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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門后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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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就是如此。

  作為站在了食物鏈,巫師世界最頂端的力量代表,傳奇巫師從來都不會畏懼挑戰,可以說畏懼挑戰的巫師也成為不了傳奇。

  如今。

  即便覺得這一次的魔法部之行,很可能是某種針對自己...

  分院帽第五段歌詞響起的那個夜晚,霍格沃茨禮堂燈火通明,卻無人察覺空氣中的音律已悄然偏移。燭火搖曳的頻率與往常不同,像是被某種古老節拍牽引著呼吸。學生們交頭接耳,議論著今年的分院儀式為何遲遲未開始,而教授席上的麥格教授則緊握魔杖,目光頻頻掃向高腳長桌盡頭那里本該坐著鄧布利多的位置,如今依舊空著。

  哈利坐在格蘭芬多長桌旁,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袖口內側那枚微型渡鴉印記。它自南極歸來后便一直溫熱,仿佛體內有血液在流動。他能感覺到,這所城堡正在蘇醒,不是以磚石瓦礫的方式,而是以語言本身的形式每一塊地板都在低語,每一幅畫像的邊框都微微震顫,如同被遺忘的語法重新咬合。

  終于,分院帽抖了抖褶皺的帽檐,張開了嘴。

  它的歌聲不再是往年那滑稽押韻的打油詩,而是一段悠遠、沉重、帶著北境回響的吟誦。前四段尚且熟悉,講述勇氣、智慧、忠誠與野心,但當第五段升起時,整個大廳的溫度驟降。聲音變得立體,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甚至穿透了人的顱骨,在腦中直接成像:

  “當鐘聲倒懸于影之庭,

  當名字成為鎖鏈而非名姓,

  當謊言披上仁慈外衣游走廳堂,

聽啊,最后一個音節  它不屬于我,也不屬于你,

  它屬于曾被抹去的‘我們’。”

  最后一個音節拖得極長,像是一個未完成的元音,懸停在空中,久久不散。露娜猛然抬頭,瞳孔泛起藍光,她看見那音節具象化為一道螺旋狀的文字殘影,緩緩沉入地面,消失在禮堂中央的地磚之下。

  “它來了。”她輕聲說,幾乎只有自己聽見。

  與此同時,德拉科在斯萊特林長桌旁猛地攥緊銀質餐刀,胸口一陣灼痛。鏡框殘片雖已碎裂,但他仍能感知到某種召喚來自地底深處,如同血脈共鳴。他的耳邊響起幼年時父親低聲念誦的一句禁語:“言出即縛,名立則囚。”那時他不懂,現在卻明白了:魔法部建立之初,并非為了維護秩序,而是為了控制“命名”的權力。誰掌握了名字,誰就掌握了存在。

  赫敏幾乎是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向麥格教授,壓低聲音道:“我們必須檢查城堡的地基記錄!分院帽剛才唱的根本不是傳統歌詞,那是……那是《緘默憲章》里被刪除的‘誓約序言’!據說原本是用第四語族的語言寫成,后來被翻譯并篡改,只保留了表面韻律。”

  麥格的臉色變了。她沒有阻止赫敏,反而悄悄點頭,遞出一把青銅鑰匙:“去檔案館最底層,第七排書架后面有個暗門。二十年前我就發現那里有些東西……不該存在的東西。”

  赫敏接過鑰匙,轉身欲走,卻被納威攔住。他手中靜語石正劇烈震動,投影出一幅模糊影像:鄧布利多站在一間密室中,面前擺放著三件物品一頂破舊的帽子、一本無字之書,以及……一枚渡鴉形狀的吊墜。

  “他在隱瞞。”納威喃喃,“不只是過去的事。是他現在還在做些什么……記憶修改,不止是對學生。他對整個學校施加了一種長期的認知屏障,讓我們看不見某些真相。”

  “比如?”哈利問。

  “比如……”納威閉眼,靜語石浮現出一段斷裂的記憶畫面,“比如霍格沃茨并不是第一所魔法學校。”

  禮堂之外,風穿過黑湖湖面,掀起一圈圈漣漪。湖底某處,一座沉沒的石門緩緩開啟,門上刻著與南極城市相同的神經網絡紋路。一條銀白色的人魚尸體漂浮而出,喉間纏繞著半截符文鎖鏈,像是曾試圖說話卻被強行封緘。

  同一時間,倫敦地下那間無窗房間內,灰袍官員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蒼老卻熟悉的面孔珀西韋斯萊。他盯著墻上那只停擺的鐘,低聲念道:“你也曾忘記說過什么……意思是,我也曾簽過那份協議?”

