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商界,重大慶典給予企業家的禮遇,猶如一面照見實力與地位的明鏡。
分水嶺在于:有人只能蹲在電視機前看電視,有人卻能出現在電視中。
而現場的殊榮又分兩種——花車巡游與城樓觀禮,二者如同階梯,丈量著企業家在時代浪潮中的分量。
花車巡游作為群眾游行的華彩篇章,彰顯的是行業榮耀與集體榮光。
能登上花車的企業領袖,必是行業翹楚,其掌舵的企業在高端制造、科技創新、綠色能源等關乎國計民生的領域,持續輸出關鍵價值。
這些企業不僅是經濟增長的強勁引擎,企業家個人更需以卓越的公眾形象,成為正能量的標桿。
相較之下,城樓觀禮堪稱商界至高榮譽的巔峰。
獲此殊榮者,其領導的企業必定在國家發展的關鍵節點,做出過無可替代的里程碑式貢獻。
無論是突破“卡脖子”技術封鎖,為國家安全筑牢科技屏障,還是將中國標準推向世界舞臺,他們的成就早已超越商業范疇,化作國家精神的象征。
這些“國士級”企業家的成功路徑,精準契合國家戰略方向,是時代需要樹立的典范,
簡單來說,前者是“入圍”,意味著你進入了國家認可的頂級企業家圈子;
表示:“你代表的行業舉足輕重。”
后者是“登頂”,意味著你在這個圈子里達到了備受尊崇的巔峰地位。
表示:“你個人的貢獻功在社稷。”
后者是前者的更高階形式的體現!
同時對整個華夏商界的影響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老許能提前打聽到的事情,其實陳默更為關注。
雷軍、東子等行業領軍者,憑借企業實力與社會貢獻,登上花車幾乎板上釘釘,但陳默是一個很想進步的企業家,他想在城樓觀風景。
一旦獲此殊榮,將為他推行“彼岸模式”鍍上一層權威光環,原本艱難重重的商業變革,也將變得順暢許多。
前段時間只是內部發了一個新五條,外界那些‘妖魔鬼怪’就爭相跳出來皮里陽秋,不咬人膈應人,如果不是他上了電視光環加身,說不定又是一次剪不斷理還亂的‘口舌之爭’。
不過陳默記得19年那次城樓觀禮的商界代表一共就三人,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因為這三人都姓許,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除了皮帶哥,其他兩人倒是記不得是誰了。
想要為國家做出卓越貢獻,那么接下來他的工作目標就比較清晰了。
彼岸集團大部分事務由陸奇操持,幾大‘老臣’輔佐,自己偶爾抽出精力在幕后把控,問題不大。
陳默再次掏出那個黑色筆記本,寫下了20182019的為自己量身設定的任務清單。
首先肯定是核心的主線任務,隨著彼岸集團的不斷發展,讓彼岸模式在華夏經濟領域開枝散葉,具象化就是《培強計劃》在全國的推廣和落地。
那么擺在明面上的對手就有兩個:老馬和老許!
先說老馬。
螞蟻集團的融資版圖,猶如一張深不可測的巨網,盡管陳默無法窺見這張網中所有的節點企業,但可以想見,從國有大行到民間資本,各個層級的金融機構幾乎都被裹挾其中。
表面上,螞蟻以數十億的資金投入,試圖撬動上萬億的資本泡沫,這場“空手套白狼”的游戲,堪稱資本運作的“瘋狂實驗”。
螞蟻的上市計劃,看似是一場“金融創新”的華麗狂歡,實則是精心設計的資本盛宴。
在“普惠金融”的鮮亮外衣下,暗藏著一套精密復雜的風險轉嫁機制。
依托海量用戶數據,螞蟻構建起龐大的數字信貸帝國,通過資產證券化的手段,將個人消費貸款打包成金融產品,如同工廠流水線般批量生產、推向市場。
每一次杠桿的放大,都像是在為金融體系埋下一顆定時炸彈,而潛在的信用風險,早已在資本的流轉中,悄然轉嫁給了資本市場和千千萬萬的普通投資者。
這場資本游戲的真實目的昭然若揭——讓早期投資者實現財富的指數級增長,讓資本巨頭們瓜分最大的利益蛋糕,而最終為這場狂歡買單的,卻是無數普通大眾。
就像滴滴曾上演的突擊上市戲碼,螞蟻也試圖一路綠燈、快速登陸資本市場,卻遭受前所未有的阻力。
臺前的發言人,老馬不惜當眾搖旗吶喊,發表了堪稱為死亡沖鋒式的演講。
以老馬在商界縱橫多年的情商與智慧,他怎會不知那些言論的后果?
他知道,但他沒有辦法。
否則為什么視演講為吃飯喝水一般成為本能的他,卻要緊張到頻頻看稿,完全不復平日里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灑脫?
