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默聽聞劉強東即將在月底赴美，參加明尼蘇達大學與清華合辦的工商管理博士（DBA）項目課程時，他沉默了片刻。
電話那頭，劉強東語氣輕松：“默總，感興趣不？一起啊。
我跟你說，這項目是專門為...
“總監，這版聲明發出去，咱們公關部就可以直接解散了。”專員攥著文件的手微微發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
總監站在白板前，盯著那兩個被重重圈起來的名字蔣帆、薇雅。
“你覺得呢？”他頭也不回地問。
“薇雅不可能。”專員立刻搖頭，“她剛升任公關總監不久，根基不穩，不可能在這種節骨眼上犯這種低級錯誤。”
“蔣帆呢？”總監語氣平靜。
“他……”專員頓了頓，眼神閃爍，“他跟老馬走得近，但這次的聲明文風完全不像他的風格，更像是……更像是臨時拼湊出來的。”
“你有沒有想過，”總監緩緩轉身，目光如炬，“這不是公關部寫的。”
“不是公關部寫的？”
“是上面的意思。”總監語氣低沉，“老馬想借這個機會，把水攪渾。”
專員愣住了。
“你是說……”她聲音壓得極低，“這是老馬授意的？”
“你覺得呢？”總監冷笑一聲，“你以為他真會在乎這些輿論？他巴不得把并夕夕拖下水，讓所有人都看到，什么叫‘草臺班子’。”
專員咬著嘴唇，臉色蒼白。
“那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總監嘆了口氣，“發吧。只是……”他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寒意，“這鍋，我們得替人背。”
專員默默點頭，轉身離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總監一個人。
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陰沉的天色，喃喃自語：“老馬，你這是要逼黃錚親自出手啊……”
與此同時，并夕夕總部，黃錚正坐在會議室里，一言不發。
會議桌對面，是薇雅。
“黃總，”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公關部那邊已經確認，聲明會按時發布。”
“他們有沒有看出什么不對？”黃錚問。
“沒有。”薇雅搖頭，“但……我總覺得，這次的聲明太草率了，像是故意要激怒公眾。”
黃錚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一絲疲憊。
“他們就是要我們激怒公眾。”
“啊？”薇雅一愣。
“老馬想讓我們跪下來求饒。”黃錚語氣平靜，“他以為，只要我們道歉、認錯、跪下來求，輿論就會平息。”
“那……我們不發聲明？”
“發。”黃錚點頭，“但不是他們要的版本。”
薇雅睜大了眼睛。
“黃總，您是說……”
“我們換一個版本。”黃錚淡淡道，“一個真正能打的版本。”
薇雅心頭一震。
她知道，黃錚要出手了。
而另一邊，馬已今服作戰指揮中心內，老馬正和蔡崇信對坐。
“你說，黃錚會不會真以為自己能翻盤？”老馬語氣輕松。
“他要是沒點底氣，也不會走到今天。”蔡崇信沉聲道。
“可他現在是四面楚歌。”老馬冷笑，“假貨風波還沒平，砍價事件又鬧這么大。他連個像樣的公關都做不好，還想跟我斗？”
蔡崇信沒說話。
他知道，老馬太輕敵了。
黃錚不是普通人。
他背后站著的，不只是并夕夕，還有騰訊、京東、甚至……王興。
“老馬，”蔡崇信終于開口，“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老馬嗤笑，“你是說，黃錚會反擊？”
“他一定會反擊。”蔡崇信語氣堅定，“而且，不會是軟綿綿的道歉。”
老馬瞇起眼睛。
“你是說……他要硬剛？”
“沒錯。”蔡崇信點頭，“他要正面剛。”
老馬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那就來吧。”
次日清晨，并夕夕官微發布了一條新的聲明。
《關于主播砍價事件的進一步說明》
聲明中，平臺首次公開了砍價算法的完整流程，并附上詳細的數據分析。
“用戶在砍價過程中，所見百分比為實際進度的四舍五入結果，平臺并未隱瞞真實規則。砍價成功與否，完全取決于系統隨機算法。”
“8月11日20點52分，主播發起砍價活動，共獲得7位數級用戶助力。系統判定其未達到砍價成功條件，因此未發放商品。”
“8月12日14點41分，主播再次發起砍價活動，系統判定其達到成功條件，已發放對應優惠券。”
“平臺歡迎社會各界監督，但反對惡意炒作與誤導性傳播。”
聲明一出，全網嘩然。
知乎上，有程序員開始分析砍價算法的真實性。
“從技術角度來說，這個邏輯是自洽的。”一位知乎大V評論道，“但問題在于，平臺是否真的按照這個規則執行？”
B站上，有技術博主開始逆向分析砍價頁面的代碼。
