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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甜心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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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景臺此刻安靜得能聽見螢火蟲振翅。

  佟莉雅裹著杜笙的西裝外套,看著后視鏡里自己泛紅的眼尾直咬嘴唇。

  要不是顧及到一會還有餐宴,她這身行頭都要破碎成條了。

  此刻只能換一身杜笙新送的旗袍。

  等車子重新發動時,車載香氛都混進了山茶花的甜膩。

  國風飯店的旋轉門前,泊車小弟盯著車牌尾號五個8直咽口水。

  杜笙把鑰匙拋過去時,佟莉雅正踮腳給他整理領帶。

  方才觀景臺的山風卷走了兩粒鈕扣,此刻鎖骨處還留著道淺淺的牙印。

  推開包廂雕花木門的瞬間,水晶吊燈的光瀑里浮著四張笑臉。

  西鳳酒老總鄭耀鐘挺著啤酒肚迎上來,腕間的百達翡麗磕在杜笙袖扣上“叮“的一聲:

  “杜總賞光,見您一面不容易,感謝感謝!

  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酒協錢德敏錢主任,那位是總代廖澤明廖總,旁邊這位“

  “蘇笀,時尚界打雜的。”

  蛇紋耳環在燈光下閃著冷光,《時尚芭莎》女魔頭伸出鑲鉆的指尖:

  “早聽說杜總身邊藏著小仙女,今兒可算見著佟小姐真人了。”

  佟莉雅剛要接話,腰間忽然一熱。

  杜笙搭著她的手滑到座椅靠背:

  “丫丫去年給你們拍過青梅酒廣告,鏡頭前可是千杯不醉。”

  這話說得妙,既抬了自家妮子,又避過代言人身份的話頭。

  酒過三巡,青花瓷瓶里的三十年陳釀見了底。

  蘇笀的細高跟悄悄蹭上杜笙褲腳:

  “七月慈善夜給您留C位,杜總賞臉來玩兩把?”

  杜笙晃著杯中殘酒,余光瞥見佟莉雅正跟侍應生要蜂蜜水,嘴角一勾:

  “蘇總抬愛了,到時候《孤膽特工》正拍爆破戲呢,你總不忍心讓劇組三百號人等我撈紅毯吧?”

  包廂落地窗外,珠江夜游的船燈明明滅滅。

  鄭耀鐘使個眼色,服務員端著鎏金禮盒悄然而入。

  里頭躺著十二生肖純金酒器,鼠目嵌翡翠,牛角鑲瑪瑙,晃得人眼花。

  佟莉雅借著斟茶動作往杜笙身邊挪了半尺,她可太清楚這些金疙瘩的價碼。

  去年某小花收了個同系列酒杯,轉頭就被狗仔拍了三個月。

  “鄭總這禮送得比我們拍宮斗劇還講究。”

  杜笙指尖劃過龍紋酒樽,突然抓起佟莉雅的手往上一按:

  “丫丫屬豬,正好把這小玩意兒帶回去泡花茶。”

  滿桌哄笑中,蘇笀的鱷魚皮手包險些掉進魚翅羹里。

  “蘇總這臺階遞得比T臺還順.”

  佟莉雅捏著高腳杯的手指微微發白,桌底下卻悄悄把蘇笀的名片塞進杜笙西裝口袋。

  時尚女魔頭碰了個軟釘子也不惱,鎏金指甲在桌布上劃出淺淺的痕:

  “要說眼光毒還得數錢主任,昨兒ELLE那邊剛空出個九月刊封面.”

  鄭耀鐘突然拍著大腿笑出聲:

  “要我說佟小姐這通身的氣派,給我們西鳳酒拍年歷都夠上國宴用酒規格!”

  廖澤明立刻接茬:

  “可不是嘛,去年我們找的那個港姐,拍完青梅酒廣告銷量愣是漲了三成!”

  杜笙晃著杯中殘酒,玻璃壁折射出佟莉雅泛紅的耳尖。

  他突然伸手扯松領帶,水晶吊燈下鎖骨處的牙印若隱若現:

  “我們家丫丫可是璞玉,諸位今天這份知遇之恩.”

  話沒說完,三張燙金邀請函已經推到了佟莉雅面前。

  錢德敏的鱷魚皮鞋尖在桌下碰了碰蘇笀的細高跟:

  “杜總這話說得,當年章影后出道時不也給我們拍過內頁?”

  這話聽著像抬舉,實則把佟莉雅比作大熱明星。

  佟莉雅剛要張口,忽覺膝上一熱。

  杜笙的手掌正順著她腿側旗袍開汊滑進去,指尖在絲襪蕾咝邊打了個轉。

  “要說先見之明.”

