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平無奇的賤民老東西,居然敢扇子爵老爺的臉!
艾吉斯斯坦姆整個人難以置信的愣在原地。
周圍的勁風堡騎士們,那些身披精良鱗甲,手持雪亮兵刃,百戰余生的精銳,此刻也仿佛集體中了石化詛咒。
他們握緊武器的手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冰冷的金屬觸感也無法驅散此刻心頭的荒謬與駭然。
眼前這顛覆常理的一幕,徹底攪亂了他們的思維回路。
階層的天塹如同金科玉律,而此刻,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農,竟輕易地,以一種近乎羞辱的方式,將這鐵律踩在了腳下!
更讓他們肝膽俱寒的是,艾吉斯大人可是實打實的4級覺醒騎士!
力量、速度、反應都遠超常人!
可在那老車夫面前,竟脆弱得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童 “嗚……呃……………”短暫的死寂被一聲壓抑的,如同野獸受傷般的嗚咽打破。
艾吉斯終于從那巨大的沖擊中找回了一絲意識,劇痛和前所未有的屈辱如同巖漿般瞬間沖垮了他的理智堤壩。
他猛地抬起頭,腫脹得只剩下一條縫隙的眼睛里爆發出怨毒到極致的紅光,死死鎖定著老提爾,喉嚨里擠出破碎、嘶啞,因漏風而模糊不清的咆哮: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你這坨骯臟的泥巴!你居然敢打一位尊貴的子爵老爺!啊啊啊!!!”
什么貴族的體面,什么騎士的優雅,什么繼承爵位的宏圖大業,此刻都被那滔天的恨意焚燒殆盡。
艾吉斯像一頭被激怒的,只剩本能的野豬,全然不顧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和滿嘴的鮮血,用盡全身力氣,揮舞著手中那柄代表著貴族身份的精鋼騎士長劍,毫無章法、歇斯底里地朝著老提爾狂劈亂砍!
劍風呼嘯,帶著嗚咽般的破空聲,每一劍都灌注了他全部的瘋狂與殺意,只想將眼前這個帶給他畢生奇恥大辱的老東西剁成肉醬!
然而,在7級獵人的眼中,這所謂的“狂風暴雨”式的攻擊,慢得如同孩童揮舞樹枝般的兒戲。
老提爾枯瘦的身軀穩如磐石,牢牢釘在簡陋車廂門前,將莉莉安徹底護在身后。
他那雙布滿歲月褶皺,卻深藏鷹隼般銳利的眼睛,平靜無波地注視著艾吉斯癲狂的動作。
每一次看似凌厲的劈砍,在老提爾眼中都充滿了致命的破綻。
他身體的閃避幅度極小,僅僅依靠肩頭微傾,腳步輕挪,便如同鬼魅般精準地讓開每一次致命的鋒刃。
那柄精鋼長劍總是險之又險地擦著他的破舊麻布衣掠過,帶起的勁風甚至無法吹亂他花白的角。
看著眼前瘋狂的艾吉斯,老提爾忍不住分神想到了另外一個貴族老爺羅維。
艾吉斯和羅維的年歲相當,甚至艾吉斯的爵位比羅維還要高,艾吉斯還是4級覺醒騎士。
但是艾吉斯連給羅維提鞋都不配。
同樣是年輕的貴族,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老提爾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
當艾吉斯狂怒而再次將整個中門暴露出來時,老提爾那只如同鷹爪般枯瘦的手掌,便再次帶著一股令人心膽俱裂的冷酷,如同索命的魔影般揮出!
“啪!”
又是一記響亮到足以在山谷間激起回音的耳光,狠狠抽在艾吉斯另一邊還算完好的臉上!
巨大的力量讓他原地旋轉了半圈,如同一個笨拙的陀螺。
“啪!”
第三記耳光緊隨而至,精準地抽在他試圖穩住身形時抬起的下巴上。
艾吉斯眼前金星亂冒,天旋地轉,幾乎要暈厥過去。
“啪!”
第四記!