  他顫抖著手翻開一本黑色日志,第一頁寫著:

  “記憶清除程序第137次執行完畢。

  對象:阿不思鄧布利多。

  清除內容:關于布斯坦神廟的全部知情記錄,包括其與第四語族締結原始契約之事。

  執行理由:防止真言術復蘇引發魔法體系崩潰。

  簽署人:國際魔法合作聯盟最高監察官。”

  珀西苦笑:“原來我不是在保護世界……我是在幫他們繼續撒謊。”

  他猛地合上日志,將它塞進壁爐焚燒。火焰騰起瞬間,灰燼中竟浮現出一行字:“下一個清除目標:赫敏格蘭杰。”

  而在霍格沃茨檔案館深處,赫敏終于找到了那扇暗門。青銅鑰匙插入鎖孔的剎那,整條走廊的墻壁開始滲出黑色液體,凝結成文字:

  “你本不該到這里。

  有些知識,比無知更危險。”

  但她沒有退縮。門開后,里面并非書籍,而是一座小型機械裝置由齒輪、水晶與羽毛構成的復雜儀器,中央懸浮著一顆跳動的光球,外形酷似心臟。光球表面不斷浮現人名,每一個名字亮起時,都會伴隨一聲微弱的哭泣或吶喊。

  “這是……記憶墳場。”赫敏震驚道,“所有被抹除的思想、被禁止的研究、被銷毀的文獻……它們沒有真正消失,只是被集中囚禁在這里。”

  她伸手觸碰光球,頓時無數畫面涌入腦海:梅林議會秘密審判第四語族長老;年輕時的鄧布利多跪在雪地中,被迫燒毀一本名為《真實語法》的手稿;一名女子正是照片中的那位將渡鴉吊墜交給他說:“當你忘記一切時,請記住這個名字:艾拉妮絲。”

  畫面戛然而止。赫敏踉蹌后退,淚水滑落。

  “他騙了所有人。”她哽咽,“他也曾反抗過,可最終選擇了沉默。因為他害怕……怕一旦真相揭露,魔法會崩塌。”

  “但我們現在知道,”身后傳來露娜的聲音,“真正讓魔法崩塌的,從來不是真相,而是隱瞞。”

  露娜走入密室,雙首渡鴉徽章在她胸前發光。當她靠近那顆記憶心臟時,光球突然劇烈跳動,分裂出一小團光芒,飛入她的眉心。她雙眼翻白,口中吐出一段古老語言,隨即翻譯成英文:

  “命名即創造。

  言語即現實。

  若你說‘光’,黑暗便無法自稱永恒。

  若你說‘我錯了’,救贖便已開始。”

  這時,德拉科也趕到。他看著那臺機器,忽然冷笑:“馬爾福家族世代守護的‘純血統名錄’,其實根本不是血統記錄……它是名單的反面一份被除名者的名錄。每一個被劃掉的名字,都是一個被剝奪語言權的靈魂。”

  “所以我們的魔咒之所以有效,”哈利恍然大悟,“是因為我們偷走了別人創造的語言?我們使用的‘除你武器’、‘昏昏倒地’……這些詞根全都源自第四語族?”

  “沒錯。”老者的聲音突兀響起。眾人回頭,卻發現他并未出現,лnwьгoлocпpo3вyчaлn3camoгoвo3дyxa來自靜語石的共鳴,“你們施展的每一個咒語,都是對死者語言的盜用。就像強占墳墓當作居所,還稱之為文明。”

  納威握緊靜語石:“那我們要怎么做?停止使用魔法嗎?”

  “不。”老者答,“你們要歸還。每一句咒語,都必須附上一句聲明說出它的真正來源。例如,‘昏昏倒地’應稱為‘借自第四語族之眠語,愿其安息’。這不是削弱魔法,而是凈化它。”

  眾人沉默良久。

  最終,哈利率先舉起魔杖,指向天花板,朗聲道:“我宣布,從今日起,格蘭芬多學院將公開所有藏書中的語言溯源記錄,并支持‘真言會’調查魔法起源真相。”

  “斯萊特林也將如此。”德拉科平靜地說,“并開放馬爾福密庫中所有未公開文獻。”

  “拉文克勞加入。”露娜微笑。

  “赫奇帕奇亦然。”納威堅定道。

  話音剛落,整座城堡發出一聲低沉轟鳴,如同千年沉睡的巨獸睜開了眼。塔樓頂端,分院帽突然自行飛起,繞著大廳旋轉三周,最后落在哈利肩頭,whispered:

  “新的分院開始了。這一次,不分學院,不分血統,只問一句:你敢說真話嗎?”