  杜笙突然舉杯起身,香檳沫濺在蘇笀的蛇紋手包上:

  “去年我給丫丫算過命,大師說她眉間藏珠,注定要當十刊滿貫的封面女王。”

  滿桌哄笑中,佟莉雅瞥見鄭耀鐘偷偷擦了擦汗。

  這老狐貍怕是沒想到,杜笙連《VOGUE》主編信佛的癖好都摸透了。

  聽到杜笙如此認可自己,佟莉雅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頓時變得水汪汪的。

  她滿含深情地注視著杜笙,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感激與傾慕。

  錢德敏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杜笙的杯子,一飲而盡后,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那是當然的,我們做投資的人,最看重的就是眼光和預見力。”

  鄭耀鐘也跟著喝了一杯酒,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我大膽預測一下,最多三年時間,杜總你就會成為東方首富!”

  杜笙笑著舉起杯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說道:

  “借鄭總的吉言,如果我真的成了首富,諸位也能跟著賺得盆滿缽滿,大家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眾人異口同聲地回應道。

  在這樣愉快的氛圍中,今晚的酒局漸漸接近尾聲。

  鄭耀鐘等人陪著杜笙倆人走到酒店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考慮到杜笙剛喝了酒,佟莉雅主動開車。

  車開上馬路后,她忽打方向盤,將車輛停到公園旁。

  卻是杜笙的卡地亞表帶不知何時纏上了她腳踝,皮質表帶在絲襪上勒出細密的網格。

  “今晚我可要好好給你展示一下,我苦練多年的跨欄技術。”

  凌晨1點的公園邊,靜得能聽見塑膠跑道喘息。

  佟莉雅甩開JimmyChoo高跟鞋,月光在十個腳趾甲上跳起踢踏舞。

  她反手扯開束發帶,綢緞般的黑發掃過跨欄架,鐵桿在風里發出琴弦般的嗡鳴。

  杜笙的紀梵希襯衫第三顆扣子崩飛時,佟莉雅正用虎牙咬著皮筋扎馬尾。

  為了欣賞佟莉雅的跨欄風采,他還親自測量了佟莉雅修長的雙腿與跨欄之間的距離。

  評估了她的跨欄難度。

  隨后,他親眼目睹了佟莉雅優雅而迅速的跨欄動作。

  不得不說,這邊的設施質量一流,摩擦力恰到好處,讓速度得以迅速提升。

  佟莉雅如靈動的小鹿般跨越欄桿,那身姿輕盈而矯健,仿佛與風融為一體。

  杜笙瞧著,心中的熱情也似被點燃的火焰,瞬間高漲起來。

  他的雙腿似有自主意識般,快速且富有韻律地交替擺動,朝著前方奮力沖刺。

  杜笙的身體就像一臺動力強勁的引擎,蘊藏著無盡的能量。

  那一刻,被帶著的佟莉雅好似踏上一輛高速列車,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風馳電掣之感。

  只是速度的驟然提升讓佟莉雅有些措手不及,不慎失足摔倒,膝蓋頓時擦出了幾道血痕。

  第二天,佟莉雅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像只受傷的小鴨子。

  杜笙只好悉心照料了一上午。

  直到午后,陽光變得柔和起來,他才趕往陳濤音樂工作室,繼續那張未完成的專輯錄制。

  一進門,陳濤那滿是無奈的聲音便傳入耳中:

  “你呀你,今天上午又把我晾在這兒了。

  你就不能專心點嗎?

  又是寫劇本,又是陪小姑娘,還跑去應酬,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啊!”

  杜笙露出一抹從容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這話說得可就沒道理了,我一周能錄三首歌,已經相當不錯了。

  你瞧瞧,好多歌手一個月都不一定能錄七首呢。

  而且今天上午我沒來,還不是因為茜茜、施詩那幾個小丫頭的檔期臨時有變么。”

  原來,今天首先要錄制的是杜笙和‘少女時代’在春晚合唱的《不忘初心》。

  可誰能想到,一大早她們就被春晚導演組緊急叫走排練了。

  這才使得杜笙有了“正當理由”爽約。

  陳濤剛想開口反駁,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只見‘少女時代’像四只歡快的小鳥飛進了公司。

  陳濤見狀,臉上立刻綻放出如春日暖陽般溫和的笑容。

  自從他的妻子有了身孕,他似乎對年輕女孩多了一份特殊的關愛。

  在他眼里,‘少女時代’的女孩們就如同自己的寶貝女兒一般。

  可劉怡霏四人的目光卻像被磁石吸引住,緊緊鎖定在杜笙身上。

  陳濤對此雖然見慣不怪,卻沒可奈何的嘆氣一聲。

  杜笙隨手將陳濤晾在一邊,伸手揉了揉劉施詩精心打理的空氣劉海。

  少女發間飄來柑橘香,他故意將對方發型揉得凌亂:

  “導演組大清早就抓你們去訓話?”

  “說是要換伴舞團呢。”

  劉施詩抱著膝蓋蜷縮在真皮沙發上,軟糯嗓音帶著幾分委屈:

  “原先的雯雯姐她們跳得多好呀,聽說還是臺長親自指派的”

  落地窗外飄著細雪,杜笙端起青花瓷杯抿了口熱茶。

  春晚邀約對他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倒是今年特意安排少女時代同臺合唱,暗合了他借勢助推組合的私心。

  想到王金花早上發來的行程表上密密麻麻的排練標記,不禁輕嘆臺里倒是懂得物盡其用。

  楊蜜裹著雪貂絨毯窩在沙發另一端,聞言挑眉插話:

  “你當伴舞團是過家家呢?