這一次,老提爾的手掌帶著一股巧妙的推力,艾吉斯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破麻袋,打著旋兒重重摔倒在地,啃了一嘴混合著沙礫和草屑的泥土。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一聲接著一聲,在空曠險峻的劍門之路冰冷的巖石峭壁間碰撞、疊加,回蕩,形成一種詭異而令人頭皮發麻的韻律,重重敲擊在每一個騎士的心臟上。
艾吉斯徹底變成了一個原地旋轉的豬頭陀螺!
他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此刻已腫脹得完全失去了人形,高高隆起如同發酵過度的紫紅色面團,五官被擠壓得模糊不清。
滿嘴的牙齒幾乎掉落了大半,鮮血混合著涎水和泥土,不斷從腫脹如香腸的嘴角淌下,滴落在他那身象征著高貴身份的深藍色天鵝絨披風和锃亮的胸甲上,暈開大片大片的、骯臟而刺目的污跡。
他那身光鮮筆挺,繡著家徽的騎士服也沾滿了泥土和碎石,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哪里還有半分貴族子爵的儀態 屈辱!
無與倫比的屈辱!
這比直接用利劍刺穿他的心臟還要痛苦一萬倍!
他,艾吉斯斯坦姆,碎星河谷的新子爵,暮冬侯爵看重倚仗的年輕才俊,竟在這通往勁風堡的荒涼山道上,被一個如同路旁野草般卑賤的老車夫,當著自己麾下整整一百名精銳騎士的面,像教訓一個不懂事的頑劣村童一 樣,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扇得滿地打滾,哭嚎不止,毫無尊嚴可言!
他可以想象,今日之后,“豬頭子爵”、“耳光爵士”這樣的稱號將如同跗骨之蛆般傳遍整個西境!
他未來在貴族圈子里將徹底淪為笑柄!
就算他能成功繼承爵位,當他頂著這張豬頭臉,在碎星河谷的城堡大廳里接受封臣們效忠時,那將是何等滑稽而絕望的場景!
一想到這里,艾吉斯就要瘋了!
其實,以老提爾7級獵人序列的實力,真要解決這個草包子爵,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他瞬間斃命,死得無聲無息,甚至死得“體面”一些。
無論是袖中那柄淬煉了龍鋼、銘刻著破魔符文的剝皮小刀,還是他那些融于本能,足以撕裂高階魔獸筋骨的致命格斗技,甚至他只需一聲口哨,讓那頭偽裝成老馬的7級獨角獸”邦加”或者一直盤旋在高空警戒的魔法紅隼“米 莎”略微出手,都足以讓艾吉斯在下一個呼吸間化為飛灰。
但他依舊選擇了這種極具羞辱性,卻又明顯“手下留情”的方式只傷皮肉,不取性命。
目的只有一個:震懾!拖延!
盡量不暴露實力,盡量不徹底撕破臉皮,盡量不將這場沖突立刻升級到你死我活,必須殺光眼前這百人精銳騎士團才能脫身的絕境!
他還在為車廂內莉莉安公主的安全和隱藏身份,做著最后的努力和爭取。
每一記看似兇殘的耳光,都是他精心計算后的克制,試圖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讓對方知難而退。
然而,老提爾的“仁慈”與克制,在已經被徹底打入瘋狂和屈辱深淵的艾吉斯眼中,無異于最惡毒的嘲諷和最徹底的蔑視!
每一記響亮的耳光,都像是在他破碎不堪的貴族尊嚴上又狠狠碾了一腳,澆上一桶滾油!
“哇啊啊啊!!!”
恢復過神智來的艾吉斯從地上猛地彈起,發出了一聲混合著劇痛、怨毒、羞憤到極致的、非人的嘶嚎。
腫脹的口腔和漏風的牙齒讓他的咆哮變得模糊不清,卻更加令人心悸,充滿了癲狂的毀滅欲:“都瞎了嗎!給我上!!殺了他!!殺了這個老畜生!!連車里的那個賤女人一起!!給我剁碎了喂狗!!!”
他終于放棄了任何單打獨斗找回顏面的妄想,只剩下最原始、最血腥的念頭用絕對的數量和力量,用最殘酷的暴力,將眼前這兩個帶給他畢生之恥的人徹底淹沒,撕碎、碾成塵埃!
