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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娘娘、皇后和道尊,她們都是我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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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走了?”

  夫婦二人探頭朝后面張望,發現房間里確實空無一人,這才松了口氣,拍拍衣袍站起身來。

  陳墨還沒來及說話,賀雨芝反手擰住了他的耳朵。

  “臭小子,你還真是膽大包天,什么人都敢招惹!”

  “說,你和娘娘什么時候開始的?還有皇后……和你又是什么關系?”

  陳拙臉色鐵青,冷冷道:“我陳家雖不算什么書香門第,卻也門庭清白,端端正正,怎么養出了你這個逆子?!”

  昨天他出去應酬,直到深夜方才回來,喝的酩酊大醉,路都走不直了。

  剛躺在床上,就聽賀雨芝說貴妃娘娘正在東廂和陳墨睡覺,還以為自己老婆也喝多了,不然咋都開始說胡話了。

  反復確定是真事后,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又聽聞陳墨還和皇后不清不楚,腦瓜子嗡嗡作響。

  雖然心中對此早有猜測,可如今事到臨頭,還是有些難以消化……

  陳拙為官多年,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倘若這事傳到皇帝耳中,別說他一個三品,就算是柱國來了,也得被剁成臊子扔江里喂魚!

  兩人大眼瞪小眼,提心吊膽,徹夜未眠,天剛蒙蒙亮就來到陳墨門前候著,準備請安,生怕惹得娘娘不滿。

  “老夫這一生清清白白,連個妾室都未曾納過,你小子倒好,居然跑去宮里給人當面首!”

  “而且還是東西宮兩頭跑,不夠你忙活的!真是辱我陳家門庭!”

  陳墨撇撇嘴,嘀咕道:“您哪是不想納妾,分明是不敢吧……再說這勇烈世家也是孩兒爭取來的,不然咱陳家在別人眼里還是逆黨呢……”

  “你說什么?!”陳拙吹胡子瞪眼睛,當即就擼起胳膊準備展示父愛。

  “行了,別忘了墨兒是宗師,你打他跟撓癢癢似的,比劃兩下再給自己傷著。”賀雨芝攔住陳拙,說道:“這里人多眼雜,還是先進屋里再說吧。”

  “哼!”

  陳拙臉上有點掛不住,一甩衣袖,抬腿走進了房間。

  賀雨芝無奈的搖搖頭,拉著陳墨跟在后面,將房門關緊,坐在了椅子上,詢問道:“說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但陳墨想的更多一些,盡管娘娘看起來無所謂,可身為女子,又怎會不在乎自己的清名?

  尤其還關乎到,在他父母眼中的形象……

  陳墨斟酌片刻,說道:“貴妃娘娘和孩兒確實比較親近,但是發乎于情,止乎于禮。”

  “昨天娘娘只是為了和皇后斗氣,才說要留宿在陳府,實則在半夜就回宮去了,并沒有發生……咳咳,發生你們想的那種事情。”

  兩人對視一眼。

  什么都沒發生?

  聽這話里的意思,貴妃對他只是芳心暗許,并無實質關系?

  陳拙皺眉道:“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陳墨正色道:“孩兒就算再荒唐,也不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那皇后呢?”賀雨芝追問道:“皇后那邊又是怎么回事?”

  從昨天娘娘對孫尚宮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陳墨和皇后之間肯定也沒那么簡單。

  “這個……”

  陳墨摸摸鬢角,遲疑片刻,還是說出了一部分實情:“皇后殿下和貴妃娘娘素來不對付,她發現娘娘對我的態度很特別,便起了好奇之心,主動和我接觸,這么一來二去,也就走的越來越近了……”

  “但和娘娘一樣,也只是停留在欣賞的層面,并沒有做出逾越之舉。”

  無論團建、口條、搗蛋,還是逗腳……在他看來都屬于正常的社交范疇,只要沒有正式入學,那就不算逾越。

  見陳墨不似說謊,陳拙和賀雨芝不禁松了口氣。

  如此看來,狀況倒也沒那么糟糕,雖然情感上有點越界,但起碼不構成欺君之罪。

  可話又說回來,整個大元地位最高、最具權勢的兩個女人,都為陳墨傾心,甚至還有點爭風吃醋的意味,也是夠離譜的!

