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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1章 與我爭地權,你夠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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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真人面有恍然之色,道:“若要融入地脈,這十二尊環繞地煞之力的金人,的確比氣息純凈、充滿氣運力量的九鼎更加合適。

  先皇都打算用它們充當人皇福地的天柱呢!

  若能融入九州大地,讓大地更加穩固呃,有什么好處嗎?

  九州地脈本就渾厚無比,幾乎沒發生過地裂之禍。”

  九州不僅地脈之力渾厚,九州大地下還隨處可見“大帝級”、“天王級”的幽冥神府。

  這些大帝、天王,就是地脈的“活體節點”。

  神府則是夾在大地中的鋼筋骨架。

  就比如羽太師的小道童王惡。

  他僅僅是南方土人的“蠻神”,便擁有“王爵”。他的廣福王神域,修建在湘陰幽冥地界,神系力量輻射方圓千里。羽太師剛到湘陰,王惡便知曉了。

  如果將導致西蜀拐子山地裂之禍的力量,原樣照搬到湘陰,壓根打不穿大地。

  都不用王惡動手,他的廣福王神府,便將所有沖擊力全部吃下。憑神府本身的底蘊,還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小羽道:“十二神煞樁基,不僅是加固神州地脈。

  山脈在地脈之中,水脈也在大地之中。

  大地是根基啊。

  將十二神煞樁基打入神州大地深處,今后地裂之禍發生的難度,將比之前高十倍不止。

  大地中的山脈也將更加堅固強大。

  水脈也更穩定。因大地活動、人為的江河改道,而造成的水脈淤塞,將更難發生。

  說白了,十二神煞樁基對九州大地的加強,猶如武者的體魄本源增強。

  身體是一切力量的根基。

  而對大地的增強,還只是十二神煞樁基的基礎功能。

  它們本身還能吸收消化地脈中的亂煞之力,能清除地脈中的雜質與異力,進而起到純化地脈、凈化水脈的作用。

  如此,神州地界的地震將大大減少。

  在地脈惡煞中誕生的魔怪邪靈,大大減少。

  整個中原的土地,也會更加肥沃,江河湖海更加清澈且富有靈性。

  好處太多了。

  過個幾萬年,這十二個金人,真有可能蛻變成人道圣器。”

  關真人又驚又喜,還有些疑惑,道:“此時十二金人并無太師所說的種種功能,比如吸收消化亂煞之力。

  太師要將它們重新祭煉一遍?”

  “肯定要重煉。我需要的只是它們的材質,以及嬴政留在里面的人皇之力。”小羽道。

  將十二金人從地宮“地基”中取出來后,他們沒有多逗留,立即離開了地宮。

  任由地宮繼續在幽冥地脈中“隨波逐流”。

  關真人提著冥燈,去尋找之前地宮被嬴政拉扯時,掙脫掉的“天地鉤”。

  羽太師都沒返回欽天監,直接帶著王惡去了中原。

  本來百越之地還有大片土地,尚未疏通并重構地脈,小羽該去一趟南方,順便見一見百越軍團的軍頭任囂與趙佗,爭取將百越軍團重新納入朝廷掌控中。

  她早前也是這么計劃的。

  可在咸陽折騰了一兩個月,中原已經局勢大變,她得先去中原“搶地盤“。

  此時的神州中華,可以大致分為六個部分,關中、山東以南、山東以北、淮漢地區、巴蜀、南荒(豫章、閩中等地)。

  羽太師之前去的地方,就是山東以南的部分地區、淮漢地區、閩中。

  閩中南邊還有百越,山東以北還差“南楚”的幾個郡才圓滿。

  楚國分為南楚、西楚與東楚,曰“三楚之地”。西楚不用說,以泗水彭城為中心,小羽已經去過。東楚的吳越之地,也去了。

  現在就差南楚的地權尚未完全掌控。

  羽太師現在的計劃是:趕在過年前搞定南楚,然后回咸陽過大年,過完年再去搞定“山東以北”。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把將閭安排到這兒當了個南陽王。”

