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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一飛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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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曲的錄制,就在這種愉快的氛圍下進行。

  杜笙握著譜架輕敲節奏,少女們在防噴罩前綻開四月櫻花般的笑靨。

  當劉施詩唱到‘萬水千山不忘來時路’時,落地窗外恰好飄起今冬第一場雪,混著電子管話放的暖色光暈,將少女們的側臉鍍上鎏金輪廓。

  陳濤盯著波形圖嘖嘖稱奇,原本預留三天的錄制計劃,在姑娘們絲滑的和聲中提早收工。

  當鄭梓妍推門進來時,正撞見楊蜜把暖氣片上的糖炒栗子往劉施詩領口里塞。

  柳濤則舉著手機記錄唐鄢、劉怡霏追打杜笙的珍貴影象。

  “姐妹們!”

  鄭梓妍晃了晃黑卡:

  “國貿79層露天餐廳,鵝肝配黑松露管夠——”

  話音未落就被香風襲來的少女們撲了個滿懷。

  杜笙倚著斯坦威鋼琴目送鶯聲燕語遠去,忽然覺得明年該給這群姑奶奶拍部《淑女們的品格》,片酬就從她們每月敗家的賬單里扣。

  眼看天色昏暗下來,杜笙辭別陳濤,乘坐著崔雅怡駕駛的車,緩緩駛向灃西酒店。

  今晚,他要宴請電影《瘋狂的石頭》的主創團隊,所以才沒有跟一群少女出去。

  《瘋狂的石頭》在去年10月開始拍攝,投資800萬。

  拍攝過程比預想的要長一些,歷經兩個多月的風雨洗禮,終于在12月22號順利殺青。

  與《無間行者》的殺青時間差不多,彼此呼應。

  在山城舉辦殺青宴時,杜笙這個“幕后舵手”因為繁忙的事務沒能出席。

  而這次回到京城,他自然得補上這個聚會。

  當杜笙踏入包間,熱鬧的氛圍撲面而來。

  寧郝操著山城方言在講葷段子:

  “那個群演婆娘兇得很,徐老師被追著滿解放碑粿奔”

  徐崢和制片主任正像兩只爭強好勝的公雞,大聲地講述著自己的故事,互不相讓。

  劉徳樺作為這部片的投資人之一,當然也不會缺席。

  說起來,去年寧郝為拍攝《瘋狂的石頭》拿著劇本四處找投資無果,

  要不是遇到劉徳樺與杜笙推行的“新星導計劃”,還不知道耽擱多久。

  這其實是‘華邦’慈善的分支之一。

  他們每年會各捐千萬預算作為扶導費用。

  倆人看過劇本后,給了寧郝500萬投資,這才使得這部電影得以開拍。

  寧郝曾想讓劉徳樺在影片中客串盜賊麥克一角,一來可節省演員開支,二來能撐撐場面,

  但當時劉徳樺因忙于拍攝《墨攻》而沒有檔期,最終未能參演。

  杜笙同樣如此。

  他當時正在北美,抽不出時間,所以提議找了原版人馬。

  最起碼,這樣更有保障。

  這時門軸傳來輕響,包廂里二十幾道目光齊刷刷掃來。

  “杜總來咯!”

  小桃紅踩著ChristianLouboutin紅底鞋迎上前,指尖紅甲劃過杜笙衣襟:

  “上回說請我吃火鍋,結果在YZ區等了三個鐘頭!

  說來客串,更是連人影兒都不見。”

  杜笙哈哈大笑起來,隨著財富的光芒在他身上閃耀,能像從前一樣和他親近的人越來越少。

  而小桃紅就像那始終溫暖的舊爐火,保持著老朋友的熱情,讓他感到無比舒適。

  “紅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當時剛好出國了啊。

  殺青回來后又被公司的瑣事纏住,現在一有時間……”

  包間里除了寧郝、錢愛娜,徐崢、小桃紅兩對夫婦,還有郭韜、黃柏和劉化等人。

  大家都被杜笙和小桃紅的熟絡勁兒驚到了。

  尤其是徐崢,他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小桃紅在家里從未提及和杜笙的深厚交情,只說認識而已。

  要是換做別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和杜笙這樣的風云人物如此親近,恐怕早就心生疑慮或醋意大發了。

  但徐崢卻像個豁達的智者,不僅不擔心,反而滿心歡喜。

  如今他正處于事業的爬坡階段,若能借助杜笙的東風,說不定就能一飛沖天。

  所以,徐崢臉上綻放出真誠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陽。

  小桃紅可沒注意到丈夫的表情變化,她一把將杜笙拉到身邊,像審視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樣打量著他。

  “你真的變強壯了好多啊,上次在橫店見你時還瘦巴巴的呢。”

  他們是從《天龍八部》認識的,不知不覺已經近3年過去。

  還沒等杜笙回應,劉徳樺笑著插話道:

  “阿笙你這胸肌又厚了半寸吧?”