“遵命,大人!“
“為了勁風堡的榮譽!殺!”
周圍的勁風堡騎士們早已被這驚變和子爵的慘狀激得雙目赤紅,血脈賁張。
護送的子爵被辱,等同于整個騎士團的尊嚴被扔進泥沼踐踏!
他們胸中積壓的怒火和殺意,隨著艾吉斯這聲歇斯底里的命令,如同壓抑到極限的火山,轟然爆發!
百名重甲騎士齊聲怒吼,冰冷的殺氣瞬間凝結成形,仿佛連呼嘯而過的冽山風都被這股鐵血意志生生逼退!
沉重的馬蹄開始不安地刨地,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轟隆隆隆!”
下一瞬,前排二十余名精銳騎士猛地一磕馬腹!
披掛著厚重馬鎧的高大戰馬嘶鳴著,鼻孔噴出粗壯的白氣,如同從鋼鐵堡壘中沖出的兇獸,裹挾著山崩地裂般的威勢,挺起三基爾米長的、閃爍著寒光的精鋼騎槍,如同移動的鋼鐵荊棘叢林,朝著那孤零零的馬車,那枯瘦的 老者和簡陋的車廂,無情地碾壓過來!
“殺!”
后排的騎士也紛紛策動坐騎,雪亮的長劍、沉重的戰斧、鋒銳的彎刀高高揚起,閃爍著死亡的光澤,緊隨在前鋒的鋼鐵洪流之后。
狹窄的山道瞬間被黑色的甲胄、炫目的兵刃寒光,震耳欲聾的馬蹄轟鳴以及那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意所充斥!
深淵仿佛都在百騎沖鋒的磅礴威勢下瑟瑟顫抖!
目標只有一個將車轅上那一老一少,連同那輛破舊的馬車,徹底從這世界上抹去!
老提爾眼中最后一絲猶豫和試探徹底消失,只剩下冰冷刺骨,足以凍結靈魂的決絕殺意!
他知道,任何留手都已毫無意義,仁慈只會將莉莉安公主置于萬劫不復之地!
“殿下!請立刻回到車廂深處!這里交給我!”
老提爾的語速快如閃電,但語調卻異常平穩,冷靜得可怕,仿佛不是在面對百騎沖鋒,而是在吩咐一件日常瑣事。
而且,他刻意拔高了聲音,清晰地吐出了那個足以震懾整個帝國的尊貴稱謂殿下!
這聲稱呼,如同驚雷般在殺聲震天的環境中炸響!
保護莉莉安的身份偽裝已經被對方瘋狂的攻擊所打破,再隱瞞毫無意義!
同時,這也是老提爾對這群即將犯下弒君重罪的勁風堡騎士們,最后的警告與震懾!
他在賭,賭這些騎士是否還有一絲理智和對帝國皇權的敬畏!
然而,勁風堡的騎士們此刻早已被怒火和立功心切的狂熱沖昏了頭腦!
子爵凄慘的模樣在他們眼前晃動,“殺了他們”的命令在耳中轟鳴,哪里還聽得清一個老車夫在喊什么 就算聽到了“殿下”二字,在這種生死搏殺,熱血上涌的關頭,也只會以為是對方情急之下的胡言亂語或是虛張聲勢!
巨大的馬蹄聲和鎧甲碰撞聲淹沒了那聲警告,騎士們沖鋒的勢頭沒有絲毫減緩,反而因為距離的拉近而更加瘋狂!
老提爾心中最后一絲僥幸徹底熄滅,化作一聲無聲的、冷冽到極致的嗤笑。
既然你們執意送死,那就用生命來感受一下,冒犯帝國皇室的代價吧!
不再有任何隱藏!
就在莉莉安依言迅速退廂深處的瞬間,老提爾佝僂的身體猛地一沉!
一股如同遠古兇獸蘇醒般的恐怖氣勢驟然從他枯瘦的身軀內爆發出來!
他腳下堅硬的巖石地面無聲地龜裂出蛛網般的細紋。
枯瘦如柴的右手閃電般探入左袖,握住了那柄貼身收藏的龍鋼剝皮刀柄!