  就在此刻,霍格莫德村外的禁忌森林邊緣,一道裂縫撕開大地。從中爬出無數細小的白色蟲形生物,通體透明,體內流淌著扭曲的文字。它們爬上樹木,鉆入泥土,甚至順著溪流游向霍格沃茨供水系統。

  “言蛆……回來了。”查理通過貓頭鷹傳信警告,“它們進化了。不再依賴宿主發聲,而是可以直接污染水源和空氣,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說出被操控的話。”

  更可怕的是,第一批感染者出現了三年級的幾個學生開始重復說著完全一致的句子:“鄧布利多永遠正確”、“沒有必要追問過去”、“有些秘密必須埋葬”。

  他們的瞳孔變成了灰白色,喉嚨里傳出多重疊音,仿佛體內有多個聲音同時說話。

  赫敏立即啟動她研發的反篡改咒語“VeritasResisto”,在城堡周圍布下防護網。但效果有限,因為言蛆已經潛伏太久,甚至可能早已滲透進教師隊伍。

  某夜,麥格教授在辦公室批改作業時,筆尖突然自動寫下一句話:

  “我不記得見過任何關于渡鴉使者的歷史記載。”

  她驚恐地看著這句話,用力甩動手腕,墨水濺滿紙面。她沖向校長室,卻發現門已被魔法封鎖。透過窗戶,她看到鄧布利多的肖像正低聲與前任校長們交談:

  “不能再讓他們深入了。”畫像中的鄧布利多說,“我已經清除了太多,若再讓他們觸及核心,整個魔法世界的穩定性都會動搖。”

  “可那是謊言!”另一位校長怒吼,“我們難道要永遠活在自我欺騙中嗎?”

  “有時候,”鄧布利多冷冷道,“謊言才是最溫柔的真相。”

  麥格渾身發冷。她轉身離去,卻在走廊遇見了真正的鄧布利多他拄著拐杖,眼神疲憊,卻異常清醒。

  “我知道你在聽。”他說,“我也知道你發現了什么。但你要明白,我不是為了權力才隱藏這些事。我是為了保護你們……免于混亂。”

  “那你有沒有想過,”麥格直視著他,“被保護的人,也有權利選擇要不要這種保護?”

  鄧布利多沉默許久,終是嘆了口氣:“也許……是我太害怕面對自己的過錯。”

  那一夜,他獨自走進天文塔,取出一枚塵封已久的渡鴉吊墜,輕輕戴在頸間。月光下,吊墜映出兩個重疊的身影他自己,和那位名叫艾拉妮絲的女子。

  “對不起。”他whisper,“我又忘了你說的話。”

  與此同時,真言會正式成立。他們在有求必應屋設立總部,墻上掛著贖罪之語全文,桌上擺著靜語石與雙首渡鴉徽章。成員們輪流值守,監聽全校師生的語言波動,捕捉任何被言蛆侵蝕的跡象。

  某日清晨,一只機械渡鴉從南極飛回,落在露娜掌心,帶來最后一則預言:

  “當第一個孩子自愿放棄‘除你武器’而改用真名稱呼敵意之時,

  新的語言將誕生。

  那一刻,魔法將不再是支配的工具,

  而是共情的橋梁。”

  日子一天天過去,變化悄然發生。課堂上,有學生舉手提問:“老師,‘羽加迪姆勒維奧薩’這個詞,真的是自古就有的嗎?”圖書館里,越來越多的學生翻閱赫敏整理的《魔法語言溯源手冊》。就連烏姆里奇離開后留下的粉紅告示牌,也被涂改成一行大字:

  “這里曾經禁止說真話。

  如今,我們拒絕再沉默。”

  而最令人震撼的一幕發生在魁地奇賽場。一次激烈對抗中,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眼看就要撞上哈利,本能地喊出一句古老的防護咒但她沒有說“Protego”,而是大聲喊道:

  “以第四語族守護之名,愿言語護我同行!”

  一道銀藍色光盾瞬間展開,比以往任何護盾都更加堅固明亮。全場寂靜,隨后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魔法,已經開始回歸。

  只是,在某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一只灰鴿靜靜佇立在雕像肩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屬于鳥類的理智光芒。

  它輕啄石縫,留下一粒微小的卵狀物,隨即振翅飛向遠方。

  言蛆的巢穴,仍未徹底焚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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