  他捏了捏杜笙肩膀,對眾人感慨道:

  “上次在太平山頂打壁球,這小子能連殺我七局,真是怪胎!”

  劉徳樺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感慨。

  他如今雖然不缺錢,但人上了年紀,身體就像逐漸老化的機器,總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所以格外渴望擁有像杜笙那樣充滿活力的體魄。

  杜笙擺擺手,笑道:

  “我也是沒辦法,形勢所迫才從小鍛煉,好在有點天賦,如今才稍有成效。”

  小桃紅打量著杜笙的身材,眼睛里泛起一絲別樣。

  大家聊了一會兒,氣氛越來越融洽。

  杜笙舉起酒杯,就像舉起勝利的旗幟,高聲說道:

  “恭喜大家共同打造了一部高質量的喜劇佳作!

  愿它如展翅高飛的雄鷹,在電影市場上一飛沖天!”

  所有人都像聽到號角的士兵,紛紛起身,拿起酒杯。

  寧郝笑著說:

  “有樺哥和杜總的大力支持,我們的電影肯定能票房大賣,到時候紅包肯定像雪花一樣飄來。

  而且他們的豪爽,也得傳遍整個電影圈呢!”

  自從年會過后,杜笙那豪氣大方的老板形象就像明亮的燈塔,廣為人知。

  劉徳樺倒是越發低調,這次扶持新導演計劃都不帶吱聲的。

  杜笙再次大笑起來,說道:

  “紅包肯定不會少,就算我不給,樺哥也會大方出手。

  讓我們為了美好的未來,為了紅包,干杯!”

  “為紅包干杯!”

  酒過三巡,杜笙看著喜慶現場,笑道:

  “去年這時候寧導還被保安當討債的攔在門外,如今.”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郭韜把紅燒肉喂到劉化嘴邊:

  “如今咱們黃柏老師出息啰,都能在解放碑粿奔了。”

  哄笑聲中,黃柏作勢要解皮帶:

  “杜總發話我現在就脫!”

  被小桃紅一筷子敲在手背:

  “留著等慶功宴!”

  滿桌銀器叮當作響,寧郝趁亂往制片主任包里塞了盒解酒藥,他記得對方有胃潰瘍。

  凌晨12點散場時,劉徳樺的助理抱著醒酒湯挨個送人。

  杜笙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長安街,看著代駕們把醉醺醺的主創塞進車里,

  他搖頭一笑,與劉徳樺告別后,也各自紛飛返回。

  大過年的,他們注定是最忙碌的一員。

  不過能走上藝人這條路的,基本都有覺悟了。

  大年初一的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杜笙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準備去黃德利家拜年。

  今年的情況與往年不同,黃德利終于老年得子,因此必須回老家還神過節。

  鐘甄、葉瀞芷知道杜笙太忙無法相伴,早早約好出國旅行了。

  楊蜜因為拍攝《我的女孩》耽誤了很多生活事宜,所以過年也不但安閑。

  杜笙倒也不寂寞,此刻正靠在黑色路虎衛士的車門上。

  后視鏡里倒映著劉怡霏拖著銀色行李箱小跑的背影,呢絨大衣下擺蕩起的弧度像是撲棱翅膀的白天鵝。

  “記得落地報平安!”

  看著少女轉身比出“OK“手勢的模樣,突然想起昨夜書房里那雙微涼的手覆在自己掌心的溫度。

  上午忙著送劉怡霏和劉筱莉前往機場,隨后又目送唐鄢通過安檢。

  他不忘叮囑丫頭們,如果遇到任何問題記得隨時聯系。

  忙完這些,杜笙才從機場出來。

  車廂里還殘留著柑橘調的香水味,車載電臺突然爆發的賀歲鑼鼓聲讓他眉峰微挑。

  手機恰在此時震動,來電顯示跳動著‘園園’的名字。

  杜笙用食指摩挲著真皮方向盤上細小的紋路,余光瞥見后座散落的《孤膽特工》劇本殘頁,直到第三聲鈴響才按下接聽鍵。

  “阿笙,你過來了沒.”

  高園園特有的清冽嗓音裹著電流傳來,背景音里隱約有金屬鍋鏟碰撞的脆響。

  杜笙抬手將遮陽板折下,斑駁的光影掠過他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

  “大概十分鐘吧。”

  駛入景明苑時,七號樓801室的飄窗正裊裊溢出白霧。

  杜笙望著那扇半月前才換過智能門鎖的防盜門,忽然覺得應該在高園園的備用門禁卡上系個鎏金鈴鐺。

  鑰匙插進鎖孔的剎那,濃郁的菌菇雞湯香混著龍井茶的清苦瞬間鋪面,恍惚間竟有了幾分歸家的意味。

  廚房推拉門前,賈瀞雯踮腳夠吊柜的身影讓他眸光微暗。

  香檳色真絲睡袍下擺隨著動作泛起漣漪,烏發用鉛筆隨意盤起,露出后頸處自己前夜留下的淡紅印記。

  高園園端著青花瓷碗轉身時,正撞進男人溫熱的懷抱。

  “先洗手。”