  即便是皇帝也沒這種待遇啊!

  “其實仔細想想也能理解。”賀雨芝沉吟道:“墨兒屢建奇功,又是少年宗師,鮮衣怒馬,意氣風發,關鍵是長得俊、嘴巴甜,最會討女人歡心。”

  “再加上陛下重病纏身,后宮離心離德,才逐漸演變成這種局面。”

  陳拙皺眉道:“但這終究有悖禮法……”

  “人又不是傀儡,只會依照教條做事,感情一旦萌發是抑制不住的。”賀雨芝搖頭道:“只要把握好分寸,我倒覺得沒什么。”

  “你覺得這小子有分寸嗎?”

  “那你說咋辦?要不你去找皇后和貴妃聊聊,給她們普及一下禮法綱常?”

  陳拙一時語塞,撇過頭默不作聲。

  賀雨芝似是想起了什么,看向陳墨,問道:“對了,天樞閣那位道尊不會也喜歡上你了吧?”

  上次季紅袖突然造訪陳府,她就感覺有點怪怪的,這次又出手斬殺妖主分身,幫陳墨脫離險境,連帶著還突破了天人三品。

  要說這兩人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是斷然不信的。

  陳墨略顯尷尬道:“和娘娘差不多,發乎于情,止乎于禮。”

  心中補充道:“只不過是周公之禮……”

  道尊的進肚條確實比娘娘和皇后更快,不過這話要是說出來,就怕二老承受不住。

  陳拙陰沉著臉道:“你倒是挺能發情的啊,而且還專挑至尊下手!那位清璇道長你又打算如何處理,難道還要師徒通吃不成?”

  陳墨小聲道:“倒也不是不行,師徒變姐妹,豈不是親上加親……”

  “好小子!”

  陳拙又開始挽袖子了。

  賀雨芝揉了揉眉心,道:“事已至此,說再說都沒用了……不過墨兒你自己心里要有數,咱家這廟太小,可容不下這么多尊大佛啊。”

  “孩兒明白。”陳墨點了點頭。

  想要讓娘娘、皇后和道尊和平相處,必須得有與之對應的實力,否則翻車是早晚的事。

  不過好在道尊已經被他睡服,娘娘也有紅綾束縛,倒不至于會大打出手。

  至于皇后那邊……

  想到這,陳墨就有點腦殼疼。

  昨天娘娘留宿陳府的事,肯定傳到了皇后耳朵里,而她又沒辦法直接殺過來,八成已經破防了,正憋在宮里生悶氣呢。

  這回想要哄好,怕是沒那么容易了。

  “時辰不早了,孩兒還要去司衙當值……”陳墨說道。

  “去吧。”賀雨芝擺手道。

  “孩兒告退。”陳墨行了一禮,轉身走出房間。

  空氣安靜下來。

  陳拙臉上怒容隱去,眉頭微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賀雨芝問道:“夫君,你覺得如何?”

  “這小子沒有完全說實話,應該還有所隱瞞。”陳拙手指敲擊著桌子,說道:“無論是貴妃、皇后還是道尊,都是站在九州之巔的存在,心懷遠大抱負,又怎會被私情所困?”

