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里，海蒂正和米蘭達擊掌慶祝。
杜笙已經把自己摔進沙發，閉目養神。
隔壁傳來萊昂納多的鼾聲，穿透墻壁；
托比在夢里嘟囔著“護士小姐姐輕點”，夢話比現實還帶勁。
休息三個小時后，杜笙洗漱一番，決定先去樓下餐廳填飽肚子。
至于萊昂納多與托比？
換他們的話來說這三天折騰堪比煉獄，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醒來。
電梯門剛開，就撞見卡羅萊娜、伊莎貝爾和安吉拉正對著菜單發愁。
伊莎貝爾招呼他過來，拿著一份報紙好奇問道：
“報導說你跟斯嘉麗和塞隆不僅有一腿，還和睦共處？”
“你覺得可能嗎”
杜笙一邊切著七分熟牛排，一邊慢悠悠地回答：
“就好比我同時跟你們三個交往，你們能接受我像在島上那樣……當老師？”
三個超模對視一眼，安吉拉突然笑出聲：
“你要是能讓我們在直升機上玩真人CS，說不定可以考慮。”
杜笙叉起一塊牛排，送進嘴里，嚼得咔咔響：
“沒問題啊。
下次派對，我們就搞個‘空中特訓營’。”
伊莎貝爾挑眉：
“你不會又想整什么鬼點子吧？”
杜笙笑著舉起酒杯：
“你們不是好奇嘛，我讓你們試試和睦共處啊。”
安吉拉翻了個白眼：
“那有點難！正經談戀愛就得一心一意，像米蘭達未婚夫對她那樣。”
卡羅萊娜正往牛排上擠黑胡椒，聞言抬眼插話：
“我們這行壓力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天天泡在健身房，荷爾蒙攢得像火山，偶爾釋放一下，才能不爆炸，跟家里那位才能甜甜蜜蜜不是？”
杜笙滿口槽點不知怎么吐，嘆一口氣：
“演員壓力也不小啊。”
伊莎貝爾笑盈盈低頭附在他耳邊：
“這次不是身心得到解放么？”
杜笙笑了笑，道：
“這次你們配合不錯，的確把積攢半年的壓力炸沒了，回去工作狀態絕對拉滿。”
安吉拉托著腮幫子笑出聲，睫毛膏在眼下投出小扇子陰影：
“要不……我們試試談戀愛？”
話音剛落，卡羅萊娜“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安吉拉你夠狠！想把公共資源變成私有的？
信不信姐妹們把你扒光了掛時代廣場大屏？”
杜笙差點把嘴里的檸檬水噴出來，咳嗽著擺手：
“卡羅萊娜你冷靜點……”
“抱歉啊杜！”
金發超模慌忙坐下，耳環晃得叮當響：
“我就是打個比方，沒別的意思。”
安吉拉咬著吸管撇嘴，知道這事沒戲了，轉而眨著藍眼睛撒嬌：
“那我要是去華夏玩，你可得當導游。”
杜笙想起衣柜里堆成山的邀請函，一拍大腿：
“成！到時候帶你把華夏五大山頭踩遍，制片人、導演隨便見！”
卡羅萊娜立刻擠過來：
“還有我！我要上鳳凰衛視春晚！”
杜笙哈哈一笑，知道她們只是打趣：
“成，就算走秀場都行。”
正說著，他手機震動起來，萊昂納多在聽筒里大著舌頭喊：
“隔壁酒吧！現在！托比那孫子把龍舌蘭當白開水灌！”
杜笙結完賬，起身往電梯走，伊莎貝爾、安吉拉、卡羅萊娜像小尾巴似的跟上來，一路嘰嘰喳喳。
大堂轉角，他們遇見了馬姚偉。
杜笙沖三位天使努努嘴：
“你們先去，我隨后到。”
等她們扭著腰消失在酒吧門口，杜笙才轉身問馬姚偉：
“寶詩龍那邊談得怎么樣？”
馬姚偉從公文包里抽出合同，鏡片在燈光下反著光：
“兩年合約，一年七百萬美金，
對方急著在超級碗前上廣告，還說要贊助《馴龍高手》首映禮的車隊。”
杜笙摸著下巴沉吟：
“讓寶詩龍直接找哈德斯或CAA談，我們不插手。”
他頓了頓：
“這事你處理就行，不用我出面。”
看著馬姚偉撥電話的背影，杜笙突然想起托尼的糟糕狀態，吩咐一句：
“對了，回頭找個按摩師來！”
馬姚偉頭也不回地揮揮手：