更令人玩味的是,即便上市計劃最終夭折,這家伙卻仍能體面退場。
這背后盤根錯節的利益關系、波譎云詭的資本博弈,如同迷霧籠罩,讓人難以窺見全貌。
而那段時間,阿里總部周邊的房價如同坐上火箭,一日一價,成為螞蟻管理者們記憶中最瘋狂的注腳。
直到監管的“鐵拳”突然落下,這些在資本狂歡中迷失的“大螞蟻”們,才如夢初醒,卻為時已晚。
陳默在本子上寫著“2020,老馬外灘開炮,螞蟻沖擊上市未果”
而老許,則是陳默登頂路上另一個強勁且危險的對手。
作為兩萬億債務帝國的締造者,可科普下這是一個什么量級的概念。
相當于一個人每天都中雙色球大獎,那也需要從唐朝活到現在,才能還清,需要整整一千三百年 他與他掌舵的恒大,將房地產行業“拿未來的錢造現在的房”的潛規則發揮到了極致。
通過預售制度,提前收取購房者的房款,再利用銀行貸款、債券發行等融資手段,大規模拿地開發。
在房地產市場上行期,這種模式讓恒大迅速擴張,短短數年,恒大便從行業中游一躍成為龍頭,土地儲備量、銷售規模屢創新高,風光無兩。
然而,這種模式就像在高空走鋼絲,看似華麗,實則危機四伏。
其致命弱點在于對資金鏈的高度依賴,而回款速度一旦跟不上,風險便開始累積。
隨著規模不斷膨脹,負債規模也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其實,不止恒大,整個房地產行業都在高速擴張的浪潮中狂飆突進,只是各家杠桿玩法各不相同罷了。
以碧桂園為例,在行業鼎盛時期,其憑借“高周轉”模式異軍突起。
嚴苛到堪稱魔鬼標準的時間節點被內部稱之為“3456模式”,即拿地3個月必須破土動工,4個月實現開盤銷售,5個月資金回流為正,6個月完成資金全面回籠并開啟下一輪循環。
在市場向好時,這種模式讓碧桂園跑馬圈地、迅速擴張,躋身行業巨頭之列。
但當行業步入下行周期,銷售遇冷、房價下跌,碧桂園緊繃的資金鏈瞬間拉響警報,隨時面臨斷裂的巨大風險。
相對而言,萬達屬于歪打正著,本來作為業內老大,在陳默之前就登頂過華夏首富的老王,當時就喊出‘在國內打造一座游樂園,讓迪士尼20年不盈利’,風頭一時無兩。
隨后,萬達開啟了瘋狂的海外并購之路,美國AMC影院、英國Sunseeker游艇公司、西班牙大廈、好萊塢傳奇影業等一眾優質資產紛紛收入囊中,2500億人民幣的海外投資,讓萬達成為全球文化娛樂和地產領域的超級買家。
然而,“非主業投資”“盲目投資”的社評,如同一記悶棍,加之強取馬來西亞“大馬城”項目引發的爭議,讓萬達陷入輿論與政策的雙重困境。
好在老王后來及時壁虎斷尾、棄卒保車,才讓萬達逃過一劫。
有趣的是,從《向天再借五百年》到《假行僧》,再到《一無所有》,過去幾年萬達年會上老王演唱歌曲的變化,仿佛也在冥冥中預示著企業命運的起伏。
2020,老馬外灘開炮,螞蟻沖擊上市未果2020年末2021年,恒大 看著自己在本子上寫的記錄,估計賈躍亭知道自己的欠債只是對方的百分之一,不知作何感想。
這些看似零散的事件,在他腦海逐漸串聯成線、交織成網,形成一個毫無關聯卻又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脈絡。
如果當時真的上市成功 這種多層級的沖擊,就像一場連環爆炸.
這令陳默悚然一驚,甚至有些不寒而栗。
陳默明白,如果沒有他的介入,這些危機遲早也會爆發、被化解,但時間與代價難以預估。
而現在正是因為有了自己,有了彼岸!
一個是華夏首富、一個是華夏互聯網規模第一,甚至超過華為的民營科技企業。
這已經不能算是蝴蝶效應了,這是颶風效應,把原本的時間線完全吹亂掉了。
陳默擔心正是由于自己和彼岸的存在,反而令對方更加團結在一起,說不定為以后埋下更為嚴重的伏筆.
如果真是最壞的結果,勢必會把他將要推行的彼岸模式,直接提升到‘地獄’級別的難度。
畢竟,彼岸模式的運轉,依賴于穩定向好的經濟環境,一旦經濟失穩,劣幣驅逐良幣的惡性循環將再次上演。
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明顯了,知道歸知道,
接下來怎么做才是最為關鍵的問題。
陳默在文字下方,畫下了兩個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