一股無形的,仿佛能切割靈魂的鋒銳氣息瞬間彌漫開來,讓沖鋒在最前面的幾匹戰馬本能地感到了致命的威脅,發出驚恐的嘶鳴,沖鋒的陣型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混亂。
但沖鋒的洪流并未停止!
最前方的幾桿騎槍槍尖,閃著致命的寒光,距離老提爾已不足十基爾米!
騎士們猙獰的面孔和充滿殺意的眼神清晰可見!
這一刻,老提爾的動作快得超出了人眼的捕捉極限!
握著刀柄的右手并未拔出那致命的龍鋼小刀,而是并指如刀,朝著身下承載車轅與老舊車廂的連接處,看似隨意地一劃!
“嗤啦!”
一道肉眼幾乎無法看清的、純粹由凝練斗氣形成的淡金色鋒芒一閃而逝!
那堅韌的硬木車轅,如同被最鋒利的魔法刀刃切割,瞬間齊刷刷斷裂!
沉重的車廂失去了前端的支撐,猛地向前一沉!
與此同時,一聲短促、尖銳、帶著奇異穿透力的獵人口哨聲,從老提爾口中嘹亮響起,仿佛穿金裂石,瞬間壓過了沖鋒的馬蹄轟鳴!
那匹一直拉車,看起來老邁不堪、皮毛斑禿的“癩皮老馬”,在口哨響起的剎那,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的神圣力量!
它猛地發出一聲穿云裂石、充滿威嚴與神圣氣息的長嘶!
聲音不再是老馬的嘶啞,而是如同清越的號角,響徹云霄!
刺目的、純凈的、如同液態水晶般的乳白色光芒驟然從體內爆發出來!
那光芒是如此強烈,如此圣潔,瞬間驅散了山道上彌漫的殺氣和陰霾,讓所有沖鋒的騎士和戰馬都本能地瞇起了眼睛,沖鋒的勢頭為之一滯!
光芒中,“老馬”的身軀在急劇膨脹、變形!
斑禿雜亂的皮毛如同幻影般褪去,顯露出下方光潔如月華、流淌著銀色光澤的雪白毛發!
它瘦骨嶙峋的骨架變得高大健美,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最令人震撼的,是它的頭顱額前,一根螺旋狀的,閃耀著星辰般光輝的銳利獨角刺破虛空,神圣而威嚴!
而它的背部兩側,一對覆蓋著純白羽毛、巨大而有力的羽翼“嘩啦”一聲猛然舒展開來,翼展足有七八基爾米,輕輕扇動間,帶起柔和卻沛然的力量,卷起陣陣帶著凈化氣息的旋風!
7級神圣獨角獸邦加,徹底褪去了偽裝,顯露出它的魔獸真身!
那磅礴的氣息,讓所有的騎士和戰馬都感到靈魂深處的顫栗!
“獨獨角獸!”
騎士們中不乏有見識的,立刻停止了沖鋒。
在索拉丁帝國,擁有獨角獸的人屈指可數!
眼前的“老東西”,絕不是平平無奇的馬車夫這么簡單!
但局面已經不可挽回了!
就在邦加展露真身的同時,老提爾那雙枯瘦的手掌已經快如幻影般在身前的虛空中連續彈動!
每一次彈指,都有一點微不可察的、散發著極致寒意的幽藍色光點被他精準地投擲到沖鋒騎士群的必經之路上,深深沒入巖石縫隙或泥土之中。
獵人奧義冰霜陷阱!
就在最前排的騎士戰馬蹄踏落點的瞬間!
一圈圈幽藍色的、復雜玄奧的魔法符文瞬間在騎士們的馬蹄下亮起!
極致的寒氣如同來自九幽深淵的吐息,以符文為中心轟然爆發!
“咔啦啦啦!!”
刺耳的冰晶凝結聲密集響起!以沖鋒騎士為中心,半徑十基爾米米范圍內的地面,連同騎士們沉重的馬靴、戰馬的馬蹄和小腿,瞬間被一層厚達半尺、閃爍著幽藍寒光的堅冰覆蓋、凍結!