  “更別說什么爭風吃醋,即便墨兒再優秀也絕無可能。”

  “能同時得到她們三人的青睞,定然是因為他身上具備某種特質,是這世上任何人都沒有的……”

  賀雨芝聯想到陳墨近半年來飛速提升的修為,以及那好到夸張的運氣,心頭微微一動。

  “你的意思是……”

  “不好說。”

  陳拙示意她噤聲,表情嚴肅道:“縱然是真的,也要裝作不知道,否則會有滅頂之災……只希望這小子的運氣能一直好下去吧。”

  “唉……”

  賀雨芝嘆了口氣,“但愿如此吧。”

  陳墨離開陳府,朝懷真坊的方向走去。

  申請留在司衙理事的折子已經遞上去了,能暫時遠離這尊瘟神,石靖川自然是舉雙手同意,當即便做出了批復,麒麟閣的書房也會給他保留著,隨時可以過去辦公。

  一路上,陳墨步伐似緩實疾,瞬息之間就跨過數丈距離,好似能穿梭空間一般。

  姬憐星從睡夢中醒來,抬頭看去,發現四周景象則在飛速倒退,幾乎被拉成了細長的線條,但卻感受不到一點阻力和風壓。

  她從袖口鉆了出來,順著胳膊爬上肩頭,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

  “等會你就知道了。”陳墨淡淡道。

  清醒過來后,想起自己昨晚遭受的“非人虐待”,姬憐星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懣道:“你知道把人倒掛著一夜有多難受嗎?現在腦袋還暈著呢!你就是欺負我不能用修為,不然非得給你點顏色……”

  “閉嘴。”

  陳墨抽出兩張銀票扔給她。

  “得嘞。”

  姬憐星光速變臉,接過票子,美滋滋的塞進小肚子里。

  然而她只安靜了一會,就憋不住了,嘰嘰喳喳的念叨個不停:

  “放心,你和那位妃子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畢竟這對我也沒什么好處……”

  “不過話說回來,你眼光倒是不錯,那女人長得確實好看,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修為。”

  “我看她根骨不錯,倒是可以點撥一下,不說變得多強,起碼能延年益壽、青春長駐……至于拜師費的話嘛,你看著意思意思就行了。”

  陳墨嘴角抽動了一下,“行,有機會我跟她說說,看她愿不愿意拜你為師。”

  “別忘了告訴她,我可是一品術士,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姬憐星雙手背在身后,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陳墨懶得搭理她。

  要是知道娘娘的身份,非得把她給嚇死不可。

  不消片刻,便到了天麟衛,抬腿邁進大門,這會正在點卯,差役們在教場上整齊列隊。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陳大人來了”,眾人紛紛扭頭看來,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陳墨身上。

  空氣陷入短暫的寂靜,隨后便掀起了軒然大波!

  “真的是陳大人!”

  “什么陳大人,叫鎮岳公!”

  “先是祠廟救駕,又斬殺了罪首楚珩,轉而救下南郊數千百姓……真乃我天麟衛之榮光,大元不能沒有陳大人啊!”

  “多謝鎮岳公救我家人性命!”

  眾人顧不上什么秩序,一股腦的圍了上來,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敬畏。

  陳墨種種壯舉早就傳遍了京都,他們中有不少人就住在南城,這次得陳墨施救,家人方才脫離危險,自然是感激涕零,無以言表。

  姬憐星趴在貓貓頭頂,望著那簇擁在四周的狂熱人群,眼神有些驚訝。

  沒想到這人在天麟衛的威望竟然高到了這種程度?

  倘若是靠走后門升的官,根本不可能如此得人心。

  秦壽擠開人群,來到近前,“頭兒,你咋回來了?這會應該在麒麟閣才對吧?”

  “那邊離家太遠,上班不方便,以后我大部分時間還是會留在司衙。”陳墨隨口說道,轉而又拿出了幾張銀票,遞給了秦壽,“這段時間兄弟們都辛苦了,晚上帶他們出去放松放松。”

  他失聯的那幾天,天麟衛和禁軍一直在城外搜尋他的蹤跡。

  尤其是火司的弟兄,幾乎不眠不休,把方圓千里都翻了個底朝天。

  “得嘞,包在我身上。”秦壽拍著胸脯道。

  “恭喜大人高升!”裘龍剛擰著大胯走了過來,語氣陰柔道:“這才不到兩個月,就從副千戶升到了千戶,打破了咱天麟衛這么多年的歷史,快讓屬下蹭蹭您的升職氣。”

  “俺也蹭蹭。”

  “一起蹭,一起蹭。”