  上回董捷在《金粉世家》劇組連軸轉二十小時,還不是從春晚伴舞熬出來的?”

  她突然傾身揪住劉施詩腰間軟肉:

  “還有啊,那些小道消息少掛在嘴邊,當心被有心人聽去添油加醋。”

  “知道啦楊老師!”

  劉施詩夸張地舉手投降,腕間杜笙送的蒂芙尼手鏈叮當作響:

  “我這不是只跟笙哥說嘛.”

  “少來這套。”

  楊蜜抄起抱枕作勢要砸,淺咖色羊毛衫勾勒出曼妙曲線:

  “上個月是誰被那個雯雯哄著買了一萬八的美容卡?要不是我在美容院逮到你——”

  “那那是她家親戚開的店!”

  劉施詩漲紅著臉撲過去捂楊蜜的嘴,兩個小妮子頓時在波斯地毯上滾作一團。

  杜笙習以為常地挪開茶盞,忽然注意到角落里的劉怡霏正托腮發呆,劇本上密密麻麻的熒光筆批注幾乎要溢出紙張。

  “我們茜茜公主今天怎么變文靜了?”

  他踱步過去,發現女孩將《孤膽特工》的劇本翻得卷了邊。

  “這是要把臺詞刻進DNA里?”

  劉怡霏苦惱地撅起櫻桃小嘴,舉起劇本時腕間的玉鐲撞出清脆聲響:

  “表哥你看這段,小霏給特工包扎傷口的戲份,我對著鏡子練了三天,可經紀人說我包扎得像是給粽子纏線.”

  她越說聲音越小,耳垂上的珍珠耳釘都跟著耷拉下來。

  杜笙忍俊不禁地揉面團似的捏了捏她的包子臉:

  “傻丫頭,你要是真成了專業護士,還要道具組干什么?”

  他抽出鋼筆在劇本上圈出幾行:

  “記住,觀眾想看的是你慌亂中強作鎮定的微表情,不是完美無瑕的包扎手法。

  到時候你只管把消毒棉往我胸肌上拍,剩下的交給后期。”

  “哈哈,還是表哥考慮周到!!”

  劉怡霏瞬間從脖頸紅到耳尖,抄起天鵝絨靠墊就往他懷里砸。

  杜笙笑著躲開時,余光瞥見楊蜜正揪著劉施詩的丸子頭‘嚴刑逼供’,忽然覺得年后要拍的動作片,倒不如先拿這群丫頭練手。

  劉怡霏晃著腳上鑲鉆的功夫派休閑鞋,下巴仰成驕傲的弧度:

  “照這么演下去要是拿獎了,別人該說我是皇族公主空降劇組咯”

  水晶吊燈在她發間投下細碎光斑,整個人像是裹著糖霜的糯米糍。

  楊蜜涂著紅絲絨指甲的手指叩了叩茶幾,琉璃煙灰缸叮當作響:

  “要不咱們玩個角色大亂斗?”

  她突然撐住沙發背俯身逼近:

  “小霏這個角色改回小米吧,跟我諧音差不多,說明我也可以!”

  “那不如叫小鄢好了!”

  唐鄢從零食盤里抓起車厘子往嘴里丟,腮幫子鼓得像倉鼠:

  “笙哥干脆把劇本改成《特工與他的四個甜心》,我負責當每次出場必摔跤的迷糊小妹——哎呦!”

  話音未落就被抱枕精準擊中,劉怡霏像樹袋熊似的掛在杜笙胳膊上,指尖揪著他襯衫的袖扣玩:

  “雖然聽起來像走后臺,不過看在表哥熬夜改劇本的熊貓眼份上”

  她突然噗嗤笑出聲,酒窩里盛滿蜜糖:

  “勉強可以啦!”

  杜笙指尖陷入少女凝脂般的肌膚,十仈九歲的年紀像是青澀水蜜桃,一掐就能溢出甜汁。

  他忽然想起當年拍《天龍八部》時那個臉頰鼓鼓的小包子,如今褪去嬰兒肥的神顏愈發驚心動魄,可眉梢眼角仍帶著不諳世事的純真。

  “多謝劉老師賞臉出演。”

  他故意把溫熱的呼吸噴在女孩耳后,如愿看到白玉般的耳垂染上晚霞:

  “等殺青宴上給您訂制個純金獎杯,刻上‘最佳凡爾賽表演藝術家'怎么樣?”

  “哼,表哥你不懂!!”

  劉怡霏跺著腳丫去踩他腳背,略微飽満的地方隨著動作輕顫:

  “我這叫嚴謹的職業態度!”

  她這番話連自己都不信,自然惹得眾人一陣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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