“如果真如聲明所說，那這個算法是公平的。”一位UP主在視頻中說道，“但如果是假的，那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輿論開始分裂。
一部分人認為平臺是在狡辯，另一部分人則開始理性分析。
而就在這時，一條新的視頻在抖音上爆火。
視頻標題：《我用數學證明，并夕夕砍價算法是公平的》
視頻內容中，一位理工男用概率模型模擬了砍價過程，并得出結論：“在當前算法下，用戶砍價成功的概率約為1.2。”
“也就是說，每100個用戶中，大約有1個人能砍價成功。”他總結道，“這個概率并不算低。”
視頻發布后，迅速登上熱搜。
#并夕夕砍價算法公平#、#理工男用數學證明平臺無貓膩#、#并夕夕回應升級#等詞條相繼沖上熱搜。
而就在輿論開始轉向時，黃錚又放出了一記重拳。
他親自接受《財經》雜志專訪。
“我們不否認，平臺存在很多問題。”黃錚在采訪中說，“但我們也一直在努力改進。假貨問題，我們已經在加強審核；砍價問題，我們也在優化體驗。”
“但我希望，公眾能理性看待這些問題，而不是一味地攻擊和抹黑。”
“我們不是完美的公司，但我們愿意接受批評，并不斷改進。”
采訪一出，輿論再次翻轉。
很多人開始反思，是否對并夕夕太過苛刻。
“其實，砍價活動本來就是一種概率游戲。”一位網友在微博評論區寫道，“我們為什么要要求它必須成功？”
“平臺已經解釋清楚了，我們是不是該冷靜一下？”另一位網友說。
而就在輿論逐漸平息時，老馬收到了一條消息。
“黃錚，要來杭州了。”
老馬盯著手機屏幕，眉頭緊鎖。
他知道，真正的對決，才剛剛開始。
滬市，并夕夕總部。
黃錚放下電話，眼神深沉。
“黃總，老馬要見你？”薇雅驚訝地問。
“是的。”黃錚點頭，“他約我在杭州見面。”
薇雅沉默片刻，低聲說：“黃總，這會不會是……陷阱？”
“可能是。”黃錚笑了笑，“但我也要赴約。”
三日后，杭州西湖邊的一家茶館。
老馬早已坐在包廂里，見到黃錚進來，笑著起身。
“黃錚，終于見到你了。”
“馬總，久仰。”黃錚不卑不亢。
兩人落座，服務員端上一壺龍井。
“喝茶。”老馬親自斟茶，“你這次來，是想談什么？”
“談合作。”黃錚開門見山。
老馬一愣，隨即笑出聲。
“合作？黃錚，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現在可是競爭對手。”
“正因為是競爭對手，才更需要合作。”黃錚語氣平靜，“你我都清楚，這場仗打下去，誰也占不到便宜。”
老馬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
“說說看。”
“我們可以聯手，一起做一件事。”黃錚緩緩道，“一件，能讓整個行業都震動的事。”
老馬瞇起眼睛。
“什么事？”
“重塑電商生態。”黃錚目光灼灼，“打破現有的流量壟斷，讓中小商家有更多機會。”
老馬沉默了。
他知道，黃錚說得沒錯。
現在的電商市場，已經被阿里、京東、拼多多三足鼎立。而阿里，雖然依舊占據主導地位，但增長已經放緩，用戶紅利見頂。
如果能和并夕夕聯手，或許真能打開新的局面。
“你想要什么？”老馬終于開口。
“我想要公平。”黃錚語氣堅定，“給消費者公平，給商家公平，給整個行業公平。”
老馬沉思良久，終于點頭。
“好，我同意。”
消息傳出，整個行業震動。
“阿里和并夕夕，要聯手了？”
“黃錚這是要干什么？”
“老馬怎么突然就答應了？”
與此同時，京東總部。
王興接到了黃錚的電話。
“老王，阿里和我們合作了。”
王興一愣，隨即笑了。
“看來，你真的要動真格的了。”
“是時候了。”黃錚語氣堅定，“我們要做的，不只是電商，而是整個互聯網的未來。”
王興沉默片刻，緩緩道：“好，我支持你。”
一周后，一場史無前例的發布會，在杭州舉行。
阿里、并夕夕、京東，三大平臺，同時出席。
發布會現場，黃錚站在中央，身后是三家公司LOGO。
“今天，我們宣布，正式成立‘新電商聯盟’。”
“我們的目標，是打造一個更加開放、公平、透明的電商生態。”
“我們承諾，不再搞流量壟斷，不再搞虛假宣傳，不再搞數據造假。”
“我們承諾，為中小商家提供更多支持，為消費者提供更高性價比的產品。”
“我們承諾，推動整個行業的健康發展，而不是為了短期利益，互相傾軋。”
全場嘩然。
這一刻，整個互聯網行業，都被震動了。
而遠在大洋彼岸，一家硅谷風投公司內。
“黃錚，果然不簡單。”投資人看著屏幕上的發布會直播，輕聲說道，“他正在改變整個行業的游戲規則。”
滬市，并夕夕總部。
薇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夜景。
“黃總，你真的能改變這個行業嗎？”
她輕聲自語。
而此刻，黃錚正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星空。
“這一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