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往上數三代，羅建國就是農民出身。
初中升學之前，羅陽一直生活在農村，更沒有被嬌生慣養過。
幫人捏個腿而已，小意思。
何況還是個大美女。
“因為不了解，所以沒有直接接觸過呂睿誠，只是派人從側面打聽了一些關于他的信息。”
羅陽一邊上手，一邊繼續問著自己的問題：“多方匯總下來，對他的評論褒貶不一，其中最讓人頭疼的性格就是好強，甚至到了獨裁的地步”
“好強？有本事的倔強才叫好強！”
斜靠在沙發扶手上，單手托著自己面頰的董萱嗤笑道：“真以為我們三家銀行愿意貸款給這個項目是因為呂睿誠的本事？當初兆和花了不小的代價才拿下那塊地，位置就不用多說了，城市遠景規劃里也把地塊所在周邊設定為未來的區域CBD中心正因為這些原因，我們銀行內部才覺得這個項目怎么著也不會虧，誰想到會被他折騰成爛尾樓！”
“不是說兆和總部資金鏈出現問題.”
羅陽見識過這樣的場景，未來十年后，國內很多看似強大的地產公司都因為總部資金鏈出了問題，最后導致多米諾骨牌倒下，公司陷入困頓，難以自拔。
“就算是兆和總部資金鏈出現了問題，這棟商業大樓也不至于爛尾吧？”
董萱撇嘴道：“我們銀行甚至向呂睿誠伸出過援手，愿意幫他介紹一家實力強大的合作方，共同將這個項目繼續推進下去，誰知道這家伙強硬的很，壓根就不愿意接受合作的建議最終的結果大家也看到了，就他這樣還叫好強？分明就是剛愎自用。”
看樣子，董萱對他的怨念很大啊。
不過想想也是，當初呂睿誠借貸款，董萱就是信貸部主任，項目做成爛尾，雖然這筆債務不至于變成不良資產，但是肯定多多少少影響到她。
“誒？”
羅陽突然停頓了一下，側身看向董萱：“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楚心瑤接管了項目吧？”
董萱撇了撇嘴，想要說什么，但是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看來我是猜對了。”
羅陽笑了起來；“雖然不是決定性因素，但是肯定影響到了你。”
“哼！”
董萱不滿的輕哼了一聲，隨后看了看停留在她大腿上的雙手道：“羅總，我的腿都涼了”
“哦哦.”
羅陽繼續按摩動作，同時不耽擱說正事：“除了剛愎自用之外，呂睿誠還有什么特點？”
“好色、好酒、好賭。”
看到羅陽這么給面子的聽話，董萱也知無不言的說下去：“好色就不用我多說了，相信你從側面打聽的信息里也有這一條，好酒沒什么可以說的，倒是好賭這一條，可能就是你們突破呂睿誠這一關的重點。”
“好賭？”
羅陽怔了一下：“我派人打聽到的消息里還真沒有這一條。”
“這一條信息是私密了一點，我也是偶然間才知道的，你下面的人調查不出來也不奇怪。”
董萱得意的笑了笑，接著解釋道：“還記得去閔總家里聚餐的事嗎？上次也參加的那個黃總經常去澳門，呂睿誠喜歡賭的事情就是他告訴我的。”
“去澳門不代表好賭吧？”
據羅陽所知，不少有錢的老板也會去澳門，有的的確是好賭，最后把企業和家產全折騰進去的也不是少數。
但也有純粹抱著緩解壓力，娛樂的心態過去玩的。
這種老板去澳門的頻率基本上保持在個把月一次，每次固定輸贏（每次帶固定的資金過去，輸光了就回家），固定時間（不管輸贏，一天一夜就離開），擁有這樣心態的人，不能歸類到好賭人群里面去。
“黃總在一次閑聊中提醒過我。”
董萱咂嘴道：“呂睿誠有過在澳門連續呆一周的經歷，而且那段時間正好是我們銀行剛給項目批下貸款的日子，一個項目負責人，在這種關鍵時候還去澳門，我想不出除了好賭之外還有什么詞語可以形容他。”
“這的確有點過了。”
羅陽點了點頭，按照這么說，呂睿誠的確能算的上是好賭了。
突然的，一道念頭閃過，他隨后陷入沉思之中。
董萱看到羅陽的手又停了下來，臉上露出調皮的神色。
就在米萊的注視下，她微微曲起一條腿，用腳丫點到羅陽手背上，一下一下的爬著格子 “別鬧！”
羅陽一把抓住董萱的小腳丫：“差點壞了我的好事。”
他瞪了董萱一眼，制止了這個女人的小動作。
“你說.”
羅陽皺著眉頭緩緩道：“呂睿誠有沒有可能動用了公司的資金？”
他這樣猜測，并不是沒有根據。
一個好賭的人，還經常去澳門這樣的地方，別說是呂睿誠這樣的職業經理人了，就算是資產過億的老板都扛不住。
賭徒心態之下，只要能夠到的錢，都會被推到桌面上去。
原本還想調戲一下羅陽，聽到這番推測之后，董萱立刻收回擱在羅陽身上的雙腿，瞬間坐了起來。
“還真是陷入了思維盲區。”
董萱念叨道：“職業習慣讓我看到的都是這個項目的剩余價值，考慮的都是這個爛尾項目處理之后能不能收回貸款，從來就沒想過呂睿誠挪用公司公款的事情.”
“咱們假設這個推斷成立。”
羅陽看著董萱的眼睛道：“或許這就是破局的關鍵。”
“的確，要是能拿捏住呂睿誠的把柄，收購談判將會變得很順利。”
董萱說話的同時沖羅陽眨了眨眼睛：“可是你要怎么樣才能拿到他的把柄呢？”
“啪！”
羅陽打了一個響指：“這件事還真不難。”
“哦？”
董萱笑瞇瞇的看著羅陽，給他發揮的空間。
“既然他們公司向你們銀行貸過款，想必董行和他們財務負責人還是比較熟悉的吧？”
說完這句話之后，羅陽就沒有再繼續。
他示意米萊倒酒，隨后左右手各端著一只高腳酒杯，自己交叉碰杯后才遞了一杯給董萱。
“董行長，麻煩你居中介紹一下？”