“知道了！我這就安排。”
世紀城，CAA總部大樓。
這天，哈德斯剛從電梯里跨出來，還沒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就遠遠看見伊麗莎白·奧爾森和她的經紀人艾梅爾正站在他辦公室門前。
艾梅爾眼尖，一看到哈德斯就趕緊迎上來，笑著道：
“這次可多虧你了，真是幫了大忙！
《僵尸之地》劇組剛來電話，說讓伊麗莎白直接帶妝試鏡，
只要她演技過關，這角色十有八九就是她的了！”
伊麗莎白一聽，立刻往前湊了兩步，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和感激：
“哈德斯先生，真的太謝謝您了。”
“嗨，跟我客氣什么。”
哈德斯擺擺手，心里門兒清，這事兒說到底還是背后那位的功勞，故意提了一句：
“這都是杜笙特意交代的。”
艾梅爾立刻點頭：
“回頭我得親自找杜笙道個謝。”
伊麗莎白嘴角微微上揚，小聲嘟囔：
“原來是笙哥安排的呀……”
她想起前段時間試鏡失利，灰溜溜地從劇組回來，心里還琢磨著杜笙怎么沒像往常那樣主動約她。
雖然杜笙打過幾個電話，但都沒提見面的事兒。
敢情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幫忙呢！
艾梅爾沒聽清她后半句，探著腦袋問：
“說什么呢？”
伊麗莎白甜甜一笑：
“我和杜笙認識快一年啦，這個我親自道謝好了。”
到了《僵尸之地》的工作室，試鏡通過快得出奇。
伊麗莎白在演員合同上唰唰簽了字，總算拿到第一個正兒八經的電影角色。
這是華納投了三千萬的小成本片子，她試鏡的角色叫維思妲。
一個在喪尸堆里帶著妹妹討生活的女騙子，表面冷酷，實則內心柔軟，是個挺有挑戰的角色。
“女騙子？”
伊麗莎白摸著臉，心里直犯嘀咕，這角色咋有點怪里怪氣的。
要不提前找杜笙對對戲？
“還是先給笙哥打個電話道謝吧。”
她心里想著，已經摸出手機撥通了杜笙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杜笙的聲音傳來：
“喂？”
“笙哥！是我呀一會有空不？我想請你吃午飯”
杜笙笑了笑：
“有空，去哪兒？”
“菲格羅亞街新開了家餐廳，聽說特好吃！”
伊麗莎白把地址報得清清楚楚：
“你來嗎？”
“行，十二點餐廳見。”
掛了電話，伊麗莎白腳步都輕快了幾分，跨上電動車剛要走，回頭喊經紀人：
“艾梅爾，快點兒啊！”
艾梅爾擺擺手：
“你先去，我還有點事兒。”
電動車呼啦一聲出門，眨眼就沒影了。
另一邊，托比的豪宅旁邊，
杜笙正掄著高爾夫球桿，一桿揮出去，球飛出幾十米遠：“砰”地砸在別人家圍墻上。
萊昂納多笑得直拍大腿：
“哈哈，你這家伙以為這是打拳賽啊！”
杜笙把球桿往地上一擱，掏出十美元塞給萊昂納多：
“愿賭服輸。”
托比卻拍了拍他肩膀：
“進步挺大，多劃拉幾次準能成。”
杜笙正想搭話，忽然聽見點兒動靜，扭頭看向托比家另一側的豪宅，趕緊轉移話題：
“金·凱瑞那房子有人住進去了？”
托比撇撇嘴：
“估計是搬家吧，那房子早在前年就賣了。
贍養費、幾個孩子的官司，把金·凱瑞攢的錢全掏空了，還拿版權抵押找銀行貸了大筆款子，最后連工會的分成都搭進去，現在只能工會的基本福利過日子。”
杜笙點點頭：
“你們可別活成他那樣。”
萊昂納多指了指托比另一邊的鄰居，眼睛發亮：
“當然，要學也得學克林特！”
杜笙嗤笑一聲：
“你小子敢情是想當‘瀟灑組合’里的結婚選手？”
萊昂納多這才反應過來。
克林特前不久跟一位嫰模結婚了，連忙改口：
“五年前的克林特！”
他斜眼瞅著杜笙，故意擠兌：
“你不考慮把金·凱瑞的房子買下來？
你這邊的房子太小了，辦個狂歡派對都轉不開身。”
