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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九十一章 修行適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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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頭咒可撕咬投毒,但這種咒術最大的作用更側重于偷聽消息。

  沒有誰會在意一根頭發,而發絲所能承受的法力微弱,散退時簡單又迅速,哪怕張學舟出手速度極快,他也不曾確定施咒者的方位。

  這種咒術別說是張學舟,哪怕弘苦這種集大成者都難于去防患烏巢釋放的蛇頭咒,只能采用心理去猜測可能發生的一切。

  “我認識一位擅長此術的修士,若他有機會來長安城,我盡可能請他來這兒轉悠轉悠!”

  陳掌等人快速奔跑而來四下翻查,衛子夫也靠攏了過來。

  聽到張學舟開口發聲,她松了一口氣。

  如芒在背的感覺消退了下去,衛子夫很清楚被咒術針對的危機暫時消除了。

  在她生育小公主時,衛青就因為彼此的關系差點喪命,而衛子夫自身也被太醫合理服藥差點病亡。

  對衛子夫而言,她在宮中恪守規矩,不惹事不結怨,如果有什么人會針對她,出手的一方不難猜。

  事情猜到是一碼事,抵御麻煩是一回事,而解決麻煩又是另外一碼事。

  如果不能抓到罪證,又有足夠大的罪名徹底查殺出手者,這種事并不會有任何下文。

  對衛子夫而言,這就是一個無法破的局,壓根抓不到發力出擊的點。

  “東方大人有空多來淑房坐一坐”衛子夫邀請道。

  “這不太合適”張學舟搖頭道。

  “我所修行的音律有幾分妙處,東方大人修行或許有所作用”衛子夫自薦道。

  “哦?”

  張學舟并不喜歡經常去淑房,衛子夫是新帝的妃子,男女需要避嫌。

  這就像他成婚之后,容添丁很少找義妁瞎聊,也不再與義妁斗毆打架。

  這種事并非信任的問題,而是需要注意做人做事的分寸,免得引發不必要的誤會,張學舟顯然是很避諱這類事。

  而另一方面則是衛子夫的事涉及了宮斗,張學舟腦袋都不用想就知道很可能是館陶公主府的黃老道修士在出手。

  這些人做事并不明張目膽,而只是用術法恐嚇,讓衛子夫整日徘徊在緊張和焦躁中,又或是刺探衛子夫言行得失,從而舉報打擊衛子夫。

  這種小家子氣的手段也只有宮斗打擊異己才會發生。

  皇后在婚宴上送的那份禮終究還是產生了作用,張學舟并不欲插手過多。

  他拒退時,衛子夫則是提及自己的音律能力。

  “恕我直言,衛夫人您的修為與我有一定差距,很難裨益于我”張學舟道。

  “您傾聽過我為陛下歌唱,應該知曉我與你們只差一點點”衛子夫認真道:“只要我入了神通,必然能讓你們受益!”

  “那也要突入神通”張學舟笑道:“而且需要音律方面的小神通,又需要這種小神通適配我等,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東方大人信不過我入神通嗎?”衛子夫道。

  “沒有人可以確保入神通”張學舟道。

  “皇太后娘娘呢?”

  衛子夫提及了長信宮的皇太后,張學舟還真沒法武斷結果。

  如果得了皇太后的幫助,衛子夫確實有可能踏入神通。

  但張學舟不免也懷疑皇太后是否全能到連音律也涉及的地步。

  “那我提前恭賀夫人早日入神通!”

  張學舟拱手,他也沒說更多實在話,等到再簡短交談,又提及自己想去未央宮看看新帝,他才得以離開這兒。

  “姐夫,少兒和病兒與東方朔交好,為何東方朔對我態度始終不遠不近?”

  張學舟看似緩步而行,但踏步遠去的速度非常快。

  目光中再無張學舟身影,衛子夫才看向了身后的詹事陳掌。

  “衛夫人,東方朔的性子就是這樣,他是興致所來就做一些事,沒興致就不做!”

  雖說是衛夫人的姐夫,陳掌依舊恪守著皇宮禮儀,并非如衛夫人那樣用親戚關系來稱呼彼此。

  他想了想張學舟,又尋思著衛少兒對張學舟咬牙切齒的低罵,也涉及霍去病提及張學舟‘不做人事’的評價,他只覺衛夫人和張學舟的關系壓根沒到這一步,也就不可能從張學舟那兒獲得真正的幫助。

  而且張學舟似乎極為注重當下到手的利益,并不會在乎將來長久的投資,衛夫人的承諾在張學舟那邊沒有任何用處,哪怕真心實意也是如此。

  “他能力匪淺,為何是這種性情呢?”衛子夫遺憾道。

  “我聽聞東方朔入朝時做事兢兢業業,結果被咒術傷了,又被太醫將頭顱開了,從此落下了病根”陳掌抿嘴道:“可能是病情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當時熱心做事的后患太嚴重,他對諸多事就沒那么在意了,陛下有時都頭疼此事!”

  “原來是這樣!”

  衛子夫點點頭,算是明白了不少。

  在張學舟面前畫大餅沒用,只有真正互助互利,對方才有可能產生興致。

  衛子夫確定自己修行踏入神通,這必然會對張學舟等人產生良好用處,但她所想和張學舟認知完全不同。

  萬一她多年不得入神通,又或多年以后,她好不容易入了神通境,結果張學舟都通達真我境了,依舊是沒法發揮半點用。

  沒有任何作用就不值得投入,更不值得涉入恩怨與風險。

  “誰都幫不了你……只有自己!”

  兩人此前的一些交談再度被回想,衛子夫只覺又多了一份理解。

  “只能去皇太后娘娘那邊求助,看看是否能承受指點!”

  衛子夫心中嘆了一口氣。

  后宮的一個妃子沒那么大的臉可以讓皇太后另眼相看,但衛子夫慶幸自己生下了新帝的第一個孩子,而且小公主很討皇太后歡喜。

  這確實改變了她較為糟糕的后宮地位。

  當然,生孩子這種事的風險非常高,衛子夫有些難于想象若自己生下來的是男孩,而皇后又遲遲不能生育,她又會遭遇什么樣的對待和風險。

  如果不想陷入囹圄,衛子夫只有不斷提升自己的重要性,才能面對風險愈來愈高的將來。

  “姐夫,你在前面開路,我想去求見皇太后娘娘!”

  皇太后不是衛子夫想見就能見,哪怕是拜訪也不例外,衛子夫只有在行早禮儀時才能看到皇太后,而皇太后則是在通行時會簡短說兩句。

  那種場合顯然不是什么求指點的好時間。

  衛子夫只有親自去長信宮求見。

  而她這種機會很可能只有一次,若不能用足夠的理由說服皇太后,她斷無可能獲得皇太后親自指點向上。

  但衛子夫連張學舟都說服不了,她心中更沒底氣說服皇太后幫自己。

  她心中忐忑,最終則是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哪怕求助皇太后指點失敗,她也需要有一個結果,從而死了心中那點僥幸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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