  賈瀞雯頭也不回地翻炒著翡翠蝦仁,鑄鐵鍋底爆出滋滋聲響。

  案板上碧綠的西芹段正被雕成蓮花狀,杜笙突然想起前段時間探班時,她在《武林外傳》劇組苦練三個月的雕花手藝。

  餐桌上檀木轉盤擺滿十八道淮揚菜,高園園捧著椰汁燕窩盅忽然嘆道:

  “今年倒成我們守空城了。”

  窗外忽地炸開頑童摔炮的聲響,驚得院中梧桐積雪簌簌而落。

  “哈哈,你這怎么多愁善感上了。”

  杜笙走進廚房,一眼就瞧見賈瀞雯正全神貫注地煎著蛋,那架勢仿佛是在雕琢一件藝術品。

  “這是在施展什么獨門煎蛋神功?整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賈瀞雯頭也沒抬,手中的鍋鏟翻動著蛋,嗔聲道:

  “去你的,少在這兒瞎貧。

  大過年的,就不能正經點兒?

  我這不就是感慨一下,咱們都老大不小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高園園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靠在冰箱門上說:

  “可不是嘛,我在家待了四天,已經開始被爸媽念叨了。

  說什么該找個對象,早點成家立業。”

  賈瀞雯一邊把煎好的蛋盛出來,一邊附和:

  “我懂那種感覺,我爸媽也差不多。

  我現在都佛系了,結婚啥的隨緣吧。

  倒是挺想有個小家伙在身邊鬧騰,感覺會特別有意思,是不是有點奇怪?”

  杜笙湊到賈瀞雯身邊,順手接過她手里的盤子,調侃道:

  “一點兒都不奇怪,說明你母愛泛濫了。

  不過你這雞湯是啥意思?

  不會是想給我補補,然后好讓我有力氣接著單著吧?”

  賈瀞雯白了他一眼,佯裝生氣道:

  “美得你,誰給你補身子了。

  我就是看你孤孤單單過節挺可憐的,大發慈悲做幾個菜,賞你口飯吃,陪我過年罷了。”

  高園園一聽,美眸滴溜一轉,提議道:

  “吃完飯要不一起去逛逛?

  今年春節大家都各奔東西了,就我們幾個在這兒,多無聊。”

  賈瀞雯眼珠子一轉,壞笑著看向高園園:

  “要不你和阿笙去逛,正好醞釀一下小寶寶。”

  高園園一下子來了精神,笑吟吟:

  “那感情好啊!可惜有你這燈泡在,都快把這地兒照得亮堂堂的,哪還有獨處空間。”

  賈瀞雯被這話逗得笑出了聲,伸手就要去撓高園園的癢癢,嘴里還喊著:

  “我變成電燈膽了是吧,好的很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園園趕忙躲閃,不小心碰到了賈瀞雯的睡衣,把衣角都給扯歪了。

  賈瀞雯趕緊停下,一邊整理著睡衣,一邊佯裝兇狠地瞪著高園園:

  “你再鬧,小心我把你掃地出門,讓你在這大過年的沒地兒去。”

  高園園吐了吐舌頭,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溜煙跑到杜笙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嬌道:

  “阿笙,你可得救救我,她要欺負我!”

  杜笙看著這兩個女人在家里鬧騰,心里暖烘烘的,臉上掛上寵溺笑容。

  雖然這個春節少了些往年的熱鬧,但因為有了她們,這個家充滿歡聲笑語,年味兒也格外濃烈。

  窗外,鞭炮聲此起彼伏。

  五彩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映照著屋內溫馨的場景,構成了一幅獨屬于他們的春節畫卷。

  吃完飯,杜笙施展了他的拿手好戲——偽裝術。

  給高園園和賈瀞雯來了個大變身。

  隨后,他帶著兩位“新面孔”悠然自得地踏上了京城的街頭巷尾,享受著節日的熱鬧與歡騰。

  盡管是大年初一,京城的街道還是難免有些擁堵。

  奧運會的腳步臨近,不少場館都在緊鑼密鼓地施工中,道路也紛紛進入了改造階段。

  杜笙自然不會受人群熙攘影響。

  他帶著高園園和賈瀞雯,興致勃勃地直奔地壇廟會而去。

  廟會里,京戲的悠揚、洋片的趣味、茶湯的醇厚、財神的跳躍,無一不洋溢著濃濃的年味。

  還有那祭壇活動、民間藝人的精彩表演,每一處都讓人目不暇接。

  雖然不能隨便放鞭炮有些遺憾,但這些傳統藝術的瑰寶足以彌補那份缺失的歡樂。

  幾人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夜幕降臨,才意猶未盡地踏上歸途。

  結果,高園園和賈瀞雯的腳都走得疼了。

  杜笙不得不拿出渾身解數為她們舒筋按摩,還特意準備了飛來撲套餐,讓兩位美人變得更加精神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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