“現在金融危機，換房子的事兒往后推推。”
杜笙抬腕看了眼表：
“今天就到這了，中午約了人。”
托比立刻接話：
“聽著呢啊，不帶我們倆去湊個熱鬧？
有我們在旁邊幫襯，保準你心想事成！”
萊昂納多一把摟住杜笙的肩膀，笑嘻嘻地打趣：
“你小子現在是不是只顧泡妞，把兄弟們都忘了？
自己跑去約會，把我們倆扔這兒干瞪眼？”
托比在一旁白了他一眼，邊穿外套邊往外走：
“杜笙能是那種人？
走吧，別耽誤時間了，我們趕緊過去！”
杜笙就知道這對混球要搞事，沒好氣道：
“人家可是說好了是約會，哪能帶多余的人。”
他也不想再帶著這倆活寶去攪局。
“要是真需要幫忙，我第一個給你們打電話。”
托比和萊昂納多對視一眼，笑著搖頭：
“行吧行吧，給你點空間。
但記住了啊，要是搞不定，隨時call我們救場！”
杜笙笑著擺擺手，轉身就走。
萊昂納多嘴上喊得兇，其實也就是做個樣子。
托比則根本沒當回事。
他倆心里都明白，要是真跑去搗亂，回頭杜笙絕對能干出買十箱煙花在他們約會現場“轟隆”一炸的事兒！
杜笙臨走前還不忘叮囑托比一句：
“別忘了之前好的啊，現在這風口浪尖的，派對的事就低調點。”
托比連連點頭：
“明白！等你那《馴龍高手》上映了再聚。”
杜笙不再耽擱，邊走邊給馬姚偉打電話。
等他來到別墅門口，馬姚偉的車正好穩穩停在那兒。
杜笙鉆進車里報了地址，還不忘補充一句：
“路上繞幾圈，盯緊點，別讓那倆活寶偷偷跟上來。”
車子一開出大門，馬姚偉還真按他說的繞了幾個路口，
確認后視鏡里連個影子都沒了，這才放心地往菲格羅亞街開去。
杜笙沒發現尾巴，倒是看見剛才金·凱瑞院子里那輛小貨車，拐進一個路口往南去了。
他忽然想起萊昂納多之前嚷嚷著要換大房子開派對的事兒，說道：
“姚偉，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考慮換個大點的房子了？”
馬姚偉一邊開車一邊問：
“咋了笙哥，嫌現在那地方太‘保守’？”
杜笙靠在椅背上，笑道：
“主要是空間不夠，而且容易被狗仔蹲守。”
馬姚偉突然想起什么：
“對了，皮特那邊跟那些告他的人談妥了，得賠一大筆錢。
他現在手頭緊得很，好幾套房子都掛出去賣了。”
杜笙笑著打趣：
“你一直逮著他搞，可別把人薅瘋了。”
不過這話倒是讓他心里一動，若有所思道：
“我記得皮特在比弗利山莊是不是還有套豪宅？”
馬姚偉對皮特的事兒門兒清：
“可不是嘛！
那房子是他前幾年買的，當時花了1500萬美金，后來又砸了上千萬翻修，現在幾乎等于重建了。
聽說是他婚前財產，現在還是他一個人住。”
杜笙來了點興趣：
“這樣啊……那你讓蛇夫那邊盯緊點。
萬一哪天他急著套現，咱們得第一時間知道。”
馬姚偉樂了：
“你這都替他操心上賣房的事兒了，他是不是該‘衷心’感謝你。”
杜笙哈哈一笑，一臉正經：
“他要真急著賣，咱就幫他一把唄。
不賣也無所謂，咱也不催。”
車子很快拐進菲格羅亞街的商圈，停在一家挺有格調的法式餐廳門口。
杜笙剛下車走進餐廳，還沒找著座位，就看見穿著一襲白裙的伊麗莎白·奧爾森像只小白蝴蝶一樣，歡快地朝他撲了過來。
“笙哥！你終于來啦！”
她笑得像春天的陽光，那條裙子襯得她身材曼妙，活力十足。
杜笙一邊笑著掏出手機晃了晃：
“你電話一響，我連鞋都穿反了就往外沖，生怕你等急了。”
伊麗莎白甜甜一笑，拉著杜笙往角落里一個安靜的卡座走去。
剛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坐到他對面，坐姿端正，像是怕錯過什么似的：
“剛才電話里，我好像聽見萊昂納多在那兒嘀嘀咕咕似的？
他和托比……沒偷偷跟著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