沖鋒的動能戛然而止!
戰馬發出痛苦的悲鳴,巨大的慣性讓它們連同背上的騎士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驟然凝固在原地,然后因為失去平衡而轟然倒地!
一時間人仰馬翻!
堅硬的冰層不僅凍結了他們的肢體,那刺骨的寒意更是瘋狂地侵蝕著他們的血液和魔法力量,讓他們的動作變得無比遲滯,甚至一些實力稍弱的騎士,體表瞬間凝結出白霜,嘴唇發紫,牙齒打顫,連思維都仿佛要被凍結!
“邦加!米莎!自由攻擊!優先清除遠程威脅!”老提爾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鐵律!
化身獨角獸的邦加雙翼猛地一振!化作一道純白的閃電!
它額前的螺旋獨角爆發出璀璨的魔法之光,如同最鋒利的光矛,瞬間洞穿了一名正掙扎著從冰面上爬起,試圖舉起臂弩的騎士的胸膛!
那騎士身上的鎧甲如同紙糊般被撕裂,傷口處沒有鮮血,只有被灼燒出的焦痕!
邦加沒有絲毫停留,四蹄踏著虛空,如同在冰面上優雅滑行,獨角每一次點出,都精準地帶走一名騎士的生命,圣光所過之處,鎧甲和血肉如同冰雪消融!
與此同時,高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鷹唳!
一直盤旋警戒的魔法紅隼米莎如同赤紅色的流星俯沖而下!
它的速度比邦加更快!雙翼邊緣閃爍著銳利的風刃光芒!
它沒有直接攻擊重甲的騎士,而是如同死神的使者,精準地掠過那些被冰霜凍結、行動遲緩、正試圖取下背后弓箭或舉起短矛的騎士!
鋒利的鳥喙如同最精密的鉆頭,輕易啄穿騎士們頭盔與頸甲間的縫隙,洞穿他們的咽喉!
利爪則撕裂他們試圖抬起的手臂和握持的遠程武器!
每一次俯沖,都伴隨著凄厲的慘叫和飛濺的血花,精準而致命地清除著潛在的遠程打擊力量!
就在邦加和米莎掀起第一波殺戮風暴的同時,老提爾枯瘦的雙手在身前一合,做出一個拉弓的動作!
一柄造型古樸、充滿神秘氣息的長弓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弓身并非木質,而是某種深邃如夜空的暗金色金屬,上面流淌著仿佛活物般的、細碎的星辰光點,構成玄奧復雜的星軌圖案。
弓弦則是一道凝練的,散發著柔和輝光的能量束!
這正是老提爾的7級魔法武器星軌長弓!
沒有箭矢!
老提爾只是對著混亂的騎士群,做出了一個極其隨意,如同拂去灰塵般的開弓動作!
“嗡!”
弓弦輕顫!一道純粹由光明能量構成的,僅有拇指粗細的光之箭矢瞬間凝聚成形!
它并非筆直射出,而是在離弦的剎那,便如同擁有靈性的活蛇,劃出一道違背物理常理的、優美而致命的弧線!
魔法箭技光明之痕!
這道光痕快得超越了視覺的極限!在混亂的騎士群中靈巧地穿梭、轉折,折射!
“噗嗤!”
第一名被鎖定的騎士,胸口的精鋼護心鏡如同酥脆的餅干般被輕易洞穿,心臟瞬間被蒸發出一個焦黑的孔洞!他臉上的猙獰瞬間凝固,化為死灰。
光痕沒有絲毫停頓,在空氣中留下灼熱的軌跡,瞬間折射!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名騎士!
無論他們是試圖舉盾格擋,還是瘋狂催動斗氣護體,在那道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與阻礙的光痕面前,都脆弱得如同薄紙!
或是咽喉,或是心臟,或是眉心!
光痕每一次轉折,都精準地帶走一條生命,只留下一個前后透亮、邊緣焦糊的致命孔洞!
直到洞穿了第五名騎士的心臟,那道純凈的光痕才如同耗盡了所有能量,閃爍了一下,消散在空氣中。
五名全副武裝的重甲騎士,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如同被割倒的麥子般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