  數日后,丘山老母左手杵著拐杖,右手牽著一條由金人變形的機械狗,從上蔡城外的大地中鉆出來。

  她此時已經完成南陽郡的地脈疏通與重構,過程十分順利。

  將閭將南陽郡治理得非常好。

  今年中原地區多有災情,將閭的南陽王領,卻迎來了數十年未有之大豐收。

  倒不是南陽郡今年風調雨順遠超前幾十年。

  今年的年景不是最好,朝廷的盤剝卻是最少。

  朝廷不僅沒有抽調民力,反而將原本的役夫遣散回鄉。

  南陽王將閭又響應“中央號召”,親自組織人手搞“大生產”。之前荒蕪的田地,全部種上了莊稼不說,還新“軍墾”了幾百萬畝新的土地。

  民心歸附,地權自然輕而易舉入手。

  羽太師甚至一路來到上蔡才停下來,而上蔡已經深入陳郡三百多里。

  沒錯,就是陳勝已宣布建立“張楚國”的那個陳郡。

  上蔡距離陳郡首府陳縣,也即是陳勝的都城,直線距離也才八百多里。

  將地權蔓延到了陳郡,她明顯從大地中感受到滯澀與排斥。

  來到上蔡縣,羽太師完全停下了。

  此時此刻,將閭的二兒子嬴無忌,正帶領五千兵馬駐守上蔡,與陳勝的楚軍隔著汝河對峙。

  丘山老母牽著機械狗,站在汝河邊的一座土丘上,開啟魔眼,觀望上蔡縣秦軍與河對岸張楚軍的氣象。

  她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用手中扶桑木拐杖輕輕在地面跺了兩下,面朝大地喝道:“可是李負圖前輩當面?

  晚輩此時正在上蔡城外,既然相逢于汝水,前輩何不過來一敘?”

  她聲音喊得很響亮,可即便是邊上的黑臉道童王惡,豎起耳朵也一個字沒聽到。

  倒是他們腳下的地面,隨著聲波導入,竟像水面一樣,向外蕩漾一圈圈波紋。

  在他們身下時,波紋肉眼可見。隨著波紋向外擴散,越來越不明顯,最終徹底消失。

  丘山老母喊了一聲,便面帶微笑,繼續望著張楚軍營,心中默默掐算。

  大概半炷香的功夫,她身前的山坡,突然噴出一道黃光,黃光散去,露出一個手持拂塵的中年道人。

  道人眼神詫異地瞥了下羽太師身邊的機器狗,便面無表情道:“上蔡已在楚國境內,楚國的大地不歡迎秦國太師。”

  丘山小羽笑道:“李前輩可是楚國國師?”

  李負圖淡淡道:“別管貧道是不是楚國國師,楚國大地的地脈、水脈,已經被我全數疏通了一遍,你不用過來了。”

  丘山小羽道:“前輩不是楚國國師,只是以‘散人’身份疏通地脈、水脈。

  因為你有心理包袱。

  你本心看不起陳勝,瞧不上‘張楚國國師’這一職位,不愿與之牽扯太深,繼而染上業力與因果。

  可你如此瞻前顧后,憑什么與完全豁出去的我,爭奪地脈之權?

  別說掌握‘張楚國地權’,你甚至破壞了陳郡地下原本還算和諧的地脈結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沾染大因果。

  很快前輩就會遭報應。”

  李負圖冷笑道:“你口稱‘前輩’,自稱‘晚輩’,貌似有禮,實則傲慢自大至極。

  我堂堂金仙,對地脈、對水脈的了解,還不如你?”

  “難說。”丘山小羽微微搖頭,道:“學無前后,達者為先。

  前輩照貓畫虎,想要學我,卻只學了個皮毛啊!”

  李負圖大怒,“小輩,你說說看,我哪里學你了?我疏通的地脈水脈,哪里有問題?”

  丘山小羽笑道:“技巧上肯定不用學我,但你不能否認,你想學我疏通地脈,掌握地權。”

  李負圖聞言,反而不怒了。

  “別人都說你精明,我看你就是個蠢蛋。我為何要掌握地權?

  地權對我有何用?

  我只需讓你無法通過重構地脈,掌握神州地權即可。

  你不能掌握地權,尤其是完整的神州地權,對我而言已經是勝利。”他嘲諷道。

  丘山小羽感慨道:“前輩,你肯定懂望氣,不如開啟靈眼,看一看汝河對岸的張楚軍。”

  李負圖偏頭看了一眼,見軍氣渙散,有潰敗之兆,不由眉頭微皺,道:“陳勝軍的主力,要么北上,要么東進。

  西邊的南陽郡,戰略價值有限,未被大楚當成主要目標。

  汝河對岸的宋留將軍,僅僅是張楚國的一員偏將,領兵一萬八。縱有小敗,也無傷大雅。

  羽太師真正該關心的是北伐滎陽的大將軍周市。

  他突破秦軍的鴻溝防線,闖入魏地,在臨濟宣布魏國復國,魏王咎已然登基。”

  丘山小羽微微一笑,“半個月前,我便聽說周市拿下臨濟,即將重建魏國,為何今日魏王咎才登基?”

  不等李負圖回答,她又露出恍然之色,“喔,我想起來了。之前中原群豪組建了‘反秦大聯盟’,寧陵君魏咎、齊國公子田市等,都滯留陳縣。

  陳勝大王太好客了,不肯放他們走?哈哈哈!”