  陳墨眼瞼跳了跳,身形一閃,消失不見,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經過火司公堂的時候,看到厲鳶正在忙著整理書柜,也沒有驚動她,徑自來到了內宅臥房之中。

  關上房門,布下隔絕氣息的法陣,然后從天玄戒中取出了那枚青銅鑰匙。

  看著陳墨神秘兮兮的樣子,姬憐星疑惑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帶你去見道尊。”陳墨說道。

  “見誰?”姬憐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陳墨并未多言,將元炁注入鑰匙,伴隨著一陣奪目的白光,虛空被撕裂開來,形成了一扇橢圓形的門戶。

  看著另一頭云霧縹緲的山巒,姬憐星神色微愣。

  “這是……”

  還沒反應過來,陳墨便踏入了界門。

  眼前陡然一花,再度回神,已經身處在一座干凈的小院里,四周云海翻涌,仙氣十足。

  “這法寶居然能橫渡虛空?!”姬憐星一臉震撼,但凡只要涉及到“空間”二字,意義都非同小可,更何況還能在兩地之間穿梭,屬于頂級法寶中的頂級!

  而且中州屬于平原,根本沒有這種規模的山脈,也就是說,此地距離天都城起碼有數千里!

  恐怕唯有至尊才具備這種手段!

  這時,空氣泛起漣漪,一道身穿白色道袍的身影憑空浮現。

  女子眉眼如春山淺淡,深邃眸子好似不見底的寒潭,三千青絲僅用一支羊脂玉簪松松挽著,幾縷碎發垂在雪般的頰邊,卻絲毫不顯凌亂,反倒襯她越發清冷出塵,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你來啦。”

  季紅袖雙手背在身后,輕輕墊著腳尖。

  抬眼看向陳墨,睫毛輕顫,攪碎一汪秋水,耳廓悄悄染上了一抹極淡的緋色。

  剛剛她還在扶云山和宗門長老議事,察覺到這邊有動靜,便直接扔下眾人破空而來……其實她也在默默算著日子,沒想到期限剛過,陳墨就來找她了,自然很是開心。

  陳墨清清嗓子,拱手道:“晚輩見過道尊。”

  聽到這疏遠的語氣,季紅袖黛眉微蹙,旋即察覺到了什么,目光投向了他肩膀上的紙人。

  “你是何人?”

  “我我我……”

  姬憐星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是道道道尊?!”

  “用法身掩蓋了氣息,連本座第一時間都沒察覺。”季紅袖微瞇著眸子,打量著她,“原來是個術修,境界還不低,這天底下的一品術士可沒幾個,精通紙傀術的更是少之又少……你是月煌宗的人?”

  一眼就被看出根底,姬憐星頭皮發麻,慌忙垂首道:“在下月煌宗掌門姬憐星,見過道尊!”

  但凡是九州修士,沒人不清楚“道尊”二字意味著什么。

  即便身為一品宗師,也難望其項背,拋開玉幽寒那個妖孽不談,季紅袖代表的就是道修的極限!

  “本座記得月煌宗不是已經被滅了嗎?原來你這個掌門還活著?”季紅袖挑眉道。

  姬憐星臉頰漲紅,低聲道:“不過是茍且偷生罷了。”

  季紅袖沒再追問下去,瞥了陳墨一眼,幽幽道:“你帶一個外人來這里做什么?”

  陳墨察覺到道尊有點不高興,傳音道:“其實是這么回事……”

  把前因后果大致說了一遍,季紅袖神色方才緩和下來,對姬憐星的敵意也少了幾分,說道:“把那東西給本座看看吧。”

  “好。”

  姬憐星將肚子扯開一道口子,手伸進去摸索片刻,拿出了一枚法螺。

  原本在她手里只有指甲蓋大小,突然間迎風便漲,伴隨著劇烈震顫,一道道金色佛光迸射而出,仿佛有什么在呼喚著它一般!

  “哼,還不老實。”

  季紅袖冷哼一聲,抬手抓去,直接將佛光生生按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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