,龔善德徹底繃不住了。

  “沙牛是天外天的人,你木繁拿盧至水之死欺壓我那么久,現在你告訴我,你一早就知道怎么回事?”

  我坑了你,但現在我們利益一致,所以你應當幫我。

  這件事,大天地的金丹能忍,龔善德是真不想忍。

  太惡心了!

  “善德道友誤會了,我又不是全知全能,很多事,都是漸漸明白的。”木繁寬慰著善德。

  局勢又變為了女帝和木繁的對峙,相比于念無涯、玉闕仙尊等外敵,此刻,女帝心中最恨的是木繁。

  可人的底線就是用來突破的,善德既然能忍了玉闕仙尊的威脅,現在就能忍木繁的無恥。

  其實,這可能也與她近千年來遭遇的倒霉局面有關——輸了的人,在行為上更傾向于保守,從而減少失敗的預期值。

  “好,那就一起補水,但我有一個條件。

  十七州當立刻組織更大的勢力,從而保證四靈界的局勢不會崩塌。

  十年之內,所有不能有五名以上道祖的勢力,都當被淘汰掉。”

  龔善德也學會了‘畫餅修行法’,她在構建屬于自己的議程。

  用具體的利益收買人,付出的成本和代價太高。

  但通過建立議程的方式,籠絡利益相對趨近的盟友,可以低成本的實現超越自我的影響力投射,從而反哺修行本身。

  所以說,玉闕仙尊為四靈界帶來的變化,其實還是很多很多的。

  “我同意。”木繁現在反而很尊重龔善德。

  同意什么?

  同意玉闕仙尊提出來的,先往前走下去的方案,同意大家一起分潤的分配模式。

  沒法子,他們倆是四靈界的老大老二,如果現在不顧局勢的斗,只會雙雙失去未來。

  外壓,永遠是促進團結的最好方式之一。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反對了。”

  龔善德,善德女帝,到最后,終究是又忍又龜了起來。

  相比于以往,這些年,她的進步很大很大。

  所以說,這怎么不是玉闕仙尊的調教太成功呢?

  很快,因天劫而來的四靈界眾多土著道祖們,便在木繁、龔善德等一眾本土大佬的壓力下,接受了當下對局勢的應對方案。

  無盡世界爭道果的游戲,圍繞著畢方、道主、簸籮展開。

  如果把四靈界的木繁看做猴版的無極道主,那善德女帝就是猴版的畢方仙王。

  同樣的,類比下來,和諸多不同勢力金丹,組成各種臨時盟友的玉闕仙尊,此刻就像四靈界的半拉簸籮。

  什么是半拉簸籮?

  第三人,主導權相對不靠前,但也有,所以就是簸籮。

  至于半拉念無涯那里得分,補水大會內也要分。

  于是,玉闕仙尊只能分出許多利益,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半拉簸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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