  反秦大聯盟建立之初,各位中原豪杰歃血為盟,發誓互幫互助、齊心協力對抗大秦。

  等陳勝稱王,魏咎、田市跑到陳縣,請求陳勝大王派兵幫他們復國。

  陳勝卻把他們扣留了下來。

  周市老早便拿下舊魏國十幾座城池,只差一個魏國王族來主持大局,徹底恢復魏國。

  可陳勝不愿意放人。

  周市是他的部下,他的部下打下了魏國十幾座城,應該是他的地盤啊!

  就這樣白白送給所謂的“盟友”?

  還讓他們去當王,與自己平起平坐,繼而逐鹿中原?

  不是夾腦風嘛!

  陳勝認為魏咎、田市他們該順天應命,歸順真命天子、東南天子氣的主人,也即是他“楚王”。

  魏咎可以回臨濟,卻不是以魏王的身份,而是他陳勝的“軍侯”。

  魏咎可是“寧陵君”啊!與信陵君一樣,都是過去大魏國的封君,真正的老貴族。

  他愿意給泥腿子陳勝當“軍侯”?

  他造大秦的反,圖的是啥?真要當軍侯,不如當秦二世的軍侯。

  就這樣相互扯皮,折騰了半個多月。羽太師都來中原疏通地脈了,魏咎終于被陳勝放走。

  就在兩天前,大魏國剛剛復國成功。

  不過,被放走前,魏咎還被迫答應了陳勝的兩個條件:首先,尊陳勝為盟主;其次,由陳勝任命魏國的丞相與上將軍。

  此時陳勝的部將周市,就兼任了魏國丞相。

  “魏人往返陳縣五次。”丘山小羽豎起一只手掌晃了晃,“來來回回請了五次!陳勝才將魏咎放回去。

  嘿嘿,嚇得田氏兄弟連夜翻越城墻逃出陳縣,返回了齊地,再不敢指望‘陳勝大王’鼎力相助,哈哈哈”

  李負圖淡淡道:“現在魏王咎歸位,魏國已復國,接下來肯定是齊國與趙國。

  別管過程如何曲折,現在大秦正在失去對中原的掌控,這是事實。

  面對如此局面,太師竟然還笑得出來,果然好胸襟、好氣量!”

  丘山小羽斂去笑意,道:“扯太遠了,咱們只說現在的汝河楚軍。

  他們已有敗相,前輩可知原因?”

  “我說了,宋留部是敗是勝,于大局無關緊要。”李負圖道。

  丘山小羽嘆道:“可我不是在與你談論中原大局呀!我們在談論疏通地脈對我們自身的影響。

  宋留敗了,前輩就要倒大霉。

  前輩可知道原因?”

  李負圖神色淡淡,眼里除了平靜與自信,啥也沒有。

  她看了他一眼,道:“看前輩老神在在的樣子,怕是果真不曉得了。

  若曉得緣由,以前輩的身份,也會滿面愁容,急得上火。”

  李負圖依舊老神在在,眼里多了一抹譏諷。

  她微微一笑,平靜的目光中也多了一抹譏諷,“我來提醒前輩一句。

  我之所以能獲得地權,是因為我駕馭祖龍,踐行‘后媽慈愛之道’。

  你們也打聽到了部分‘祖龍后媽理論’,曉得祖龍應當如后媽一樣慈愛。

  可你們懂得‘慈愛子女’的具體天師道技巧嗎?

  你們能安撫、保護‘大地的子女’?”

  李負圖陷入沉思。

  丘山小羽幽幽道:“我舉個簡單例子。某處發生了天傾之災,一個修士第一時間跑過去補天。

  哪怕他失敗了,他也有苦勞,有天功。

  如果天傾之禍發生后,那個修士奪走了補天石,不顧自己能力低微的事實,強行補天,結果失敗,他還有功德?”

  李負圖心血來潮,有了不祥之感。

  “宋留與地權有何關系?”他表情嚴肅問道。

  ——有種你繼續桀驁不馴、繼續對我眼神輕蔑呀!

  羽太師心里嘲諷,嘴上立即解釋道:“宋留之敗,是預兆啊!

  他之所以敗,是因為軍心渙散,之所以軍心渙散,是陳縣那邊出了問題。

  簡而言之,有潛龍要死了。

  潛龍死,龍脈滅,這么簡單的道理,所有人都懂。

  可前輩知不知道,如果讓我來重構地脈,縱然龍脈破滅,其中的地煞精華也不會外泄一絲一毫?

  龍脈乃大地精華之結晶,說是大地之子女,一點也不為過。

  要當個好后媽,保護這些子女是基本要求。

  前輩搶在我前面疏通‘張楚國’的地脈,還將我在泗水郡、碭郡布置的地脈破壞了。

  你可想過這些地方的龍脈一旦死亡,會引發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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